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门框旁,找到了开关,开了灯之后,房间里的布置映入了我的眼帘,一个床头柜,两张相对的木床,一个小柜子,柜子里挂了了几件旧衣服两条旧的牛仔裤和一条看起来还算干净的毛巾。八?一w=w≈w≤.≥8≥1zw.
这个房间应该是被打扫过的,这些衣服大概是留着给住的人换洗的吧,这样想着,我走进了房间,然后推开了房间里另一扇小门,是一个简陋的卫生间。
不过没有热水器之类的,只有一个红色的胶桶,还有一个盖着的大桶,我掀开看了看,里面是一大桶水。
估计这些就是用来洗漱和饮用的没有被病毒感染的水吧。
我用旁边搁着的一个胶质的水瓢,舀了一瓢水倒在了旁边的胶桶里,然后走到柜子面前把毛巾拿了下来,顺便拿了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黑色的休闲裤,走回卫生间,把毛巾扔进了胶桶里浸湿,把衣服挂在墙上的钉子上,然后脱了衣服裤子,拧干毛巾,草草的擦了一下身体,稍微干净些,穿上了干净的衣服裤子,把脏衣服脏裤子就着刚才的水里稍微搓洗了一下。
终于把衣服晒好了之后,我看见一排的平房都已经熄了灯,只有我的房间里的灯还是开着的,我眯着眼远远瞧去大门处的灯还亮着,那两个守门的魁梧大汉已经不在了,估计也是睡觉去了。
小洋楼是背对着这边的,所以我并不知道那里是否还开着灯,看不到我也就不纠结了,白齐睡没睡与我并不相干。
伸了个懒腰,我转身回了房间,关上了门,把暗锁打上了,关了灯,然后摸着黑走到了左边靠窗的一张木床上,脱了鞋躺在了上面。
虽然现在这个季节并不冷,但是习惯使然,我还是稍稍盖了被子。
我把手放在了头顶,睁着眼看着黑暗中的屋顶,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竟然并不困,脑子极为清醒。
就这样,我保持着这个动作许久。
突然,我一把翻坐起身来,刚才我就感觉自己忽略了什么,现在想起来,我忽然现了不对的地方。
这个幸存者集中营里,没有女人!
那栋小洋楼很明显就是被白齐一个人占领了的,不对,可能还有那个沉默的武志。那些男人之所以都坐在客厅里,估计是因为白齐忽然现了我和赵宇峰两个外来人进入了阵法,他们才被召去的。
按照这样想就能解释得通为什么我们不是住在小洋楼里而是住在这里,还有刚才那些人在我和赵宇峰要走的时候都一个个自觉的走了出来。
而既然要迎新不可能只让男的出来不让女的出来,这就是诡异的地方,这里竟然一个女性幸存者都没有,这不太符合逻辑了。
就在这时,隐隐约约传来了求救声。
恩?我听错了?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人求救……等等!好像是女人的声音!
我此时内心有着极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我好像是触碰到了阴谋的一角,可是因为证据的不足,揭不开阴谋的面纱,我宛如雾里看花一般,看不清它的全貌。
我清楚的知道,我现在必须去看看。我掩下内心强烈的不安,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鞋后,我站在原地,耳朵仔细的听着四周的动静。
可是,刚才那几声呼救声仿佛只是我的臆想,现在四周静谧得可怕,根本没有任何声音。我不甘心,皱着眉继续站着。
半晌,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这让我有那么一瞬间认为是自己幻听了。这太巧合了,自己刚觉得这个集中营很奇怪,没有女人,下一秒就听到了女人的呼叫声。
虽然还是很不甘心,但我总不能在那站一个晚上吧。虽说现在没有睡意,但是躺着总比站着省力舒服。
脱了鞋,我重新躺在了床上,这次我闭上了眼,在脑子了数起了羊。我深知有个好睡眠的重要性,没有睡意我就只能强行心理催眠自己睡觉。
就在这时,那阵女人的呼救声又隐隐约约的传进了我的耳朵里,我忽的睁开眼。
这次我十分的肯定,绝对不是幻听不是臆想,我是真真实实的听见了女人的呼救声。我从床上翻起来,顾不得穿鞋,我要证实自己的猜想。于是我赤着脚站在了刚才我站着的位置竖起耳朵认真的听四周的动静。
果然!一点声音都听不到。
然后我又躺回了床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呼救声又出现了。
只有躺在床上能听见?难道是床的缘故?这床上承载着女鬼的怨念?不,不是!这个猜想很快就被我否认了,还是那句话,这片区域很干净,没有任何鬼魂,至少我暂时是没有现的。
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高度问题。我刚才站着的时候离一米七六的高度,而我躺在床上时,离地面还没有一米。
那就是说,声音来自地下!
为了证明我的猜想,我下了床,蹲下身子,脸朝下,耳朵贴在地板上好一会,可是并没有声音传进我耳朵里。
怎么回事?我的猜想错了?
“救命!救命!放了我们吧!放了我们!”
较为清晰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而这时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听这声音,可以听出应该有四个以上的女人,可是我又有些迟疑了。
这声音既然我能听到,其他人应该也能听到,他们是一伙的,既然听得到肯定告诉过白齐,那他们怎么还会让我和赵宇峰住在这里,难道就不怕我们现他们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再说了,地面是固体,是密介质,有利于声波的在其中的震动和传播,声更快,传音性更好,她们要是被关在地下哪个地方,那里又为什么不装上一些隔音材质,难道是他们不知道?又或者因为没有隔音材质?
我实在想不通,可是最终我还是决定冒险一回,不管是出于好奇心也好,出于寻找真相的决心也好,我都要去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好奇心害死猫,可我不是猫,但愿我的运气不比猫差。
决定好了,我就开始穿鞋子。先我要找到地下密室的入口,其次我得查探清楚有没有其他人在监视着那个地方。
坐在床上我慢慢的整理着思路。
既然我这个房间能够听到下面的动静,那就是说,那个密室就在我们这一排房间的下面,或者只在几间房间的下面。
但是这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入口会在哪里?某一间房间里亦或者是平房后?
我觉得,入口在平房后这个可能性最大,所以决定出门绕到后面去看看。
我环顾了一下我身处的房间,这个房间就不用找了,既然他们能安排我一人住在这个房间,就说明这个房间没有猫腻。
掏出了刚才塞进了裤子口袋里的一叠黄符,我找了几张引路符,几张用来摆阵的符,放进习惯的右边口袋,其他的都放进了左边口袋。
准备好了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门,然后轻轻的掩上,蹑手蹑脚的走出了房门,然后飞快的跑到了第一间房子的门前,然后环顾四周,现并没有其他人之后,我一个闪身绕到了房子后面。
我拿出了一张引路符,用打火机点染,闭上了眼,脑海里不断回想刚才那几声求救声,然后跟着感觉往前走。
心里默念了五个数之后,我现我停在了一块木板前。我看着面前的木板,然后弯下腰,轻松的扳开了木板。果然,在木板被我扳开之后,我的面前出现了一个大洞,洞里嵌着铁质的梯子,通向了一处闪着橘黄色光线的地方。
我再度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其他的人时,矮下身子,踏在了铁质的梯子上。
此时的我并不知道,就在我走下梯子的那一瞬间,一个黑影快的闪过。
我沿着梯子一路小心翼翼地向下走去,走了几分钟后,没了梯子,面前是被压得平坦的地面。
而我现在只能处于驼背的状态,我的面前有一扇拱形的矮门,里面传来了女人低声哭泣的声音,我调整了一下呼吸,弯着腰进了拱形门。
一进去我现自己不用驼着背了,里面的空间非常的大。
突然,我看到在我的斜对面,好几个浑身****的女人被绑在了椅子上,她们双腿以一种非常不自然的方式张开,分别被捆在了两张固定的椅子上。
而我的右前方,好几个浑身****的女人被腾空吊起,四肢分别有着来自两个方向的四条绳子绑着,整个人呈躺在虚空之中的姿势。
我看着脸不住的红,片刻,我调整了情绪之后,又感到气氛,是怎样的禽兽才用这么暴戾的方式把这些女人以这么个状态囚禁在这里。
看这种情形我大概也能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幸存者集中营里并不是没有女性幸存者,而是这些女性幸存者都被当成了泄的工具囚禁在了这个地下室里供他们玩乐。
这些女人看着我,都本能的想要后退,嘴里不断说着些求饶的话。
我苦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心情。
“放心,我,我……”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们被男人迫害至斯,只懂得一味地求饶,看到男性就害怕。
我只有用行动证明我要做的事情。
想着,我掏出了揣在口袋里的小刀,朝着最左边的一个女人走去,在看到我手里的刀的那一瞬间,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欣喜与解脱,她并不是明白我是来救她的,她认为我是要来杀她,不过比起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她更愿意死。
我并没有表示什么,我走近她,尽量不去看她****着的满身伤痕的身体,专注的割掉了绑在椅子上的绳子,然后尽量轻柔的挑起已经陷进了皮肉的绳子隔断。
就这样,我一个接着一个,把她们身上的绳子都隔断了。
就在我在割开最后一个女人身上束缚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在我的面前一闪而过。
“喵……”
我急忙转身,看着站在我身前的黑猫,然后舒了一口气。
又转过身继续做着我的工作,而那只黑猫再度在我面前闪过,我手上的小刀差点因为我的不小心扎进那个女人的大腿上。
我抱歉的抬头,而那个女人虚弱的对我摇了摇头,我也不敢多看,转过身,看向捣乱的黑猫。
而这一看,我突然愣在了原地。
印记!黑猫头上的那个玄文印记!
麒麟!是不是麒麟?!
就在我想问出口时,麒麟忽然向一旁我没有注意到的一扇黑红的小门窜了出去。
我把小刀重新收好放在了口袋里,冲向了那扇小门。
麒麟!那一定是麒麟,他肯定是特意来找我的,从刚才他的举动就能看出来。还好,还好刚才我的无视逼急了他,他头上的玄文印记才出现了,不然我真的会无视他到底的。
我不知道这扇门连通的道路是通向哪里,但是此时我管不了,那只黑猫是麒麟,是我的好兄弟,我好不容易遇到他,不能再跟丢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黑暗的甬道里跑了多久,就在我以为这条甬道没有尽头时,我看到了出口。
我看到黑猫快窜出的身影,我加快了度,终于,我跨出了甬道。
还没来得急打量周围的环境,我就看见黑猫窜进了一条小道,我连忙跑上前去。
就在这时,几声“簌簌”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