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笑道:“江兄既然来了,何不留下,大家一起喝两杯怎么样?”一面说着,纵身一跃,缚龙手中的一式“黑龙出海”,拿向江流的右肩。中文 w≈w≥w≥.≈虽然他现在手上并没带着金丝手套,但招式威力并没减了多少,凌厉无比。沈少卿见宋玉出手,他自恃身份,并不愿意和宋玉一起夹击江流,便在一旁冷眼瞧着。
江流甫一落地,就觉得劲风袭来,手臂微缩,向后一挡。宋玉不待招数用老,变手拿为掌击,又拍向江流的肋部。宋玉此番用了八成功力,想着一举擒下江流,在沈少卿面前卖弄下武功,扬扬自己的威风。可他不知道江流内力比他高不不止一筹,他用力愈大,其反震之力愈大。
江流举左掌相迎,只听“砰”的一声,两掌接实,宋玉“腾腾腾”被震退三步,才勉强停住,胸中气血翻腾,难受之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厅中众人都已冲出门外,正好看到宋玉被江流一掌震退,不由都骇然大惊。
对方人多势众,又有那么多高手,江流哪敢在此停留,身体再往前一跃,已隐在树丛之后。沈少卿身形晃动,凌空飞起,向江流逃跑的方向追去。江流轻功本是他最强的一项,虽然比之沈少卿还是差了些,但是在庭院中假山花木之间东西奔窜,沈少卿一时倒也追他不着。
想当初在莲花寨,江流趁着夜色,东奔西跑,乱窜一气,靠着耐力取胜,但在这方圆不大的张府里,可就不好故技重施了。他稍一迟缓,听得“嗤”一声,后背的棉衣已被沈少卿撕下一大块。
幸亏沈少卿在宴席上并未带剑,否则若是一剑下来,焉有命在。江流大骇,没命的奔跑。这时,张府上的卫兵、侍卫也被惊动,大家循着声音,正举着火把追来,到处都是嘈杂。沈少卿身如鬼魅,空中一个旋身,已挡在江流身前。
江流道:“你跟我还没打够么?”沈少卿冷笑道:“若不是你闯入莲花荡,惹得我分了心,疏于防范,怎会给官军趁虚而入?你就是我们莲花荡的祸星,如今既碰上了,你就纳命来吧!”“吧”字刚一出口,沈少卿身形一动,突然间就出现在江流身体左前方,五指翻上,抓向他的喉头。
江流这才见识到沈少卿的真实武功,电光火石之间,眼见手指就要拂中江流的咽喉。危急之际,江流身体本能的向后疾仰,堪堪避过沈少卿这一抓。他右手早已握住剑柄,这时顺势拔出,划向沈少卿的手臂。
沈少卿冷哼一声,似是早已料到他的招数,拍向剑身,竟用双手牢牢夹住了江流的灭魂剑。江流已经有了宋终的前车之鉴,也不惊慌,运力一抖,沈少卿急忙松手,饶是如此,袖口已被灭魂剑削下一大块来。
沈少卿骇然飘退,趁此机会,江流转身就跑。再往前就是一汪池塘,他不假思索,纵身就跳了下去。池水冰凉,江流不由打个寒噤,但此时也顾不了许多,潜入水下,朝一个方向胡乱游去。
池塘很大,江流游了好一会儿,隐约现前面有光亮,偷偷在水中露出头来。才现自己正对着一个小门,门上挂着灯笼,门外放着几个大桶。四周也看的清清楚楚,再打量一番,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江流稍稍松口气,爬上岸来。走近那几个大桶,就问道了浓浓的泔水味,呵,原来这几个桶都是厨房用来倒泔水的。江流掩了鼻,走近那小门。门是虚掩着的,轻轻一拉就开了,向里一看,这儿果然是个厨房,锅碗瓢盆等物品一应俱全。
厨房里灶台上点着几根火烛,映着整个房间倒也亮堂。正有一个披头散的中年女子蹲在灶台边捧着碗喝汤,听到有人进来,便抬起头来,看着江流。江流吓了一跳,右手紧握住灭魂剑,若这个女子敢大声呼喊,立刻就杀了她。
谁知那女子只看了江流一眼,便继续喝自己的汤,竟似一点儿也不害怕。江流握着剑,走近她的身前,低声道:“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那女子喝完手中的汤,又仔细舔了舔碗边,不放过一点残渣。然后心满意足的打了个饱嗝,忽然嘿嘿对江流笑道:“你要喝汤吗?这汤很好喝的。喝完你陪我玩游戏好不好?”
江流皱皱眉头,心道:“难道我遇到了傻子?难怪一点儿也不怕我。”嘴上答道:“不喝,我刚刚喝过汤了。我也没空陪你玩游戏。”江流没有说谎,他确实“喝过汤了”,不过这汤指的是外面池塘里的水。
那女子似乎有些生气,道:“哼,你是大骗子,不陪我玩。”忽的站起身,江流忙退后警戒。却见那女子又到锅里盛了一碗汤,一口气喝下去,然后啧啧嘴唇,似乎很是享受。
江流僵在当地直摇头,不知如何是好,他已断定这喝汤的女人是个傻子。但退回去吧,又怕被沈少卿堵住后路,那后果不堪设想,一时间左右为难。
那女子喝过汤后,靠着灶台,呆呆这看着江流。江流亦仔细打量这个中年女人,只见她一身青衣,虽然披头散,但仔细一看,倒也容貌秀丽。忽的,他心头灵光一闪,这女人长得居然和萧飞燕有些相似。
江流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认为自己这几日想萧飞燕想得多了,所以看见一个女人就觉得和她长得相像。
那中年女子盯了江流半晌,道:“你洗澡怎么不换衣服?”江流无言以对,并不答话。又听那中年女子道:“傻子,这样会冻感冒的。来,我这里有身衣服,你来换上。”
她说话温温柔柔,就像跟自己的儿子说话一样,江流心中掠过一种异样的感觉,她说的话竟不能拒绝,轻声应道:“是。”伸手接过她递过来的衣服,找了个暗处换好。换好衣服后,现这竟是一身夜行衣。
一个疯疯癫癫的女子哪来的夜行衣,江流看着她,觉得她似乎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