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山到角山,走直线距离的话,差不多有一百六七十公里。
巫宇他们在天亮的时候,到了距离角山五公里处。
清晨的角山,全部笼罩在一片雾气之中。
即便就是用望远镜看,也看不到山中任何景物,更别说观察狈部落的举动了。
看不看得见,并不影响巫宇他们。
他们用容器弄了一些露水后,将脸上的战纹洗干净,取下了头盔放入背包里,喝了一些露水后,就席地进行了能量补充。
随后,他们便大摇大摆、明目张胆地往狈部落而去。
本就是来跟狈部落谈判的,自然得光明正大一些,弄出一点声势让他们知晓了。
煌他们对于巫宇的这个决定,虽说在心里有一些心结,但从整个部落发展的角度出发,巫的这个决定无疑是最为正确的。
如果能够谈成功的话,就会兵不血刃的收回被俘的人。
这样的话,就可以带着他们回到羽山,慢慢跟狼部落周旋了。
狼部落跟狈部落攻破炎龙后,两个部落俘虏的人都差不多接近一千人,如果平分的话,每一个部落都应该分到五百人。
这五百人加入他们,虽说增加了他们的负担,但也同时为他们带来了一些效益,并且还是十分廉价的。
巫宇提出要跟狈部落合作的时候,煌当时还是十分迟疑的,说不需要这样,一直守在狈部落外围,他们总会要出来狩猎的,困也要困死他们。
当时巫宇就“呵呵”一笑,告诉他如果这样的话,不是困死他们,而是困死被俘的自己人。他们没有吃的,就会杀俘虏。接近五百人,天天熬汤喝,也能够吃一段时间的。等他们熬到雨季的话,形势就会利于他们了。
煌他们听到巫宇如此说,便全都沉默了。也不得不接受他那“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的观点。
巫宇他们走到角山山脚的时候,狈部落的人便发现了他们。
自从巫宇灭他们两拨人后,他们在角山就设了许多处暗哨。巫宇他们一接近角山,自然就被他们发现了。
而巫宇他们到了山脚后,也就不走了。
让煌对着山上喊起了山来,意思只有一个:就是他们炎龙部落愿意冰释前嫌,跟他们谈谈合作。如果他们不愿意的话,就会一直守着角山,他们的人出来一人,灭一个;出来一双,灭一对。
首领公羊接到报告后,立即就将这一情况又汇报给了狈巫。
狈巫知道后,就让公羊集合了所有图腾战士,到了半山腰一处能够听到煌喊话的位置,就停了下来。
此时雾气还没散,双方都看不到对方。
他们也不敢再往下,怕中了炎龙部落的埋伏。
自己两名橙纹战士再加上二十六名赤纹战士,他们都能够灭杀,还是有一定手段的。
他们停下来后,就由首领公羊跟炎龙对话起来。
对话的方式,自然就是喊话了,你吼一句,我嚎一声,十分的有意思。
但谈了差不多两个小时,两人嗓子都快喊哑了,狈部落就是不敢相信巫宇他们的诚意。
而这个时候,山中的雾气也散了,太阳照射了下来,两波人也能够相互看得见对方了。
巫宇则一直坐在一块大石之上,看着小金刚吸奶水呢。
等到小金刚喝饱睡觉后,他便让轩骑着蝠娘,将风的人头带上,丢到对方去。
狈部落的人看到轩竟然骑着一只凶兽往他们而来,全都抓起长矛,对准了他。
轩才不管他们,到了他们上空后,暗自数了一下他们的人头之后,就一个俯冲而下,吓得他们四散了开去。
还好,没人掷出手中的长矛。
轩将风的人头丢下后,就让蝠娘振翅飞了回去。
狈部落的人看到轩丢下东西就飞走了,便有人用长矛去挑那丢下的东西,掀开一看是一个圆睁着双眼的人头,便大吼大叫了起来。
首领公羊走到了那人头处,见是狼部落的风,也是“嘶”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风他自然是认识的,也知道他是狼部落除了首领外的第一战士。
见到风都被炎龙的人杀死了,狈巫也不由得眯上了眼睛,暗自在脑海里盘旋了起来。
如果真按炎龙所说的,如果不跟他们合作的话,一直守在山下的话,还真不是个事。
没吃的,就算可以杀俘虏,但总有杀光的一天呀。那时又怎么办呢?想想,还真是让人头痛。
正在这时,巫宇将睡着了的小金刚拿给了飞回来的轩抱起,示意煌停下喊话。
就见他取下了弓,让轩给了他一支没有带毒的箭,搭箭上弦,对着狈部落站得非常集中的几名赤纹战士就射了过去。
距离有点远,他怕无法精准射中目标。射这种集团目标把握性要大些。当然,就算没有射中目标也没什么,他只是想让他们见识一下弓箭而已。
巫宇的动作,狈部落的人自然是看得十分清楚了。他们不知道炎龙的巫到底要搞什么鬼,都十分好奇地看着。
随后,他们看到从巫宇手中发射出一个东西,径直往他们飞来,眨眼间就到了他们之中,并射中了一名赤纹战士的肩膀,痛得那人大喊了起来。
其余战士,见到这个东西竟然能够伤人,一瞬间就全都抱头找地方躲去,让首领公羊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
而炎龙的战士们,见到狈部落战士们那模样,全都哄得一声大笑了起来。
这时,巫宇便让煌对着狈部落喊话,提出愿意送给他们手中的这个东西和教他们如何制皮,但他们必须还给他们炎龙部落被俘的所有人,以后两个部落建立友好合作关系,共进退,并且进行通婚。
听了煌的喊话,首领公羊并没有及时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那受伤的战士后,便看向了巫。
此时的狈巫,在听到炎龙的条件后,猛然就想到了那天占卜的结果“归,无回,大凶”,不由得再次看向了巫宇,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