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芳执意来港的根本目的,绝不是旁人所想的那般证明自己的地位。??八一?中文≈=≤.=8=1≈Z=≠.COM在她看来,就是一趟简单的远行,趁着沿着自家的轨迹,寻觅着他不被自己所现的一面。
虽然性子冷淡,对世事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但叶小芳还寄希望于在有限的时间里,能与自己的男人有所互动。不奢求在他心中‘独一无二’,但最少旁人的存在‘无法取代’。
所以她来了,她更知道自己的存在,也许很不受待见。但尝尽人间冷暖,感悟人生百态,不也正是‘行万里路’的一部分吗?
无论哪个女人,以往自己的身份多少尊贵。一旦被冠以了‘情人’的身份,那么再面对这个男人‘原配’的时候,只要还有一点羞耻心,多少是有负罪感,甚至会觉得矮上那么一头。
与她人无异,在确立了与肖战之间的关系后,面对眼前这个自诩‘未婚妻’的女人,罗薇的内心是复杂且难以游说的。潜心里有些畏惧,或许是那份油然而生的‘自卑感’吧。
“你比我想象中要漂亮的多。”
“在你的印象中,我应该是什么样?”面对叶小芳的说词,稳住心神的罗薇,微笑的反问道。
微微摇了摇头的叶小芳,若有所思的回答道:“说不出来。其实对于你的形象,我个人臆测的都很模糊。但我知道你一定很温柔。”
“为什么会这样说?”
“因为温柔这个词离我很远,最起码面对虎子时我温柔不起来。”
“虎子?”
“肖战的乳。名……或者说‘肖战’他这个本名,都不过是他为了掩盖身份的一种‘代号’。于你于我,他都真诚过,他也都曾虚伪过!”
叶小芳的这句话,着实让罗薇有了些共鸣。而就在这时,亲自端菜出来的郑茹,‘督促’着罗薇赶紧进去帮忙。可她看到罗薇身边站了一名漂亮到不像话的年轻女子后,下意识怔在了那里。随后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来。
“小薇,你朋友?”
“小茹姐吧?叶小芳,很高兴认识你。”没等罗薇介绍自己,叶小芳主动伸出了右手。郑茹很是狐疑的看了罗薇一眼,但还是微笑的与其握手。
“我们进去聊吧!”重新把话接过来的罗薇,轻声嘀咕了一句。目光却是在询问身旁的叶小芳。后者很少拒绝人的点了点头。
待到三名在长相上各有千秋的美女子,一同出现在酒家旁时,那群来此吃饭的‘牲口’们,各个都跟打了鸡血似得。
“都说三女一台戏。当他知道我要来港的时候,整张脸都是蜡白的。不管你信不信,我这次出来就是想沿着他曾经走过的路看一看,对于他结识的人认识一番。绝没有其他意思!”
叶小芳对罗薇所说的这句话,着实让走在前列的郑茹,感到了些许的诧异。阅历不简单的郑茹,也从叶小芳的闲言片语中,依稀嗅到了旁人的气息。这个旁人,她很熟悉。
她不会是……
“他很怕你啊?”听到叶小芳这话的罗薇,笑着反问道。
“怕吗?不怕吧,准确的说在他的思维里没有‘怕’这个字。应该是在乎!对你对我,也对小茹姐。”这个时候,郑茹若还猜不出叶小芳的身份话,那她也不用在社会混迹这么多年了。
此时停下脚步的郑茹,扭头打量着身旁这个年轻女人。后者面带微笑的向她微微点了点头!
进入小店后的三女,刚好与端菜出来的阿婆打了个照面。微微欠了欠身子的叶小芳,用古苗语向阿婆问好。也就是这简单的一个细节,使得罗薇几人知道了眼前这个姑娘,对于她们的了解,远要比想象中的要多。
到底是见过世面的老人,再加上阿婆本就是‘大巫’,对于人体气息这一块相当敏感。在用苗语回礼后,换成普通话的反问道:“姑娘,受了重伤?”
阿婆的询问,使得罗薇和郑茹无不把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叶小芳。后者没有隐瞒的点了点头!
“姑娘冒昧的问一句,古苗语现在会的年轻人很少了。你……”
“我奶奶是苗疆人。”
“敢问你奶奶是古苗疆域哪一族人?”显然在这个问题上,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阿婆,表情显得很激动。因为叶小芳的面相,特别是神韵,让她似曾相识。
“姨姥,其实你已经猜出来了不是吗?”
“小芳?”神情激动的阿婆,伸出右臂把小芳拉到了面前。而叶小芳与阿婆的这层关系,也让罗薇和郑茹惊叹不已。
这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节奏吗?
叶小芳的到来,使得随后小酒家不再接收任何来此消费的客人。对于一个老人来讲,没有什么比见到至亲之人,更让她们来的高兴了。
由圣女到大巫,当年苗疆石寨原本遴选的是叶小芳的奶奶,也就是阿婆的亲姐姐为下一代接班人。然而天意弄人,当年还是俊朗青年的叶非凡闯入了她那原本简单的生活圈里。
又是一部为了爱情而放弃所谓身份的狗血虐。恋!而与其年龄相仿的阿婆,最终接任了圣女,并成为了苗疆石寨的大巫。
“你奶奶还好吗?”这是藏于阿婆心底多年的问题。
“还可以吧,守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几年前,她曾回苗疆域探亲,但……”叶小芳没有再说下去,而此时阿婆的神色也变得暗淡下来。
“是我愧对了阿姐的托付啊。”就在阿婆说这话时,福宝已经端上来几道精致的小菜。
看着眼前这个憨憨的小伙子,露出了灿烂笑容的小芳,轻声询问道:“你是福宝吗?”边说,叶小芳边用哑语的手势比划着。小伙子看到这么漂亮的姐姐,给自己打招呼,略显羞涩的点了点头。
从包里掏出了几盒药罐的叶小芳,递给了身旁的福宝。轻声对其说道:“每天一粒,结合肖战留下来的那些推拿手法。虽做不到药到病除,但会有较大的改观得。”
接过其中一罐的阿婆,拧开了罐子,放在鼻尖细嗅了几分,紧皱眉梢后不禁吐口反问道:“七星海棠炼制的?”
听到阿婆这句话的罗薇,都凑了过来。几人都清楚,福宝所中的毒,也唯有‘七星海棠’才能救治。暂且不说这种药材的难寻,就是提炼过程中,当今也没几人能做到。
“这是出自我公公之手,哦,就是肖战的父亲。”
此时小店里,已经没什么人了。阿婆请来的几名服务人员,正在招呼着最后一两桌客户。而郑茹虽然在前台上盘点着今天的收入,但无论是目光,还是耳朵都朝着叶小芳等人所在的方向望去。
“肖战不姓肖吧?他也不是‘医善门’的人。”
面对阿婆冷脸的询问,叶小芳笑着回答道:“他母亲姓肖。从广义上来讲,他们家与医善门都属于‘医家’。”
终于忍不住的罗薇,连忙坐下身询问道:“他不是雇佣兵?”
这一次,连郑茹都放下了手中的活。欠着身子朝着他们走来!
“我也不太清楚他现在的真正身份。我只知道他十八岁进部队服役,十年未有着家!我还是前几天,在京都才时隔十多年,再见到他的。”
虽然叶小芳没有说明,但一句‘十八岁进部队服役’,便透露给了罗薇等人很多信息。最起码,肖战的身份绝不像资料上所说的那般——是名‘臭名昭著’的雇佣兵。
“他来自于哪里?”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阿婆还是想亲耳听到。
“他和我同村!卧马岗……”
‘咣当……’当叶小芳道出了‘卧马岗’这三个字后,原本捏在罗薇手中的那瓶药罐,随之掉落在桌面上。只要是行走于古武界的,没有人不知道‘卧马岗’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
特别是在曾与其其名的‘邬子镇’迅‘落败’之后,卧马岗俨然成为了古武界最后一片‘净土’及‘圣地’。更为重要的是,卧马岗堪称国内金字塔‘塔尖’般存在。都说它位于京津地腹地,可知道的、去过的,少之又少。
“他本姓……”
“钟,钟战!开国将领钟山唯一的嫡孙,华夏四圣‘书圣’钟泽成的儿子。他母亲叫肖珊,世界金融界赫赫有名的女诸葛。他也是钟家,这一代行走于世的‘代言人’。”
双手已经变得冰凉的罗薇,怔怔的坐在了那里。而对于这一切一知半解的郑茹,半天也没能回过神来。倒是阿婆在短暂的沉默后,露出了淡然的笑容。
而叶小芳,却在这个时候对罗薇说道:“不管你知不知道,你是第一个,让他开口准备领回家的女人。他能以你参悟凝气境,于情于理我都得来港城见一见你。”
叶小芳的这句话,使得罗薇内心‘怦然加’的同时,心里又‘咯噔’一下。四目相对下,罗薇通过叶小芳的目光,看不到那份‘幽怨’。很坦然、很干净的眼神。
同样把这句话尽收耳底的郑茹,内心却是落寞的。低头苦笑了一番,用五味杂陈来形容现在的郑茹,再恰当不过了。
然而,微微扭过头的叶小芳,却在这个时候对郑茹开口道:“你的地下钱庄,闹的动静很大。最主要的是涉嫌为国外敌对势力洗钱。在我们卧马岗有句笑谈——瞧你骄傲的跟虎子似得。这话本是长辈的玩笑话,但也可以从中听出他是个多么骄傲的男人。但为了你的地下钱庄,他向老爷子低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