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貌美结账的时候,陈掌柜进来了,发现这么好的东西这么便宜,便主动过去拉生意:“这位大哥!这花篮和草帽给每样定做五百个怎么样?我给你1两银子!”
石伯想都没想,说到:“每样五百个,要一千两银子!”
“什么?你不是一个铜板卖五个么,我定一千个给你一两银子都是多给了,我一次买这么多你不给便宜就算了,怎么反而还坐地起价了?”
貌美也没想到这位艺术家会这么回答。
石伯却没管那么多,“我编的这几个是我闲着等人打发时间用的,而你现在要要给你编这么多显然我是干不了别的,只能给你做这个了,所以当然要贵些了!”
“你!你这是什么话啊?我怎么越听越不明白了啊?”陈二掌柜疑惑的摸摸头。
貌美却在心里大赞了一声,原来您老不但是艺术家,还是哲学家啊?果然高手都在民间。
“石伯!石伯!”远远的就听到雨中有人的喊声。
听到喊声,石伯站了起来,一个落汤鸡般的少年大喊大叫的冲了进来,身上的衣服全是泥污,几乎都看不出原来的样子,显然没想到这座破庙里居然有这么多人。
貌美发现这个少年此时虽狼狈不堪,可本人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白皙的肤色衬的浓浓的眉毛更有型,长而浓密的睫毛上沾满雨水,亮晶晶的眼睛泛着狡黠的光芒。
似乎感觉到貌美的注释,往貌美的方向瞄了过来,貌美来不及低头,少年已经收回了目光。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土匪窝出来的夜落城。
也不顾此时庙里有那么多生人,只和石伯说:“哎呀!真是倒霉,被雨浇死了,大雨冲得路面全是泥,害的得我还得牵着坐骑!早知道不问他们要马匹了,骑的时间还没牵的时间长!”
石伯听少年絮絮叨叨,于是一挥手打断他:“得了,少来这套,怎么舍得来找我这老头子了?”
夜落城对石伯的责怪显然不以为意,一把搂住石伯:“哎呀!我早就想出来找你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不管走到哪里,人缘都太好,他们拉住我怎么都不让我走!”
“哎呀!你小子,身上湿哒哒的别把我衣服弄湿了,赶紧生火烤烤!别得了风寒还要老头子照顾你!”石伯嫌弃的巴拉掉夜落城的手臂,尽管如此,身上还是被某人弄上了湿印。
石伯带着夜落城绕过众人,来到破庙的里间,两人生了火。
夜落城见石伯貌似心情不错,便调侃道:“石伯,怎么今天又编起花篮了?不错啊,几天不见,你老竟还真把自己的花篮送给小姑娘了?”
石伯横了夜落城一眼,可夜落城依旧没心没肺的说道:“那小姑娘没被你吓到?嗯!真是难得!”
“别贫嘴了!这是打算去哪里?”
“东岭啊!听说那里山美水美人更美!说不定能给你老找个媳妇。”
石伯这下终于忍不住一拳挥了过去:“你小子,讨打!”
貌美等人在石伯与夜落城进里间之后,也在破庙的偏殿里生起了火,架起了锅,准备在这破庙里过夜了。
当貌美等人被大雨困住的时候,去往望陲的官道上的另四个人却很悠哉的前进着。
宫宇浩骑在枣红马上,看着身后细雨不由拍胸庆幸道:“不错啊,轩弟可真是英明神武啊!带着哥哥甩开大部队先走,可不仅避免了麻烦,还让哥哥我免了被雨浇的烦恼啊!”
这位被称为轩弟的楚子轩正是甩开护送队伍的将军家的小公子。这位小公子今年已经十四啦,这会儿也正坐在自己的白色爱马上,紧紧的崩着的脸越加显得棱角分明,刚接到手下来报,说是有山匪想打劫自己的队伍。哼!看来世道也并不如母亲说的那般太平啊,或者是祖父的威名还是不够响亮,要不怎么有山匪敢打劫将军府。
楚子轩怎么也想不到这次的打劫是一个名叫夜落城的大胆家伙发起的,跟世道太不太平,将军府的威名响不响亮等一切都无关的。
想不到四皇兄兴起要跑跑马,而使自己干脆决定先走的打算,却让自己错过一次剿匪。不过还好,却也让自己远离了这场大雨,这次也算是见着了什么叫桥东下雨桥西晴的景色。
这不,眼前明明是艳阳高照,身后不到二十米开外却正稀稀落落的下着雨,并明显能看出自己身后越远的地方雨势越大,也不知这雨的中心地带到底下了多大!
这位将军家的小公子乃是当今皇帝的外甥,母亲是大长公主,当今皇帝的亲妹妹。父亲因为是驸马,因此并未去战场立下战功,老将军的衣钵如今怕是要传给这位小公子了。
而宫宇浩,当今皇帝的第四子,母亲珍嫔,分位不高,外家也没实力,自知在京城没有自己的施展空间,这次听说楚子轩要去边陲,于是便央求着皇帝,让自己同行,美其名曰陪伴楚子轩。
大长公主原本就不放心儿子去边界地区,也怕儿子孤闷,于是也去求了皇帝,让孩子们有个伴。
宫宇浩见自己的话没有得到回应,眨巴了迷人的凤眼,撩了撩前额的碎发,丝毫不在意:“我说轩弟,你能不能别老崩着个脸,天天如此,你也不嫌累啊?人生就该肆意享受,你这个样子和我走在一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找我讨债的呢!”
“行了!四皇兄,你到了边陲可没有享受的,住的是军营,伙食都喝士兵没有两样,要是受不得苦,你就在后方的望陲呆着吧!”楚子轩见宫宇浩好像把这趟出行当成游山玩水了,不由得出声提醒。
“好了好了!那个~什么,我都知道,注意一下你的称呼,叫我四哥就行,什么四皇兄、四皇兄的,又不是京城!我可不想刚到边陲就被探子俘虏了。”宫宇浩不耐的打断楚子轩。
楚子轩一听这话当下不乐意了:“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爷爷亲自把手的边陲会有探子能混进来?你当我楚家人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宫宇浩见楚子轩生气连忙举手:“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到时候我自罚三杯向你赔罪!”心里却嘀咕,至于么,小小年纪,放着好好的公主儿子的日子不过,非跑到边陲去受罪,真不知道怎么想的。此刻宫宇浩却忘记了自己也是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要去边陲受罪者的其中之一了。
于是冥冥之中,几队人马都朝着东方一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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