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北平原坦荡开阔沃野千里。Www..Com
蜿蜒小河碧波荡漾清澈见底。
这条金沙河是京杭大运河的一个流也是华北平原西南边缘上最普通的大河流之一它承了两个有着渊源的村庄——西公村、东公村及它们共同的历史。他们共同的历史一直从渺茫的久远流传到今天流传到今天这个初秋。
初秋碧蓝的天空被肆意舒展的白云托起碧蓝洁白之上是无限的柔软和深邃;蓝天白云下是被浓郁的丰收气息充盈着的广阔田野和散落在田野童话般的田园、村庄。
村庄里各家的院子里都在凉晒着收获下来的秋的果实有芝麻、有绿豆、有向日葵、有玉米……但主要还是棉花。
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这里的人们根据气候适应性和市场经济需要已经形成统一的固定种植习惯那就是种植经济作物棉花。只要你放眼在广阔的农田扫上一眼这一点就明确无误地被证实墨绿的棉花叶子片片相交接天地告诉我们这里的棉花种植是农业的主体。其他的作物仅仅星星点点的点缀尽管是点缀也足以满足人们的生活需要足以使田野缤纷五彩不再使绵无限的田野单调、枯燥。
在这个一年当最让农民兴奋的收获季节一件很不幸的事情降落在华北平原上这个运河流刚刚流出的地方——西公村西公村公长顺家唯一的子公学来在建筑工地被砸死了。【\/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说起来也该着公学来死。这是一同上工的工友说的。
那是公学来上工的第一天。这天午公学来吃过午饭觉得无事可做睡觉也睡不着而工地四周除了庄稼还是庄稼没有什么好的去处。
闲来无事不累不困的他开始找事情做。
他发现下午开工需要用到的砖还没有被阴湿。“如果下午用的时候再去浇水会误工的”这么想着他就爬上了上午刚刚垒起的砖墙。
这砖墙是在建设的棉厂的院墙足有三米高却只有一砖厚看上去除了新鲜之外就是弱不禁风的感觉了一般人看着心里就发寒不敢靠近更不消说登上去。
事儿就在这里别人都不敢登、没有登上去的新砖墙公学来在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的情况下自己沿着砖垛子径直上去了而且上去的时候手里还着直径寸余在哗哗淌水的喷水管。
公学来刚刚四十岁出头是壮年三攀两爬就登上了墙头顶。登上墙头就一心一意地拿着水管自上而下去喷那些砖垛子。喷着自己忽然感觉身子不稳。这个时候他并没有意识到是砖墙在晃动而是想当然地以为自己手里水管太重自己没有把好。
他双手用了用力扯了一下有些紧的水管想继续喷水。就在这一瞬间砖墙倒了而且是轰然倒下没有任何含糊一面墙整个倒塌。
按说身强力壮的公学来完全可以跳下三米多高嘛跳下不至于摔死。可是事情就是凑巧他里外都不能跳。砖墙里面是一堆参差不齐、杂乱无序的建筑垃圾跳进去肯定腿折胳膊折砖墙外面就是砖垛子砖垛子距离砖墙有点远跳不上去如果跳到空地上就会被向外倒的砖墙砸到。
无奈之下公学来选择了向砖墙外面跳他想跳到地面之后迅速跑出墙面可以砸到的地方。但他高估了自己的速度就在他双脚着地的同时砖墙也扑到了地面墙面实实在在地将公学来扑到了下面。
事后不少人说这是催命鬼催的。闲着没事找事不是催命鬼催的是什么呢?
这是一件十分不幸的事儿。
这不幸主要是对公长顺一家来说的对于其他人来说不过是口头上的遗憾、内心里的惋惜质上却一点都无痛痒。
公长顺就这么一个儿子。按他这个年龄来说他的观念应该是希望多生几个孩子的他育龄时的政策也是能够满足他的希望的。事实却是他仅仅有公学来这么一个孩子原因在于他不能生育。
不能生育的公长顺只好抱养来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公学来。
公长顺在公学来出生30多天后就抱到自己家来了。当时公学来的亲生父母已经有了6个孩子实在无力养才决定送人。
既然自己是因为孩子多无力养才送人那么要送就一定找个家境稍好一点的人家。在当时所谓的家境稍好无非就是收入固定的情况下孩子少、开少的人家。就这样自从孩子出生就打听抱养人家几经亲戚朋友多方周折打听直到孩子满月才打听到公长顺这么个合适的主。
公学来抱养了这个孩子后一直视为己出疼爱有加冬天怕冻着夏天怕热着春秋怕着凉夫妻俩全身心地呵护、疼爱、庇佑着这个被寄予养老送终希望的宝贝。
就这样呵护、疼爱、庇佑了二十二年终于把他交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手这个人是公学来的媳妇庚艳菊。
庚艳菊嫁给公学来之后夫妻二人相互爱举案齐眉相如宾。又过了一年多他们的儿子公消唯出生了。三代同处的日子过得和和美美公学来夫妇对待公长顺夫妇周到细致体贴入微;公长顺夫妇对待这个抱养的儿子及其媳妇始终都是象刚刚抱养来时那样呵护、疼爱、庇佑着。对待公消唯这个唯一的孙子则更是如此。
在外人眼里这是一个典型的五好家庭——经济好系好为人好作风好运气也好。自从公学来被抱养以来他们家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坎坷、波折和磨难。
我们这个世界是个适用辩证法的世界没有永远的幸运也没有永远的背运。一直顺风顺水的公长顺家在这个秋天被终止了幸运的势头——厄运降临公学来被砸死了。公长顺失去了被自己和老伴呵护、疼爱、庇佑着的心爱的儿子;庚艳菊失去了相互恩爱着的丈夫;公消唯则变成了没爹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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