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厨房收拾好,出来的时候正巧看到进门的米豆,他虽然对着自己笑,但还是可以看出他挺疲惫的,想到罪魁祸首就是自己,叶飞雪心虚地“呵呵”两声,“你回来了?吃了吗?”
叶飞雪问完才后知后觉想起陆小赌好像只炒了两碗蛋炒饭,而都已经被她跟他干光光了,豆子吃了还好,如果没吃,她是不起应该为了弥补而给他弄吃的呢?
“飞雪小姐,你可真让人好找。”
平静地叙述,叶飞雪却听出了几分如释重负的感觉,不待她回应他又接着说:“回来就好,我已经在外面吃了点东西,这会不饿,你去休息吧。”
不觉间,她有种大赦天下的感觉,“好的,你也早点休息吧,今天这事真是不好意思,以后再不会了。”
“飞雪小姐怎么可以跟我一个小跟班说这样的话?你是少爷的人,为你做任何事都是应该的,以后可不能跟我说那样的话了,如果被少爷知道指不定会多生气呢。”
那句“少爷的人”听着似乎有些怪,可也好像是事实,如果她不是他们少爷的人又怎么能呆在这里?不过,她可从来没把他当跟班,而是当成普通朋友,现在看来还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人家压根没把她当朋友呢。
“那我回房去了,你……”
“飞雪小姐请。”米豆说完还半鞠着身躯,这么恭敬的姿势让她觉得浑身不自在,所以她匆匆逃离了。
因为今天这事,米豆好像疏离她了,甚至有看法,她也没法去解释什么,这得怪谁呢?还不是陆小赌那货,他没有看留言的习惯,可是她又不了解,造成大家一起担心,她还能说什么?而且他还说了让海平哥也出去找人了,哪天碰面不知道又得受到什么样的数落呢?
至于海平哥身边的那个女孩,她真的一点也想不起到底是谁,也许那个男人说对了,她的记忆力出现了问题,那么究竟发生了什么才导致她这样的呢?
仰躺在绵软的大床上,看着米色雕花天花板,这个地方好像越来越陌生了,虽然她每天都自然而然地回到这里,好像这里就是她的家,可是她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会住进来了。可奇怪的是,她居然清楚地记得她是怎么来到这个城市的,她知道她不是这里的人,她真正的家在武当山上,她也知道这辈子估计无法再回去。
第二天,陆小赌才起来就看到叶飞雪神情恍惚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好像全神贯注地想些什么。
不会是因为昨晚他过于呵责她才导致她现在这样的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她的抗压能力真的不怎么样,不过昨天的事并不能完全怪她,她应该也不知道他没有看留言的习惯,所以才会给他留言,说到底这只是个不该有的巧合,不能怪谁。
“陆小赌,你坐下来,我有事要跟你说。”
如果是以前,他多少会犹豫过才决定坐不坐下来,不得不承认,他就是有点傲娇,但今天他却想也没想就坐到叶飞雪身边的位置上,她这么一本正经,倒让他有些担心。
叶飞雪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坐姿,对于他的靠近没有丝毫不好意思的反应。
这太不正常了吧。
“你怎么了?如果是昨天的事,我跟你道歉,那件事确实不能全怪你。”
叶飞雪闻言直接皱起眉心,她困惑不已,“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
陆小赌顿时僵住,昨天发生了什么事吗?她问这样的问题是没把昨天的事放心上吗?这倒是再好不过的事,怕只怕她不记得了。
“今天一早醒来,对这里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陌生,刚刚看到你的时候,我还是想了一会才想起你是谁的。”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这可一点也不好玩。”
之前海平就在担心丫头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没想到真的发生了,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叶飞雪听出了陆小赌话语里的颤音,他居然在害怕,难道她的身体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
“我到底怎么了?”
相比夜里的不安和彷徨,现在的叶飞雪已经淡定了很多,因为她明白,很多事既然发生了,而她又无力再去改变什么,那只能接受,而不是把自己淹没在伤春悲秋的境地里。
陆小赌只是摇头,他笑着说:“没事,不要太担心。”
虽然陆小赌这么说,叶飞雪还是很不安,而且他的笑让她觉得很是怪异。
陆小赌此刻确实在强颜欢笑,当初丫头中毒根本没有可解之药,万般无奈之下海平只能尝试研制了一种,在没有过任何实验的情况下,丫头又命在旦夕,所以冒险对她使用了,所幸的是丫头被救活了!虽然苏醒过来的她痴傻不已,但保住了性命也总算让人松了口气。
然而现在看来,丫头的记忆力真的在逐渐减退,指不定哪天连他是谁都一并忘掉。而这究竟是不是因为药物引起的,海平也一直没有给出任何答复。
“可能是因为你最近一直在忙武馆的事,太累了才导致出现这种情况的,这两天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很快就会没事了,相信我。”
叶飞雪听到武馆两字就开始怔愣着,脑子里一直在思索着有关武馆的事情,模模糊糊中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但给人感觉不够真切。
“那…武馆是我的?”
叶飞雪的不确定让陆小赌更加难受,他依旧笑着,但是那笑怎么看都比哭难看。
“现在起你什么都不要管了,好好在家里休息吧,一定会慢慢好起来的。”
呃,如果她的身体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难道在家休息就能好的吗?
“不是,我到底怎么了?”
叶飞雪的心里有种难掩的不安,这种不安就像蔓一样缠绕着她,无法挣脱,反而越想缠得越紧,可是她又迫切地想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陆小赌瞳眸微缩,他只能双手擒住她的双肩,大概想以此来安抚她,他说:“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