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一夜对离樱来说太过于漫长。身上那拳头大小的铁链不知什么时候被卸除掉了。细长白皙的手腕上海印着深红的链条烙印。
处理好了伤口换上苏准备好的白裙,像是量身打造一般,本冰冷的身躯在蕾丝纱裙的遮掩下散发出淡淡的诱人气息。漂亮的凤丹眼透露出的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让人有种过目不忘的能力,却又无意中,隐约中像是要倒下一般。彩色的屏幕随着跳动逐渐变黑,加白,最后化为灰色。
灰色,死亡的代表。
没有了以往的爆栗,离樱抬起那冰冷的双眸看了一眼那安如泰山坐立在旁的苏,垂在腿边的手早已抓起,任由指甲深入那模糊的血肉里。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深呼了一口气,离樱恢复那以往的平静,嘴角勾起,冷漠的笑着,发出那令人胆寒的笑声。视无一物坐到了一旁。
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像是早就猜测到离樱的反应一般,满是惺忪道了一句:“我能怎么样?这离雪怎么说都是你的亲姐姐,我只不过是请她去我那做了几天客罢了。怎么,你是要感谢我吗?咱们这么多年的伙伴用得着这么客套?”
做客?几天?呵。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有看见过画面上的女子。应该是自从自己成功的在古黑堡那样残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从而取得优秀的成绩之后,离雪就成了牵制她的物品,成为苏控制自己的筹码。
离雪,自己的好姐姐,本不应该再活在这个世界上。囚禁了十年的亡灵最后破地狱而出,没人知道最后她会变成什么样。
古黑堡的手段她是清楚,从小就是试验品,什么药物都往身子里边灌,今非昔日,当初她离雪是自己的姐姐,现在指不定就是她的敌人。被信任在乎的人从身后捅一刀的感觉她离樱不是没有过。
沉默了许久,离樱忽然勾唇一笑,漂亮的凤丹眼带着些许寒气,却不致命。“一个亿,我的账户。”
“可以,到时候我会准备好人手和你接应。”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从古至今的谬论。不过这个灾有谁来说的算,嘿嘿。
“砰砰砰”
“不好了,大人,有人轰船。”
起身欲走的离樱脚下忽然一震,整艘船开始剧烈颤抖。船舱瞬间涌入一大群手持机枪的黑装杀手。面上满是惊骇。随着船颤抖愈加强烈,炮火声四起,本平静的海湾瞬间掀起万层高浪,伴随着路人的惊叫声和惨烈的求救声。
本一副安然泰若的苏整张俊脸瞬间狰狞,咬牙切齿的道:“该死,弃船。”
“是不是你干的好事,臭婆娘。”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离樱的肩膀,扬手就是一巴掌。离樱勾唇一笑抬手利索的接住了苏的巨掌。那涂了毒素的指甲渗入苏的皮毛,成功的注入毒素之后一个利索的后空翻,抬脚往苏下档一蹬。
“自己办事不利倒是怪在了我头上,苏,难不成这些年那就是靠这种伎俩爬上黑门交椅之位?看来也不过如此嘛。”冷哼一声,快速的朝着那敞开的船舱奔去。
看着那快速离开的背影苏快步上前,对于他来说,想要收拾这个杀手界排名第二的杀手,只是时间问题。不过这船不出两分钟就会下沉,他没时间跟离樱斗。沉着的脸忽然笑了笑:“想走?没那么简单。”
巨掌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铁黑色的手枪,面带寒笑的望着离樱的背影。“砰”的一声,子弹从苏那颤抖的手中飞射而出。却被离樱轻巧躲过。
“怎么会,不可能。”黑暗中淹没了离樱的背影,愈加颤抖的船只渐渐往下深沉,苏愕然的望着空洞洞的前方。斜眼见那握着枪支的手已被毒液染黑。
“该死,这婆娘又玩毒。到时候看我怎么玩死你。”
握紧了拳头,苏快速离开了那即将淹没的船只。双眸被浓烈的杀气所渲染。
水花四溅,平静的海湾已被炸起几层巨浪。惨叫声和惊骇声逐渐淹没。风中掺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大量人群早已经被疏离在外。海湾之上那宏伟的桥梁没了往日那络绎不绝的车辆。
唯有一群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手中拿着相同型号的枪支,目光炯炯的望着水中的动静。
异站在最前沿,嘴角带着浓浓的笑意,漠然的望着那十几艘没入水中的船只,脸上看不出一点儿怜悯,亦看不出一点儿悲伤。
“大人,目标出现。颈项处有伤口。”
随着那方家人的报告,异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果然,在距离桥梁一百多米处的水中爬出一身穿洋裙的女子。高挑的身材和迷人的脸蛋,在月光的衬托下显得格外迷人。
“把她带走。”
刚从水面爬出来的离樱似乎感觉到那审视般的目光,偏头对上异那布满笑意的双眸,心中忽然一震。
这人,不就是那什么方家人吗?
该死,刚逃出虎穴又进了狼窝。
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隐约中交杂着枪支叩门声。漂亮的凤丹眼扫视了下四周,那急促有序的脚步声可以肯定来人不少。以一敌百都不怕,近身搏斗她也有把握。可现在这情况是别人有枪。
“别做无谓的反抗,我只要一秒钟的时间就能把你铸造成漂亮的马蜂窝。啧啧,穿裙子还蛮漂亮的嘛。”异缓缓的从众人身后走了出来,打量了下离樱不由得发出声赞叹。
“我投降。”无视异那戏谑的笑意缓缓的举起了双手。笑话,这么多人,有的还拿着冲锋枪,她再怎么厉害也不能跟枪过不去。
“你本事倒是不差,那么高层的浪都没有把你弄死。不过你很聪明,我喜欢。”
目光定格在了离樱脖子上那猩红的伤口上,本包扎好在伤口上的纱布早已被海水所吞噬。血液缓缓流出,却看不到离樱一点作痛的表情。这不禁让异为之一震。毕竟现在的女子大多数都是公主小姐,轻轻摔一跤就可以哭得要死不活。
不过这欣赏归欣赏,得罪了他们方家还轻易逃脱的人,这还是史前绝无仅有的一例。况就说她辱骂当家这一罪名,就足以让她死几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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