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一蓑烟雨任平生。
天边才有微亮透出,沉沉的十分压抑,听闻雨声却是逐渐加大,打在山林里,烟雨平生,封羽念起陆游诗句,不由此此景,十分相似。
吃过早饭,天边雨越大了起来,也不知是老封家人的设计,还是中国古式建筑特色,房檐下的走廊竟是丝毫没有半点雨水沾上,雨水顺着房角延处,流淌而下,别有意境。
封羽一大早便去了老爹书房,昨天里说的那件事,封羽记得清楚。
封清在屋子等着封羽,煮茶水,父子俩在这样天气下,煮茶驱寒,聊起了一些事。
“臭小子,知道你小子记得清楚,就是外面下着刀子,恐怕你也要来。”
封羽坐下来笑笑,“爹,不是你说的么,叫我早上过来,我可没说别的,对了,您那书载在何处?”
“给你准备好了,在桌子上。”
封羽点点头,朝书桌上走去,边走边说:“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就拿回去先看了,看完好换给您。”
封清顿了顿,说道:“怎么,这就想走?你坐下,我还有些别的话要和你说。”
封羽半推半就的坐下,心想着老爹要说什么心里是清楚的很,无非就是要讲二婶子给说了几门亲事,让封羽去看看有没有相中的姑娘,好吧亲事给定了,照封清的子办事,是巴不得把那些人家姑娘都娶进家门来,看不看都行,只要能生孩子就可。
但大清朝没了后,奉行民主主义思想,实行一夫一妻制,娶媳妇不能一下娶好几个的。
封清张口就言:“你说说你,过了年二十四了吧,老大不小了,年头是乱了些,但不打紧,我封家有吃有喝,你得找个媳妇,先把正事办喽。”
封羽就知道老爹要说什么,“爹,这事您不能强求不是,得讲究个缘分,我是人,又不是没有感的生物,再说现在都民主了,婚姻讲究自由。”
“自你的头,别扯这些乱七八糟,在封家,这事没商量。”封清态度强硬。
封羽知道说不过老爹,一心想着离去,“这事儿,咱后再议。”
封清听了不肯放人离去,“你先坐下,我还没说完呢。”
“爹,还有事儿?”
封羽很是无奈,只能乖乖坐下。
“那老和尚说的话,你都记着了多少?”封清突然一问。
封羽有些不明所以,不知该怎么回答。
“我是记着还是不记着?”
封清看了眼封羽,骂道:“臭小子,别拐弯抹角的,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
封羽极不愿的点了点头,他不知老爹的意图是什么,说不准,又有什么坑等着自己。
“我让你去大雷音山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主要目的当然是为了让那铁棍和尚讲话,他是怎么告诉你的?我和他是故友?是朋友?”
“嗯。”
封清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言道:“老和尚还念着旧,老子可不惯着他,你爹我明摆着告诉你,我和那老和尚有大仇,下次你见着他,必须得杀了他,这样才能对得起封家,老和尚还装清高,老子又不念他的好。”
封羽惊然,不料老爹竟然是这样态度。
“爹爹,什,什么仇啊,你老这火气可不小。”
“老和尚是摸金校尉,我们风家祖上本就与他们有仇,这点上其一。”
“还有其二?”
“其二?这事你得记着,虽说我二人当年合作了一段时间,但我封家人门清自高,他们摸金校尉心高气傲,时间一长,问题就出来,想来那老和尚同你说过,白曼曼是差嫁进封家的,这事没错,你爹我年轻时,那也算的上是正人君子,一些事本是不想多提,可前后关联甚紧,今儿,不得不又旧事重提。”
封羽心感心力交瘁,从铁棍和尚那里听来的故事,到了老爹这里,已经是第三次变化了,说实话,自己都不知道哪个版本说的是真。
“我和老和尚相识在墓下,当时他救我一命,我感激于他,可当时我并不知他是摸金一门,当时我还在想,天下还有人能有如此本事在墓下,后来得知,他竟是摸金校尉,本来那时我已萌生退意,决心与他远离,毕竟是有祖上的恩怨纠缠。可偏命运弄巧,正好遇着了白曼曼,她父母要我二人去寻一件琉璃玉盏,此事完成后,我决心要疏远此人,但不料白曼曼的父母被害,我二人又见了面。”
封清一边说着,外面的雨逐渐大了起来。
“铁棍此人倒是对我不赖,白曼曼家出了这种况,有四下无亲,我二人只能帮助一把,后来白曼曼到了京城,里封家也近,我和白曼曼逐渐也就走的近了不少,期间我和铁棍一起联手下过不少墓,可联手的事越多,争议往往就会越大。”
封羽自然知道自己老爹的秉,他是个说一不二的人,铁棍和尚又是摸金校尉,二人在一起干活,可不是谁都不肯让着谁,争议不大那才见了鬼呢。
“我说,爹啊,您老能不能别说这些我知道的,既然要说,就说说主要事,不是要说白曼曼么,我那姨娘,她到底怎么回事?”
“臭小子,急什么急?我可告你,你别乱叫,回头你大妈听着了,不揪着耳朵揍你才怪,那时候可别指望你爹去救你。”
封羽尴尬一笑,差点没忘了这茬,老爹的两房媳妇里,这大妈子直爽,说话直来直去,二娘子倒是温和,话不多,老爹一准当年就是因为大妈的子才娶的二娘。
不过说话来,她们二人都比不上二叔家的那两位,二大妈和二小娘那两人可是能够折腾,话且先放一边,后续在谈。
封清将水往茶壶里添了些,晃了晃茶壶,抽起了一只烟来说道。
“白曼曼这个女人可不一般呐,女人心海底针,说的就是她这种女子,你永远都想不到一个女子能如此心狠手。”
封羽不想老爹为何会这么说白曼曼,心想老爹不是喜欢人家吗,怎么喜欢人家还要这么说呢?这白曼曼到底做过些什么?
“爹,您不是喜欢人白曼曼吗,怎么这么说,她真有这么狠毒?”
“哼哼知人知面不知心,白曼曼是个对历史特别狂的人,她一门心思要查一件事,是不惜任何代价的,这个代价甚至包括她自己父母,当年的那伙劫匪劫杀了白曼曼父母,实则是白曼曼布的局,白曼曼与那伙人有笔交易,她将那一对琉璃玉盏信息透露给他们,要求是帮白曼曼找得一样东西,最终事发生的不巧,那伙人在劫盗琉璃玉盏时撞到了白曼曼父母,无奈之下成了一桩惨剧。”
封羽实在难想,什么东西能让白曼曼费这么大劲去找的?比他父母的命都重要?
“你肯定想问了,白曼曼到底为了什么样的一个东西会这么做?确实,虽然这事不是她的本意,可还是发生了,白曼曼阻止不了,后来白曼曼到了北京城,与我接近,靠近封家,那时的我被这个外表清纯靓丽的姑娘给迷住了,没有那个男人在里是清醒的,你爹我同样如此。”
“白曼曼是有什么目的呢?”
封清苦笑,“目的很简单,她想要知道我封家的一些事。”
封清故意停顿了半天,站了起来,走到了屋檐下,与雨水淋下的地方,只差丝毫。
“这事儿,是封家《观山赋》里藏着的秘密,涉及到了老祖宗棺山人,别说你了,就是你爹我,到现在许多都搞不清楚。”
封羽越发得觉得迷惑,“我说,爹啊,什么事是我一个封家人不知,白曼曼却能知道的事?”
封清回道:“臭小子,你别急啊,坐下来听我慢慢儿说,别什么事都沉不住气。”
封清走了回来,继续言语着。
“我封家人出自棺材山中,最早的传闻是有一人盗了幽王的秘术所藏在了棺材山中,棺山人因此秘术发迹,习得了风水玄学的天星秘术,直到明洪武年间,得刘伯温提点出山为洪武皇帝修了帝陵而出了棺材山,在此之前,我棺山人老祖宗自也是有些手段的,她白曼曼所知的事就是那段时期的事,关于龙语图,你应该略知一二,观山龙语图共分有四张,一张我多年前和你二叔寻的,一张被吕广成寻得,剩下的两张,有一张在白曼曼手里,她是因此才接近的我封家。”
封羽听完后,差点没叫唤出声来,原这白曼曼是来查棺山人的。
老爹之后又很严肃的说道:“白曼曼后来失踪了多年,她自己说是去追那伙人去了,可我得到的消息里,却不全是这样,据我得知,她在失踪的那段子里,生了个孩子。”
封羽这次真是没能忍住,惊愕的叫出来。
“我靠,爹,你说的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