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点还是粗暴点儿？
看到孟柯的信息，小白有点觉得脑子不够用，回应就是回应，还有温柔和粗暴一说？
不过随即，她就想起扒皮杜三番五次挑衅月文，不断的抹黑公司，说什么黑幕，搞得她们这些编辑战战兢兢的过往，“别太粗暴，让他闭嘴就行。”
“成。”
下了tt，孟柯转手打开鹰空，申请、注册、昵称、实名认证，除了在实名认证上花了半个小时，其他的步骤加起来也不到两分钟。
前世的龙空注册完发帖子要等两三天以后，但现在的鹰空不需要，特别是实名认证用户，第一条帖子就有加精置顶的权利，当然，这里的实名认证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的，要在网络小说里有名气的作家才能。
有了实名认证，孟柯底气更足。
扒皮杜的帖子最近两天才出来，一直挂在首页上，回复量和点击量都高的惊人，他当然不会在原帖上当炮灰，再说了，他有实名认证，第一条帖子加精置顶，打脸不打在明面上，那还玩儿个毛啊！
对着发帖栏，孟柯想都没想，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一通打，前后不过五秒，一条新鲜的帖子已经搞定。
“哼，和爷斗，气不死你！”
心里发狠，孟柯把帖子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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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
鹰空。
距离孟柯发上帖子不过半个小时，但此刻的鹰空却像是火药桶，彻底被点爆了。
点爆的原因很简单，子皿歌回击了！而回击的内容更是简单，只有十七个字：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末尾，子皿歌了老杜。
这句话当然不是孟柯原创，而是出自前世漫画家白茶的一本书，书名就是这句话。
不过这句话其实也不能完全算白茶原创，因为在孟柯的前世，网上还流行着一句话叫“就喜欢你看不惯我还不得不和我共建……的样子。”
至于原话是什么，孟柯才懒得去深究。
放在前世，孟柯在任何网站发这句话，都不会引来骚动。
但现在不同，大家都没听过啊，突然看到这么一句话，又贱又萌还那么傲娇，顿时两眼放光，乌央乌央的往上涌，谁都想点开看看是什么，就算有些人想要忽视，那也没关系，孟柯这帖子可是置顶加精，醒目的很。
瞬间，鹰空就爆炸了。
“草草草，这是子皿的回应吗？”
“还是实名回应，不过这句话也太贱了，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哈哈哈，怎么那么好玩儿？”
“哎呦我去，这子皿有个性啊，以前被老杜扒皮的那些作者，不是示弱就装做没看到，子皿这才签约几天，就敢这么和老杜撕扯，有个性，我喜欢！”
“这次老杜可是踢到了硬板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乱拳打死老师傅，哈哈，坐等老杜出来。”
“这句话怎么看怎么像是画外有话，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老杜这人在月文混了三四年，愣是一本拿的出手的作品也没有，要不是靠扒皮在鹰空有点名气，我都不知道他的书能有多少点击支持率。”
“我也觉得是，老杜本来没什么实力，这几年就靠着扒皮了，今儿说这个网站不好，明儿说那个网站内幕，说得好像那些和咱们有什么关系似的，还有人喜欢也是醉了。”
“其实我老早就想和老杜说，有那闲功夫扒皮这儿扒皮哪儿，还不如找点榜单上的书多学习学习，哦对了，紫川现在正挂在榜单，老杜可以去学学。”
扒皮杜在鹰空确实很有名，也有粉丝追随，但大家大多都是看热闹，最多吃个西瓜，虽然也有真心粉，但那是少之又少，更多关注扒皮杜的是那些没有写作功底，无法签约的小透明，每天在扒皮杜的yy内幕中找平衡感。
这些人看上去浩浩荡荡坚不可摧，可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希望扒皮杜出笑话。
孟柯这句话无疑是给那些等着看扒皮杜笑话的人一个契机。
瞬间，不少人涌进来，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扒皮杜变成了杜扒皮，被鹰空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扒的那叫一个彻底，什么黑幕，什么暗箱，什么刷票，短时间内都被扒出来。
有路人围观，有人暗中落井下石，当然，也有不少真心粉看到孟柯出手后自发的赶来给紫川证明。
“昨天刚听说紫川被鹰空爆内幕了，当时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后来仔细想想，紫川妖孽的实在太像黑幕，不过这么妖孽的书，怎么可能是黑幕作品？不，应该说，内幕怎么可能操作出这么妖孽的作品。”
“没看过紫川的人都在说紫川有内幕，只有看过才知道，紫川到底有多么奇。”
“一见紫川误终身，不见紫川终身误。”
“单个人说好不见得是真的好，但很多人说好那就一定是真的好，我们紫川帮这么多人，害怕一个小小的扒皮杜不成？”
“老杜没有点击率？老杜没有粉丝？老杜会说错？
楼上这群人是脑子被驴踢了吗？紫川好看？你们是不是眼瞎，别仗着人多就想混淆视听，等着吧，老杜过来之时，就是那个什么子皿歌被拨下面具之日！”
大家讨论的正热闹，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冒出来，很快，被孟柯的老杜也出现在帖子里，“抱歉，我来晚了，说实话，我不管是在鹰空还是在月文都属于老人，老油条了，就懒得和小辈们计较。
但今天群里不少人都在催我，让我上来看看，说是我被扒皮了。
常在河边走，哪儿有不湿鞋，既然走上了掀开真相的这条路，就注定了要被他人报复。
本以为是水军，没想到竟然是原作者，这让我有点震惊，不过，我也感觉到了作者的无耻，我是看不惯你，但我看不惯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所有走关系，靠暗箱的作者。
你们的存在就是对广大草根作者的不公正！
我是干不掉你，但是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这些草根作者，会把微小的声音汇集成滔天呐喊，让这个声音响彻九霄，还网文界一个朗朗乾坤！！！”
扒皮杜的话可谓是占尽了道德制高点，特别是那句还网文界一个朗朗乾坤，更是犹如重锤，狠狠的捶打在鹰空众多屡战屡败的小透明读者心中。
他们愤怒，他们不满，他们不甘，挫败的过往让他们心中燃起无数怒火。
“作弊，紫川滚出网文界。”
“月文这个不要脸的网站全靠着内幕，少几个内幕会死？”
“我敢肯定，月文这么发展下去，再过两三年就会垮。”
“月文的编辑脑袋都整天想着什么？难道他们不知道，我们才是网文小说未来的根基，竟然不断的玩儿内幕。”
“紫川滚出网文圈，子皿歌滚出网文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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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部，小白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她只是让子皿回应下，让老杜闭嘴就行，怎么会搞得这么大，现在整个鹰空都处于暴动状态，还有和老杜交好的几个其他站的大神竟然也站出来力挺老杜。
这如果坐实了他们月文搞内幕，这就不是什么绩效的事儿了，她在编辑圈都别想干了。
眼看着tt上孟柯没有消息回复，小白急的汗都快流下了，一个劲儿的给孟柯发消息。
“子皿大大，在不？”
“子皿，你听我说，你别搞这么大，老杜虽然讨厌，但他这个特别好面子，从前还扒过大白熊，没事儿，你去道个歉，有我在后面运作，他不会为难你。”
“子皿啊，你快出来好不好。”
“求求你了子皿，快出来吧，别倔了，这件事儿如果搞不好，不说紫川废了，就连我都废了，你可怜可怜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猫咪的，丢了工作真没法交代。”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
每过一分钟，鹰空的形势就会恶化一分，小白的心也向嗓子眼儿提上一寸。
“没事儿，有我呢，这件事儿包在我身上，丢了工作我养你呗。”
半个小时后，孟柯终于发来回复，可这个回复差点儿让小白哭了，什么叫有你，有你有什么用？你养我？用你养我？
纵然她是个不怎么资深的编辑，但还是有编辑的判断能力，一个小小的新人有什么资格去对抗让网站闻风丧胆的扒皮杜？
虽然在腹诽，但孟柯那股不知道从哪儿来的自信仿佛透过屏幕传过来，那种感染力让小白觉得自己像是找到了靠山，“好，我信你，等你凯旋！”
想了想，她又补了句，“给那王八蛋一点儿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