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肖的攻击看似威力极大,若是碰上想必便是非死即伤,赵谌身手矫健,可轻松避开冯肖的连续攻击,但赵谌为了看起来像是防御的极为艰难,屡屡‘露’出破绽,赵谌看准机会,身体一矮,‘腿’路一扫,冯肖避之不及,仰面倒下,赵谌猛然向前一步,用膝盖顶着冯肖咽喉。
赵谌的胜利让周围的惩戒营兵士为之一惊,冯肖虽然不算惩戒营中顶尖的高手,但也不好对付,赵谌赢了冯肖,自然应该拥有属于赵谌的那份尊重,赵谌起身,刚要从冯肖头上侮辱‘性’的跨过,但看着冯肖的眼神,赵谌最终改变了主意,赵谌将‘腿’收回,向出面调和的许三妹抱拳一礼,算是感‘激’,跟着惩戒营将领前去营房。
周边那些随赵谌同来,分流至惩戒营的新兵同样跟着赵谌而去,赵谌身边有如此多的兵士追随,若是他们最终可以在惩戒营中活下来,这个神秘的男子又是一股新崛起的力量,不得不引起一些团体的重视,虽然军队之中对团体持取缔的态度,但惩戒营情况特殊,加上惩戒营中的团体,只是在战斗时多一些相互支援,一来二去,上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赵谌对带路的将领感谢了一番,并给与了钱财,让那将领有些受宠若惊,满脸感‘激’之‘色’,虽然此将在惩戒营中并无地位,但尚不发布的命令可是通过其向下发布的,惩戒营中的老兵早已习惯了这种严苛的作战方式,自然没必要去讨好将领,而赵谌则不同,虽然这些新兵被分流至惩戒营和赵谌没有丝毫关系。但尽量保住这些兵士的‘性’命,赵谌自觉是自己的责任。
好在安营扎寨,这些新兵早已熟练掌握,且经历过大战之后,算是客栈之兵。但和惩戒营的兵士比起来明显太过稚嫩,在那将领离开之前,赵谌询问了一番,让赵谌了解到不少秘密,虽然并未可信,但有备无患。
惩戒营的伙食与住所还算不错。起码在全军之中算是如此,当然这主要是当初惩戒营大脑军需处,将军官带兵卒一并处死,虽然最终带头闹事的惩戒营兵士被斩首示众,但对于胆大包天的惩戒营兵士,自然供给都是最好的。
一切安排妥当。赵谌穿上新发的制式戎装,惩戒营的军服之上,前后皆绣着一头醒目的巨虎,战场之上除了震慑敌军外,最重要的作用是防止惩戒营的兵士逃走,这幅图屹然成为了惩戒营的标志。
赵谌找了一些提着一坛浊酒,朝着刑场而去。赵谌一路走来,并未遇到阻拦,开封府的刑场经常会出现斩首示众的情况,倒也不算新鲜事,一些守卫的兵士看着数百跪在邢台之上的金兵,或是冷淡,或是满脸愤恨,金兵常常前来攻伐,开封城百姓死在金人手中的早已不计其数,对于这些金兵自然毫无怜悯之意。
赵谌背着酒坛进来。当看到赵谌身上的虎绣,一众兵士便当赵谌如空气一般,将目光转向一边,只要和惩戒营扯上关系,就算你有理。最终还是会吃大亏,所以只要惩戒营的人不聚众攻打开封府,其余做任何事都无人去管,俨然成为特权的存在。
赵谌走到邢台之上,身着红衣的刽子手冷眼看恶劣赵谌一眼,并未多言,时辰未到,他们皆站在原地闭目养神。
赵谌上前坐在邢台之边,将浊酒酒塞撤去,掏出一盏瓷碗,浊酒倾倒入碗,赵谌接连端起瓷碗向一众待屠戮的金军汉字营兵士敬酒,一坛酒下肚,赵谌站起来用金语道:“诸位一路走好。”赵谌站在一边,忽然一众金兵满含热泪唱起了家乡的歌谣,赵谌默默的站在一边,直到行刑结束。
有惩戒营兵士前去为斩首示众的金兵敬酒,此时顿时引起了轩然大‘波’,杜充听闻后,只是下令彻查此人,让其永远待在惩戒营便做了事,若是一直闹下去,上面彻查此事,顶入那会得知杜充斩杀俘虏之事,如此行为可是赵构下旨禁止的,其实只是赵构怕‘激’怒金人罢了。
惩戒营的训练十分艰苦,几乎是同种宋军的三倍,清晨早起一个时辰,傍晚晚一个时辰解散,珍格格训练之中都是真刀真枪,来不得丝毫‘弄’虚作假,惩戒营有一日战五人之说,从早到晚完成五人挑战,每日不可重复,点到为止,不可杀戮,以此磨练实战之能,若是未能达标,则饭食减半,夜晚守夜。
随赵谌一同前来的新兵,很快成为被挑战的对象,几乎每日都是鼻青脸肿,但作战的意识和身手都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就算明知是输,也会奋力一搏,全无先前的紧张慌‘乱’。
赵谌常常夜间帮助这些兵士守夜,不为收买人心,只是勉励这些兵士尽快成长起来,当然训练之时也会发生致残,死伤的情况,这也是在所难免,一日训练之时,随赵谌同来的一个新兵被一惩戒营老兵烦躁之下杀死,赵谌当时并未多言,只是在下午时分公开挑战,砍那行凶的惩戒营老兵数十刀后,一刀毙命。
虽然后来赵谌被关了半月的禁闭,但赵谌的名气也算打响,人称霹雳枪吴秀,赵谌会‘私’下将愿意接受训练的兵士聚集起来,教授周侗所传授的武学,一时之间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赵谌教授的拳法颇为上乘,虽然比起州侗亲自施展差了很多,但并不影响其作战的威力,且赵谌修改了一些单人作战的套路,改为配合作战的方式,赵谌手下的新兵也自称霹雳军,俨然成为一支不可小视的部队。
平静的日子不到一月,惩戒营便接到了作战的命令,命令的内容很简单,大致内容是金军渡过黄河一线,入侵开封防线,惩戒营作为前军,阻挡金兵第一拨的进攻,三日后出发,但在命令之中还特意强调,此次所遇金兵拥有不少骑兵,虽然惩戒营全军现在有七千之众,但金兵的两千骑兵对于缺少战马的惩戒营来说,威胁极大。
命令宣布之后,惩戒营一众兵士表情肃穆,每次阻挡金兵的进攻,惩戒营都会浮出巨大的代价,虽然不少兵士早已看淡了生死,但战友的别离,依然会让坚韧的心脏剧痛不已,况且此次金兵拥有两千骑兵,而惩戒营只有五百骑兵,而主力宋军的骑兵绝不会去支援惩戒营,在所有宋军眼里,惩戒营的人,人人都是瘟神,恨不得惩戒的人一战全部身陨,怎可能去支援惩戒营,尤其现在作为炮灰的惩戒营。
赵谌在惩戒营一月,自然早已得知,惩戒营的指挥完全是一盘散沙,上了战场基本是各自为战,这样的军队居然能幸存至今,不得不说运气实在太好,也可以说惩戒营的作战能力强的惊人,赵谌前去‘私’下找到数个在惩戒营中的老人,共同议事。
赵谌这个初出茅庐的惩戒营新起之秀,敬佩着有之,嫉妒者有之,不屑着有之,赵谌前去拜访之人,有半数前来赴会赵谌。
赵谌见众人士气低落,开‘门’见山道:“此次金兵来势汹汹,且有两千骑兵,对我黄河防线是巨大的威胁,骑兵的可怕之处想必各位都十分清楚,在下以为,若想防守这支金兵,甚至击溃他们,必须有效的利用手中的五百骑兵,我已经向主将借到了骑兵指挥权。”
赵谌居然能控制五百骑兵,让赴会的众人看向赵谌的眼神有些复杂。
赵谌接着道:“主要装备有长、短刀,约十支短弩,二十支硬弓弓箭围盔,铁叶片革甲,我们需要多变的战术,将一众兵力分成多个独立的战斗小组,紧密配合,与敌人作战时,距离敌人一百余步由七八人放箭,七八人用短弩‘射’马,然后长刀对劈,迅速冲锋,集结,再冲锋,从而量杀伤敌骑兵,但敌军骑兵在前,需要巨大的心理承受能力,不知各位是否有此决心?”
“只是我惩戒营历年来都是各自为战,从未协同作战,吴小弟如此信心,看来是‘胸’有成竹,不如说出来,若是实用,我等支持便是。”一面‘色’冷峻的男子出言道。
此人颇有威信,出言之后,得到了不少支持。
赵谌道:“其实对付骑兵宗帅生前早有对策,可惜现在逐渐减少了使用,让如此‘精’良的武器,放置高阁实在可惜,宗帅曾经使用的战车可以有效制约骑兵的机动‘性’,我军摆出雁形阵,中间部署战车和弓兵,两翼部署骑兵,金国骑兵被车阵限制,待弓弩极大杀伤后,我军再将骑兵投入战斗左右夹击,便可一鼓作气击败金军。”
赵谌的话让众人眼前一亮,但马上有人提出,虽然惩戒营擅‘射’者不少,但缺少箭矢,仅存的箭矢都是战场之上捡来的,军需处并不供应。
赵谌自信道:“这件事‘交’给在下,只是到时候希望各位协同作战,若有破坏阵型者,别怪吴某无情,战场之上可无人情可讲。”
惩戒营中自然没有怕死之辈,怕死的早已死在战场上,只有不畏死亡者,才配活着,既然计谋可行,惩戒营众人一番‘交’谈之后,便各自散去,等待三日后的出兵作战。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