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回寻到办法,胡乱猜测
书页上的印章非常的清晰,仔细辨认一番,依叶诗斌的见识来判断,这印章应该出自于宋朝皇室,也就是说这本书曾经是陈列在皇家书院这类地方的,重新翻回封面,这才知道手中所拿的书名叫做《刘涓子鬼遗方》,这是一本南北朝时期的外科医书,虽然是本医书,但他知道对他的内伤没有半点帮助,小心翼翼的将之端放到床铺之上,然后在那小车中专挑书籍来翻阅。不过,好一阵翻阅,这些书籍虽还有一些医学著作,但没有一本队他有用,眼看就快将书籍翻完,叶诗斌脸上的表情越发的沉重,越是寄予希望,越是令人失望。
一直站在一旁的贝基见他表情越发的凝重,心中也不由得更加的焦急,这件事完全是因她的好奇还有那个啥啥啥所引起的,如果不能找到解决的办法,她会寝食难安的,见小车上的书本已快被他翻完,建议道:“石,你,你要不看看其他的物品。”
“没事,我还是先看完剩下的那几本书籍吧!”勉强的朝着她笑了笑,然后伸手又拿起一本古装书籍翻看着,他清楚能帮助到他的只可能出现在这类书籍当中,其他的那些盒子里就算装有当年最好的疗伤药也因年代久远而失效了,大不了就是一件古物,没有了使用价值。
贝基越是见他笑月是感到愧疚,最后鼓足勇气上前帮着查看,可是她丝毫不了解内情,哪儿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物品来帮助叶诗斌,实在没有了办法,望向叶诗斌问道:“石,能大概的给我说说怎样的东西能帮助到你吗?”
暗自在心中叹了口气,抬头看着一脸焦急的贝基,叶诗斌随口说道:“或许那种绘有一个小人,小人身上有不少线条,线条上有一些红或黑色的小点的书籍或是画卷可能对我有些帮助吧,要我说,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我的。”他这也是无可奈何了,只能将心中刚产生的念头说出来,既然真正能练出内力,那么以前古人留下的那些绘有筋络图,一旁有些文字注解的书籍中或许能寻到一丝解决的办法,就把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小人……线条…………还要有小点……”闻言,贝基一边念叨着一边咬着手指努力的在脑海中寻觅,寻觅记忆中符合条件的书籍,可想了很久,也没想起哪本书里有这样的画,刚打算说一声就去问问父亲,或许他比自己更了解收藏室里的物品,但在目光落到那座观音坐莲的像时,忽然就想起观音像里不就有符合叶诗斌所说的那些条件的一张绢丝的东西吗,于是赶快将观音像抱起放倒在床上,伸手从下面的小孔里往外掏,也许是她的手指短了点儿,掏了好一阵子之后都没能掏出东西来,一旁一直看着她的叶诗斌开口问道:“里面有东西?”
贝基顾不得抬头,一边继续动作,一边点头答道:“是的,里面的东西或许对你有用。”
“哦,那用这个试试。”说着叶诗斌将从小车下面拿出的一根搅拌咖啡的银质长棍递到了她的手边。
见到银棍,贝基忙接了过来,也来不及说谢谢,急急忙忙将棍子伸入了那个孔中,先是一阵搅动,然后往外一拖,一段奶黄色的东西的一角露了出来,见此,贝基喜笑颜开,将银棍往一边一放,伸手便拉着那一角将之完全拉了出来,看着她如此‘粗鲁’的动作,叶诗斌不竟连连摇头,这也太不将古董当古董了!
随意的瞟了眼手中奶黄色的丝绢,贝基高兴的叫了起来,正如她记忆里一样,丝绢的正中央正有一个浑身**的男子做在那儿,身体上布满了各种颜色的丝线,而且丝线的上面布满了各色的小点,看起来也是用丝线集结而成的,形象是惟妙惟肖高兴之余她立刻绕过床尾和小车来到叶诗斌的身前,一脸期待的将手中的丝绢递到他面前,小而柔的说道:“石,你看看这个。”声音里不但带有一丝惊喜,还有一丝羞怯,当然,羞怯是因为她见到了那赤身小人时想起了刚才见到有些类似的情景,而且还是活生生的!
不明白她这又是怎么了,疑惑的“嗯。”了一声接过了丝绢,将之摊开,定眼一看,他的下巴都快惊掉了,因为在那人形的头顶之上有七个古朴的隶书《八段锦内功心法》,而这功法曾听外公谈及过,说这功法极好,只可惜系统的功法口诀早已遗失。按捺住澎湃的心情,目光从那几个字上往下移,上面的文字他几乎都能认识,粗略的看过之后,他知道这还真找到了解决目前困劲的方法,因为他可以通过上面的讲解从头练起,这样一来不但有了全面的内功心法可以练,还能借此学一些少林寺的武功,可以说,这次内伤不但没有让他失去什么,反而是收获不小。
“怎……怎么样?能帮帮到你吗?”贝基见他只是专心的看着上面的文字,反而是不搭理自己,心下正忐忑不安,这才忍不住开口询问。
听到问话,叶诗斌这才恋恋不舍的将目光从丝绢上挪开,略带心喜的答道:“谢谢,这个很有用,的确能帮我恢复伤势。”说着顿了顿,接着道:“不过,在我恢复的时候贝基小姐,你不能在这个屋里,因为,因为必须得向这个小人一样……”说着举起手中的丝绢,将小人的模样展现在了她的面前,当然,叶诗斌这是无奈之举,上面最开始的一段话就告诫了练功之人一定要按照丝绢上的小人的模样来运功,到底是如同小人那样盘坐还是要光着身体,他叶诗斌也搞不清楚,但为了不再出意外,他只能完全依照那小人的模样来做。
偷眼多瞟了瞟那丝绢上的小人,贝基面色通红的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这就出去,你好好练功恢复,我保证不会有人来打扰你。”说着便迈步往外走,见状,叶诗斌忙唤道:“贝基小姐,你等等。”
贝基停下脚步,看向他,以为他是有话要说,可见他将扑在床上的书小心的拿起,一本一本的放好在小车上,然后指着小车说道:“还请将它们带出去,放置到她们该在的地方吧。”
略有些失望的贝基返身回到小车旁,一边推着小车,一边点头答道:“好的。”
见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叶诗斌微笑着提醒道:“还请贝基小姐在拿放它们的时候轻柔一些,不要损坏了才好。”
勉强的露出一个笑容,贝基保证的说道:“知道啦,我一定轻拿轻放。”
看着她出了屋门,叶诗斌努力的从床上下来走了过去,这次可不敢再大意,虽然贝基保证了不会有人进来,但他还是宁愿相信自己,把门锁好,却保做好之后进入了卫生间,打算先冲洗一下身体,然后在慢慢的研究那丝绢上的功法、口诀。
洗完澡,擦干水蛭,刚出卫生间,叶诗斌便见到了那尊观音像,此刻观音像正面对着他坐在莲上,脸上仿佛还带有笑意,这可让他感觉很不雅观,心里默念着“菩萨赎罪,我不是故意的。”话,几步上前,然后将观音像移到了窗台上,让她的正面面向了窗外,这才稍稍安心,重新回到床铺上依照小人的模样盘腿坐好,双眼落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上,全心全意的投入了进去……
贝基推着小车往收藏室去的路上,刘一朵打开房门从楼上下来,第一眼便见到了她,忙上去问道:“石先生呢?”问话间,掩饰不住一脸的期待,抬眼看着她的贝基心中略略有些不太舒服,淡淡的回答道:“夏小姐,石先生这会儿正在练气功,正是紧要关头,不可以去打扰他。”
刘一朵一心一意的想知道叶诗斌的消息,对于贝基略显冷淡的话一丝也没有察觉,只是四下看了看,问道:“他的房间在这层楼?”
虽然有些不悦,但贝基不是一个爱说谎的人,继续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是的,就在这层楼里,只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他在哪个房间,他真的不能再次受到打扰了。”一想起刚才叶诗斌吐血的样子,贝基愧疚之中还带有一丝心疼,她可不想他一天里受到二次伤害。
敏感的刘一朵瞬间捕捉到了她话里的‘再次’这个词,小跑着追上贝基,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说‘再次’?”那就是说他已受到过打扰了?隐隐约约中她感觉有些心慌,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而所发生的事还和面前的贝基有着极大的关系,以至于她看着贝基的双眼是一眨也不愿眨,唯恐漏掉她的某些表情。
刚才打扰到了叶诗斌已经让贝基倍感内疚了,现在刘一朵又如此逼问,目光还如此锐利的盯着自己,惭愧的低下头,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刚才我进他屋,”不小心打扰他练功,使他受了伤,这会儿他正独自在房间里条理呢,所以,千万不能再去打扰他。
猛听说叶诗斌受伤了,刘一朵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疼,她顾不得探究为何会为一个昨天才见面的人心疼,一脸急切的追问道:“伤的严重不严重?伤到了哪里?”
“已经无碍了,等他出来你看了就知道了。”贝基不愿继续说下去,推着小车又前进了一段路,然后打开收藏室的门,拉着车子走了进去,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刘一朵呆站在原地,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心中总是惦记着石方,她坚信这个华人和自己有着联系,如若不然,先前睡梦里就不会再次出现他的身影,梦虽然不能说明什么,但反复的做同样的梦就有待考究了。
贝基将那些物品依照原来的样子放好,出来见刘一朵还呆呆的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步,心想难道她也对石方动心了?暗自打算必须先下手为强,可不能输给了她,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脚步并为停下,上前轻轻拉住她的手,一边向前走一边说道:“先到我房间去休息下,等石先生练完功之后,我们再一起去看他,你总不能老站这儿吧,不为你自己着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呀!”
本还不愿意挪动步子的刘一朵听她提起了肚子里的孩子,下意识的一边伸手摸向腹部,一边半推半就的跟着贝基来到了她的房间里,坐下之后,迟疑的说道:“贝基小姐,我想和你聊聊。”
贝基端着两杯刚倒好的开水,将一杯递给了刘一朵,自己端着另一杯水,喝了一口后抬眼看着她问道:“想聊点什么呢?”
迟疑了一会儿,刘一朵说道:“我想问问有关于我的从前的事情,就不知你是否知道些什么,如果可以,还请你告诉我。”
贝基听她问这个问题,心中没来由的便是一松,她不想和刘一朵聊叶诗斌,更不想见到她听到叶诗斌时的那种紧张的模样,略沉思了一下,说道;“说真话,我是不知道你的过去,不过从你父亲口里我知道你曾很长时间在华人街居住过,但他说在你失意的前一天曾是在华夏国内,至于你怎么失意的他说他也不清楚,只是说当时你一觉醒来就失意了,找到我也是想让我为你治疗,并开导开导你。”
“失意之前在国内?”刘一朵有些迷糊了,她记得夏天立告诉她的是她一直呆在英国华人街,怎么告诉贝基的却是失意之前在国内,难道只是回国去办什么事情吗?忽然,一个大胆的假设涌了出来,会不会回去就是为了找心上人,然后回了英国才发现怀了孕,这样一来就能解释的通为什么夏天立在听说自己怀孕后才会感到惊讶。顺着这样的思路往下想,她又猜想自己失意是不是和怀孕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