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将照片翻过去,看见拍照者用圆珠笔匆匆写上的七个大字:良辰美景奈何天。
再仔细观看时,发现了特别之处。
手指在女孩颈处的祖母绿项链上摩挲着,皱起眉回忆了片刻,回过头去翻看着今天一整夜的照片。发现这条项链时有时无,起初入场时她戴着,中间有那么一段时间又没有戴,最后她被那个霸道的男人抱走时,项链又出现了。
男人摸着下巴,仔细思考着故事最有可能的发展方向,而后轻笑着自言自语:“桃花运还不错,看来改名字改对了。”
他又看了一会儿,直到太阳完全升起,才熄灭了油灯,拿着照片走进了西厢房。
那屋子是山上唯一有电有网络的屋子,装饰很简单,四面贴着壁纸墙壁,墙上挂满了照片,屋子中央是一块巨大的不规则羊毛地毯,角落里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古本、孤本、英文本、普装本全部堆叠在一起,不问价值,可见其主人随意心性。
男人从门口堆得满满的竹筐中取了一个新的相框出来,将刚刚送来的照片放进去,挂在了其中一面墙上的最后一个空位上,至此,这个房间的墙壁终于被照片填满了。
每一张照片上印着的都是同一张脸,从小到大,从孩提到少女再到女人。
这张新照片的旁边还有一张照片,女孩穿着古朴的中式伴娘服,头发在脑后挽成好看的髻,俏皮的扭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她身旁的男人虚揽着她的腰,眸中深情缱绻,尽显温柔之色。
男人一会儿看看左边这张照片,一会儿又看看新的那张照片,最终摇摇头,在心中下了定论。
让自己女人受伤的男人,差评。
**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说的,大概就是顾深这样的君王。
鲜少贪睡的他,在与顾桃一起醒来的床上,睡到了日上三竿。这也不是两人的第一次同床共枕,又的确谈不上**一度,不过对于顾深来说,意义完全不同。
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白生生的肩,他的衬衫不知何时滑落了一些,露出了她光滑的肌肤,这会儿长长的头发凌乱的铺散在上面,若隐若现的皮肤上有几处嫩粉色的疤痕,是她上次受伤时留下的,伤口处已经长出了鲜嫩的肉。
他心疼的轻触,却引来她不适的颤抖,不自觉的向前挺了挺腰,然后不耐地翻了个身。
顾深在心里给自己叫了个好。
一早起就温香软玉抱满怀,果然没有白白素了这些年。
顾桃在他怀里小猫似的哼哼,梦中不知是梦见了什么,轻轻的抓住了他腰侧衣摆,忽然喃喃的哼了一句:“哥…”
“嗯?”顾深蛮眼宠溺,在她发顶亲了亲。
“我怕……”她似乎有些慌张,眉头紧锁着。
“我在。”他心疼地拍着她纤细的腰肢,柔着声音安慰。
顾桃听到他的声音,梦中翻搅着的情绪终于安定下来,复又沉沉睡去。顾深见她睡沉了,便没舍得叫她。轻手轻脚的出门。
却不知房门才刚刚关上,顾桃便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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