登州多山地丘陵,可供耕种的土地不多,再加上现在的农业技术不发达,亩产量不高,因此农业对于登州来说,并不是一个主要的产业,支撑登州的主要产业有三个,渔、盐以及海贸,另外还有捕奴业、采金业、水果种植等等,这些产业从事的人不多,只能对主业起到一定的补充作用。
海贸因受到海船和商品类型的限制,李愔能做的并不多,无非也就是扩大港口、减免不合理的税收等来刺况,周土他们个个都是一脸的怒容,甚至有些年轻人都恨不得立刻驾船出海,找对面的人算帐去。
“呯!小小的高句丽,竟然敢如此嚣张,真当我们大唐拿他们没办法吗”齐王府内,李愔听了周鱼的禀报,再看看对方狼狈的样子,立刻是火冒三丈,怒骂高句丽目中无人。
原来周鱼他们这次出海捕鱼,跑的有些远了,离高句丽的卑沙城不远,本来一切都挺顺利,可是就在昨天晚上,他们几艘船都捕够了鱼,正准备回来时,却被一队高句丽的战船给拦住了,非说这里是高句丽的境内,鱼也是高句丽的鱼,他们擅自跑来捕鱼,已经触犯了高句丽的律法,因此不但要没收捕到的鱼,而且要连人带船一起扣压。
周鱼见对方如此蛮横,心中自然不服,于是上前理论了几句,没想到立刻招来对方的一顿毒打,他身上的伤就是这么来的。幸好他为人机灵,一见时机不对,立刻报出大唐齐王府的名号,对方一听,也是吃了一惊,毕竟登州离卑沙城本就不远,高句丽对于李愔的大名也是早有耳闻,知道他是大唐陛下最宠爱的儿子,因此也不敢像刚才那么放肆,这才将他们放了回来,不过船上捕到的鱼却还是被扣了下来。
“殿下,若只是打的鱼被夺也就算了,不过昨天我看到他们的战船之间,竟然还俘获了几艘我大唐的船只,看样子应该是虎鲨捕奴队的船。”周鱼讲完自己的遭遇后,又将他看到的一个情况讲了出来,捕奴队和捕捞队都是在同一片海面上行动,彼此之间十分的熟悉,因此才能如此的肯定。
“什么,连老子的捕奴队也敢抓”一听这个情况,旁边的燕北立刻跳了起来,虽然捕奴队的幕后大老板是李愔,但前台坐镇指挥的却一直是他,因此捕奴队一向被他视为禁脔,连李愔都插不进手,现在听到有人敢动捕奴队,简直就像是抢了他的女人一般。
“捕奴队不是一向去新罗吗,怎么会在高句丽被抓,难道……”李愔说到这里,脸色忽然一沉,凌厉的目光转向燕北,恶狠狠的问道,“燕兄,我好像记得,在你们捕奴协会成立的那天我就说过,暂时不要去高句丽那边惹事”
这件事可是他再三交待过的,一来高句丽与新罗百济不同,无论是国力还有军队的战力,都是很可观的。二来他当初提出的平辽三策,其中前两条就是主要针对高句丽国内的,而且施行的很顺利。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没必要再节外生知费力去惹高句丽,等过两年将辽东打下来,那时还不是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六郎,冤枉啊!”燕北急忙为自己叫屈道,“虽然现在无论是煤矿还是咱们登州,都是缺人缺的厉害,只靠新罗那里,根本就不满足不了我们的需求,以前还能花钱买到,现在几乎全都靠硬抢了,就算是再加上一个百济,也是于事无补。倭国那里虽然也能提供奴隶,但路程毕竟远了一些,而且倭奴身材矮小,也卖不上什么价钱,因此并没有多少人愿意去,但就是如此困难的情况下,我还是对下面的人下了严令,绝对不许他们在高句丽捕奴的!”
燕北一脸委屈的将做为捕奴对像的三个国家分析一遍,与它们相比,高句丽的条件简直是得天独厚,一来离登州最近,二来人口众多。这么一大块肥肉放在眼前,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不敢动手,这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那就奇怪了,登州的捕奴队从高句丽那里经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会突然被抓了呢”李愔自言自语道。
不过他话音刚落,紧接着脸色一冷道:“哼!现在不是研究这些的时候,人已经被高句丽抓了,若是再耽误个几天,估计那些捕奴队的人都会变成一具具尸体,可是要怎么才能把人救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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