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舍里在忙于应付苏醒的时候,远在大清国的萧晚晴带着深邃的寂寞,她的内心带着苍凉的醉色,她的内心中有痛,让人歇斯底里的难过,就好像内心中被扎了一道伤口一般。
没有人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就好像没有人知道今天的结局一般,这本就是没有答案的事情。
萧晚晴心里很不舒服这些日子她总有很压抑的感觉,这一刻静的让人觉得发抖。
“主子娘娘,您起了吗?”这时候坤宁宫外传出总管太监小安子的声音,赫舍里躺在象牙床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就感觉到四周有花草香气,入秋的御花园里有奇怪的香味,是满园得得白菊所散发出来的。
“铅华不御,看道家妆就。问取旁人入时否。为孤情淡韵,判不宜春,矜标格、开向晚秋时候。
无端轻薄雨,滴损檀心,小叠宫罗镇长皱。何必诉凄清、为爱秋光,被几日、西风吹瘦。便零落、蜂黄也休嫌,且对依斜阳,胜偎。”赫舍里耳边轻轻地传来这首曲子,似乎是从钟翠宫那边传过来的。
“什么事?一大早的打扰主子娘娘,你不要命了?”绿珠冷冷地说,如今这小安子调去伺候皇贵妃了,纳兰氏受宠,他就越发的嚣张简直不知所谓。
“奴才怎么敢呢?”小安子低声说,心中暗道:还以为自己是中宫之主,目空一切,杂家就看你好日子没多久了,连皇上你都敢得罪,这离被废没多久了。
“你安公公本事多大呀?你安公公不是一向目空一切吗?”绿珠上前一个耳光就打在小安子的脸上,还没等他回过神,另一巴掌就有打到他的脸上。
小安子怒极,可也不敢发作,绿珠是皇后主子跟前的答应,虽然无品但辈分在那里搁着。小安子心想:你这个贱人,待得你家主子被废之时,杂家再来收拾你,必然让你心服i,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绿珠一看就知道这小安子是一个是非精,就让他和皇贵妃跪着,反正皇上心里不是没有主子娘娘。
“安公公,你回吧,本宫今儿个不舒服,你还是早些回去。”萧晚晴苦笑道。还有两年多,最好快些把赫舍里皇后换回来。
“皇后主子,臣妾许久没看到主子了,还请赐见。”纳兰氏哭着说,双手伏地,轻轻地哭泣。
“萧萧几叶风兼雨,离人偏识长更苦。欹枕数秋天,蟾蜍下早弦。夜寒惊被薄,泪与灯花落。无处不伤心,轻尘在玉琴。皇贵妃你还记得这首词吗?”萧晚晴一笑道。她轻轻地起身,走到外面,穿了一件紫色的常服,长发披肩,缓缓地走向慈宁宫的外围。
“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见残红舞。不忍覆余觞,临风泪数行。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纳兰公子十五的时候入京了,主子娘娘倒是还记得他的诗词。”纳兰氏一笑道。心中暗道:你身为皇后,居然每日的念着一个旁的男人的心,早晚是要出事的。
“春云吹散湘帘雨,絮黏蝴蝶飞还住。人在玉楼中,楼高四面风。柳烟丝一把,暝色笼鸳瓦。休近小阑干,夕阳无限山。你见到纳兰了吗?按理说他是你的子侄辈,你们交往似是更深一些。”萧晚晴笑着说。她的长发在秋风中飞舞,寂静歌声似乎从遥远的地方静静地传过来,带着夜特有的悠然。
“隔花才歇帘纤雨,一声弹指浑无语。梁燕自双归,长条脉脉垂。小屏山色远,妆薄铅华浅。独自立瑶阶,透寒金缕鞋。皇上最近很宠爱赫舍里贵人,好像有些日子没有到坤宁宫了,过了七天了。”纳兰氏故意加重了那么一句,萧晚晴知道她想做什么,不过是挑拨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金缕鞋有讲究的很,金缕鞋是当年李后主脱下小周后的,皇贵妃是说她的后位会被妹妹夺去,这只怕只不过是离间之计。
“晶帘一片伤心白,云鬟香雾成遥隔。无语问添衣,桐阴月已西。西风鸣络纬,不许愁人睡。只是去年秋,如何泪欲流。却不知明珠怎的养出这样诗情画意的儿子来,纳兰词也算是国之瑰宝了。”萧晚晴一笑道。就见皇贵妃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朔风吹散三更雪,倩魂犹恋桃花月。梦好莫催醒,由他好处行。无端听画角,枕畔红冰薄。塞马一声嘶,残星拂大旗。这一首据说是今年开春之时做的,词牌名叫做菩萨蛮,别有意境,据说被当地爱好音乐之人,编成曲子,唱于四方听,倒也颇为优美动人。”纳兰氏微笑道。皇后主子突然提起纳兰,估摸着是没什么和自己好说,那也不奇怪,她们都是宫里的妃嫔,所以互相芥蒂也是理所当然的,所为芥蒂发乎于心,止乎于礼就好,虽然小安子屡次提及,让她蓄谋皇后之位,但是有一点毋庸置疑,就是她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很重。
“为春憔悴留春住,那禁半霎催归雨。深巷卖樱桃,雨余红更娇。黄昏清泪阁,忍便花飘泊。消得一声莺,东风三月情。这的确是一首好诗词,只不过我解不了其中韵味。”萧晚晴笑道。皇贵妃由来探测与她,想要得知他对后宫的态度,或者挑起她的妒忌心,于海珠儿的隔阂,只不过她本不是赫舍里皇后,又何必在乎这些,若说这些年,对皇上一点也不心动,那是骗人的,可是若说心动了,也是虚言,因为动与不动都是心念。
“问君何事轻离别,一年能几团圆月。杨柳乍如丝,故园春尽时。春归归不得,两桨松花隔。旧事逐寒潮,啼鹃恨未消。”萧晚晴一笑道。今年是大清国最动荡的一年,只不过她从介入者,变成了旁观的人,吴三桂托病以后,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耿精忠的儿子,耿精忠则是和台湾郑家联姻。
这就说明,三番的野心并没有停止,这一刻又不知要生出什么风浪。这一刻四周都躁动的很,满朝的文武,都忌讳台湾和三藩的话题。
“这一时间想到往昔,真的是不堪回首,这些日子,我倒是记得一些前事。”萧晚晴一笑道。当她站在后位之上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人的能力并不重要,实力也不重要,主要是要看权利,只有站在那个位子上,才能拥有相对的实力,当她开始憎恨一些她没有东西的时候,从而明白这东西的可贵,当丢弃一些东西,开始追求一些东西的时候,她突然明白这一刻很不容易,在最初的时候,开始接受或者放弃的时候,灵魂都在接受煎熬,这种煎熬让人觉得很痛。
“是啊,主子娘娘一定想到很多和皇上的过去吧?”纳兰氏轻声问,这一刻萧晚晴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她根本没有记起任何事,只是在揣测一些绿珠说过的事情,这些事可以让纳兰氏紧张一阵子,当然这种紧张,仅仅是一瞬间的,因为她并不是那个可以驾驭后宫的赫舍里皇后。不过也该让她紧张一下了,免得她每日琢磨着过来请安示威。
“依稀记得一些,本宫觉得,孝期一过本宫就完全记得了。”萧晚晴一笑说,纳兰氏心中一颤,暗道:她是真的失忆,还是装的?
纳兰氏脸色一变,她指望着皇后一辈子不要记起过去的事,否则她的荣宠便会被,化作尘烟。
萧晚晴却在等,传说中的月食,因为时空穿梭,必须有月食才能达成,三年后就是月食出现的时候,如无意外赫舍里就可以回来,她就可以回去。
通过幻镜她已经知道了而后命运中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她回去以后会让一切消弭,因为她也不想遭受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