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子松走后,我身体一下就软了下来,刚才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仇恨。现在钱子松已经不见了,我的身体就没有动力支撑了。
“一个小时么?呵呵,也好,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去陪柔柔的,总不能让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在那种地方,她肯定会害怕的。”在听到我只有一个小时好活的时候我并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似乎只有这样才是正确的。
可就在这时,我的手臂上面忽然鼓起来一条三四厘米长的东西。这东西所在的位置正好是在我的手臂上的血管里面,它的出现让我猛然一突。
而且它似乎并不是死物,因为我发现它之后它好像十分害怕一样,从我的手臂上快速往身体主干上爬去。
它离开我的手臂之后由于角度的问题我就无法看到它了,只不过它从我身体里爬过我还是能够有感觉的。所以我清晰的感受到它停留在了我的心脏处。
或许是因为它感觉安全了,就没有再移动过。可是几秒钟之后我感觉全身的血管都传来一阵空虚感,好像里面流动的血液正被什么东西往心脏方向拉扯。
“蛊虫。”
想到这两个字我精神猛然一阵,一股寒意透过皮肤传遍我的全身。不过仅仅不到三秒钟我就反应过来了,想到了可怜的谢柔觉得自己反正是要死的,怎么死都是死。被这蛊虫吸干血甚至还要更好一些,因为这样的话我身体里面那些残留的药物精华钱子松怕是得不到了reads;。
在我眼里,钱子松现在已经变成了头号敌人,就算我无法杀死他,能够为他制造一些想象不到的麻烦也是极好的。所以我没有惊吓停留在我心脏部位那看起来十分胆小的东西。虽然疼痛的让我********,可我愣是忍住没有移动一下身体,也没有叫喊一句。
很快,那股吸力就没有了。刚才十分清晰的就能感觉到那东西停留在自己的心脏处,而现在也感受不到了。好像它根本就不存在一样。
“错觉吗?”我摇头摇头十分不解,不过很快也就释然了,上一次我中蛊了是三清帮我清理的,他出手应该是不会留下什么问题的,刚才肯定是我的错觉。
而且这蛊虫和以前的蛊虫根本就不一样,上次我中蛊了那些蛊虫我根本就无法感知,就算是最后被三清解决了我吐出来的时候要不是眼睛看到就根本发现不了它们的存在。这一次却是如此清楚的感受到了,这绝对不会是真的。
可就在这时,我再次感受到了那蛊虫的存在,它依旧是在我的心脏处,而且现在它的身体和刚才比起来足足大了一倍,跟我自己的食指差不多了。
它的体型和样子倒是和书上记载的金蚕蛊有些相似,我上次中蛊也的确是金蚕蛊。可是这就奇怪了,难道是上次三清没有将我体内的蛊虫清理干净?还是说有别的隐情?
除了那一次我并没有和太多的人接触,鬼怪之类的东西是不会玩这些东西的,这东西只有人才会。我接触的人就只有钱子松了,但是我现在就是钱子松手上的鱼肉,他本人就是切割我的刀俎,还用得着费这番力么?他这样做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我敢肯定这绝对不是钱子松下的手。可是如果不是钱子松的手笔事情就奇怪了。
忽然,那蛊虫在我的心脏外面猛然弓起身体,我清楚的看到了它的脑袋上面竟然出现了一对触角,就好像是天线一样。而且它在露出触角的那一瞬间我脑海中出现了一个奇怪的想法,那就是它在传输信息。
这个想法出现后连我自己都是被吓到了,这蛊虫再厉害也不可能变成智慧生物。如果不是智慧生物就不可能做到我刚才说的传输信息的事情来。
但是这种感觉也十分强求,根本容不得我不相信。就好像是有人强行拉动我脑袋里面的那一根神经一样,强行要我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这……这……。”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心中的那种悲伤被生生的压制住了。因为我完全被这件事给震撼到了。
但是这蛊虫并没有一直这样,在做出那个奇怪的动作之后就再度从我的感应中消失不见了。这一次消失的十分彻底,我足足等待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再次见到它的出现。
慢慢的我也就把这件事淡忘了,因为心中总是忍不住会浮出谢柔的身影。而一旦谢柔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我全身就会立马被悲伤溢满。
这个时候我已经完全放弃了希望,因为谢柔已经走了很久了,说不定已经到了阴间。即便是救回来也无法恢复正常了,****的侵蚀可不是那么容易化解的。
“哐啷。”一声巨响将我的思绪拉了回来。只不过这声巨响并不是我所在的这件小屋发出来的,而是院子里面传来的。
我脸上露出疑惑不解的神色很想看看外面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身体却是一点也动不了。
“难道是三清巴图他们来了?”我认为很有可能,因为钱子松自己是不可能踹自己的大门的。只不过我兴奋的情绪只持续了不到半分钟,因为即便是现在他们来救我似乎也有点晚了。自从谢柔遇害之后我就不太害怕死亡了,反而对活下去有一种说不清的恐惧。
“谁?敢闯爷爷的家门。”钱子松的声音传了进来。
我立马就把耳朵竖起来了,想要听清楚外面是否是三清他们的声音。虽然我不想被他们救,但是心中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一下。
只是最终我还是失望了,对方并没有回答钱子松。只是稍微安静了五秒钟我就听到了叮铃哐啷的声音。
这种声音是家里的桌椅板凳之类的东西翻滚倒地的声音,也就是说外面打起来了。所以即便是对方没有说话我也认为是三清或者是大师兄他们来救我来了。因为如果不是他们的话怎么可能气冲冲的进来什么都不说就直接和钱子松打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