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纳言中”、某个“书荒”打赏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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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出这样的判断只是你的判断,并且还是在未来发生,未来会如何,谁也不能肯定,而眼下民众的感受更为直观,他们也更在意这一点,所以政*府该在这中间如何平衡,那是政*府的事情,并且我也觉得政*府有义务在保证民众生活品质不至于下降太多的同时拉动经济,何况不是还有守护者你吗,只要你一出马,这些问题都迎刃而解了吗,不是吗?你却让我来做这恶人,这不大好吧?”
反将一军?
吕尚文看了梵妮一眼,嘴角露着嗔怪味道,充满着成熟女人的风韵,与其说表达出一种淡淡的不满,倒不如说是淡淡的讥诮来得更贴切一些,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看来这个梵妮是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吕尚文看着梵妮平静的眸子,就犹如斐兰德湛蓝的海水般纯净,但在大海深处同样也看不到光线,纯净的表面的表面往往只是为了遮挡住幽暗,看来这个女人心里的沟壑急就如同她胸前一般深邃,老处*女果然是难缠的代言词。
不过吕尚文既然心里有了想法,自然不止这一招,也笑着道:
“议长女士,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我这么讲也就是要让更多的资金能用到最急需的地方,如果议会应该发挥起监督作用,如果你做不到这一点,让斐兰德蒙受不必要的损失,那么你的把身心献给国家和国民又有什么意义?”
吕尚文这话让梵妮马上收回了之前对他的评价,这个吕尚文骨子里和他那位爷爷一样强横。
梵妮不由就想起了那位带给她无限羞辱的老人,她之所以牺牲个人的幸福完全就是拜他所赐,也就是希望有一天不用仰视他,可是即便他已经死了,她依然还是只能仰视,而更让她感到难以接受的,他死了,他的孙子来了,依然也就在她面前指手画脚,甚至是威胁,一点淡淡的嫉妒,如同发酵的酒一般,悄悄地在她平静的心灵,她可以漠视某些人,因为他们不值得她关注,但她却愤怒于吕尚文。
她能走到今天这样的位置付出了多少只有她自己知道,而这个年轻人,一到斐兰德就带着闪烁神辉的光芒,轻而易举地虏获了斐兰德民众的心,并且在这个她本来心情不错的下午,以倨傲的姿态来面对她。
“议会的监督不是因为我而存在,而是宪法所赋予,实在抱歉,议员们是选民们选出来的,他们对事情的独立判断,并对选民负责,所以你应该去说服那些议员而不是我,至于我把身心献给国家和国民怎么做才有意义那是我的事情,这一点连你的爷爷也没权指手画脚。”
在这一瞬间,梵妮将眼前的年轻男子当成了那位老人,在那位老人面前,她只能沉默,但此时却能如此畅快淋漓地拒绝,让她心中的郁结稍稍舒服了一些。
梵妮喝了一口茶,平复了那份嫉妒,掩饰着刚才暴露的心情,淡淡地瞟了一眼吕尚文。
吕尚文点了点头,这不是认可了她的话,只是印证了一个真理:女人果然都是很小心眼的,这个女人每一句话都隐隐约约地表露着她的不满,对他爷爷的不满,对西库的不满以及对他的不满。
看来他爷爷当年确实是把人家给羞辱惨了,这样的女人会很敏感,自尊心会特别强烈,可在吕尚文看来那所谓的自尊只是自卑。
因为曾经被羞辱过,于是拼命的想要出人头地,渴望着对方能够平等地对待她,甚至想着俯视对方,这样的人只会对比她更强大的人低头……
斐兰德的夕阳很美,穿过议长官邸落地窗上时,却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宁静美感,梵妮的脸颊在柔和的光线下,显得也是极美,可吕尚文却是没心思欣赏这个,这个梵妮似乎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缠,至少在这一刻,这个女人就撕开了面具的一角。
吕尚文既然撕开了梵妮心里一道口子,而且像梵妮这样的人往往都有着强烈的事业心,使命感,或者说是野心,不管是事业心还是野心,不管是事业心还是野心,只要有这个,那就不担心鱼死网破。自然也就乘胜追击:
“我没有指责议长女士的意思,只是担心议长女士如果不是政治人物了,那如何把身心奉献给国家和国民?”
梵妮正准备喝茶,听到吕尚文这话,端起茶杯的动作仿佛被生生掐断一样,这直接就威胁她在年后的议会选举会一败涂地到一无所有,怒极反笑道: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幸运,能够有机会聆听你的教诲?”
荒谬!荒唐!还有耻辱!
这就是梵妮此时的感受,自己之前被那个老家伙羞辱了,可老家伙去世了,现在又来了一个年轻的,同样羞辱着她!
想到这里梵妮高高的扬起了头,让她美丽的颈部显得更加修长,平添了几分高贵的气质,眼神也不复之前的平静,变得犀利起来。
吕尚文的目光沿着她的下巴,一直扫过锁骨,再到因为挺胸和呼吸加快而起伏着的胸部,微微笑了起来,很少有面对这样自尊心受到强烈的打击,还能保持镇定的人,那怕就是梵妮这样的人!
吕尚文看火候差不多了,便道: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没教诲谁的意思,事实上我非常欣赏权力要关在笼子里这句话,这对于整个国家有好处,所以我是非常希望议长女士能够在议会继续发挥建设性作用的,这对于整个国家很重要,这一点想必议长女士比我更清楚吧,当然在眼下斐兰德处于困难时期,大家还是要大局为重,这一点其实议长女士更清楚……所以你完全可以理解为忠告……”
吕尚文少不得又把西库拉出来垫背。
说着又道:
“我再次声明,我来拜访议长女士,仅仅是代表我自己,不代表任何人。”
“你仅仅代表你个人?”
梵妮微微有些讶异。
吕尚文点点头:
“是的,既然当上了守护者,我自然不希望国家乱成一团糟,而是迫切希望斐兰德越来越好,这样我也能过得更滋润,我的兴趣不在这个上,我更愿意去欣赏那些美好的事物,不想成天为这些事烦心,你能让我放下这份担心吗?”
吕尚文这里面有太多的潜台词,就看梵妮作何选择了。
沉默,良久的沉默。
许久之后,梵妮才终于开口说道:
“在国家困难之际,我会正常行使一个议长的职责,但现在主管旅游业的人能力和声望实在不足以应对眼下这样的局面,不换人难以说服其他人……”
梵妮的意思很清楚,削减费用的事情她可以做工作,但旅游部长的人选必须是她一方的人。
吕尚文以为即便他有些暗示,梵妮也还会讨价还价一番,没有想到梵妮能够被轻易说服,他是超额太多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