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怒斥这几人,佛门向善,禁制众人杀生。?w8ww.可是也要分地方啊,这阿修罗世界,不利于农作物生长,土里长的,都是各种魔物,全算是生灵。
不杀生灵,如何能在阿修罗世界生存。
这些信徒也都是能人,竟然只靠着那微薄的农作物收成,勉强度日。可是此番,存粮尽毁,段时间内,肯定没有粮食,他们又如何生存呢?
一旁族中长者,无奈的摇摇头,“到底需要活下来,还是先捕杀一些猎物吧。我想,菩萨知道我们的困境,也会原谅我们的。”
菩萨确实会原谅,毕竟斋戒也不能饿死信徒。可是菩萨手下的佛兵,就不这么想。
“你们快些行动,不要让佛兵看到。”长者也知道佛兵难缠,自然提醒众人。
“知道了。”几个青壮正要起身,却看到远处一阵金光大盛,心中暗叫不好。
沙奴比走进已经夷为平地的村落,却看见一帮村民正聚集在一起,当即大笑起来,“都在一块儿,也省得我一个个去抓,赶紧跟我上山,修补寺院。”
本来是行善积德的好事,可是却让他们办成抓壮丁的恶行,倘若上界佛祖菩萨知道,还不知会气成什么样呢。
“佛爷啊,我们的房屋刚刚被毁,食物也全都没有了,可不可以留下一些人,帮忙收集食物。”族中年长的老者,蹒跚的走到近前,乞求道。
“那你留下,替他们收集食物。”沙奴比说道。
“我已经年迈,力不从心,还是留下一些青壮吧。”阿修罗族老者说道。
“青壮还要修补庙宇,怎么能留下呢。”沙奴比怒喝道。
“留下青壮,还能捕杀一下猎物,也好充饥。”老者满怀希望的看向沙奴比。
“什么!”沙奴比怒目圆睁,看着老者,“佛门劝尔等向善,可是你们这些阿修罗族的恶徒,竟然还念着残害生灵,真是该死。”
沙奴比环顾左右,“来啊,给我杖责这个恶徒。”
说罢,左右冲出几个佛兵,一下便将老者按在地上。佛兵大多是人族得道,对于这丑陋的阿修罗族,天生就有厌恶。一看那如同蚂蚱一样的脸庞,就觉得恶心。讨厌对方,自然不会善待对方。
可是阿修罗族素喜杀伐,骨子里便有一股战斗意志,如何能够受得了这样的欺凌。
族中青壮顿时暴走了,一下便冲了过来,想要抢夺老者。
沙奴比正是新败,本来心情就不好,此番又看到阿修罗族暴乱,当即压抑心中的怒火爆出来。一张手,想要召唤自己的武器,这才现,自己的武器已经不见了。
沙奴比再是如何驽钝,也能明白,自己的武器被小石抢走了。当即心中更加恼怒,直接举拳,就砸向阿修罗族。
一时间,阿修罗族惨叫连连,他们只是阿修罗族普通的子民,并没有通天的本领,也没有霸气的阿修罗族功法,如何能够抵御佛门子弟的攻击。
不一会儿,半数阿修罗族子民到地,痛苦哀嚎。沙奴比此刻还有一丝灵智,他还要依靠阿修罗族为他修补寺庙,所以也不能下杀手。
可是猴子不听话,总要杀一只鸡。而这只鸡便是先前挑头的老者。
“你们这些恶徒,胆敢在反抗,就跟他一样。”说罢,沙奴比一手抓起老者,一手握拳,直接朝着阿修罗族老者的脑袋砸去。
霎时间,血光崩现,**四溅,那个丑陋的蚂蚱脸,也瞬间残破,留下半个跌落在地上。
众阿修罗族子民,敢怒不敢言,怒视沙奴比,却又知道不是对方的对手,不能硬拼。委屈求全不是弱者的悲哀,恃强凌弱也不是强者所为。
沙奴比得意的看着众阿修罗族,大手一挥,甩掉手上的污血,“把他们都带走,尤其是女人。”
阿修罗族的男子丑陋无比,可是女子却妖艳美丽。相比之下,沙奴比更加喜欢阿修罗族的女子。
眼见无数的阿修罗族美女,沙奴比不由得埋怨起地藏王菩萨。原本西域佛门,并不禁色,起码高层僧侣不是。可是到了这中土佛门,各种清规戒律森严,弄的沙奴比十分不自在。
不过今日地藏王菩萨不在,或许自己能够破一次戒。想着,沙奴比迫不及待的去往下一个村落,一定要快点召集信徒,不管从什么方面说,自己都要抓紧时间。
沙奴比下山召集信徒,阿莫啼却长跪在地,默诵心经。
一段经文诵读完毕,阿莫啼这才起身,去到寺院之中。
在寺院穿行片刻,便来到角落里的一处房屋。阿莫啼直接推门进去,这里不是他的住所,可是他与此处的佛陀却很熟。
房门打开,只见一个胖和尚,站在房内,正在换衣服。胖和尚身旁,一袭破损的袈裟,浸染血色污秽,已经不能穿戴了。而他正拿着一件新袈裟,往身上套。
阿莫啼进门之时,胖和尚还赤果上身,后背之上,却纹着一幅红色图案,十分鲜亮。
“师兄!”阿莫啼高喊一声师兄,那胖和尚穿好衣服,转过身来,也不恼怒对方径直闯入。
胖和尚一脸络腮胡,看到阿莫啼先是大笑一声,而后才说话,“师弟怎么有空来到洒家这里。”
“却是没有其他事情,专程来看看师兄。”阿莫啼嘴上叫的很甜,可是心里却十分不屑。对方成佛比他晚,职位却在他之上,阿莫啼自然不情愿。
“来得正好,洒家还不知道今日生什么事,快跟我说说。”胖和尚一把拉过阿莫啼,显得十分亲切。
“却是无他,只因一个恶徒,抢走我佛门信徒。我劝说无果,那恶徒便驱使幽冥血海,掀起万丈波涛,侵蚀寺院庙堂。”说至此处,阿莫啼还假模假样的擦擦泪,“我也被他击杀,幸得菩萨救助,才重塑金身。”
“竟有此事!”胖和尚怒目圆睁,一脸愤恨。
“何止,他还……他还……”阿莫啼几次欲言又止,反而惹得胖和尚一阵着急。
“他还怎么样?”胖和尚问道。
“我且说来,师兄切莫生气。”阿莫啼故意吊着对方胃口。
“你但说无妨。”胖和尚说道。
“他还戏弄师兄,篡改师兄定业偈语。”阿莫啼说着,便把小石所背的偈语又背一遍,“生平不修善果,只爱杀人放火,忽地顿开金绳,这里扯断玉锁。咦?血海之上释家来,今日方知我是我!”
“竟有此人,胆敢如此,且让洒家去会会他。”说罢,胖和尚一张手,手中显现一柄水磨禅杖,走到屋外,纵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