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冉却在此时一把给她抢了过去,拿在手里扬了扬:“呦,老相好的信啊!”
周围人纷纷侧目,香林老脸一红,伸手去抢:“别闹了,快拿来。”转念一想,自己也没老相好啊,担心个啥。
烨冉推开她,直接拆开了手里的那封信,坐在凳子上认真的看了起来,良久没动静,连个表情都欠奉。
楚涎拿过去看了眼有些无奈,随后递给了香林,她拿起一看上面赫然的写着几个大字:“汝若于殿下不轨,宰之,知否?汝若害殿下抱恙,扁之,明否?”落款是若河。
香林咬牙将信搓揉成一团,扔了出去,“我去你爷爷的!”
看着手里的另一封,琢磨着不会又是若河写的恐吓信吧,打开一看,高兴地不得了,“是小黑写的!”
众人莫名:“谁是小黑?”
“嘿嘿,就是……一个朋友。”
说着就揣在了怀里,一直到晚上跳到了屋顶上才拿出信看了起来,大体意思就是所有人都等着她回去当值,要保重身体之类的客套话。
她回到屋子写了封回信,然后又写了一封给若河,
“吾已对殿下惦意,心念,汝明?狗屁!”
随后一脸坏笑的整理好了信封,估计若河看到会气疯了,一想这就心情大好,起身从窗户飞身而出,跃到了屋顶上,继续晒着月光。
忽听从前方的屋内传来说话声,她抖了抖耳朵居然是楚涎的声音,就屏息走了过去,挪了个片瓦,低头看,见霜锦也在屋内,于是低头倾听。
“殿下,你把香林调到太子那边司职好不好,太子那边不也是很看好她吗!”付霜锦撒娇的坐在他身边,她在房顶上嘀咕着,好啊,这个死女人,居然恩将仇报。
楚涎不知道在写着什么,放下笔轻问道:“怎么了?你不喜欢她?昨天可是她救了你呢!”
“若河不也说她图谋不轨吗,我看她心术不正。”
香林在屋顶捏着拳头,真想冲下去给她两板砖。
楚涎摇了摇头,“是若河和香林之间有些误会罢了。”嗯,还是楚涎明事理。
付霜锦突然脸色一变,“殿下身边不是有若河了吗,干吗还把她弄在身边,不是多此一举吗!”楚涎破天荒的没有答话,她更急了胡乱猜测着:“殿下,难不成对她……”
香林屏住呼吸静听下文,只见楚涎无奈的摇了摇头:“霜锦,你别在东猜西疑了好不好。
“韵贵妃当年不也是山庄的弟子吗……”
楚涎起身斥责道:“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且不说身份悬殊,单凭她那狡猾粗鲁的性格又如何能与韵贵妃相提并论!”
“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付霜锦低着头,有些自责。
随后两人说的什么,香林完全没有听清楚,扯了扯嘴角,心里五味杂全,她飞身跳到了后方院子里,拔剑练起了剑法,元宝在屋内听到声响,跳到窗边:“少爷,你快看,母老虎今天怎么这么勤奋啊。”
“哦,受刺激了。”烨冉坐在桌边品着茶,向外看了一眼。
“出什么事了?”元宝一脸八卦的凑上前。
“多事!”说着胳臂一甩,桌上的茶杯冲香林飞了过去,她猛的一个旋身握在了手心里,茶水丝毫没有溅出。
身后突然有人拍了拍手,赞道:“好功夫。”
香林转身一看原来是楚涎,付霜锦也跟在身边,她收了剑,声音平静唤了一声:“公子”。
付霜锦和身旁人对视了一眼,走上前客气的说道:“昨日之事,多谢你相救,要不然……”
香林勾起唇角,微微一笑:“付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属下也是职责所在罢了。”
话出口,楚涎身体怔了怔,付霜锦更没想到她会这么客气,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她现在不想理他们,说完拱了拱手告了别,低头向远处走去。
就在一瞬间她有些怀疑自己,狡猾?粗鲁?原来自己活了千年之久,竟从来没有认识过自己。突然后衣领一紧被什么东西勾住了,抬头一看原来是烨冉。
“你干吗?”
“你说干吗?”烨冉瞟了眼身旁,她一怔,居然差点撞到树上。
两人坐在树杈上,她低着头闷闷的问道:“少爷,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又不是人。”烨冉瞥了她一眼,让他怎么评价。
“但是,我现在是人啊!”
“本质上又不是,不做评价!”
她凑上前问道:“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小白虎的?”
“我就是知道!”烨冉仍然不肯说实话。
香林又问道:“那你……知道自己是什么吗?”
“本少爷上辈子是神仙,下凡为了渡劫。”他仰着头倚在树上,得意的看着她。
“嗯?谁告诉你的?”香林想了想是神仙不假,但是离渡劫的时间还差得远吧!
“从小我师父就这么说的,众所周知的事情。”
香林更好奇了,烨冉的师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神人,居然能看出他前世,随后一脸神秘的凑上去:“其实啊,我早就知道了,咱俩前世是师姐妹呢。”
烨冉起身瞪着她,一脸的诧异:“那我前世是个女子?”
“对!而且啊,我是虎仙,你是……”香林拖腔拉调的就是不说后面的话,烨冉急了,催着她快说。
“其实……你是猪仙啊,那年我和师傅云游,那时候你刚生完一窝小猪,屠夫就觉的你没用了,想宰了你,刚好我和师傅路过啊,我看你叫的那么悲惨,就从屠夫手里买了你,后来你沾染了我的仙气就成仙了……”香林边说边乐,笑的都快岔气了。
回头见烨冉深恶痛绝的瞪着自己,忙一脸认真的模样,她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是真的。
没想到烨冉此时却笑了,笑的满面春风,凑到她面前问道:“哦?那我是怎样沾染到你的仙气的呢?”
烨冉身上有一种淡淡芳香,鼻息轻喷在她脸上,让她有些颠倒,随后眨了眨眼,开口道:“呃!就是……”她话未说完,就感觉唇上一凉如蜻蜓点水一般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