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艘船并不是很大,我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可以藏人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的向外面走去。八??一w≈ww.
雨后的夜空很清澈,我站在甲板上点了根烟,稍微定了下心神,然后开始打量四周。
甲板上的情况一目了然,没有任何可以藏人的地方。我小心的绕过船舱,想在船体后面回底仓看看。因为我记得那里有一个隔间。
那些尸体就是在底仓现的,但当时我所有的精力都被那些尸体吸引了,完全忽略了那个隔间。也许‘黄河鬼崖’就在那隔间里面也说不定。
我关掉手电筒,借着夜色的掩护下,躲开了驾驶舱里杨晓奇的视线,小心的来到了船体后方。
这里没有人,我重新打开手电筒。船体后面的甲板上空空荡荡的。
手电光芒并不是很亮,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看上去不是很清楚。
忽然,船舷处一个物件引起了我的注意。
虽然看不清楚,但我确定在船舷角落处有一个白影立在那里。眯了眯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是谁?谁在那里?”我的声音都有些抖,那是紧张的。
没有人回答,黑暗中只能听到机器的声响和水流声。我心里直毛,不知道那个白影是什么。
人的心里作用下,越不清楚的东西,才显得越恐怖。我心里害怕到极点。但好奇心的驱使下,我还是小心的向着那个白影走去。
只走了几步的距离,我一下就定在了原地。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这绝对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应付得了的。但好死不死的双腿抖的厉害,我直接拧了自己的大腿几下也不见好转。
那是一个人,白衣女人。就是先前我们在空中看到的那个白衣女子。
她一直在跟着我们。我心里恐惧的回荡着这句话。
那女子诡异的立在船舷上,肩膀好像没有重心,脑袋聋拉着。像是被吊在那里一样。
我心里恐惧到了极点,只觉得头皮一炸。攥着拳头在那里不知所措。
等了大约十几秒的时间,那白衣女子也不见有什么动作。
她为什么不动?被挂住了?
一想到‘挂’这个字,恐惧感又再次的袭来。
我想大喊把胡子他们都招呼来,只要身边人一多就不怕她是人是鬼了。不过,理智告诉我那样做不妥,如今的情况下他们看到我独自一人在这里会是什么感想?一定猜测我就是那个隐藏在队伍中的人。说句偏激的话,把我绑了严刑审问的可能都有。
那白影一动不动,不应该是个活物。我心里安慰着自己,慢慢的接近。
那是尸体没有错,因为那样奇葩的造型,即便是鬼都不一定摆的出来.
女子是承大字型靠在船舷上的,我现在尸体的双手上都有一根青铜锁链锁着,也正是因为这两根锁链拽住了尸体,才会让她站在那。
那青铜锁链一看就是古物,上面已经锈迹的很厉害。在女子衣袖中伸进去,似乎是锁在什么地方了。或者干脆,那尸体就是串在锁链上的。
这个时候我忽然有种错觉,这尸体会不会在上面掉下来的,正好挂在我们的穿上?
我重新看了一下四周,然后又抬起头向着峡谷上面看了一眼。
只这一眼即已经让我吓得魂不附体。只见头顶上几米高的地方,正悬挂着好几具这样的女尸。全部都是被青铜锁链串着,定在空中,像是风铃一样荡来荡去。
向船头的位置一看,乖乖不得了。前面的空中密密麻麻的都是这样的尸体。杨晓奇他们的眼睛被扣了吗?这么明显的一切竟然看不见?
看着前面那些飘荡在空中的女尸,我心里忽然有种感觉。这里,是一处挂葬墓。
船舷上的那尸体也许真的是巧合,有可能是被吊的太低了,当我们路过的时候刮在船舷上。
我自我安慰一番后,终于收定了心情。决定暂时不要惊动其他人,自己先去底仓的小隔间看一下再说。
我不再理会那些头顶上和船舷上的尸体,一门心思的都放在了底仓。
底仓里有五十九具尸体,要进去是需要很大的胆量。我站在底仓后面的入口处,用手电筒向着里面照去,黑乎乎的一片,叫人心里直犯突突。毕竟下面就有五十多个死相一点都不相同的人。要说自己不害怕那是骗人的。
狠狠地掐灭烟头,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最后一狠心,向着底仓走去。
当我经过那些尸体的旁边后,几乎是闭着眼睛的才好不容易来到了那个隔间的门口旁。
事后想起来,自己的行为真的是在找死。也不想想要万一遇到什么变故,自己的后果会是怎样。
这个隔间是用来放置船体配件的地方,里面都是一些容易损坏的零部件。
我小心的用手电照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奇怪之处,也没有人居住过的痕迹。叹了口气,带上舱门又退了出来。
再次经过那些尸体旁边,按原路重新又回到了外面。抬起头看了看上面,那种青铜锁链挂着的尸体已经很稀疏了,目所能及的地方没有先前那么密集。
又看了一眼船舷处那具尸体,依旧没有任何异样。一切似乎都没有任何的问题。
我脑子混乱的想着,慢慢的来到了驾驶舱。里面的灯亮着,杨晓奇叼着烟正在哼着歌曲。
我拉开舱门走进去,现步美并不在船舱里。
“睡不着?”杨晓奇看到我的时候也不惊讶满不在乎的问。
我点头,说出来走走。问他步美去哪了?
“方便去了”。
我一呆,对这四个字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对我来说,像步美如此的冰美人不应该扯上这样的事情。回过神来又觉得可笑,人家也是人,怎么就不能有个三急了。
我哦了一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这个时候我注意到,杨晓奇把船上的灯光都是冲向河面的,怪不得看不到空中的那些尸体。
“现在这里就咱们两个了。你老老实实的说实话,觉的队伍中谁有问题?”杨晓奇忽然低声问我道。
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回答。
他也不怪我,自顾自的嘀咕道:“要我觉得,最有问题的是胡子。但又有一种更恐怖的的感觉。”。
“是什么?”我问。
“所有人都有问题。”他毫不犹豫的说。
我一惊,忙道:“包括我?”。
“我说的是所有人!”杨晓奇没有明确的回答我的话。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他也在怀疑我。
他继续道:“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达阴阳岛了,到时候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情况。说实话,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什么感觉?”我问。
“队伍中多了一个人!”杨晓奇回答。
我后背开始凉,问道:“你说的是‘他’?”。
杨晓奇摇头说不是。“这是一个看不到的人,按理说应该是个危险人物。但是我却反而觉得那个人绝对不会害我们。这一点很奇怪。”。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恐惧的望着他。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
“你从哪一点看出多了一个人?”我问。
“我自己的直觉。”他道。
我松了口气,不屑道:“直觉最会骗人。不要轻易的相信自己所为的直觉。”。
杨晓奇回过头认真的看着我,然后无比严肃的说道:“别忘了,我是曾经拥有判官指的人,虽然失去了,但是那种先天的第六感还在。说句你不相信的话,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失误过。”。
我惊讶的看着他,不着调你如何作答。这时候步美忽然在外面走了进来,随我们低声道:“出来看,有一件很古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