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来,发生了好几件大事:康王爷的退隐,祁连安凉的死,凰衣公主的婚事,遗失的三皇妃被寻回,以及,雁公主在回南郡路上的被刺杀,如今只剩下半条命,大夫说: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了。
“三皇嫂,凰衣好想你。”和连凰衣一早就来了三皇府,如今正窝在夏沉香怀里。
“凰衣,我也很想你。”夏沉香轻轻的拍了拍和连凰衣的背,凰衣她,都是知道的吧!知道自己夏夏的身份,知道她的下嫁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
可是凰衣却什么都没说。
“三皇嫂,还有一个月凰衣就要去南郡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三皇兄与三皇嫂了。”凰衣的语气透露着小女儿的依赖。
“凰衣,你……”
“三皇嫂,凰衣相信凰衣在南郡一定会幸福的。”凰衣打断了夏沉香话,满脸的憧憬,夏沉香也是知道青有天跟凰衣的事情的。
可是,如今凰衣真的都放下了吗?若是那么简单就放下了,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赫连辞面前呢?
“小姐,老爷夫人来了。”似水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明显带着淡淡的喜悦。
娘亲啊,哥哥。夏沉香想到这两个字眼,心里闪过一丝暖意,不管如何,这两个人都是她心里最重要的存在呢!
“皇嫂,那凰衣就不打扰皇嫂了,凰衣改日再来。”凰衣急匆匆的行礼离去,夏沉香想留也留不住。
“快请。”夏沉香对着似水吩咐道。
“香儿。”柳氏低低的呼唤,夏沉香看着眼前的妇人,这两个月来好似老了很多的样子,一双眼睛里的关心和疼爱怎么也掩不住。
夏沉香觉得心里一暖,哥哥和娘亲是她在夏家唯一的牵挂了。
“父亲,母亲,你们来了。”夏沉香站起来迎着众人入座。似水早就机灵的带着丫鬟们上了茶,众人坐定。
“香儿,这段时间你可让我们担心死了。”柳氏拿着绣帕轻抹着泪,对着夏沉香说道。
夏沉香听了柳氏的话,心里十分感动,扑到了柳氏怀里“娘亲,香儿这不是没事吗?”
柳氏看着女儿乖巧的样子,摸着女儿脸上的伤疤,眼里的泪又大滴大滴的掉了下来,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要她的女儿受这种苦楚。好在三皇子不介意香儿的伤疤,好在香儿是平安的,这也是她心里唯一的安慰了。
“哪个挨千刀的,竟是这样对我的女儿。”柳氏轻轻的摸着夏沉香的伤疤,低低的说道。
“好了,都别哭了,得知香儿没事,应该高兴才是。”夏远安脸上带着欣喜,可是眼里却没有什么感情,他不耐的看了一眼哭哭啼啼的柳氏,说道。
“是啊!母亲,幸好香姐姐没事呢。”夏沉月眨巴着眼睛,略有些胆颤的说道。
“不过容儿听说,前不久大放光彩的夏夏姑娘就是姐姐呢!姐姐居然也不告诉我们,可让父亲母亲好生担心呢。”夏沉容也说道,不过夏沉香向来不指望夏沉容能说出什么好话。
“娘亲,早已经不疼了。”几人说着话,可是夏沉香却是完全没有理会,只是轻轻的拍了拍柳氏的手,摸着自己左脸的伤口,轻轻的对柳氏说。
“香姐姐还是和以前一样呢!都不愿意理会我们嘛?”夏沉容又开口说道,夏沉香的无视让她觉得十分的恼火,夏沉香如今也算毁容了,可是自己还是貌美如花,虽然她还是三皇妃,但是一个没有容貌的女人能得到男人多久的宠爱?
夏沉容心里冷笑,说不定,这三皇府的女主人将会变成她夏沉容呢!
“娘,哥哥呢?”夏沉香疑惑的问道,夏青萧向来都是疼爱她的,这次怎么没看到?
“唉!”说到这里,柳氏微叹了口气“你哥哥他入军去了。”脸上也是盛不住的担心,军中总是不比在家里,条件差不说,万一受伤了什么的,也是伤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娘亲不要担心,哥哥本事大着呢,香儿觉得哥哥定能立下赫赫战功光宗耀祖。对吧爹爹?”夏沉香笑眯眯的说着,顺带脸上了夏远安。
“是啊!香儿说的对,萧儿的本事我们都是知道的,难道还不放心?”夏远安听了夏沉香的话也宽慰的对柳氏说了一句。
“香姐姐还是这般目中无人吗?还是说香姐姐根本就不把夏家放在眼里?”夏沉容更加愤怒了,夏远安三人的话让她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她就是要告诉夏沉香,她夏沉容,才是夏家最受宠的女儿。
“容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夏沉香挑眉,这夏沉容真是傻的可以,也不看看,这里是堂堂的三皇府,自然不是她夏沉容能够闹事的地方。
“香姐姐觉得呢?”夏沉容不理会夏沉月拉拉她袖子的举动,一脸的高傲道。
“容妹妹的想法本妃自然是不知道的,不过容妹妹今日若是来看本妃的,本妃自然是欢迎的,可若是容妹妹是来闹事的,那可就找错地方了。”夏沉香淡淡的话里带着不可忤逆的威严。
一双眼睛看的夏沉容有些心虚胆颤,随即壮了壮胆说道“夏沉香,你不过就是一个容貌尽毁的女子,你以为三皇子还能宠爱你多久?”
一番话让几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夏沉月更是轻轻的拉着夏沉容的衣袖,低声劝道:“容姐姐,不要说了。”
夏沉容一把甩开夏沉月,夏沉月顺势就摔倒了刚走进来的面色冷峻的赫连辞身前,夏沉月娇羞的看着赫连辞,轻轻的将头低了下去,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
柳氏看着夏沉月的举动,脸色变的很难看,夏远安则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期待着赫连辞的反应,夏沉香却是地下了头,不让他们看到自己扬起的嘴角,不过另外几人却是都以为夏沉香害怕赫连辞对夏沉月温柔而忘了自己。
赫连辞并没有多言语,只是淡淡的对着夏沉月说道:“夏三小姐,麻烦你能躺到别的地方去吗?你档了本殿的路了。”
“噗~”听了赫连辞的话,屋子里的月儿跟似水再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两个丫头一笑,其他人哪里忍得住?就连夏沉容看夏沉月的眼神都带了鄙夷,又是一个妄想勾引三皇子的人。
夏沉月的手握成拳,一口银牙快要咬碎,却是屈辱的站了起来,跛着脚对着赫连辞俯身然后才站到一边。
“有些人啊!就是自不量力。”夏沉容鄙夷的对着夏沉月说道。
夏沉月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心里觉得屈辱无比,虽然这屈辱都是赫连辞给的,但是若是没有夏沉香,赫连辞一定会看上她的,这是夏沉月的心声。
夏沉香好笑的看着赫连辞,这也太伤人家小姑娘的心了吧!不过还是暗赞一句:做的好!她可不希望赫连辞在外面沾花惹草什么的。
至于夏沉月嘛!既然敢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她自然不会怜悯,一切不过是咎由自取,毕竟,不喜欢一个人总是没错的吧。
“三皇子。”夏远安看着刚才的一幕,眼里闪过一丝莫测的神色,站起来对着赫连辞行礼道。
“岳父大人请坐。”赫连辞客气的说道,话里的岳父大人全没有岳母大人时的亲近。
不过夏远安却是不介意的“三皇子,臣有事想商。”夏远安对着赫连辞说道,赫连辞颌首引着夏远安去了书房。
夏远安跟赫连辞一走,夏沉容跟夏沉月才是真正的无所顾忌。
“香姐姐,这三皇府好漂亮啊。”夏沉月一脸单纯且希翼的看着夏沉香,希望夏沉香能开口将自己留下住一段时间什么的。谁知夏沉香只是但笑不语。
“香姐姐,三皇子对你可真好。”夏沉月看着夏沉香没有反应,又一次的开口说道,这次更加的直白了。
柳氏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她也不知是怎的,就将这两个人带过来了,这不是成心给香儿添堵吗?不过,哎,她刚开始心里确实也是怕三皇子嫌弃香儿的容貌,这才,毕竟是一家人啊。
可是刚才看了三皇子的态度,柳氏哪里还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瞪了一眼夏沉月“月儿,三皇子对香儿再好,那也是香儿的福分,不是我们的。”
“是啊!月妹妹,本妃相信,月妹妹的良人比本妃的要好。”夏沉香不咸不淡的说道。
“哪里?月儿不敢奢求,只要能如三皇子那般月儿就知足了。”夏沉月低着头,一脸的娇羞,只是手心的绣帕已经备揉的不成样子了。
“不敢奢求就不要奢求!”夏沉容突然开口把几人下了一跳,不过夏沉容的话让夏沉月的脸色更加的难看。夏沉月刚刚的事显然是让夏沉容恼火了。
夏沉香冷笑,来的实话,姨娘可是说了自己就是要嫁进三皇府的。哪能让她夏沉月抢了先。
听了夏沉容的话,夏沉月不再说话,忍,忍,忍,究竟还要怎么忍?她夏沉容也跟她夏沉月一样,只是庶女,凭什么她夏沉月就要忍,就要被夏沉容压在下头?
“月儿,带月妹妹和容妹妹去后院里玩会。”夏沉香看到这两个人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既然要吵,就出去吵,别在面前唧唧歪歪的,看着就烦。
而叫月儿带去的原因就是因为万一打起来,两人不会伤到月儿,毕竟月儿也算高手,可是似水就不行了,她可舍不得似水或者月儿受伤的说。
“香儿,娘给你添堵了。”柳氏颇有些内疚,她听了夏远安的话,带着夏沉容跟夏沉月来到三皇府,这明摆着是给夏沉香添堵啊。
“娘,没事。”夏沉香只是摇了摇头,柳氏这么做没有什么错,只是夏沉香觉得有些悲哀而已。
“香儿,看到你没事娘就放心了,萧儿也会开心了。”柳氏感概道,听说香儿出事之后,夏青萧无论干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后面决定了要给夏沉香报仇才燃起了斗志,却在两人都没想到的时候去了边关。
“夏沉月,你胆子不小啊,当着我的面勾引三皇子?”夏沉容挑眉,怒视。夏沉月却是唯唯诺诺的样子。
“容姐姐,月儿真的是不小心摔倒的,月儿都是为了容姐姐。”夏沉月一脸的无辜。
“为了我?我怎么不知道?”夏沉容显然是不能解释夏沉月这个解释,一个巴掌就给了夏沉月。
夏沉月被夏沉容的巴掌打倒在地,可怜兮兮的解释“月儿的话都是为了香姐姐能开口留下容姐姐,那样,容姐姐就可以正大光明的接近三皇子了,可是,香姐姐好像不愿意。”
“她当然不愿意,她怎么会愿意?”夏沉月提到夏沉香,气的夏沉容银牙暗咬一脸不忿,都是夏沉香要独占三皇子,也不想想,三皇子是何等的风华绝代,岂是她一个容颜尽毁之人配的上的?
“容姐姐,月儿相信,只有三皇子有机会看到容姐姐的好,一定会爱上容姐姐的。”夏沉月才站起来对着夏沉容讨好道。
夏沉容听到夏沉月的话,嘴角扬起一抹笑,这是当然,她对自己从来都有信心,这才看了一眼夏沉月,看着夏沉月唯唯诺诺的样子心情大好,看着满院的花说道“三皇府的花开的就是艳。”
“这些话总有一天会全部为了容姐姐而开。”夏沉月跟着夏沉香身后,话里是奉承,脸上是讽刺,可看着这些花眼里却有种羡艳,若是能为她而开那有多好。
月儿笑着看着这两个人,实在是不忍心开口打碎这两个人的梦。
“啊!”夏沉容光是看着花没有注意路,却不小心与一个人撞上了。
“你没长眼睛吗?贱人,这可是本小姐新做的衣裳。”夏沉容也没看是谁,就开骂了,只是心疼的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这可是为了来三皇府专门新做的。
“你……”
“我什么我?你赔啊!真是没见过你这种人,你知道本小姐是谁吗?本小姐可是当朝丞相的女儿,堂堂的三皇妃是本小姐的姐姐,这三皇府,也是本小姐的家!”夏沉容不待人家说话就有开口道。“你是何人?”
夏沉容说完才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华衣女子,长相够动人,身姿够窈窕,气质够出尘。夏沉容没想到三皇子还有一个如此美貌的红颜知己啊。
“怎么了?”赫连辞淡淡具有威严的声音传来。
“三皇子,这个贱婢居然撞了容儿,三皇子,你可要为容儿做主啊。”夏沉容走到赫连辞身边说道,撒娇似的语气却让一边的夏远安脸色全黑了。
“贱婢?你说的是凰衣?”赫连辞似笑非笑的看着夏沉容。
夏沉容看着赫连辞的笑容,哪里还听得到赫连辞说了什么,只是指着凰衣说道:“就是她!”
夏远安却是一张脸黑的可以滴出水来,就想上前捂着夏沉容的嘴让她不要再乱说了,这个死丫头,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啊!那可不是什么贱婢,是当今最受宠爱的凰衣公主。
“容儿,给凰衣公主道歉。”夏远安看着赫连辞似笑非笑的眼神以及赫连凰衣生气的脸,忙开口说道,他可不是为了夏沉容,而是怕夏沉容这个笨女人连累了相府。
“公主?”夏沉容听了夏远安的话才惊呼道,不可置信的看着凰衣,这是公主?连忙跪下道“请公主原谅沉容,沉容不是故意的。”夏沉容想着自己刚刚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一时间有些害怕了,不知道凰衣公主会怎么处置她。
“不敢说原谅,这里可是夏小姐的家,夏小姐可是堂堂当朝丞相的女儿,本公主哪里说得上原谅?”和连凰衣的眼神冷的足以将夏沉容冻出冰来,只是话里的讽刺却是丝毫不掩饰,是她好脾气太久,以至于让人忘了她的身份吗?
“公主,臣知错,臣没有教导好小女,才会出言顶撞了公主,请公主大人大量不要和小女一般见识。”听了凰衣的话,夏远安也急忙跪下。
“公主,请公主原谅姐姐,姐姐定然是不知公主身份才会如此。”两人都跪下了夏沉月自然不能不做表示,也跪下开口为夏沉容求情道。
“夏丞相,本公主竟是不知道夏府的二小姐是这般的教养。”凰衣美目一转到了夏远安的身上。朱轻启,说出话让夏沉容如坠冰窟“夏沉容胆敢冲撞了本公主,拉下去杖责八十。”
夏沉容不可置信的看着凰衣,她知道,凰衣跟夏沉香的关系是什么好的,她以为凰衣起码会看着夏沉香的面子不会太过重罚,但是却没想到凰衣却是丝毫不留情。
“公主,请您开恩。”夏沉容哭道“三皇子,求您为容儿求求情。”夏沉容哭哭啼啼的样子让几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难道她认为自己现在的样子很好看吗?
“还不执行?”赫连辞抿唇,对着一边呆立的下人们说道。
夏沉月跪在一边,心里有些发凉,不过看着夏沉容受罚,她心里无疑是十分开心的,夏沉容啊夏沉容,你终于得到惩罚了。
“爹,您救救女儿啊。”夏沉容听了赫连辞的话才是真的觉得心寒,他怎么可以对自己那么狠心呢?只得爬向一边跪着的夏远安。
“滚,不要碰本小姐,本小姐是你们能碰的吗?”一边夏远安求救,一边挥开前来抓她的仆人,嘴里的话让众人心里对她的鄙夷更甚。
夏沉香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夏府的人已经回去了。
夏沉香抿着唇,看着月儿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心里不觉有些感动,若不是月儿真心向着自己也不会因为夏沉容对自己出言不逊就如此的厌恶她。
听着月儿幸灾乐祸的话,夏沉香不由得想到了夏青萧,那个疼爱自己的哥哥,不知道他可还好?
如今青国与黎国都局势,正是一触即发之势,青国的野心巨大,这次借凰衣之事生事,而黎国的常胜王爷——祁连康如今已经交出兵权退隐了,黎国如今其他的将军也都不是成气候之人。
夏沉香又想到了赫连辞,想到了赫连恩德对赫连辞的希望。
“在想什么呢?”看到赫连辞进来,似水跟月儿掩唇走了出去,跑的远远的。赫连辞自然而然及其亲昵的将夏沉香揽着怀里,在夏沉香额前印下一吻。
夏沉香反抱着赫连辞“你说父皇会让你去打仗吗?”
夏沉香觉得自己跟赫连辞两个人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夫妻二字,就是坦诚,不是吗?
“舍不得吗?”赫连辞并没有否认,只是微微一笑,将夏沉香揽得更紧了些。
“是啊,舍不得呢!”夏沉香窝在赫连辞怀里,撒娇道“我看我那两个妹妹都很喜欢你呢。”
赫连辞挑眉“怎么?”
“鬼知道父皇还会不会给你赐什么侧妃,要是真赐,我可不愿。”夏沉香从赫连辞怀里立起来,一本正经的对赫连辞说道。
“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以前的赵仪娴本妃就不跟你计较了,可是以后,若是还有什么张仪娴,李仪娴的,你就永远别想见……”
夏沉香话还没说完,赫连辞就吻住了夏沉香的唇,将夏沉香所有的话都留在嘴里,半晌,对着揣着粗气的夏沉香沉声说道“我没有碰赵仪娴。”
“我不会有其它的女人,你是我的最爱。”赫连辞的话让夏沉香的老脸一红,颇有些不好意思。
“油嘴滑舌。”
“我说的都是实话。”
“我不想离开你。”
“我不去打仗了。”
“不,我陪你一起去。”夏沉香的眼里透出坚定。
“这件事还没定下来呢,说不定是别人呢。”赫连辞失笑,揉了揉夏沉香的头发,一脸的宠溺。“好了,别多想了,乖乖睡觉。”
“我……”
“睡觉。”赫连辞的鼾声响起“就算是我,你也好好在家等我,等我凯旋。”
夏沉香心里流过一阵暖流,赫连辞,什么都为她想着,是怕她出什么意外吗?以至于,就算是睡着了,他抱着她的手也从未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