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场**后,顾怜趴在墨漪的身上,迷离的娇喘,“还想再要吗?”
“想啊。”墨漪抚着顾怜,低沉的笑道:“就是看你太累了,不舍得再折腾,该怎么办呢?”
顾怜软糯的笑着,手在被下寻了寻,接着就握了上去,煞有介事的撸了起来,巧笑着问道:“哥觉得妹妹的手法如何?”
“很不错啊。”墨漪压抑着想把顾怜立刻拆吞入腹的冲动,耐着性子和她打趣。
“那……换个手法呢?”顾怜坏心的加大了刺激力。
这下墨漪脸一绷,将顾怜狠狠一搂,闷哼道:“涟儿,你倒挺有做妖精的潜质。”
顾怜笑道:“哥别忘了,妹妹是在青楼里长大的。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
墨漪的眼神立刻变得邪肆起来,“怎么,这种事涟儿还亲眼看过?这么算来我还不是你瞧过的第一个男人啊,看我不好好教训你。”
顾怜一惊,还来不及解释说自己只见过纸上画的而没有见过活人表演的,就被墨漪翻身压了下去。
“啊!”惊呼一声,后面的声音都被激烈的热吻吞掉了,顾怜搂紧墨漪,在回吻间抽空笑出声:“我就是见过,在芳菲馆里可见多了,有些姐妹的恩客貌若潘安,是个女子都爱呢。”
这故意引诱的软语,让墨漪原本就灼灼的眼底,直接化成了汹涌的岩浆。
“涟儿,竟敢挑衅我,你是不想给自己留后路了?”墨漪妖冶的眼角,上扬出一道邪肆的线型,粗糙的双手在被下抚过光滑娇嫩的身子。顾怜抽搐的打着激灵,染满雾气的眼底乱成一片,唇中不断逸出软糯的声音。
“哥……”顾怜娇声嘤咛。
“怎么?”墨漪故意停了下来,“涟儿,还是开口求我吧。”好整以暇的笑着,等待她的反应。
空虚难耐的感觉顿时充满了顾怜的整个身体,不由自主的又凑向了墨漪,顾怜娇喘着,唇角翘起一道娇娆莞尔的笑:“妹妹知道,哥这会儿也不好受的,为什么要折磨妹妹呢?这样也是折磨哥自己。”说完还故意的伸手去刺激了墨漪一下。
墨漪浑身一颤,暴怒:“妖精!”
“那也只做哥一个人的妖精。”顾怜得逞,抱紧了墨漪,笑了起来。平素里娇娆的笑,这会儿听来妖娆的很,像是看不见的手指在搔刮着墨漪的心。
他在心里暗骂:真是个妖精!原来从前的矜持全都是假的。
颠鸾倒凤,两个人肆虐了很久,快到中午了才渐渐的平息下来。
墨漪忽然狠狠的笑了声:“我就是做鬼也要缠着你。”
顾怜心中一惊,觉得这话听着不吉利,想了想,吻过墨漪的侧脸,呢喃:“以后我们死了是要埋在一起的,做鬼当然也在一座墓里。”
墨漪心想着自己的话怕是吓到她了,拍了拍顾怜的背,以示安慰。顾怜静静的趴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声好像比前些日子稳定了些,心情也欣慰了不少。
吃中午饭是在半个时辰之后了,吃好饭,顾怜整理了碗筷桌面,回头见墨漪的视线正穿过窗户,在朝外看,眉头渐渐皱起。顾怜忙问:“哥,怎么了?”
墨漪道:“有人在朝这边过来。”
顾怜有些吃惊,这个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人来了?忙说:“我去看看,要是那人能顺路去西岐,也好给王兄和九歌捎封信。”
推开门,望向一片红叶中渐渐出现的两道身影,顾怜吃惊的瞪大了眼。墨漪在她身后揽着她,怕来者不善,然而再看清了来者后,墨漪也感到意外了。
“寒蝉?”
“寒蝉姑娘。”
墨漪和顾怜唤了声。
许久不见寒蝉,她仍是穿着镶挂银饰的衣裙,唇角的一颗绛红泪痣如血般鲜红。深秋的阳光和遍地的红叶包围着她,那双沧海月明珠般的眼,静静的晕开一抹笑意。
“墨漪哥哥,顾怜姐姐,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们。”寒蝉走来,怀里抱着蛊蚕,却不是阿白,而是小黑。
寒蝉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女,寒蝉对她道:“夙夙,这两位是大周的贤王与长公主,贤王也是我阴阳家的生灵君。”
名为夙夙的少女,肩上趴着白色的蛊蚕阿白。她也是湘西女子的打扮,迎上来对墨漪和顾怜福了福身,“夙夙见过贤王殿下、长公主殿下。”
墨漪和顾怜迎了出来,顾怜说:“夙夙姑娘不要客气。”
墨漪问道:“寒蝉,这位小姑娘是?”
“是我的徒弟。”
墨漪挑眉一笑:“都开始收徒弟了,阿衡也是。寒蝉,你是要把这小姑娘推上去做蛊灵君?”
寒蝉答:“姐姐死了,我又不想回到阴阳家,与宗主禀明情况后,他让我暂代蛊灵君的位置,允许我找一个资质好的关门弟子,再取我而代之。”言罢又问:“墨漪哥哥,顾怜姐姐,你们为什么会在我爹的木屋里?我这一路过来,听说周国没有你们两个的消息……九歌他们想必不好受。”
顾怜的眸子染了戚色,愧疚的说:“是因为我的身体不好,不能长途跋涉。哥也想过带我出山,但又怕蒙面人的余党再来追杀,所以想等到我完全康复了再回去西岐。寒蝉姑娘,九歌和我王兄怎么样了?”
寒蝉道:“九歌在今年春季的时候,生下一对龙凤胎,现在他们一切都好。”
“太好了。”顾怜放下心来,又问道:“寒蝉姑娘,我听你刚才提到,这座木屋是你爹的?”
“是的。”寒蝉望向木屋,清泠泠的笑道:“姒珑死后,她的手下被蒙面人屠杀,只有我爹一个人幸免于难……之后我爹一直住在这里等待姐姐,是九歌和子谦哥哥碰巧来这里采夜光草,九歌便对我爹撒了谎,说姐姐在我师父那里……我爹信以为真,匆匆赶回湘国,见到了我。”
寒蝉和她爹的关系很僵,这是墨漪知道的,也就明白了百里九歌的意图。他问道:“你和你爹现在和解了没有?”
寒蝉点了点头,抚着小黑的脑袋,说道:“和解了,我爹已经放下了执念,我们也给姐姐立了衣冠冢……但是我爹之前回湘国的时候走得仓促,有几本旧的巫医医书和我们家的一对祖传银镯子忘了带走,我这回来这里,就是为了将这两样东西拿回去的……”
顾怜怔了怔,旋即莞尔一笑:“寒蝉姑娘,谢谢那几本医书,现在哥受损的心脏已经恢复了不少。”
寒蝉道:“行宫的大火没有葬送你们的命,便是否极泰来,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这番话说得顾怜心里暖暖的,稍稍敛了裙子,笑道:“我先回屋沏茶,寒蝉姑娘、夙夙姑娘,进屋来喝些茶水,慢慢说说这一年多来的事。”
随后,两人从寒蝉的口中得知,这对银镯子本是廖父要传给廖昔萤和寒蝉的,但廖昔萤死了,寒蝉便将其中的一枚银镯子戴在了夙夙的手上。寒蝉对夙夙说,夙夙年纪还小,修为不够,不那么容易驾驭小黑,所以寒蝉把阿白给了夙夙驱使,自己用善心慢慢净化小黑的戾气。
顾怜诧异的问道:“寒蝉姑娘,你曾说你的阿白陷入休眠,非三年不会醒来。但眼下还不足三年,它怎么醒了?”
寒蝉道:“阿白提前醒来,我也没有想到,大概是师父的蛊术又提升了,提前催醒了阿白。”她从夙夙的手里把阿白抱下来,抚着阿白,说道:“小黑的戾气还有些凶残,不适合解除寄生蛊。正好我这次来,也是想着如果能找到墨漪哥哥,就可以兑现解蛊的承诺了。墨漪哥哥,我让阿白给你解掉寄生蛊,这样你们就能彻底放心了。”
墨漪放下茶杯,笑了笑:“那就谢谢寒蝉了。”
寒蝉说罢,夙夙就拿出了一只铜铃,略有些年头的黄铜铃铛,带着钟形的外罩,正是湘国赶尸送魂所摇的那种。
夙夙摇起了铜铃,阿白和小黑都静静的听着。
夙夙说:“寄生蛊也能听到这个铃声,接着发出鸣叫,随后再让阿白判断它的位置,以毒攻毒,就能够解蛊了。”
随着清脆的铃声一声声的响着,渐渐的,类似蝈蝈的轻微鸣叫声也清晰了起来。夙夙摇着铜铃,阿白开始了动作,先在墨漪的面前探了探,接着停在了顾怜的面前,想要爬到顾怜身上。
“这……”顾怜有些害怕。
墨漪神色一变。
夙夙也吃惊的说:“寄生蛊应该不在长公主的心脏里,阿白怎么认定了长公主,是阿白弄错了吗?”
寒蝉握住夙夙的手,让她停止了摇铃,又对阿白道:“回来吧,阿白,不用解蛊了。”
“寒蝉姑娘……”顾怜的神色紧张起来,琼口瑶鼻都皱着。
寒蝉看了墨漪一眼,朝着顾怜伸出手。顾怜惧怕的将手伸过来,搭在桌面上,任寒蝉的食指与中指指肚落在她的脉搏上。
顾怜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想,事情定是出了意外了。
“果然是这样。”寒蝉突然说着,松开了顾怜的手腕,说道:“寄生蛊现在栖息在你们孩子的身体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