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以后这眼皮就重了,刚想回自己房里躺会儿就瞟到陆洋殷勤雀雀的表情,这要说是兄妹呆在一起时间久了肚子里有多少花花肠子都瞒不住,我也不想跟他卖关子装老成,也就开门见山的直接问动机。
要说我这个哥哥,平日里装的跟个社会上的小青头似的,可私底下对我这个妹妹倒是疼得紧,从小也就他特会护短,所以挨板子的事情总和我无缘,现在想起来还真有些惭愧。
他也不跟我话多,拉着我就带到他房里锁了门,说是要给我看样宝贝,我心里顿了顿,他这大少爷架子高中没毕业就呆在家里啃老族的,这一时半会儿哪来的宝贝给我看,说不定又在外面惹了什么风流债回来让我给他擦屁股,这话也不是说假的,就他那痞子样也的确挺会招蜂引蝶的,光是逢年过节带回来的女朋友十个手指也数不过来,每年换一个都能组个足球队了。
我暗自在心里将他骂了个千万遍,他倒也习以为常,一笑了之,先是讨好的凑上来将我安置在电脑前,使了使眼色就让我看他打开的网页,我无心的瞟了一眼,不就一个淘宝也没什么可臭屁的,见我似乎很镇定他拍了拍我的头,让我看上面的内容。
这回我倒是真听了他的话,好好的看了看这个网页,“结骨扇”,似乎见我来了兴趣他倒得意起来,其实我这个人平时看着也就温温的,随了我们这里的话就是温开水,慢性子,这么些年下来也没什么东西能够让我热血沸腾,不过对于这个白骨扇倒是有些来头和说法,这还要追溯到秦汉时期,听说那时秦王刚统一六国,曾经在楚国边境遇到一奇人,这人以纱遮面看不清容貌,可他手中的武器当时就引起了众人的关注,而那恰恰正是这把“结骨扇”,我将自己的一些认知依依说出,陆洋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我正疑惑的他这些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就看到了成交记录后面的备注,心叫道,这个败类平日就嚎着自己多么多么没钱,总拿我开涮,如今一千个大洋就被他活活的甩了出去,看来他这做戏做的还挺专业,足以去拿奥斯卡。
他也算是个明白人,被我看毛了自然也会有些不自在“我操,看我干嘛,这钱可是来的很正当!”
我看他那贼样当下就否决了他的话,正当你妹!就他这种拽着富二代架子的啃老族哪来这么多钱,指不定是趁着老头子不注意随手在他裤袋子里挖的。
这下他可懵了,信誓旦旦的向我保证,可嘴里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受用,可转念又一想,他要这东西做什么?一不能吃二不能看的,难道准备放在家里辟邪?
他冲着我傻呵呵的笑了笑,拉了张椅子就给我解释了一通“你还真他妈的别不信,这白骨扇的威力可以在十秒之内将一颗人的头颅瞬间削落,可不是一般的扇子。”
我听了听,十秒钟,那不是同削苹果没什么区别,说严重一些就是具有严重杀伤力的武器。
“你要这鬼东西干嘛?”难不成已经穷到要去作奸犯科了?
他白了我一眼,骂了一句,“我操,你哥我可是很专业的古董收藏者,别把你脑子里的龌龊想法灌输到我身上”
我扯了扯嘴角,这淘宝上的东西还能是古董,要真是古董不上缴国家宝物库已经算是不错了,还能这样明目张胆的进行买卖交易,他这说法显然不靠谱。
就当我寻思着这东西的真伪也不知道哪里吹进来一阵风,紧接着就传来了“咯咯咯咯”的怪声,听着就像是什么东西在磨牙。
我条件反射的一把抓住陆洋的胳膊,给他使了个眼色,他倒还算淡定,慵懒的就往声音传出的地方瞟去,我坐在原地有种不好的预感正在心里一点点的滋长,环顾了下四周,才明白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陆洋的这个房间从小我就不怎么敢进来,主要是以前的老房都是砖瓦砌成的,房子有前后两栋,像是吃饭洗澡以及家庭聚会都会选择前面一栋楼,而后面的一栋据说是以后拿来给子孙新婚住的,所以那里一直都空着,而陆洋的房间偏偏是最靠西面的位置也就是前面一栋房和后面一栋房的交界处,这前面的房子亮堂堂的,而后面的就呈现出一片死寂,在这样的对比下就更加显得诡异了。
这风还在吹着,我有些毛骨悚然,见不远处的陆洋猫着身子不知道在看什么,我有些好奇的凑了上去,想问清楚什么情况,可刚走到他边上就发现他的表情有些反常,我学着他的样子也蹲在了一边,眼睛却突然看到了门板下面的玻璃,玻璃在灯光的折射下透着微弱的光芒,隐隐约约在前面的一间房间里似乎有一道奇怪的黑影,看不清楚那是人还是其他的生物,此时我的手已经捏出了一把冷汗,死死地拽住陆洋带着略微颤抖的声音问道“那……那是什么?”
四周围的空气都在急剧下降,我甚至紧张到连气都不敢出,老宅里的灯光是很早用的煤矿灯,在这种情况下也有些忽明忽暗。
陆洋回过神,他也出了一身的冷汗,想必也从来没见过这东西,他啧了下嘴,把我拉到角落,“丫丫,你还记得以前听过的那只老鼠精吗?”
我看着他顿了顿,心里想到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
他看我似乎已经猜到些眉目就点了点头,“这事也不是老太婆乱说,刚开始他娘的我也不信,可这东西还真存在,你说刚才那黑影是不是就是那鬼东西?”
我想了想“别乱说,你怎么敢肯定,说不定只是放在暗处的杂物。”
的确刚才我也只是无意识的看了那么一眼,断不能肯定是不是错觉,更何况关于那老鼠精也只是听说也没见过。
说了那么一通,我们自己心里也得不出个结论来,然耳边的哪种像磨牙一样的声音还在持续,我的胆子并不算大,如果这时候要充当好奇的猫走过去看一看那我肯定是直接趟死,可往往安分的主身边总有那么几只不安分的基佬要充当一下那只好奇的猫,陆洋让我老实的呆在这里说自己去看看就猫着身子从我身边滚走,就在这时那种磨牙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好像是知道有人在远处窥探似的,整个房间又变得安静了起来,陆洋骂了句就回到了我身边,我看着他似乎不太好的脸色问他看到了什么。
他摇了摇头,说是光线太暗什么鬼东西也没看到,我心里的石头算是放下了一半,看来刚才的哪种声音真的是我们的错觉,刚缓下心来衣袖就被人拽了拽,我抬起头看向陆洋,只见他脸色发青,嘴唇有些轻微的抖动,眼睛直直的看向前方,在这样安静的房间里他略微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上方飘来,“我们刚才进来……你有木有注意阁楼的门是关的还是开的?”
我被他问得有些发懵,好端端的问这些做什么,可在下一秒钟我就明白道他问这话的意思,现在我们眼前距离不到三米的那扇门居然莫名其妙的开着,而那个方向正是通往阁楼的方向,这门是什么时候打开的,我隐约还记得从进入这个房间到刚才这门都是关的严严实实的,就算有人刻意去打开了也会有掏钥匙拧把手的声音,可这些都没有这门就这样开了,我的心一下子又冲到了喉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