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的迹象潜伏在层层暗流之中，和无力反抗的卑微敢比起来，不知情未尝不是种幸福。
陈小凡沉浸在这种幸福当中。
此刻，他呆在黑匣空间，摩挲着手里的金属凶兽，脸上的表情十分刺激。
一把巴雷特，从一簇火花中蹿出来的子弹急速旋转，空气被挤压出一道细小的真空线条，“叮当”，弹壳落地清脆，地面瞬间出现一个小孔，动能转化为能量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时间，爆发出骇人的威能，小孔骤然扩大，灰色的絮状物质在空中四射，弥漫起一股青烟。
如果是高速摄像机，可以清楚的看到整个过程。
旋转、挤压、变形、炸裂，子弹的空腔效应数倍放大。
不难想象，这一枪落在人体上会有什么后果，本质上，与近距离用火箭打人没什么区别，反正都只会剩下焦黑的破碎残骸。
后坐力波状从肩胛窝扩散到全身，猝不及防的陈小凡向后退了一步，露出惊骇的表情，自言自语道：“他奶奶的，原来威力这么大。”
巨大的声响如同野兽咆哮，不远处正在地里捣鼓廉价灵药的陈小白转过身，脸色惨白的看过来。
“徒儿，你在做什么啊？”
陈小凡扬起手中的巴雷特，笑道：“师父，没事儿，这是我的新法宝，你过来瞧瞧？”
陈小白闻言走过来，观察了半响，好奇道：“一点法力波动都没有，这是什么法宝。”
陈小凡得意洋洋地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地面，微笑道：“这法宝叫巴雷特，一般修士还用不了，你瞧瞧它的破坏力。”
“不怎么样啊。”陈小白瞪着迷惑的眼神，云淡风轻地回了句。
陈小凡一个踉跄，不甘道：“师父，你是不是眼神不好，你看这深度，这长度，这横向面积，明明破坏力很强好吧！
“又没有虚实界转化，为师眼神好的很。”陈小白瞪了他一眼，不满道：“这种程度单是你的初级剑气就能达到，不过声音响点，你还指望用这个吓唬人？”
“那不一样啊。”陈小凡心疼子弹钱，却被陈小白的话憋的无以言对。
剑气威力是大，但距离短，速度慢，而且有起手动作，灵敏的敌人可以预先判断击落点，就像当初乌高元能躲过陈小凡的那一剑，但如果换成子弹，乌高元指定活不成。
陈小白见他一副失望的样子，连忙笑道：“徒儿，你不须妄自菲薄，好好修炼剑气，少花点心思用在旁门左道上，日后肯定大有成就。”
陈小凡无奈点头，巴雷特被说成旁门左道，难免有些心塞，他也不想多做解释，因为一解释又得浪费一颗子弹。
天杀的，一颗子弹最低232软妹币，一枪打下去得多少包烟啊。
眼看陈小白又有说教姿态，连忙摆手道：“那个，师父，我先出去了，最近要处理的事情有些多，过些天再回来，你有事随时叫我啊。”
“嗯，去吧，不过修炼上你可不能怠慢，回来给我好好闭关把修为突破到筑基中期。”陈小白不忘教诲。
离开前，陈小凡去地里，不，应该是药圃里溜达了一圈，发现多了十几珠青绿色的小苗，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又以关心陈小白之名交代了她利用闲暇时间对花花草草多上点心，当然，“闲暇”两个字刻意加重了语气。
回到石屋，外面的时间才过了1个多小时，距离和姬婳的赌约还有一天，这倒不是陈小凡反悔，当初提出一个时辰的赌约时，姬婳大手一挥，叫嚣道：“别说1个时辰，老娘就是给你一天时间，你做牛做马也换不来老娘的真心。”
于是，约定成了一天。
收好天禄石兽，陈小凡背着手闲庭信步来到中央石厅，姬婳还躺在那张紫藤椅上，一脸毫无生意地盯着石顶发呆。
“怎么，这么快就死皮赖脸的求我来了，我跟你俩字，给我滚蛋。”
抛开后面两个字，呃，四个字，姬婳的声音依旧很好听，妩媚温婉如同一个顾家的小女人，事实上，如果无视她一滩烂泥一样的姿态，她的确一点也不肯亏待自己。
陈小凡嘿嘿一笑，点燃一根烟凑到姬婳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心里依旧感慨这个上帝给了这个女人一副好面孔和傲人的身材，虽然缺点一大堆，人抠嘴毒算数又不好，好歹那对醒目的双峰白嫩地跟块羊脂玉一样，越看越觉是让人想入非非，难免联系到弹性，岛国、cdef之类的字眼。
他实在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八风不动，心如止水。
姬婳眯起眼睛，与这头牲口似的赤裸眼神对上，没有瑕疵的漂亮脸蛋荡漾起一种狐媚，暗藏杀机道：“主人，要不要奴家脱光了给你看？”
没有没有一点点防备，也没有一丝丝顾虑，姬婳十分配合的轻柔动作，就这样闯进陈小凡的世界，只一眼就深陷其中，脑子一片空白，最丢人的是，鼻血猛然喷涌而出，手里的烟也不自觉落地。
姬婳捂着胸口，笑的颠倒众生，“合着知道老娘死也不会求你，趁着还能控制魂血来占老娘便宜了？你那点出息，不是老娘小瞧你，当初你踹我一脚时，速度有多快你就有有多快。”
妈个鸡，竟然栽了，原来石榴裙下无英雄，这句话还真是感同身受。
陈小凡捂着喷涌的鼻孔，恶狠狠道：“就你这点姿色，脱光了老子都不带看一眼，只恨当初没踹对位置，不然是座山也给你踹成平原。”
姬婳蹭的下坐起来，气急败坏道：“你要真有那本事，别用八歧魔仞和三焰扇啊，咱俩出去比划比划，老娘不把你揍成残废就跟你姓，别说一座山，你那根小竹竿就经不起折腾啊，别以为狗熊撞树似的挥剑就是本事，就是最后一天你真要我命，老娘还怕你了不成？”
陈小凡算是彻底感受到了姬婳的毒舌，一想到战火继续自己也讨不到什么便宜，也就闭上嘴巴，捡起地上的烟到角落去抽了。
骂的酣畅淋漓的姬婳也懒得看陈小凡，躺会紫藤椅继续半死不活地思索人生还有多少可以享受的地方。感觉腹部隐隐还有一丝疼痛，没有由来地斜眼看向角落，见他十分淡然地蹲在角落吞吐云雾，禁不住心有余悸，戚戚蔫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