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宣道:“员外爷您就莫要悲伤了,伤了身子得不偿失!事已至此,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出这祸端的源头,只要寻到了祸源,黄某有信心将此妖孽铲除,还你吴家一世安稳。”
吴员外大喜过望,攥着黄承宣的手好似找到了济世良方,道:“那就快请先生查探吧!”
黄承宣道:“既然员外爷同意,那黄某这就去查探一番!”
送殡队伍被引至醉仙楼,吴员外在那里安排了酒席款待来吊孝的亲友,此番吴员外已经没有心情去应酬答谢,于是安排管家李安去照应打理一切事宜,自己带着几名随从,跟着黄承宣到府里探查祸源……
几个人回到吴府,黄承宣从背包中取出一个罗盘,口中念咒原地迈起了八卦步,在院中找寻起来……其他众人张着大嘴、瞪着眼睛不敢发出声音,等待着黄先生找寻的结果。
不多时,黄承宣突然顿足,手指西方角落处,道:“员外爷,那里是府上何地?”
吴员外顺着黄承宣手指的方向望去,道:“黄先生,那是府上的柴房所在,有何不妥吗?”
黄承宣道:“那股妖风祸源就出自此处,难道那里有什么活物吗?”
这时一个家丁低声对吴员外道:“员外爷,您新纳的小妾素溪,就被夫人关在此处!”
吴员外听完,打了个冷战,切齿道:“原来如此,是我娶了这个祸根到府上,我说怎么自从她来了,家里就一直琐碎不断呢,原来是她啊!”
吴员外向黄承宣拱手道:“黄先生,实不相瞒,吴某有一小妾生性顽劣,不从管教,这几日被关在此处,您看这事该怎么办?我听您的!”
黄承宣故作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唉……那这事可就不好办了,黄某不知此柴房内是员外爷心爱之人,有些事黄某无从开口啊,罢了……”
吴员外急忙道:“别,别呀!黄先生尽管说来,吴某与这小妾并无什么情深义厚,只要能保我吴府安稳,您说什么我都照做就是了。”
黄承宣犹疑道:“那……黄某就说了,有不当之处,或员外爷觉得不妥之处,就当在下没有说过!按我师父交给我的铲妖除魔术上来说,您这小妾,是留不得的!”
吴员外道:“好就依先生,我立即差人将此女逐出我府。”
黄承宣道:“员外爷略有曲解黄某的意思了,在下说的留不得,不是驱散了事,而是只有用法术处死此人,才能免去吴家的祸源,否则此人就算被逐,日后也会找上门来,与吴家为祸的!”
吴员外听到此处有些哑然,不过思量再三,还是心一横道:“好,那就按先生所说,用法术将其处死,先生您就放手去做吧!”
黄承宣道:“那好,黄某不会辜负员外爷的一片信任,把此事料理的妥妥当当!”说罢又从背包中取出几道符文递给随从的家丁,道:“将这几道符贴在柴房门窗之上,待明日押解这妖孽出来之前必要取下,切记!”
随从家丁慌忙点头称是,拿着符文去柴房了……
黄承宣又转头向吴员外道:“员外爷,还得麻烦您吩咐人,连夜扎一个能容下一人的竹笼,明早黄某要用!”
吴员外道:“黄先生放心,明早一定准备妥当!”
黄承宣道:“那黄某先行告辞,明早五更我再来……”
吴员外将黄承宣送出府门,吩咐手下人等准备一切事宜。
黄承宣出了吴府,见身后没人,把手伸到怀中又把玩了几下李安给他的那锭黄澄澄的金元宝,叹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上天有眼饶恕黄某的罪过,此事可都是李安的主谋啊……”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黄承宣特意换了一身黄色道袍,被吴府的家丁用轿子抬着来到了吴家。
进门先见过吴员外及员外夫人,又用眼神私下与李安交流了一下。而后,挽起袖子,向柴房走去。
到了柴房门口,吩咐家丁将素溪押出,装进事先准备好的竹笼之内,高喊:“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快显灵!今日除妖,随我走,明朝吴府享太平……”
众人抬着竹笼,跟在黄承宣的身后,向城外走去。
行出城外不久,来到了一片溪水之处,这溪名为“浣纱溪”,相传早年间美女西施就是在此处浣纱,当然这都是传说。
到了溪流的岸边,众人驻足,黄承宣搭台做法,香烛缭绕,符咒焚烧。黄承宣手持木剑,好似翩翩起舞,口中念起难明的咒语……
舞蹈了半天,突然跳到竹笼旁,用木剑对这素溪指指点点,随后去过一壶烧酒,灌了一大口含在口中,一口喷向素溪,又是一阵叽哩哇啦的咒语!
竹笼中的素溪此刻已经呆滞的如同泥塑,面无表情,一任这些人的折腾,她此刻的心念就是一死了事!
黄承宣高喊一声:“起笼……”
吴府的家丁将早就准备好的大钓竿挂在竹笼的一端,拉动大绳,将竹笼吊了起来,缓缓向溪水上空转去!这溪水虽名为浣纱溪,实则也可称为一滩,离岸边不远水深就可没人!
黄承宣见竹笼已经悬在水面上空停稳,道:“放……”
一个壮硕的壮丁抡起一把明晃晃的斧头,按黄承宣事先的指示,砍断了吊绳!
噗嗤一声,水花四溅……那竹笼连同素溪沉入了溪水中,一阵翻滚与激荡,没了动静!
此刻,魏清月嘴边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偷偷望向李安的眼神中几许赞赏与淫邪之情极难察觉的一闪而逝。
那李安更是得意的摇起了枣核脑袋,朝黄承宣的方向暗暗挑了一下大指。
黄承宣尴尬的笑以回应。急忙向自己走来吴员外躬身施礼。
吴员外此刻竟是喜笑颜开,道:“承蒙黄先生出手相救,为我吴家斩妖除魔,换来一世安宁。来来来,吴某略备薄礼,不成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