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果不其然在顾深家醒来。
拖着沉痛的身体爬起来,顾桃虽然人醒了,但精神还没醒过来。迷迷糊糊揉着脑袋去厨房倒水喝,看见正做饭的顾深时,竟然丝毫警惕心也没有,不自觉的靠过去。
“头疼……”她哼哼。
顾深看着靠在肩膀上的小脑袋,眸中温存一现,可疼爱是疼爱,该教育的还是一点都不能马虎。这教育理念他坚持了二十几年,驾轻就熟。
他手里拿着切水果的尖刀,趁她不备,迅速将人困在操作台和自己身体之间。
两个人在家时,从来都是顾深掌勺,所以为了照顾他的身高,操作台设计的很高。当下那刀正对着她的胃部,锋利的刀刃让她一下就清醒过来,情不自禁的后退,陷进顾深的怀里去。
顾深怀里就是心心念念的温香软玉,情不自禁的勾唇,转而用刀背点点她的肚子,引得她惊呼出声。
“你干嘛?”顾桃吓得不行,想躲又躲不开,抬手抓着他的短袖,尽量躲避开锋利的刀刃,一点一点的蹭着转过身面对他。已经彻底从梦中清醒过来的她,在看见了顾深微蹙的眉头之后,只迟疑了片刻,便非常没有骨气地选择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会向顾若道歉的。”
顾深表情严肃,自始至终一言不发,那双深邃犀利的瑞风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看得她头皮直发麻。
“她也没怎么样……没受伤!”顾桃看他那生气的模样,越怕越横,仰着脖子先发制人,嘴里不自觉的嘟哝:“不是马上就给捞出来了吗……多好,给她醒醒酒……”
“是吗?”顾深反问,语气悠然,丝毫没有被她这只纸老虎唬住。
“你问我我问谁!”纸老虎还负隅顽抗。
“你前天晚上去哪了?”他轻笑,而后话锋一转,问的却不是她一直在辩解着的问题。
她没想到他会问起这个,才硬气了不到两秒,又心虚了,气焰明显弱了下去。
“我……”
顾深手掌覆在她的头顶,修长的手指一转,强迫她面对自己,微微侧头捕捉着她的目光,并不准备轻易放过她。
她望着那双眼睛,感觉到背后更加靠近的刀,不自觉的抓住他白色t恤的领子,缩进他怀里去,满眼祈求。
顾深一派从容。
她只好硬着头皮回答:“我……我在朋友家。”
“那个朋友?”顾深穷追不舍。
“小学同学。”顾桃逃得艰难。
“小学同学?”
“中……中学同学。”
“谁?”
“瞿淮。”
“呵。”
顾深每问一句,眉头就锁深一分,听到她支支吾吾半天才敢说出那个名字,好像藏着什么宝贝似的,忽然觉得特别烦。
顾桃察觉到,他现在应该是真的生气了。
“我不是有意的,我喝多了,完全是不……”她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最后看清楚顾深的脸色,吓得完全不敢说话了。
“还喝多了。”他这句话已然平静非常。
平静之下,酝酿着的往往是巨大的风暴,而当下,二人都不能自知。
他们都在克制。
一时间厨房里仅剩下顾深沉重的呼吸声和窗外透进来的明媚阳光。她看着他的眼,觉得那双眼里蕴含着以往从没见过的陌生情绪,令她心惊,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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