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东方小子干什么?
他怎么上擂台了?
难道他想挑战乃央大师?”
“该不会那个东方的神秘武者就是他吧?”
整个场地,上万人已经彻底的炸了锅。
而来自南洋各地的那些大佬们,也都充满了疑惑。
“这个沈念疯了。”
周伦摇了摇头。
周海媚则情不自禁地拽紧了衣角,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难道你就是灭了骷髅会的那位沈先生?”
乃央目光掠过沈念的身体,最终摇了摇头:“我原本以为那几个能从凶险森林中杀出一条血路的勇士,他们的朋友必定也是这天下一等一的武者,只是你很让我失望,你太弱小了,弱小到让我不屑对你出手。”
在乃央的眼中,沈念既没有发达的肌肉,更没有凛然的气势,就像是一个普通人,非常非常普通的那种。
“在我眼中你也只是一个老头,你凭什么认定我不行呢?”
沈念面无表情道。
“呵呵!你与我不同,我一身功夫已入宗师,一般人岂能看得出我的厉害之处,而你太年轻了,在整个武道长河当中,都没有这么年轻人能成为宗师,所以,我说你不行。”
“历史中没有,并不代表现实中会没有。”
沈念做了个请的手势:“你答应过的,输了就放了我朋友,动手吧,你若是敢不履行诺言,我会亲手拧下你的脑袋,杀光你的追随者。”
“狂妄!”
听到沈念的,纵然是修身养性快到了金刚不坏地步的乃央,也不由有了几分怒气。
“既然你非要寻死,那我就成全你。”
这场比斗影响太大了,整个南洋都被震动,所以其实不管沈念有没有达到他认定的资格,乃央都必须要出手,否则立刻就会有各种各样的传言传出,比如乃央年老不敢挑战年轻的神秘东方武者之类的。
武道高手,尤其是成了名的高手,一举一动都要考虑到维护自己的名声,乃央也不例外。
“轰隆!”
如同平地响起一声惊雷。
只见乃央直接一步跨出,如缩地成寸一般,就到了沈念的近前。
抬起手掌,带着凌厉的风声,对着沈念的脸颊拍了下来,竟然毫不犹豫的出手,而且一出手便是如此的凶猛。
在战略上藐视对手,在战术上重视对手,狮子搏兔亦尽全力,乃央是老拳师,一生经历大小数百战,哪怕打心眼里小视沈念,此刻出手却是实打实的杀人技。
这一刻,原本身材瘦小的乃央,仿佛一下子身材拔高了十几厘米,那巨大的手掌将沈念的视线全部遮住。
还没接触到沈念的身体,凌厉的劲风便刮的沈念脸颊生疼。
先声夺人。
若是一般武者,视线被遮住瞬间心中就会产生慌乱,心一乱,手脚跟着乱,再加上这凌厉的气势,恐怕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就会被一巴掌把脑袋拍烂。
这位暹罗国的第一高手名不虚传,即便是沈念,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他刚刚入了宗师境,而对方已在宗师境浸淫多年,可以说是沈念自学武以来,遇到的最强大的敌人。
“砰!”
沈念一只脚蹬在后面,一只脚抬起,身体微微后仰,躲开对方的拳头同时,双目瞪圆,如同怒目金刚,抬起手臂像古时冲锋陷阵的猛将,拳头当大斧,当头劈了下去,对准了乃央拍过来的手掌。
形意拳的中的劈拳,取上古神人盘古开天辟地之意,一往无前气势磅礴,拳对掌。
这一瞬间,乃央脸色终于变得凝重,他竟中途化掌握拳,直接迎上了沈念的拳头,要硬碰硬。
如同火星撞地球,像两辆高速行驶的列车瞬间撞击在一起。
“砰!”
那一瞬间,用实木搭建的擂台发出咔哧一声,在二人交战的中间裂开一条手掌宽的缝隙。
硬拼一击以后,沈念只感觉喉咙一甜,差点一口鲜血便喷出来。
对面乃央则连退三步,每一步落下,脚下的擂台都被踩出一个窟窿,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这一下,原本对沈念保有怀疑的人,全部都摆正了心态。
能和乃央硬拼,而且就凭刚才二人爆发出来的威力,足以震慑人心。
刚刚站稳身形的乃央,几乎瞬间便再次向沈念扑了上来,如同瞄准猎物的猛虎,一股凶煞恶气扑面而来。
对此,沈念猛吸一口气,整个肚子胀大如皮球,在乃央扑过来的瞬间,张口一股血箭,如同高压水枪喷向乃央的面部。
刚才被他咽下的那口鲜血竟被他储存在喉咙处,借助强大的肺力直接喷出来。
这就是宗师境高手的强悍之处,把劲力锤炼到身体每一个角落,连五脏六腑都比旁普通人强大了百倍千倍,可以当做兵器来对敌。
“这个家伙竟然这么强大!”
台子下面,周海媚死死的盯着擂台之上,眼中闪现着莫名的神采。
而站在旁边的孟岐,孟坤兄弟二人,脸却难看到了极点。
幸好那会儿他们没有和沈念动手,不然的话别看他们带来的人多,恐怕也唯有被虐的份儿。
面对沈念喷出来的血箭,乃央急忙抬起手掌挡在脸上,同时身体急速向后退去。
若是被血箭喷中,恐怕他的双目都要受到损伤,到时候被沈念瞅准机会,那他可就真的阴沟里翻了船。
高手过招,一个小小的纰漏就有可能命丧黄泉,现在在乃央的心中,沈念已经是和他同等级的对手了。
乃央后退,沈念自然不会放过机会,他手臂伸直,身形化为残影,直接刺向乃央的胸口。
这一刻,他的手臂如同化身为一杆长枪,纵横披靡,大开大合。
形意拳本来就是从枪术中演变而来,此刻沈念以拳为强,还本溯源,返璞归真,隔着远远的距离都能感受到那恐怖的力道和凶猛的气势。
乃央刚才被沈念一口血箭尽失了先机,此刻只能被动阻挡,被沈念一拳砸在手臂之上,再次向后退出,身后那一人合抱粗的柱子一下被撞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