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有种!我还真没看走眼。? ?中?文? w=w≤w≈.”科迪放下酒杯,指着卡多瑞哈哈大笑道。
卡多瑞立即露出诚挚可爱的笑容:“大哥慧眼如炬,哪能看错了人。小的此刻的惊恐万分,深怕不能为大哥所用。”
“没事没事,跟着大哥我混,再窝囊的酒囊饭袋我也能把他培养成人才。”科迪说道,然后朝卡多瑞招了招手,“过来过来,陪大哥我喝几杯,大哥真是想死你了!”
卡多瑞猛然感觉到菊花一紧,下意识向旁边的尖嗓子看去。
尖嗓子回了他一个眼色,示意他赶紧过去。
我说大哥啊,你可别喜欢我这种奶油小生啊,我还是黄花大闺男呢。
卡多瑞绷着紧张兮兮的脸走过去,科迪二话不说就搂过他的肩坐下,不明真相的人还真以为他们是多年不见的兄弟呢。
“来,喝!”科迪对卡多瑞说,“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跟着大哥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
“是是是。”卡多瑞已经连喝了两大碗酒,虽然他酒量不错,但是不敢多喝。谁知道这个科迪有什么特殊嗜好,可不能让这种抠脚大汉把自己给糟蹋了。
然而躲得了初一,能躲得了十五吗?
想到这里,卡多瑞感觉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长得帅真的有错吗?他快哭了。
“对了,你小子叫什么名字?”科迪问。
“卡多瑞。”卡多瑞脱口而出。
科迪立即竖起大拇指:“好,好名字!”
科迪跟卡多瑞聊天是越聊越开心,看卡多瑞也是越看越顺眼。
“二当家,”尖嗓子仍旧没有离开,他思考了好一会儿,才试探性地开口说道,“有件事小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磨磨唧唧的像什么样子!”科迪有点厌烦地说道。
“是这样,昨天图森队长带回来了一个人,您因为不满他不打招呼就把人带回来,还跟他大吵了一架。”尖嗓子说着停顿了一下,然后看向卡多瑞,“今天您也带回了一个人,是不是要跟大当家说一声比较好?”
科迪怒哼一声,说道:“那个图森是个什么东西,我大哥手下的一条狗罢了!我骂他是看得起他,我做什么事轮得到他来说三道四吗!?”
“是,是,二当家说的是。”尖嗓子连忙附和道。
“我大哥那边我自会找时间跟他说清楚,用不着你操心,你下去吧。”科迪接着说道,“那个图森不识好歹,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他吃点苦头,让他知道跟老子作对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卡多瑞听到这里,才知道原来这个土匪窝里也不安宁,早就自己窝里斗了,这真是太好了。
越乱越好,越乱自己就越安全,卡多瑞窃喜。
“大哥。”卡多瑞又喝了一大碗酒,眼神迷醉地说道,“您刚才骂的那个图森是什么个东西,竟敢惹大哥生气,这事就交给我吧,我来好好教训他,给大哥出气!”
“你来?”科迪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周围站岗的护卫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没错,只要是为大哥办事,我卡多瑞上刀山下火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卡多瑞握紧拳头,一脸奋不顾身英勇就义的神情,“其实我也是练家子,大哥别小看我。”
“你是练家子?”科迪边笑边说道,“你会打架吗?”
“不会。”
“你会使枪吗?”
“不会。”
“那你会开装甲车咯?”
“也——也不会……”
科迪笑得更欢了:“那你会什么?”
“我会骂人!”卡多瑞不卑不亢地回答。
“骂人?”科迪又是一愣,然后笑得更大声,“你能把图森骂死?”
“我能把他骂得狗血淋头,骂得吐血身亡,骂得上吊自杀!”卡多瑞语气迷糊地说。
小镇里,狗剩和诺德一整天都在跟居民打交道,尽可能地多了解一些关于土匪的情况。
“怎么办,卡多瑞现在已经进到了土匪窝里,我们是不是该来个里应外合?”屋子里,诺德吃着花生看着狗剩问道。
“里应外合是肯定要的,但是想个周全的计策。”狗剩说,“这伙土匪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想想想,狗哥你赶紧想计策。”诺德说,“实在不行我们就杀进去,区区几个土匪怕他个鸟。”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时机未到,想好计策也没法施展。”狗剩说,“我们得从卡多瑞那里摸清楚土匪的老巢里边的情况。”
“通卡多瑞?”诺德有些疑惑,“怎么通过,打电话?”
“打电话行不通。”狗剩目光炽热地盯着诺德,“还得你亲自出马。”
诺德打了一个哆嗦,有种大事不妙的感觉,问道:“狗哥,不会是真的吧?”
狗哥认真地点了点头:“非你不可。”
诺德眼眶湿润了:“狗哥,你的心真比蛇蝎还毒啊……”
就在狗剩和诺德谋划计策,小镇里的人都在为卡多瑞担忧的时候,卡多瑞却在土匪窝里大吃大喝。
“不是吹的。”卡多瑞一边跟科迪碰杯一边大声说话,“只要我卡多瑞出马,那个什么图森队长就是纸老虎一个!”
桌边的几个土匪小头目都跟科迪一样捂着肚子笑起来,科迪一边笑一边拍着卡多瑞的肩膀:“大哥真是太喜欢你了,不过这件事你帮不上忙的,大哥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图森那家伙确实是很厉害。”
“有多厉害?”卡多瑞好奇地问,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挑起科迪和那个图森的之间的战火是战略重心啊。
“你有没有听说过重装战士?”科迪止住了笑声,闷声问道。
“重装战士就像佣兵口头上传颂的吉祥物一样,到哪里都能听别人提起,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呢。”卡多瑞回答。
“图森就是一名重装战士。”科迪说道,“非常厉害的重装战士,他撕碎装甲车就像切菜一样简单。”
“这——不是开玩笑吧?”卡多瑞张着大嘴比鸡蛋还大,“真的假的?这么厉害——”
“自然是真的。”科迪显然很不情愿提前那个可怕的家伙,但提起来却又显得有些自豪,“他的本事是实实在在如假包换的。”
卡多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么厉害的家伙,在咱这里的地位一定不低吧。”
“那是自然,”一提到地位,科迪就更闷闷不乐了,“他才到我们这里不到一年,现在已经是大伙儿默认的三当家了,虽然只是挂着一个队长的头衔,威望却比我这个二当家还高。”
原来喉结在这里,卡多瑞明白了,这个科迪一定是不满图森的地位渐渐比自己高,所以才处处排挤他。图森队长,你踏马的真是太棒了!
卡多瑞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怎么办,他这么厉害,要是来对付我们……”卡多瑞巴不得图森马上过来找茬,那样的话就可以看好戏了。
“那也不必太惊慌。”科迪说道,“先不说他敢不敢来我这里找麻烦,就算他真的来了,也奈何不了我们。我们可不是吃素的,没留有一手的话我怎么当这二把手,是不是?”
“听大哥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卡多瑞一副乐开了花的表情,“还是大哥想得周到,真是智勇双全,让小弟我崇拜不已。”
“小事小事,跟着大哥我混,绝对亏不了你。”科迪哈哈笑道,“小子,说吧,你有什么愿望,大哥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达成。”
卡多瑞慷慨陈词道:“我从小书读得少,没什么远大的目标,最大的梦想就是喝最烈的酒,操最爱的人!”
“……”
因为卡多瑞那个远大的“梦想”,科迪给他安排了一系列的特训,为此卡多瑞泪飚了好多次。
今天是搏斗训练的日子,卡多瑞带着一帮小土匪在训练场上群魔乱舞,他才来这里不到一个礼拜,就已经拉拢了不少小弟。
凭着他跟二当家科迪的关系,加上那张坑蒙拐骗的嘴,想拉帮结伙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在他拉拢的小土匪当中,有一个名叫波特的最踏马的孝顺了,一直把卡多瑞当亲爹一样供着。波特心里很清楚,跟着卡多瑞混一定可以平步青云,前途不可限量。
卡多瑞也特喜欢这个波特,这样的狗腿子看着就顺眼,有这种人在身边,办什么事打听什么动静都方便。
训练搏斗的教官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这家伙铁面无私,不好对付——事实上这里的每一个教官都踏马的难对付,一个比一个狠。
“大哥大哥——轻点儿,腰快断了。”正在弯腰做韧性训练的卡多瑞,被教官突然压了一下腰,立即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废的废物!”教官毫不留情地继续压下去,“要不是二当家特地交代要我好好关照你,我踏马的都懒得理你!”
“多谢——多谢大哥关照,啊——”卡多瑞痛并快乐着。
“二当家说了,一个月之内要把你训练成一个高手,所以你小子得多吃点苦。”教官说道,“你要是给二当家丢脸,就是给我丢脸!”
“啊——大哥饶命!”卡多瑞在心里无数次诅咒科迪,这算是关照吗,你确定这不是在折磨人?人家仰卧起坐一百个,老子要做两百个,人家跑步负重二十斤,老子四十斤!
就连休息时间,人家十五分钟,老子五分钟!卡多瑞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