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惊悚的惨叫声回荡在整个走廊。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不敢多言。刚出来一个被吓晕了,现在又被吓出来一个,到底怎么回事?
“把话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毙了你。”异上前一步,掏出手枪指着女子的脑门。
“我我,好恐怖,里边好恐怖。”女子的脸扭曲得难以入眼,她瞪大那突兀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的双手。无疑,这女人和之前那个一样,直接被吓晕了。
方栗脸色沉了沉,走到女子身边细细的看了一眼她那墨黑色的双手,居然发现有一条条黑色的虫子在蠕动。血液与黑色虫子混杂在一起,令人发指。
“这是什么东西?”冷艳扫过那浑身颤栗的女子,方栗伸手沾了沾女子手上的黑色虫子。几秒钟的时间,虫子便爬上了手心。柔软的身子散发着点温热,“怎么会这样?”方栗惊愕的看向手心,丝丝刺痛让他皱眉,定眼一看,原来这虫子在啃食他的血肉。
“冷冷、是在说冷冷吗?”贝儿瞪大了眼睛看着方栗手心的虫子。吃人肉的虫子?从哪里来的?
手术室里除了医生和护士,就只有冷樱血。
“冷冷,冷冷。”倏然起身,贝儿近乎癫狂的朝着那敞开着的门冲了过去。站在旁边的异眼明手快的拉过贝儿的身子怒喝道:“医生在里边,你进去凑什么热闹。”
“滚,你知道什么,放手。”贝儿愤怒的吼了起来。他们都不了解冷樱血,他们都不了解。
正当贝儿冲破异的禁锢时一身穿白掛的一声从里边冲了出来:“谁是孩子的父亲?”
一语惊人,混乱的四周瞬间平静了。众人面面相觑,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方栗的身上。
“他是。”愤怒的瞪着方栗道。这冷樱血怀孕绝对不会是异干的,她贝儿也绝对弄不出的孩子来,那么也只有方栗了,就算他不愿认也不得不认。“不对,哪来孩子?”愤怒的脸上瞬间多了些平静,斜着眼阴森森的看着方栗。“你干的?”
“她怀孕了?”眯了眯眼看着那一身白掛的医生。他的衣服白得亮眼,可他身上的血渍也十分亮眼。忽然想起冷樱血,她的第一次是给了他。
“孩子多大了?”
“太,太恐怖了。那孩子要不了,要不了。”医生忽然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的朝方栗冲去,况也不说,这是废物,十足的废物。
“你要去哪?”欲拦下贝儿,却被她给推开。“这世界上没有鬼。”她的冷樱血还躺在病床上,而这些废物一个个被吓跑了,当什么医生,还当什么医生。
强忍着内心的愤怒与恐慌,贝儿冲入了手术室。此时,灯很亮,白皙的周围摆放着各种仪器。一眼就瞧见那灰着脸昏迷着的冷樱血,她毫无生气的躺在手术台上,下半身被血液染红,黑色的虫子在她身上不停的蠕动。
她就好似一个死亡了的人儿,腐败的尸体正在被千万只虫子撕咬。那群虫舞动的影子和那咝咝作响的叫声,好似地狱来的野兽,在无情的啃咬着人类的肉体。
看了这一幕的贝儿倏然转过身干呕了几下。太恶心了,那场景实在是太恶心了。
“冷冷,你怎么了。”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怀孕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恶心的虫子?
心里一阵刺痛,周围空无一人,她轻笑着拿起消毒水为躺在手术台上的人儿清理身体。几分钟的时间便清楚了那些令人发指的小虫子。
‘五优’是组织内尽心培养的苗子,所以对医术还是有些了解。流产手术,她没做过,可是她可以试着帮冷樱血做。
“你要帮她做流产?”一声怒吼从门外传来,方栗阴森森的盯着那满手是血的女子。贝儿轻笑“再等下去她就死定了。”她冷漠的看向方栗,拿起手术刀缓缓的割开冷樱血的衣服。“那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做掉。”笑话,他方栗是什么人,自己的儿子都不要了?
话语刚落,门外就走进几个医生,他们统一穿着淡蓝色的大褂,风风火火的赶了过来,一脸的焦急“大小都要,不然你们就跟着下去陪葬。”冷艳扫了一眼那冲进来的五个医生,方栗阴森森的看向了贝儿。
“那虫子是吃肉的。”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震醒了贝儿。她顺着方栗的眼神看去,自己那洗净的双手不知何时被血液染红,模糊的血肉印在眼前,闪红了她的眼。
“吃肉的”
愣愣的说出三个字,贝儿眯了眯眼睛。受伤了的手掌,血液不停的往外流,可她却毫无知觉一般,死死的盯着躺在手术台上的女子。“不,冷冷。”凄厉的叫声把周围人下了一跳,贝儿近乎癫狂的冲向那昏迷不醒的人儿。
这么多吃肉的虫子爬在她身上撕咬她的身体,那她会不会很难受,会不会很难受。
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溢出了眼眶,心好似被刀狠狠的刺穿,疼得她无法呼吸。“冷冷”
冷风吹过,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伸了出来,一刀砍向贝儿的脖子,接住她那僵硬的身子。“终于清静了。”异擦了一把汗,将贝儿给扛了出去。
手术门口再次关闭,方栗站在门外,看着地上还残留着一块块小黑斑,那黑色的虫子在不停的蠕动,紫红色的血液显得很稠粘,很恶心,很恶寒。
令人发指的虫子怎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从何而来?又为何而去?这一切终究是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