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兄方天德急忙说:“天风,你可别逞能,咱们别跟黑社会斗。”
方天风说:“就是让他们把音量调低点而已,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动手。”
“也是。”方天德点点头。
其他人一起跟着方天风向外走。
刚走出门,方天风到迷情ktv外围了几十个人,有老头老太太,还有中年男女,而迷情ktv门口站着七个身穿黑sè背心的青年,一个个吊儿郎当,一点都不把对面的人放在眼里。
在那些打手身后,有一个半人高的巨大黑sè音箱。ktv里出来,目光y沉,愣了一下,立刻满面堆笑,说:“这位朋友,到底怎么回事?我是迷情的经理,您有什么事跟我说。”
他的笑容是热的,目光是冷的。
方天风一摊手,无奈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我想跟你说,你不出来;现在你出来,晚了。当然,现在你我可以商量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歌厅经理依然满脸笑容。
“你今天关门,还是明天关门?”方天风问。
歌厅经理无奈地苦笑:“这位先生,您这也太霸道了。”
“我哪敢在你们面前霸道啊,弄个大音箱,在几百上千户人家旁边放都不在乎,还要撞死我们,这才叫霸道。”方天风不客气地说。
歌厅经理赔笑道:“这事我们有错,不如您先进来坐坐,什么都免费,小姐随便挑,消消气,怎么样?”
“缓兵之计,拖延时间?”方天风反问。
歌厅经理面不改sè,笑容依旧,说:“您说的,您身手这么好,我们哪敢跟您斗。”
方天风说:“你是不敢跟我斗,不过你刚才就在门后面给一个叫疤哥的打了个电话,又给你们老板打了电话,就敢了吧?”
歌厅经理微笑说:“我就是站在前面打工的,谁也不得罪。可我后面的人要是露牙,您可不要怪我。”
方天风踢了一脚蓝毛,说:“他也露完牙,碎了!别在这里装腔作势,有头有脸的人,谁开这种涉黄歌厅?说出去都不够丢人的。”
歌厅经理突然冲西边喊:“疤哥,您总算来了!”
“谁在这里闹事?不想活了!”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
方天风一听有点耳熟,转头一,也面熟。前一阵在花鸟鱼虫市场几百人围攻古爷他们的时候,这人就跟在钢脖身后。
方天风说:“我当是是谁,原来是疤子,现在当上哥,眼里就没我方天风了?”
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大汉正握着诺基亚准备砸过来,一方天风,吓得愣在原地,右脚竟然停在半空一秒,忘了该前进还是后退,最后自然落在地上。
“方哥。”疤子恭恭敬敬弯腰问候。
歌厅经理脸上的肉止不住抽搐起来,他知道这年轻人来头不小,一直装孙子,没想到对方来头这么大,来这孙子得一直装下去。
方天风想起以前吩咐过钢脖逐渐收手,把涉黑的产业都分给手下,于是问:“这里是最近钢脖让你管的吧?”
“对,是钢脖哥好心让给我的,而且一分钱也不抽成。”疤子老实回答。
“我是什么人,你应该清楚一点。我刚才太生气,不小心吹了个牛,不让这家ktv开了,你帮个忙,帮我把我的牛送上天。”方天风拍拍疤子的肩膀,向养殖场走去。
疤子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兄弟,又了一眼皮笑肉不笑的经理,立刻小跑着追上方天风。
“方哥,这里的所有小歌厅,都有镇里村里那几个衙内的干股,您要是不让这家开,等于惹恼这里所有的地头蛇。”疤子说着,偷偷观察方天风。
疤子方天风没什么反应,继续说:“您可能不知道,这种市区周边的地方,猛人太多,一个村长有几亿跟玩似的。他们当村长的选票都是拿钱买的,还有什么不敢干的?我和钢脖是一条心,绝对不敢蒙您。这事我做个中间人,坐下来喝杯茶说开就算了。强龙不压地头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