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而过,周瞐跟着师父上山学习医术已经3年了,期间周爸的腿果然如周瞐预料的那样只用了3个月就已经完全好了,比师父说的半年缩短了一半的时间,惹得师父直呼周爸身体恢复能力惊人,周爸跟周妈则是一个劲儿的在感叹余立医术精湛。
但实际上只有周瞐知道,这是因为每个月下山帮师父拎给周爸的药都被周瞐加了黄阶低品的草还丹,不然时间不可能那么快,哦,忘了,还有个师兄也知道,又一次周瞐在每月一次下山顺便把草还丹加入师父给周爸配的药的时候,被容尘给撞见了,只是美人师兄除了用那意味深长的眼光看了周瞐好几眼外,却什么都没说。既然师兄什么都没说,周瞐自然也就当他不知道了,确切的说,这是属于两人的小秘密。
每天大早上的修炼结束后,余立破天荒的没在拉着周瞐进屋练习炼药了,还好炼药跟炼丹都是属于同一类的,品级也都一样的划分,不过就是丹药比较难炼,如今已经没有人会了,各大门派会的都是炼药,可想而知周瞐已经炼了上千年的丹药,现在要来简单的炼药,简直就是小儿科。
惹得自从余立知道了周瞐绝佳的炼药天赋后,整个人都快乐疯了,直嚷嚷着他的医术终于后继有人了,自此之后更是一刻不停的想把自身会的炼药一股脑的灌输给周瞐,要不是这炼药要配合上灵力的使用,估计周瞐这修炼的时间绝对会被压缩到一丁点。
天刚亮,还带着丝丝凉意,山林俱静,突然就从山腰上传出一声不太和谐的震耳的吼声,“周瞐你个臭丫头,你又给老头子我下药,被抓到你就给我抄医书一百遍去!”余立站在自个儿房门口,顶着一张肿了一个尺寸的连眼睛都快看不到的脸,一脸的愤怒生气的吼道,时不时的还伸手在身上各处抓挠。可惜,院子里就只有他那冰山大徒弟,周瞐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余立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臭丫头又跑了,每次都这样,只要一拿他来是那些乱七八糟的药,第二天肯定就跑山上去找稀有的药材来讨好他,屡次不改,可偏偏他还每次都轻松的就放过这臭丫头,实在是每次臭丫头找到的药材都是罕见的宝贝,简直是让他又爱又恨。
不过这次,“哼哼o( ̄ヘ ̄o#)”余立撇着嘴轻哼两声,对着院子里波澜不惊,丝毫不受影响的大徒弟说道:“等会儿臭丫头回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这次老头子非得好好罚她不可。”
容尘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心里却在想着,估计这次七七得多找两株药材才行了,他要是没记错的话,今天会有客人上山来,而且还是师父的朋友、对头兼炫耀对象,现在师父变成这模样,看来七七今天有点难搞了。
而躲在不远处山里的周瞐听着院里师父的吼声,身体都不由得抖了抖,唉~失策啊失策,怎么就忘了师父今天有客呢,都怪她昨天晚上刚刚突破先天后期,一时兴奋就随便拿了些草药来练手,谁知道一个不小心就炼出一颗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丹药。习惯性的就拿师父来试药了,没想到居然还是颗猪头丹药,没错这是她刚刚取的丹药名字,灵感就来自于她师父刚刚的那张脸。
知道了丹药的作用,身心愉悦的周瞐从空间里拿出两株灵植,顺便拿了颗地阶的解毒丹,熟练的准备认错去了,还好猪头丹的品级不高,解毒也不麻烦,不然的话这次还真的有点难搞了呢。
果然周瞐连院子都没进,就被自家师父给一阵风似的单手拎进了药房里,余立一脸严肃表情的看着面前乖乖站着,表情无辜的小徒弟,只觉得一颗心都要塞了,你说他怎么就这么命苦,一把年纪了才收了两个徒弟,结果大徒弟是座冰山,整天雷打不动的一副淡定模样。这好不容易收了个可爱的女娃娃,结果呢,可爱是可爱,但是就整天拿自己师父来试药,事后又拿宝贝来讨好,这简直就是太过分了,人生太悲催了有没有。
“周瞐,认错了没有?”
周瞐乖乖的抬起头双眼湿漉漉无辜的看着余立说道:“师父,我知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对于这句话,周瞐已经说得很是熟练了,现在装乖卖萌毫无压力。
余立看着眼前的小徒弟跟之前的一百零九次一模一样的认错情景,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他敢保证,他家小徒弟这所谓的‘下次再也不敢了’,绝对是句屁话,听过了就没了。
余立也不吭声,就只静静的看着周瞐,心里则在想着要不这次就让着丫头把整个书房的书都抄一遍好了,免得这丫头整天不长记性的捉弄到他头上,好吧,他承认,他就是嫉妒这臭丫头的偏心,明明他才是师父,结果这臭丫头就只知道对她师兄好,对他这个师父就只知道整天气他、捉弄他,他现在就是心理不平衡。
周瞐一看师父这样子就知道是时候使出绝招了,伸手在怀里掏了掏,拿出两个瓷瓶,“师父,这是解药,服下后,半个小时就可以恢复原样了,这是猪头粉,只要呼吸到或是接触到皮肤就有效果,师父你拿去研究吧!”
心里就痒痒的想马上研究一番,要知道自家小徒弟这丹药这方面的天赋简直好到爆,可是一想到自家小徒弟的恶行,硬是生生的忍下了,“哼,别以为这样为师就不生气了,为师这次定要好好的罚你。”
周瞐无奈了,自家师父还真是难哄,只得赶紧给师父顺毛,乖巧的答道:“是,师父,徒儿一定接受师父的惩罚,好好反省的!”然后再从背上的药筐里拿出三棵灵植,其中两颗十公分高,碧绿色叶子,蓝色花瓣的叫做华光草,是二级灵植,级别不算高,但是在这末法时代已经是很难得的了,余立一见这两颗华光草,顿时那张肿的跟猪头一样的脸都像发出了光似的,眼睛也死死的黏在花光草身上,连点余光都没留给自家小徒弟。
而当余立目光看到周瞐另一棵低矮的灵植树时,更是激动的抱在了怀里仔仔细细的看,连一片叶子都没放过,红色的树干,红色的松针大小的叶子,叶子上细细的银色的脉络就像水流一样在流动,嫩黄色的葡萄大小的果子还没成熟。余立越看越激动,控制不住声音激动的问道周瞐:“瞐丫头,这、这是赤炎树?”
周瞐很想点头说是,不过一想她好像没在师父书房的书里有看到关于赤炎树,顿时就摇了摇头,“师父,什么是赤炎树哇?我只是看到这棵树很好看,还是棵四级灵植就想着带回来给师父了。”
余立一想也是,他活了七十多年这也是第一次见到赤炎树,而他会知道也是从药门的记载里看到过的,如今别说是丫头不知道,就是一些大门派里估计也没几个人会知道,果然啊,他还是捡到宝了,虽然这宝贝蛋有点调皮,但是这挖宝的能力还是很好的。这么一想,余立也就把周瞐的恶行给忘得一干二净了,赶紧催促自家小徒弟练功去,他要好好跟他的宝贝灵植相处相处。
周瞐早就已经预料到了事情会是这样,一点都不惊讶的淡定的退出了书房,走时还不忘提醒自家师父赶紧吃解药,等会儿中午还有客人来呢。
中午11点整,这夏幽山上的小院第一次来了除周家以外的客人,还没见其人,就听到了一洪亮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山上响起,“余老头,还不赶紧出来迎接迎接,我说你这待客之道可真是越老越不行了!”几秒后只见一个发须皆白、面色却红润,精神极佳的老人步调轻松的来到了小院的门口。
乍一见穿着套白色短打练功服在院子里整理、晾晒药草的周瞐稍稍的愣了一下,然后对着从屋里出来的余立不加掩饰的鄙夷道:“哎呀呀,余老头,你这人面兽心的家伙,什么时候居然又拐了个小女娃到这山上来啦?看这娇滴滴的小女娃,真是可怜哟!”
“哼!你个牛鼻子老道懂什么?我这小徒弟虽然小了点,但是这炼药天赋可是绝佳的,千年难遇知道不?”余立看了眼周瞐,然后一脸自豪骄傲的说道。
说完还用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着眼前的老道士,贼兮兮的说道:“老道士,你那几个愣头青徒弟又惹你了吧!”
余立一看老道士那副模样就知道,肯定是他那三个徒弟不知怎么的惹到他了,“哈哈哈……我就说还是女娃娃好吧,看我家小徒弟就知道,贴心、懂事、最重要的还是天赋好,老头子我都不用怎么教,我家小徒弟就会举一反三了,用不了几年,我家小徒弟就能青出于蓝咯。”
周瞐在一旁听自家师父夸自己都听得差点脸红了,还好脸皮厚,不然还真经不住自家师父这么一顿的猛夸呢。
老道士在一旁气得脸都红了,可是却又没法反驳,虽然他这次上山来是有正事儿,但是被自家那几个调皮的臭小子给气到了也是真的,他现在是悔的呀,当初收徒的时候怎么就尽收了三个小子呢,要是自己也收个一两个丫头,现在炫耀的肯定就是自己了,哪还轮得到这余老头来自己面前嘚瑟,说来说去还是那三个臭小子的错,看来这次回去得好好练练他们才行。
而老道士的三个徒弟还不知道自家师父只是寻常出一下门,回来居然就把自己几个给足足锻炼了好几个月,还美名其曰是为了他们好,不让他们在师父老友面前丢脸,惹得三个徒弟是怨声载道的,还以为师父气还没消,还是为了上次的恶作剧而生气呢?
“哼哼,去去去,不跟你个余老头说,每次都说不过你。”老道士手一挥,嫌弃的说道,实则是被戳中软肋了。
而余立则是大度的没计较,笑眯眯的把人给让进了屋,唔,这种感觉真是爽,以前都是这老道士在自己面前炫耀他徒弟多,还说自家大徒弟炼药天赋一般般,但是跟着他学阵法学得又好又快,今天总算是扳回一局了。
老道士刚进屋坐下,容尘就端着茶水进来了,本来还有点阴郁的心情顿时就开朗了,故意大声的问道:“尘小子,上次老道交给你的阵法学得怎么样了?有什么不懂的没?”
果然老道士问完这句话周瞐就见自家师父的脸本来还笑眯眯的,顿时就垮了,惹的周瞐好奇不已,自家师父跟这老道士感情说好又老是斗嘴攀比,说不好自家师父又一大早就在准备欢迎人家了,还大早上的特地进深山里面弄了只野鸡回来上午加菜。
“学完了,多谢玄清道长的赐教!”容尘还是一贯的简洁话语。
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回答,就让老道士眉开眼笑,这余老头有个贴心女徒弟又怎么样,他这大徒弟还不是学阵法比学炼药厉害,要不是……唉,不想了,只要能膈应到余老头他就开心了。
果然余立一听自家大徒弟的话,更是没好脸色的哼哼了两下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唉,天妒英才啊,想他余立江湖人称药圣,结果自家大徒弟在医药这一方面天赋平平,反倒在修真跟道学这一方面天赋绝佳,真是失策啊失策~
“好好好,尘小子天赋果然不错,就是可惜了,没事儿,老道我正好这段时间再教你高级点的阵法,保管你小子比老道那三徒弟还厉害!”玄清道长一点不自谦的说道,至于他口里的三徒弟,哼,一群臭小子,整天就会恶作剧,哪天等尘小子出师了定要好好的打击打击他们。
“容尘定好好跟道长学习。”
“恩!尘小子果然比你师父可爱多了,哪像你师父那样,一点都不会变通,谁说学医的就不能学道法了,迂腐、愚昧。”玄清道长满意的摸了摸下巴那长长的白色胡须。
容尘没回话,只是安静的坐在下首,通常玄清道长跟自家师父斗嘴的时候,其他人只要保持沉默就好了,免得被炮火殃及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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