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几天,李天每天都按照师父的交代认真的锻炼自己的身体。
第一天练至深夜,到了第二天,李天就发现他在身上戴着负重的情况下双手已经可以举起二十公斤的哑铃。
而到了第三天,他就可以举起二十五公斤的哑铃,跑步速度更是达到了六米每秒,这也就是说百米冲刺从起点到终点以他的速度只需要十六秒。
这个时间,看起来连校园运动会上百米短跑比赛的前三也进不了,但不要忘了,他这是带着极重的负重跑的。双臂各十五公斤,双腿各十五公斤,头顶十公斤,腹部又缠着四十公斤,加起来足有一百一十公斤,而一个成年人的体重一般是五十公斤,相当于他在跑步时是背着两个成年人在跑。
如此说来,当他卸下负重后,身体的爆发力能有多么恐怖?
只是,到了第四天,李天就发现自己身体的各方面提升幅度减慢了下来。
早上起来,先打了一遍拳,调整好呼吸,李天试着举了举三十公斤的哑铃,却是举到一半就颓然垂落了下来。
“看来,我得先把二十五公斤的哑铃练到举重若轻的地步才可以尝试三十公斤的哑铃!”
清朝赵翼《瓯北诗话?苏东坡诗》中云“坡诗不尚雄杰一派,其绝人处,在乎议论英爽,趣÷阁锋精锐,举重若轻,读之似不甚用力,而力已透十分”举着重的东西,却像是轻轻拿起了一片羽毛那样轻松,这是力量远远超过了重量,才可以轻若鸿无物。
李天如今的力量还远远不够,他量力而为,放弃了三十公斤,继续练二十五公斤。
时至中午,李天一个小时负重跑结束,师父的烤野猪已然熟透。
“师父,您的手艺这么好,不会是新东方毕业的吧!”李天抓起一只猪蹄狠狠咬了一口,嘴里模糊不清的说道。
“瞎说!新东方能学到我这么好的手艺?”醉道人双眼一瞪,语气很是不悦。
李天也不惧,这些天的相处,他早已经摸清了这个师父的性格,开这种无伤大雅的玩笑,师父根本不会真的生气,顶多也就一笑置之。
“臭小子,你要不要跟我学厨艺?为师不仅武功厉害,厨艺也是世界一流,正所谓要想拴住女人的心就得先拴住女人的胃,保管你将来追女孩时一追一个到手!”
“……”
李天不知说什么好,而且不是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得先拴住男人的胃吗?难道自己记错了?
似看出了李天心中的疑惑,醉道人哈哈一笑,一边吃着野猪肉一边道:“你以为现在的社会还跟过去一样?是个女子都会做饭?如今时代变了,虽然讲究的是男女平等,但实际上却是女权至上啊,就连做饭,也都是男人在做,现在的女子,有几个会做饭的?”
李天有些震惊,毕竟在他的记忆里,貌似岭山村都是女人做饭,男人反而没几个会的,当然他自小父母双亡,和爷爷相依为命长大,倒是鲜有的会做饭的男子。
甚至,就连红叶镇上,他以前的同学,也大多的女生会做饭。
两人吃着,闲来无聊谈着天说着地,远处忽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了李天的耳中。
“小天!小天!大事不好了!”
李天听得出,这是王叔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焦急,显然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而且,这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李天连忙放下手里的野猪肉,跳了起来,几个箭步冲到了刚从山下跑上来的王叔面前。
“王叔,发生什么事了?”
“哎呀!大事不好啦,果林着火了,你爷爷被烧伤,进了医院!”
王叔气喘吁吁,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但他的话却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直劈得李天面色惨白,身子如触了电般剧烈颤抖起来。
李天不敢置信的问:“这是真的?”
“真的!”
得到王叔确定的回答,李天立刻奔了出去。
李天一路奔到了果林,只见记忆里的那一片青色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焦土,所有的果树全部被烧成了灰烬,还有稀稀落落的几棵果树还有一点残留,但也只剩下了一点点的焦黑,正在慢慢化为虚无,步其他果树的后尘。
漫山遍野的焦黑,黑色的土地冒着缕缕灰黑色的烟,那些烟飘到空中,似乎幻化成了一棵棵树的样子,在向世人控诉着,控诉着它们不幸的遭遇。
李天心里更加焦急。
他开始了狂奔。
狂奔中,李天解除了身上所有的负重。
这几日刻苦锻炼的成果,在这一刻彻底显露了出来。
他的速度很快,比校园运动会百米冲刺项目中前三的速度还要快上一半。
他的耐力很强,从果林跑出村子,跑上大路,十数里的路程,他的速度竟然没有丝毫减缓,反而隐隐有加快的趋势。
到了镇医院,一冲进病房,李天就看到了病床上被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爷爷。
刺鼻的药水味扑面而来,后面跟进来的护士闻到这气味竟也忍不住皱了皱眉,用手捂住了鼻子。李天却是丝毫不受影响,或者说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这刺鼻的气味,他的一双眼睛,只放在病床上的爷爷身上。
爷爷身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仅留了一双眼睛和一张嘴巴在外面,不过此时无论是眼睛还是嘴巴都是紧闭状态。
他的双手和双脚都挂着瓶子。
他的鼻子和嘴巴上盖着呼吸器供氧。
这一切,都显示出爷爷的烧伤有多么的严重。
“啊——!”
看到爷爷这副样子,李天顿时怒吼起来。
果林着火,爷爷虽然喜欢抽旱烟,但他种果林几十年了,而且在果林里爷爷从来不抽,所以根本不可能造成火灾。
所以,这场果林大火,必然是人为!
而结合前几天自己因为果林得罪了那小马哥,那么,放火的那个凶手最有可能是谁?
答案呼之欲出!
“小马哥!”
李天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语气阴森恐怖,身后刚要开口说话的护士心底一寒,只觉一股强烈的杀气从面前男子身上散发出来,将她整个人冻得僵硬。
心里怕虽怕,但工作还是要做,那护士鼓起勇气,强行将那丝寒意压在了心底。
“请问您是病人的家属吗?请先去交一下住院费和医药费!”
只是,说话的时候,护士的声音还有些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