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贤铆足了势头,在封羽前脚出去后,也跟着出了洞内。
封二朝着张秀贤喊道:“麻溜些收脚,我要堵上洞了。”
只听封二“咚”的一声,不知是从何处找来的石头,即刻在张秀贤收脚后,堵上了洞口。
尽管如此,洞内黑蛇也还是跟出来了许多,不过只是几只落单的蚂蚱,不成气候。
张秀贤掏出枪来,“啪啪”就是几枪下去,感觉不够解恨,又连着打了几枪,直到把枪中子弹打光。
“奶奶的,不给你们点颜色瞧瞧,真当大爷我是光咬不反抗的主儿那是在他娘狗洞里施展不开,别给点阳光就灿烂嘿。”
张秀贤边打边骂,终于出了这口恶气。
封二用脚将剩下的黑蛇直接踢死,不一会儿功夫就都清理干净。
大概是他们从进入陵宫内就没休息过,等周围没了威胁,三人坐在地上再无力气去想别的,没什么能比的上这眼前短暂的休息。
将近分钟三人谁都没有说话,油灯被张秀贤砸碎在了仙门外阻挡黑蛇,现只剩封二手中的引笼灯,封羽的引笼灯被张满月所带走下落不明。
“二叔,你怎么样还能坚持的住吗这堵门的石头是哪来的”封羽过了一会,先问道说。
身边传来厚重的声音,“死不了,老子还得看你娶妻生子,给封家传宗接代呢,你放心,你二叔能行,不过要说这石头确实不对劲,它就在这放的,好像就是给我们准备的一样。”
话音说到最后几乎都快要没声了,但封二没有说出半个不字,他知道自己是三人主心骨,他要是倒下,谁来带封羽出去可放在这的石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莫非是张满月放的
“前辈,你可得坚持下去,这趟我张秀贤最大收获就是认识了你们观山一门,还有许多事情没来得及请教一二,等出去了,我一定去封家孝敬你您老人家。”
封二笑道:“那到不用,你和你二叔最好这辈子都别上我封家来,让我多活个几年行不”
“这倒斗可是门好手艺,别家还没这本事,江湖上那些多数都是滥竽充数,丢了啥也不能丢了好的传统,前辈你放心,我铁定得让你多活几年。”
见二人调侃了起来,封羽坐在中间嘿嘿一笑。
“臭小子,你还能笑得出来咱三走到这儿可真是要弹尽粮绝了,可仍旧前途未卜。”
“二叔,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像现在这样,坐下来聊聊天,偶尔放松下,其实还不错。”
张秀贤就嘲讽说:“我说封羽,你丫不是让吓傻了吧还是压根的就是来当旅游的在这黑不见底的墓里聊天,我看你是童心未泯啊,过家家呢”
“你得换着想,反正一时半会儿的我们也出不去,既然反抗不了,不如停下来享受,不开心是一天,开心也是一天。”
张秀贤挥手道:“我靠,原来你才是那颗毒瘤,这都是什么想法,你小时候难道受过刺激吗这是假天真还是真烂漫啊,我们是来倒斗的,翻冥器的,不是来过开心的一天的,二叔啊,这点我得替你说说封羽,这孩子心有点大嘿,你得管管。”
封二懒得回应,封羽又说:“得了吧你,我二叔都没说啥呢,什么叫天真烂漫,我天真烂漫怎么了总不能脑子里想的都是冥器吧,你都说倒斗是个技术活了,这么做不是侮辱了祖师爷的教导让人以为我们倒斗的都是贪财之辈。”
“我靠,我脑子里想冥器怎么了,你倒斗来不就是为了财的总不可能是为了他娘的发掘历史的吧,我可告你,丫棺材里躺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撬它棺材,话又说回来,我又不是盗门中人,祖师爷不祖师爷的,和我没关系,你这话说的不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我早抽你丫的了。”
封二咳了两声,封羽和张秀贤停止叫板,难得清净了一会后,封羽忽然又问:“张秀贤,你说张满月去了哪儿”
张秀贤哼了声:“这墓就和她们家的一样,她去哪还用和我们汇报吗”
封二说了句:“张满月是高人之后,她知道这里的秘密,我要是猜的没错,她早先我们找到了墓主棺椁了。”
“这女妮子不会也看上哪件冥器了吧,那她还带我们进来干嘛”张秀贤问。
封羽大概猜测出来几分,为了让二叔少说两句话,他将自己的猜测说道:“她是故意要带我们进来的。”
“为什么”
“因为一些陈年往事,一些恩怨所在。”
“是那龙语图”
“应该是,可能封家的先祖真的做了些什么,这个具体我也不明白,二叔,我说的对吗”
封二叹了句:“没错,张满月是故意要引我们进来的,她是想让我们知道一些东西,但这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不好说,可能是一个秘密,也可能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
封二缓了缓,又说道:“不管张满月要告诉我们什么,这事都一定非同小可。”
张秀贤言道:“前辈,这事得理性分析来说,张满月想让我们知道的事情,我们未必会想知道,这事就算非同小可,她张满月说自己是这墓主的子孙,我们就得信吗换句话说,其实整个过程,不是张满月要我们知道,而是我们自己要去知道的。”
封羽听的头大,“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你到底是哪伙的”
“我的话意思是说,张满月只是这个过程的推动者,龙语图是你们观山先祖留下的,始作俑者仍然是观山一门的先人,这叫理性分析,我们这样才能更好找出问题。”
“你说的有道理,可这点上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我观山先祖吃饱了撑的没事设个局害一下子孙后代,好让自己断子绝孙的吗你祖宗会这么做么这不是变态吗。”
“你祖宗才是变态,我可没这么说,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意见,我这是理性分析,不是随意捏造,你想啊,以张满月这种身手的人,你真以为会和我们萍水相逢这点你二叔看的一定比你透彻,是吧二叔”
封羽心中暗骂,张秀贤和他舅舅吕广成套起近乎来一模一样,这才几句话,连二叔都叫上了。
封二对此没有回答,他另有所想,张秀贤说的没有错,整件事的关系与观山一门有说不清楚的关联,而封二作为观山一门中人,自己又折了一只胳膊在底下,这事他更不能放任不管。
话语声再次沉默了下来,一准是说的累了,或者话到此处,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仙门之后又是一处通道,前方还在向前延伸,不过此时他们三人心有余而力不足,在原地休息了有半个小时左右。
再次踏上路程时,张秀贤看了眼时间,是八点多,只是不知道是夜里八点,还是早上八点,地下一片黑暗,张秀贤下来时间长了已经无法准确知晓时间。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走了,我想张满月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封二休息了会,精神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