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刚落,慕容千婼便被几名禁卫军给押了进来,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一切的一切,幕后的操纵者竟然会是慕容子渊。
凝视着慕容子渊良久,慕容千婼的心情一点一点沉了下去,她试探性地开口想要问他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包括谢未易的死,是不是都是慕容子渊在捣鬼,却被对方给打断了。
只见慕容子渊冰冷地目光落在慕容千婼的脸上,笑着说:“你不肯也行,那我就先宰了她。”
“你敢。”慕容适怒目相对,却又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女儿慕容千婼在对方手中。
慕容子渊却是自吴之栋手中接过一把锋利的匕首,继续冷笑:“谋朝错位我都做了,还有什么不敢的呢?”顿了片刻,他侧眸盯着慕容适,继续说道,“除了你的宝贝女儿,您别忘了,你还有一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女儿,和那个迟迟不肯被你册立为太子的小皇子。”
慕容适闻言,连忙慌里慌张地问道:“你……你把他们怎么样了?”
“目前还没有怎么样,不过,您若是不肯给儿臣盖上玉玺的话,保不齐我就会把他们怎么样了,我想至少也要向谢未易那样活活被烧死吧。”说起谢未易的死,慕容子渊又将视线放回到慕容千婼的脸上,他现在特别想看看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当她知道自己丈夫的真正死因,她会露出多么令人怜惜的表情来。
“你说什么?”慕容千婼听到关于谢未易的死,圆睁双眼,眸中皆是不可思议,“谢未易果然是被你给害死了?”
慕容子渊像是对慕容千婼的反应很是满意,他嘴角轻轻上扬,说道:“不只有他,慕容运那个老贼还有好多好多人都是我杀的,怎样,你皇兄我厉害吧?”
慕容千婼因为伤心于谢未易的死,竟没有注意到慕容子渊口中的“皇兄”二字。
“慕容子渊你不是人,枉我们几个一直以来都把你当做好朋友,你被废为庶人之后更是对你百般照顾,你却恩将仇报,我要杀了你。”慕容千婼想要冲破禁卫军的压制,替谢未易报仇,却被他们死死地按住。
慕容子渊似乎不想再挑衅这个小丫头,将匕首将她脖颈那里一放,冷眼看着慕容适,问他:“老东西,你盖不盖?”
慕容子渊生怕眼前这个丧心病狂的私生子,真的会做出什么伤害婼儿的事情来,忙沮丧着脸回道:“朕盖……朕给你盖还不行么?”
玉玺盖在圣旨上的那一刻,他的心情是沉重的,自然而然也觉得这枚被自己用了十几年的玉玺竟然是那么那么的沉重。
眼看着自己的父皇被奸人威胁,迫不得已地盖上玉玺,慕容千婼瞅着一脸得意的慕容子渊,怒斥道:“慕容子渊,你真卑鄙,居然敢如此逼迫父皇册立你为皇太子。”
慕容子渊却是毫不在意对方的话,他笑道:“如今我当了太子殿下,日后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皇位,一统天下,卑鄙点又能如何?”
不等任何人质疑反对他,慕容子渊望着坐在那里垂头丧气,却又无可奈何的慕容适,轻哼一声,冷言道:“反正,我再卑鄙我不及此人的万分之一,慕容千婼,你与其在这里批判我,你倒不如好好问问你的父皇,当初他为了得到皇位都干过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吧?”
“你——”慕容适一怔,沉默片刻,反问道,“难道果如当日慕容运所言,前废太子慕容连还活着?”
“活着,活得可好了。”慕容子渊笑看着慕容适说道,看来这个老东西心里很明白自己说的是谁,又是哪件事。
这答案可能在慕容适意料之外,他不可思议地盯着慕容子渊看了许久,才又问道:“他如今在哪里?”
“就在京中,难道父皇您想见他一面?”
听他说完,慕容千婼有些惊讶:“你……你叫我父皇什么?”
慕容子渊闻言挑了挑眉,问道:“你想知道么?”
看着慕容子渊脸庞上的冷笑,慕容千生怕他说出事情,从而影响自己在慕容千婼心目中的形象,连忙制止他道:“慕容子渊,你不要……”
他竟一时说不出,不要对方怎样了,因为慕容子渊说的那些——都是实情。
慕容子渊却并没有向慕容千婼说出他的身世,而道:“公主,皇兄为你挑了一门好亲事,你打算如何谢我?”
“什么?”慕容千婼不知道对方为什么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解地看着他,“你此话何意?”
“江菱世子殷容早几日便已经进宫了,听说他知道了驸马谢未易的事情后,对你很是关心,所以我想反正谢未易也已经死了,殷容对公主你又是如此的真心实意,不如——”慕容子渊故意顿住,没有继续往下说。
慕容千婼当然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身体微微颤抖,大概是有些受惊,她甚至忘记了去反驳眼前的这个乱臣贼子。
良久,才说道:“我不要,我不要嫁给殷容,我不要嫁给任何人,我是谢未易的妻子,我不要嫁给别人。”
“这可由不得你。”慕容子渊嘴角噙着清冷的笑。
这话慕容千婼异常惊惶,此刻她只想迅速逃离,甚至都不想管她的父皇了。无论如何,她也不想嫁给任何除了谢未易之外的人。
慕容适抬头,看见女儿含泪的眼,十分心疼,转而对慕容子渊呵斥道:“朕已经答应册立你为太子了,你还想怎样?”
“我不嫁。”慕容千婼声音有些颤抖。
她越这样,慕容子渊似乎就越兴奋,他轻轻拈你已经被慕容千盖玺的圣旨,笑道:“皇妹,别这样,谢未易已然死了,皇兄这样做也是为了不想让你一辈子守寡,毕竟你还不到二十岁,什么时候才能过完这漫长的一声。人家殷容无论家世才华样貌,丝毫不比谢未易差,他对你又好,你何苦与自己过不去呢?”
闻言,慕容适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