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老爷子寿宴上生的事情,如同龙卷风一般,以极快的度席卷了整个港岛上层社会。??? ? w1w1w1.?8?18z?w?.?c?om
任家开始拒绝所有人的来访,外人也能理解。毕竟任老爷子刚刚去世,任家短时间内肯定会很乱,各个企业公司的负责人也会产生忧患之心。当然,免不了也会有人趁机占便宜。
就在所有人都关注任家老爷子死亡讯息时,宝莲寺旁一座别墅内,一名头花白的老者,坐在沙上看着手中的报纸。
报纸上赫然写着《任家家主寿宴意外去世》。
老者身旁还有一个年轻人,年轻人察言观色,道:“师傅,据说杀死大师兄的,是一个很年轻的修真者。”
“此事为师已经知晓。”老者合上报纸,道:“丁振技不如人,死了也就死了。但这李逍遥,着实狂妄,即使不为你大师兄报仇,也得杀他,才能振我玄空派之名。”
“师傅的意思是?”
老者起身向楼上走去,道:“杨博,随为师来书房,为师写一战书,你且代为师送去。”
杨博眼睛一亮,道:“师傅要与他约战?”
“玄空派隐市多年,该是时候出世了。”
……
任家别墅几乎成为禁地,平日间鲜少有人踏入,就是任家人,也轻易不敢进入其中。
李逍遥留在任家别墅不走,也无人敢赶他走。任家人都怕李逍遥,怕他一时心情不顺,抬手一巴掌将自己拍死,那真是无妄之灾。
别墅只有两人,一个李逍遥,一个任立。
任家老大吩咐,每天必须得送上三餐,三餐都是上好的食材,做菜的都是顶尖的大厨。
下面人不理解,这人明明杀了家主,为何还要对他如此恭敬?
任家几个话事人心里跟明镜似的,家主死了不假,但李逍遥还活着啊。
这是一位大人物,一位能够带领任家成为港岛顶尖家族的大人物,当然前提是李逍遥肯帮助任家。
关系的维系是细水长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李逍遥与任立关系最好,那就从任立身上下功夫。
但是让人家几位话事人无奈的是,任立竟然不听他们的话,这一点让他们颇有些惊异。
印象中,任立就是家族一个普通族人,虽然按照辈分,他得喊自己一声叔叔,但双方的血缘关系早已淡薄如水。
“咚咚咚!”
“师傅,师傅!”
任立急吼吼的敲门,等到里面传来李逍遥有些无奈的声音,才推门走进去。
“什么事情?”李逍遥对任立什么都满意,就是这性格有些太急躁,一时半会想改也改不了。
任立捏着一个信封,快步走到窗前,递了上去,整个人神情紧张,似乎天塌了似的。
李逍遥疑惑的接过信封,看了一眼。
信封上赫然写着两个大字:战书。
落款是:玄空派掌门——何朗。
“玄空派?什么东西?”李逍遥没听过,任立却是知道的。
“师傅,这玄空派乃是港岛的一个风水大派,何朗是丁振的师傅。”任立来前显然做足了功课,道:“玄空派曾经是港岛三大风水门派之一。”
“曾经?也就是说,现在不是?”动不动就提以前的辉煌,说明这个玄空派早已落魄,不见长进。
任立连连摆手,道:“不是这样,玄空派十几年前就归隐了,港岛一直没怎么有他们的消息。如果不是师傅你杀了丁振,何朗大师只怕也不会出山。”
“那就是简单的为徒弟报仇咯?”李逍遥笑了笑,撕开信封,随便看了两眼,就丢在地上,道:“这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修炼吧。”
任立眨眨眼,问:“师傅,你应战吗?”
“应啊,当然要应,为什么不应?懂点风水的老不死,你师傅我一手能捏死一堆。”李逍遥桀骜不驯的风采让任立为之向往。
任立脱口说道:“师傅,家族这几日总是找我,可我不想继续待在这呢,我想和你闯荡江湖。”
李逍遥看着他,他看着李逍遥,任立有点儿心虚。
“你那几个叔叔心里无非就打着那么点小九九,你去把他们叫来,我正好有事找他们。至于你刚刚说的话,我暂且听了,也给你几天时间再考虑考虑。有些事情,一旦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你只看见师傅我横剑天涯,逍遥自在,看不见我为了这份自由付出过多少努力。”
“换个人敢在你家老爷子面前大放厥词,要他的命,你看看是什么结果?要么死,要么还是死,没有第三种结果。”
“去吧,把他们喊过来。三点前不来,就别来了。”
任立走了,任家几个长辈得知李逍遥要见他们,心里惊喜不已。但他们不想表现的太被动,于是矜持的表示等他们有时间再见面。
“下午三点,师傅说了,过这个时间就别见了。”任立原话转述。
长辈们心里慌了,态度转变似翻书,立刻表示:“既然李先生有事,那我们就三点前过来。嗯,现在一点十分,好,我们马上到。”
挂了电话,任立有些不屑的摇摇头。这些长辈们前后差异化的态度,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他们有求于李逍遥。至于求他什么,不言而喻。
半个小时后,几位长辈就来了,手里都提着礼物,任立简直不可思议。
“任立啊,李先生在哪儿呢?”任家老大走过来问道,脸上和蔼的表情让任立一度产生错觉,这老家伙究竟是不是自己大伯?
旋即反应过来,又感慨利益之可恶,能使人忘记杀父之仇。
“师傅在这边,跟我来吧。”任立语气淡漠,丝毫没有对方身份上的地位而有所惧怕讨好的意思。
如果说,先前李逍遥的话还让他对世俗有所留恋不舍,那么这几位叔叔面对利益驱动表现出来的巨大变化,让他彻底下定决心。
身边尽是这样一群为权势而活,不惜将道德伦理踩在脚下,甚至不能称之为人的人,任立觉得自己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