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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小鱼的爹,对她来说,一直是一个不存在。
打记事时起,曹小鱼就没见过她爹。后来曹余氏不许她问,她的生活里也就彻底没有这个概念了。
人家都是爹亲娘亲,曹小鱼就跟石头缝蹦出来的一样,不问出处。
她也试图问过凡姐,凡姐也同样语焉不详。不是凡姐不告诉她,凡姐本来也没见过她爹。久而久之,她也就接受了这个事实。
今天听曹余氏有感而发,突然提出自己有个爹,曹小鱼赶紧趁杆上,“娘啊,你终于承认我有个爹。我爹,现在在哪?”
小时候,曹小鱼见过她娘半夜里发呆,大概次数不少,所以,留在曹小鱼的记忆里,非常深刻。
长大了,她渐渐明白,也许娘是想爹了。
曹余氏不冷不热的哼道,“谁说你没爹?你爹是比所有人都聪明的人。”
“娘,那我爹呢,我能不能见见他?”曹小鱼心里一热。
自小不承认自己有爹,忽然有一个极品聪明老爹,曹小鱼想哭。
“他死了。聪明死了。”
然后,不管曹小鱼怎样套话,曹余氏都不再搭理她。
戏本子里,不都是很多年后,提起生身父亲,就牵扯出一段精彩往事,或者,我的老爹是财阀的梗?
死了?聪明死了?完全不按套路啊。就连便宜老爸到底是不是异能者,也没有回答。曹小鱼的眼泪生生憋回去了,憋的肝疼。
鬼姐夫看着曹小鱼搭讪的眼神,默不作声回坛子里凉快去了。他也没有印象。那时曹余氏跟外界不怎么来往,活得十分低调。
曹小鱼心里的不快很快被另一个事情转变了注意力。“娘,你说的身份,就是鬼差的身份,怎么搞?”
阿丑默默的说,“或者,可以去下面走一回。”
这样也可以?异能者可以?
“好主意。”曹余氏总是惜字如金。
说好的早早休息呢?曹小鱼被曹余氏拉出门时,十分不情愿。
凡姐的小区是新小区。周围还有正在基建的工地。曹余氏闷头前行,曹小鱼也不敢多问。
知道娘是顶级天命师后,她大概问过阿丑,天命师,不仅懂命理阴阳,风水八卦,会画符外,一般占卜都十分了得。
这么晚了还带着她出门,娘一定知道去哪找那个东西。
走过夜里的工地,后面是黑黢黢的一片旷野。越走越黑,杂草把曹小鱼的裤子都划烂了。
周围的阴气越来越重,这里以前应该是荒地。也可能很久以前是坟地。
因为,曹小鱼看到一些鬼影在地头晃动,偶然从身边擦肩而过。大部分都是现代人,也许还没有来得及转世。
这些人都匆匆忙忙,并没有太多的戾气。
曹余氏继续走着。她走过的地方,有一小片光芒照着,那些鬼影避之不及,躲到很远不敢过来。
走到后来,曹小鱼已经彻底迷路了,前面越来越荒凉。
呼的。远远一片隐隐约约的玫红入眼。荒野无灯,曹小鱼知道,那里肯定有古怪。
渐渐走近,玫红色映入眼帘,原来是一个媚眼如丝的美人,披着一件宽大的玫红色丝衣外套。身上是水红长裙,一头黑丝披在身后,只轻轻用一个弯弯曲曲的银簪子挽起来。
她的面前是一条长长的小几案,上面一个雕贝钿螺漆盒,里面有各种颜色的丝线,灯光是旁边一棵老树斜探出来的长枝,挑着一个淡粉色灯笼,灯光四泻,老树上桃花花瓣儿一片片落下,积到地上,落红成阵。
远远看去,却是一副浓淡相宜的粉墨美人图。
要不是在深夜,曹小鱼都会以为,这就是哪个剧组在这里拍戏。
太美了。在漆黑的夜里,四周都被隐去了,大地忽然只剩下一个美人和一盏灯。岁月静好,美人如丝。
曹小鱼呆呆的看着,世上竟有人长得如此,,,嗯,清绝美丽。
曹余氏带着曹小鱼站住,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场景。
美人并不是闲坐着,她一直拿着一根红色的丝线,在一片看不出长短的织锦上,飞针走线。
她手指纤长,又灵活如蛇。红色的丝线在她手里轻拢慢挑,在织锦上慢慢化作一枝桃花,她绣的曼妙,毫不为人打扰。
曹余氏不说话,继续等。
曹小鱼本来就喜欢看美人,况且,眼前的美人双眸如水,冰肌玉骨,看得人如痴如醉的。
她还在心里,把车厢里的妖孽女,还有文姐,罗丽,小武都放在一起比较。端的是世间造化万千,女子美的各有千秋。不过,绣女的美,自然是绝顶姿色,能比的,可能就是那个梦里的白衣胜雪的神仙姐姐了。
她们俩可不相上下。一个把白色穿到那样倾世,一个着红妆清丽到绝世。
绣女似乎听到她的心里话,手里慢慢停下来,抬头对着曹余氏道,“来了?”然后,袅袅娜娜站起来,走的曹小鱼跟前。歪着头说,“究竟是我美还是白衣姐姐美呢?”
那声音,娇滴滴的,跟着她的容貌一起,忽然妖冶无双。
也不等曹小鱼说话,举起手里的丝线,便在曹小鱼的脸上飞舞着绣针。
曹余氏低喝道,“够了。”
绣女转身,将曹小鱼推到前面,“上师,你看看,这样是不是更美呢?”
又抬手一抹,手里出现了一枚铜镜。
曹小鱼看见镜子里,自己的脸上被绣出几朵桃花来。红红白白,遮住了自己的肉肉脸,居然,真的有了遗世独立的味道。
曹余氏看了看,“哼,不过是虚幻。”然后便往几案前走。
绣女三步并作两步,一个转身,衣裳扫起地上的花瓣儿,先坐了下去。
“你夺了人家几百年的身子,该还了。”曹余氏道。
“天师,奴家并没夺谁的身子啊,奴家就是奴家。”
曹余氏用手捏了一个诀,将面前的几案一扫,几案不见了。
是一块斑驳陆离的棺木盖儿。
再将那灯一指,灯也化成了一根遒劲的干枝。
灯熄掉了,月色显了出来。月光漫地。挂在老树梢头。
“你如今也修行到这样,但还是一个孽障。今日来找你,自然是看了天象,我女儿需要一个灵宠,你可愿意?”
曹小鱼听了,吃惊极了。灵宠?这么美的灵宠,这不是让她天天自惭形秽吗?
没等她拒绝,绣女断然决然道,“不愿意!灵儿自由自在惯了,谁也休想夺了灵儿的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