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师父为她指定的院落,干净整洁,看样子是有人专门打理的。白菲菲满意的点点头,这里的环境和条件比夏州国的皇宫都不差,怪不得那么多人挤破头都想进入昆仑山呢。
取下背后的长剑,白菲菲将它挂在了床头,打算从青铜戒指中取出一个纸鹤信使,给白伯传信报平安,一不小心将睡的迷迷糊糊的迷情草带了出来。
“哎吆,摔死我了!”迷情草夸张的从地上翻滚了一番,睁开一看,顿时激动的跳了三跳,“哇呀呀,这里的灵气太充沛了!”
白菲菲将纸鹤放飞,这才看向迷情草,“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你,我差一点失去了进入内门的资格,你该当何罪!”
白菲菲严肃的表情把迷情草彻底唬住了,扑通一声跪在白菲菲的面前,不停地作揖,“主人饶命,主人饶命!”
白菲菲被眼前这个绿油油半人高的迷情草夸张的动作逗得一乐,这个家伙估计也修炼时日不短了,这表情这动作看起来就跟真人一模一样,虽然它是一棵草的外表,但是心眼可不少。
“你既然叫我一声主人,我这次就饶过你。”白菲菲看到迷情草明显松了一口气,话锋一转,“但是,空口无凭,你说说我这个主人对你有着什么样的约束力?”
“这……”迷情草明显一愣,它原本以为没有滴血认主成功,这茬就揭过去了,自己也就是嘴上吃一些亏,但是从身到心都是自由的。没有想到,白菲菲竟然直截了当的提出了质疑,它一时间不愿意回答。
“滴血认主是吧?”白菲菲心中冷哼,这个迷情草果然不是一个善茬,到了现在还想再蒙骗她,以为她白菲菲是傻子吗?不就是滴血认主,她不差这点鲜血。轻轻划破手指,一颗浑圆的血珠瞬间滴落到了迷情草的身上,鲜血顺着迷情草的叶子渗到了根茎,最终全部吸收。
“主人!”迷情草情不自禁的跪倒在地,轻声呼唤。一瞬间,白菲菲已经能够清楚的感受到迷情草的所思所想了。原来滴血认主这么神奇!白菲菲在心中暗想。此刻再看眼前的迷情草顿时感觉顺眼了不少,自己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喜欢,伸手拍拍迷情草的大叶子,“小迷,以后你就跟着我混了,主人罩着你!”
小迷?这是它的名字吗?它喜欢!迷情草高兴的站起身来,“谢谢主人,小迷,这个名字我喜欢!”
呃!没有想到自己随便一说,就让迷情草认为自己为它取名了,算了,就当一个美丽的误会好了。白菲菲不自在的拂了拂头发,算是默认了。
把迷情草安顿在院中的池塘边,让它吸收昆仑山的灵气潜心修炼,白菲菲盘坐在床上开始睡前的必修功课,默背剑诀,融会贯通。今天在破阵之时她成功突破了第二阶无形剑,现在终于有时间巩固了。
睁开眼睛,白菲菲猛地坐起身来,今天是她第一次上昆仑学堂,可不能迟到了。打开房门,白菲菲发现门外叠放着一套白色的道袍,她弯腰拿起,转身回到房中换好。
很合身!白菲菲站到铜镜之前左右照了照,心中再一次惊叹昆仑山的福利太好了,自己刚刚进入内门,就有人为她定制好了衣服。
穿着绣有祥云标志的昆仑山道袍,白菲菲打算先去拜见师父,然后去上学堂,可惜到了二长老阿桑的院落前,大门紧闭,她上前轻轻扣了扣,没有任何反应,随后略微失望的离开了长老峰。
离开长老峰之后,她才反应过来,一拍脑门,暗骂自己太粗心了,昆仑学堂在哪里她都不知道,师父又不在,该问谁呢?白菲菲正在犹豫之时,焦峰迎面走了过来。“白师妹!”
“焦师兄!”白菲菲看到焦峰就像是看到了亲人一般,立刻迎了上去,“你可知道昆仑学堂怎么走?我第一次去上学堂,不知道路在何处。”
焦峰听到白菲菲的询问,心中不由得暗叹,二师叔从来没有收过徒弟,这些细节恐怕都不知道要交代,真是苦了这位白师妹了,一切都得靠自己摸索。“我正好要去学堂授课,你同我一起走吧。”
“谢谢焦师兄!”白菲菲冲焦峰真诚一笑。
“走吧!”焦峰微微颔首,“二师叔他从来没有收过徒弟,在一些细节方面可能不太在意,你有什么不明白之处可以随时来问我。”自己能帮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焦峰看着白菲菲求知的眼神,暗暗叹了口气。
“好!”白菲菲重重的点了点头。原来自己完全被散养了!师父哎,你真的看得起我!白菲菲在心中苦笑。
一路上白菲菲并没有问东问西,而是用心记着路线和焦峰所说的每一句话,没有人教就只能够自己多听,多看,多思考,别无他法。白菲菲不是一个爱抱怨的人,在逆境之中活出精彩才是她认为最有成就的事情。
昆仑学堂位于昆仑山的南边,距离长老峰有点距离,到达之后,白菲菲才发现所有人都到齐了,只等着焦峰开始授课了,她见状立刻找了一个空位坐了下来。
“菲菲!”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菲菲装作不经意的一回头,竟然是司晶晶,立刻惊讶不已,她怎么也在这?
嘘!司晶晶对白菲菲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下课后找她详谈,白菲菲点点头,遂投入了专心的听课之中。
似乎又回到了学生时代,白菲菲感觉这一节课的时间可比她上学时长多了,中间丝毫没有休息,焦峰在前面授课也是讲授为主,几乎没有互动,一课下来白菲菲感到疲惫不已。
“菲菲,你还好吧?我第一次听入门课程都睡着了,幸好师父给我面子没有让我当场难堪,可是回去之后罚我整整跪了一夜,想想都觉得太可怕了。”下课之后司晶晶拉着白菲菲询问道。
“是有些枯燥。”白菲菲直了直僵硬的脊背,随声附和。
“哪儿来的野丫头,竟然大言不惭的说师伯授课枯燥!”白菲菲的话音刚落,一个高挑的女子便来到她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