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1 / 1)

看他捞起床头她准备好的毛巾往脖颈上一搭,似乎是要往这里走来的样子,她静静的站在那里等他,却不想他的手机却在此时响了起来,他不耐烦的看了一眼,犹豫了一下才去接,语气很不善,“嗯,说!是的,什么?你确定?什么时候的事情?”他脸色惊变,慕向惜不由得心里一怔,是什么事情?什么事情让这个如此沉着的男人现出如此震撼的表情呢?真是奇怪!

“对!现在就过去!立刻!马上!不管用多少金钱,不管花费用多少人力物力,一定要给我找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果办不到,你们都不用回来见我了!还有,时刻用卫星跟我保持联系,我要知道实况追踪过程……”他还要说些什么,却听到了从阳台传来的轻微脚步声,思忖了一下,就只说了几个字,“嗯,就这样。”

电话挂断,他回头,恰好对上她担忧的眼神。

他笑得璀璨夺目,将脖子上的毛巾取下来,劈头朝她扔过来,慕向惜接住,满怀忧虑的走到坐在床边的他身边,一边为他擦拭着,一边不放心的打听,“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失态?”

“哦,一个朋友出事了。”他淡淡的说。

“我不认识?”他还有什么朋友比那三个狐朋狗友重要?她是真的没有听他说过呢!看来,她对他的交友圈子了解得还太少呢!

看她紧皱眉头思索,许南川却笑得莫测高深,搂着她的腰将她拉近,伏在她腹部上亲密忘我的厮~磨着,“宝贝,接下来,你有一辈子的时间来了解你老公我,然后你会知道,哇,这个男人怎么就这么好这么厉害呢?我怎么会在众人之中挑出了他这朵美丽的花呢?他简直是帅呆酷毙了!”

慕向惜被他逗笑了,因为那一通电话而起的疑惑逐渐被忘却在脑后,什么能比得上他们的婚礼重要?

于是,整颗身心全部转移到了他的身上,一下一下耐心的为他将乌黑的头发擦干,他老老实实的低着头,所以,她看不见他的脸,自然错过了他眸子里瞬息万变的情绪,除了那种失而复得的浓浓珍惜和怜爱,还有那无尽的担忧和恐惧,这种冲击太过于强悍,让他难以驾驭了,只有用力的闭上眼睛,轻轻摇了摇头……

身边的女人只是温柔的笑着,感受着纤弱的腰间越收越紧的力道,许南川对她的依赖和胶着最近越加强烈了,几乎到了寸步不愿离开的地步,呵呵,这个男人呵!

一旦爱了,就像是积蓄了几千几万年的洪水,打开闸门,即刻用不可抵挡的力量和气势冲将下来,能够淹没和卷走一切,包括她的身体她的感情……只愿一生都跟着这波浪起伏,无怨无悔!

晚上,许南川没有再离开她身边,相互依偎的身体,感受着彼此的温暖,发出满足的喟叹,此生有他,有她,真好!

胳膊上枕着的娇颜已经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她的呼吸从若有若无到急促,双手毫无意识的紧紧抱住他一只胳膊,那动作唯恐他会离去一样,思念仿佛走了十万光年,又仿佛从地球诞生走到了毁灭。

她和他已经追寻了那么那么那么久,今天,重新被她看成一片天的感觉是如此的美妙。以后,他们会一直一直都会这样幸福的!

他缓缓的拍抚着她,她的嘴角竟然含起了微笑,想起慧姐今天傍晚偷偷向他透露的事情,他不禁也翘起了唇角,手指漫不经心又似极其用心的抚~摸着她姣好的轮廓。

这傻丫头,竟然在质疑她自己的实力,她以为她在做亲~密之事的时候不够厉害,不能够跟谁他的节奏,不能让他获得最大的满足和释~放。

哈哈,他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老婆呢?是他索~取的太过于厉害了,还是她太过于自卑了呢?难倒她一直都不知道她自己有多么的棒多么的让他沉迷吗?除了她,没有人可以给他那样天堂般的享受,他爱她,爱她的身体,爱她的心灵,爱她的一切!

她有勇气跟闺蜜说这些事情,却羞于在他面前提,这让他多少有点不乐意了,不过,都没关系,他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来教她,教她如何把自己的丈夫当作最为亲密的伙伴和无话不说的友人。

手机屏幕上左下方有个小红点正一闪一闪的发着提示,他的眸光停在了右手掌心。

打开之后,接收着从卫星发来的消息,把那上面拍摄到并下传过来的图片一一看完,眉头深深的皱起,为什么偏偏在这一天发生这种事情呢?

他可怜的向惜啊,你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亲人,你的妈妈,我们的孩子,我又怎么忍心让你再失去另外一个呢?亲爱的,不要怪我没有告诉你这个事情,因为我不想你太过于操劳了,知道吗?所以,乖乖的在这里,把所有的忧愁和烦恼交给我,我来替你完成。

……

清晨起床,慕向惜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神清气爽,一个侧头,入眼的就是一堵墙,人肉墙。再抬头,是许南川大大的笑脸,再一眨眼,他的吻迎面扑来,吻了个天昏地暗。

她气喘吁吁的将他推开,他却捉住她不放,“宝贝,是不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我了?”

她红着脸骂他,“色狼!”

他一脸坏笑,“你梦里一直在啃我胸口,不是邀请是什么?”

“谁啃了?”

“你看,这不是你的口水是什么?”

“啊?”慕向惜一张俏脸不知往哪里搁,低头研究了几遍,确实是口水没错,天啊!

她捂住了脸,“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呢?我怎么傻傻的啃这个硬得跟一块铁的地方呢……”

看她笑得花枝乱颤的倒在床上四脚朝天手舞足蹈的打滚,真是过分,挑~逗就挑逗算了,还做到一半就生生的戛然而止了,这算什么?不行,浑身的YU火等着她来纾解,纵然有天大的事情,他也不能等了!

身体被他狂乱的压倒,门外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是无休无止的响……

然后,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有哪个不识相的要登堂入室了!

他大声的咒骂着从她身上爬起来,在门开启的那刻扯了睡袍披在身上,掀开毛毯将慕向惜捂了个严严实实,进来的男人吧咋着嘴巴,邪气飘飘的眼神将许南川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是不是忍得很难受?”

早已被气爆的男人正要过去将他毁尸灭迹,却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爸爸,老人只是闷闷的轻咳着,目不斜视的看着许南川,“阿川,你该去准备准备了,这还没到时间,就已经来了很多宾客,记者也来了一大堆,你这个主角不出面看来是不行了,哈哈,幸亏外面那个草坪够大,这露天婚礼真是够震撼的,只怕是整个宣城的人都聚集到了这里。”

听到爸爸的声音越来越远,慕向惜扒开毛毯,露出一个头,乍然发现,门口还矗立着几道身影,肖奈那只狐狸从许南川身后探头过来,笑嘻嘻的问,“弟妹,要不要我帮忙?我和我老婆今天是你的化妆师,从上到下,我都要一一验过的哦!”

慕向惜撇撇嘴,“只要你够胆量!”

“只要你不跟你男人勾结,我就够胆!”

“我从小就喜欢跟老师打小报告,长大了,自然要跟我男人打报告,所以,你就灭了你心头的妄想吧!”

肖奈受到了打击,捧着一颗心歪倒在门板上,许南川笑过之后又沉了脸,“你叫我女人……弟妹?”

“总不能叫嫂子吧?她比我小八岁!”

“为什么不能叫?不要忘记了,我比你大!”

“呸,大一天也叫大?老牛吃嫩草的家伙,哼!”

没等许南川发难,慕向惜就叫嚣了,“你说我是草?”

泪汪汪的眼睛眨呀眨的,看向自己老公,许南川暗笑不止,走过来,抚摸着她的小脑袋,“乖,我是牛,你是草,绝配!我吃我的草,让他们穷羡慕去吧!”

听他这样一说,慕向惜又咧开了嘴巴,笑得跟顽童似的不住的点头,“嗯。”

几个人无可奈何的离去,好吧,她就是心甘情愿的做他的那根草,那他们又能说些什么呢?散了散了……

天气好极了,她穿着睡衣就被慧姐她们拖下了床,不由分说的按坐在软榻上,只需要按照他们的要求,做些简单点的动作诸如抬抬胳膊,移移脚,眨眨睫毛而已,化妆师就是肖奈夫妇,慧姐她们在一边为她打理婚纱的细节地方,除了那件奢华到浑身都是钻石和亮片的婚纱是纯白色的之外,其它的晚装和礼服都是粉红色的。

慧姐一个劲的说他们幼稚至极,如果是她,一定要最养眼最性~感的装扮,而她,整个就是芭比娃娃。

芭比娃娃听到这些也不气,只是陶醉在自己身上这据说是从巴黎运过来的婚纱上面,它简洁大方得让人惊叹,上面没有任何脂粉香气、笑语泪滴、陈迹旧梦。

有的只是纯净洁白,柔软飘逸如花朵般绽放的裙摆曳地,在身后划过优美的痕迹,松紧适宜的裹胸凸显着美好的胸形,新月般的RU~晕若隐若现,还有那洁白细腻的胳膊,都掩映在一层薄纱下面,朦胧美丽得近乎不真实!

他们说这个婚纱足以买下一个规模不小的上市公司。

所以,慕向惜听到之后就连动一下都不敢了,呆呆的怯怯的看着,唯恐多摸一下就会折损它昂贵的价值,化妆台面上的手机,轻轻两声滴滴的短信声,她们自觉的停下手边的动作,慕向惜拿过来,熟悉的号码,熟悉的名字,两个字而已,“恭喜!”

一刹那间,情绪再也无法抑制了,手机被人拿走,镜中的自己越来越模糊,她想努力看清自己,却始终还是无法做到。

有人在替她逝泪,她这才看清镜中的女人,哭花的一张脸惨不忍睹。

有些彷徨,有些害怕,有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什么也没有听清楚,直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

他抬头,环视一圈,却徒劳无功的得不到任何可以作为解释的东西,随后,他仓皇逡巡的眸光落在她的脸上,他的动作可以用惊慌失措来形容,很少看到这样焦急又担忧的他。

所以,她又哭又笑,旁人褪去,他的身形一步步靠近,浅淡的灯光交织下背景明亮,缓缓走来的他很显然还没有来得及穿西装,式样别致线条简洁的白衬衣,在一侧的小口上别着一朵秀致的小花。

他俊美面容似阿修罗又似天使,慑人的眼瞳依然闪耀着清亮又堪怜的星光,便连习惯性微弯的唇角都丝毫无变,浑身上下雍容华贵,贵气闲雅。

她止住了哭声,却止不住泪水,呆呆的徒劳的站着,任自己这么狼狈的面对他,她知道那些泪水肯定都是突兀的黑色,此刻的她肯定滑稽到了极点!

他扯了纸巾为她拭泪,“向惜,乖,别哭!”

“是不是很丑?”

他勾起唇角,“的确,不过我喜欢。”

“阿川……”

“想说给我听吗?”不像以前那样粗鲁无礼的要求她必须做出解释和回答,今天的他,温柔得让她更想哭了,她毫不犹豫的点头,抽咽着,“是阿擎……阿擎他终于原谅我了……你看……你看他发来的短信……”

拿着手机看了一下,许南川含着微笑问,“这么说,你也原谅了他,是吗?”

“嗯。”她低头,“我是不是做得不好。”

“不!你做得很好,他也做得很好,所以,别哭。”

“妈妈说,女人出嫁的时候,一般都会哭的。”因为幸福得不知所措所以才会哭,哭得越多越好,这样子,婚后的她就永远不需要再哭了。

“好,哭完了,宝贝也经历过了,乖了,接下来就只能笑了,知道吗?”

她抬头看他,从他眼里看到了脆弱又可怜的自己,她就是一个等他来安慰的小猫。

想到这里,她又噗嗤一声笑了,笑眯的眸子如两泓水月,望向他时柔情万千。

即使妆容毁了,但是她的笑颜依然完美如昔,“我是不是很退步,是不是很放~纵,被你宠溺得退回到了十七八岁的自己,还是懂得耍赖的年纪呢,你会不会烦我?哼,烦我也没用了,反正我已经是你老婆了,而且孩子都有了,你想退货也要打包很久的,嘻嘻。”

他哈哈一笑,眯了眯眼,“又哭又笑的向惜,我真是爱惨你了!”

看她还是无法止住泪水,他就尽责的耐心的搂着她为她讲笑话。

讲他以前的丑事,和他遇到的怪事,这是他最近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他要她了解自己的过去,而她也听得极其的认真。

终于笑够了,她才捂住他的唇,“我没事了,你去忙。”

他的手机已经在他口袋里闪烁了很久了,外面等待他去应付的人肯定很多吧,他松了口气,给了她一个长长的吻,起身离开了,随后进来了一屋子笑哈哈的人,慧姐一边打趣一边为她净脸,“哇,我们的小公主真是被人捧上天了,tnnd,我从来没见过阿川激动成那样子过,你这丫头,不是凡人啊……”

慕向惜任她又贬又损又是赞美又是羡慕,嘻嘻的笑问,“我儿子呢?”

“你别说了,那小子啊,今天是主角的主角,他的那一帮子男女朋友把他包围了,刚才抽空过来看你,你不巧又没出息的哭了,他摇头叹气的离开了,嘴里念念有词‘女人啊,这就是女人啊’啊哈哈……”

爸妈进来的时候,她已经一切打理妥当。

罗安莲走过来,为她掩上那层面纱,她整个人犹如高贵美丽又神秘的公主,罗安莲低头哽咽了,慕向惜心里五味杂陈,好似面前的二老就是将她嫁出门的亲生父母一般,禁不住一阵伤感,迟到了这么多年的婚礼,今天,总算是让她得偿所愿了,和所爱之人携手步入未来,这种感觉真好!

在二老的搀扶下,她缓缓的下楼,经过装饰得七彩缤纷的客厅,踏着铺满花瓣的道路走出别墅,走过那条宽阔的马路,面前就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坪了。

再前面,那片临时搭建的花团锦簇的长廊和舞台,就是她的目的地,那里,一个笔挺俊逸的身影在那里等待着她。

路的两边,都是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有他的同事有她的同事,还有热心积极的记者,惊叹声赞誉声一浪高过一浪,大家鼓掌欢呼着,摄影机咔咔的响。

她穿着最美丽的婚纱,从容的微笑着,儿子从喧嚷的人群里走出来,一身的白色西装,帅气又直挺,他绅士的弯腰伸出手,她含着优雅的笑容将手递过去,他俯下头亲了一下,抬头朝她眨眼,给她一个励志的笑容,用口形对她说‘妈咪,加油!’

她重重的点头‘嗯’了一声,由他在前头牵引着,步入红地毯,往前迈去,可爱的小花童一路撒着花瓣……

掌声越来越热烈,乐队奏乐的声音也由远及近,她的心情越来越激越,脚下的地毯越来越虚软,如果不是身边还有爸妈在,前面有儿子,她肯定不知道该怎么迈出一步……

不同于昨天的细雨连绵,今天天气出奇的好,太阳暖暖的,晒得人很是舒服……

在司仪的指挥下,她走出重重的人阵包围,有很多记者拿着话筒想要她说一句话,有熟识的朋友走上前想要唠嗑一番,都被爸妈客气的回绝了。

踏过这个弯弯的白色廊道,前面就是了,在做的众人纷纷起立,欢迎她的到来,她的手心里都是汗水,连儿子都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握着她的手指紧了紧,她低头勉力一笑,鼓掌声依然持续着,欢声笑语充斥着她的耳朵,头顶上不时飘下几片五颜六色的花瓣,她终于抬头看了过来……

那就是她的男人,属于她一个人的!

围绕在他身边的朋友都是那么优秀,如果说封子勤他们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将才的霸气,那许南川就是那种天生的王者……

犹如一块千年古玉,淡淡的散发着看似温和却极绚丽迷人的光,让人看了一眼就再也不想离开,就傻傻的跟随着他,相信他说的话,支持他做的事,虽然美丽的脸上一直都是那么温和的笑。

可殊不知就在这谈笑间,他已经不知不觉的瓦解了别人的心防,神不知鬼不觉的聚集了一堆拥戴者。

所以,才有了今天婚礼现场的轰动效应,他们说这里聚集了宣城上下阶层的人,一点儿也不为过!

终于,儿子将她的手交给了许南川,她含着羞怯的激动心情迎上他温和的表情。

这张脸,她看过很多遍了,仍然无法控制的眩晕了一下,多么好看多么俊美的一张脸啊,直挺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唇始终挑着暖暖的柔柔的笑意。

以前,她总觉得不够暖不够热,今天,她的一颗心已经快要被融化成水了,她看得仔细又投入,他身体前倾小声耳语着,“向惜,你真美!”

这个亲密的姿态就好像在吻她的侧脸,所以,话音刚落,他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就重重的吻了一大口,牧师轻咳了一声,慕向惜抬头嗔怪的看他一眼,脸色嫣红一片。

牧师压压手,现场非常自觉的安静下来。

婚礼进行曲想起,牧师重复着那个亘古不变却让人激动不已的话语,你愿意吗?低头深情的望着她,她抬头娇羞的看着他,红唇妖冶,诱~惑动人,让他不由自主的俯身过来,一个吻没有成功……

因为牧师暗暗伸手挡了一下他,又咳了一声作为警告,老脸通红……许南川耸耸肩,好吧,不给吻就不给吻呗……众人哄堂大笑……

沉稳坚定的声音,答了一连串,“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牧师第四次咳嗽了,他想说‘其实你只需回答一个我愿意就够了’

可是,鉴于牧师的威严,他只是清清嗓子,什么也没说。

轮到慕向惜的时候,她没有立即回答,转头看看父母朋友,再低头看儿子,他微笑着点头,慕向惜这才噙着笑意对着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的许南川,模范他刚才的台词‘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眼看没完没了,许南川摊摊手,做了一个‘你看吧,我非得吻她一下她才能够停下来’

于是,牧师已经无奈了,侧过脸去,许南川见机立即行事,揽住她的肩膀来了一个深度索吻,‘我愿意’被二人吞入了腹中,以后的每一年每一月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们的了!

然后,一番宣读誓词的仪式之后,终于等到了牧师的最后一句话,“我现在宣布,你们正式结为合法夫妻。”

他们从圣经上拿过对方的戒指,戴上,一切终成定居,众人鼓掌声不绝于耳,镁光灯刺得她眼睛有些痛,看着手上的素戒,她久久的无法抬起头,耳边是他动情的安慰,“向惜,再哭就不乖了,一会儿还要跟着我一起去敬酒,我干脆把你灌醉睡过去算了,免得你再哭哭啼啼的,看吧,妆都花了,真是小淘气鬼……”

她心一动,隔着镂空的豪华奢侈白纱滴下两滴清泪,霎那间落入繁杂的纱网中,他的话,犹如一道柔韧的光环,温柔又不失信心的套在她头上,她一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眼睛微眯带笑,却有着一份圣洁和严肃。

慧姐他们走过来,拥着她要去会场旁边的自助宴,许南川却不肯轻易放人,耐不住她们的软磨硬泡,他这才松口,还不忘记叮嘱,“别喝太多酒。”

慧姐立即立正站好,“放心,一点儿酒都不给她喝。”

许南川凝眉想了一会儿,“还是喝一点儿的好。”

看众人疑惑,他神秘兮兮的笑,“她微醺的时候最是大胆,我得为自己今晚着想……”还没说完,就被慕向惜急切的捂住了嘴巴,她们了然的点头,笑得非常邪~恶。

有了慧姐和安安她们的庇护,慕向惜只浅浅的喝了几杯香槟,剩下的就都交给了她们对付,要来拍摄的记者,过来搭讪示好的陌生。

以前和她有些交情的李总,还有曾经对慕向惜很不好的金子她们,都挤过来跟她寒暄,她这个主角,只需要偶尔回一句话,偶尔伸伸胳膊,偶尔笑一笑,别的不需要多做。

走了半场之后,她就有些力不从心了,被萌萌安置在一边空闲的座位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杯中的液体,仰着脖子在人群里寻找那人的身影。

他和儿子在一起,是这里的焦点和灵魂人物,服饰是颜色分明的一黑一白,却都穿出了各自的风雅。

小小的儿子比她这个妈咪强多了,拿着橙汁跟人碰杯,他不卑不亢,别人却要屈尊弯腰的笑脸相迎,他身后跟着一群小男生小女生,阵势相当的强悍!

她不由得摇头微笑,与此同时,稍有停歇的许南川似是感应到了她的注视,缓缓回头,收敛了平日的冷酷,多了一份沁人的温和。

他一直都在微笑着,微笑着凝视着向他看过来的人儿,黑眸中闪过讶异、狂喜、期盼,还有很多复杂的情绪。

他,很没有出息的发现,过了而立之年的他竟然有了落泪的冲动了,那娇俏玲珑的小小身影,让他眼眶润湿,刚才还在说她是爱哭鬼呢。

唉!激动到想哭的感觉,让他真切的体会了一把,有生之年,也算是体会过人生百味了。

慕向惜向他招招手,看着他虽然含蓄优雅却已经带了几分僵硬和苦楚的笑脸,他那是什么表情?

那明亮的眼底蕴含的,是泪花吗?在太阳光芒的反射下,像是一颗颗的碎钻,璀璨万分,柔软的心底不由得一震,她连忙起身,迈步的方向就是他!

而许南川,在看清她的意愿之后也放下杯子走过来,中间十几米的距离而已,竟然像是隔了一个天涯那么远那么难以碰触。

他们的脚步匆匆,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只是,似乎有人并不那么与他们心有灵犀,上前寒暄的搭讪的比比皆是,像是历经了一番风雨之后,他和她终于靠近了,近在咫尺之间,雪白的柔荑伸过去,被他狂猛的拉近,手被他置在他身后抱着,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又像是急不可耐,拥抱……是那么的用力,他喃喃着,“宝贝,终于抓到你的手了!”

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恰好等在这个路口,他轻轻地将她的手牵起?

她笑着点点头,也许,他们虔诚的祈祷终于感动了上天,赐给这样一段刻骨铭心的尘缘。

“从此以后,再也不放开了,你想后悔都来不及了,知道吗?”

“嗯,我知道,一直都知道,我们伤心过失望过痛苦过,却从来没有后悔过!”

真的不敢想象,没有他的日子,她的心海肯定是一潭死水,纵然平静是她想要的,可是太过于没有波动的水面也泛不起一丝涟漪,生命中所有的日子,都可以在寂~寞中宁静安然的度过,那肯定是遗憾多多吧!

伏在他肩膀上,不经意间抬头,正好迎上封子勤豪饮之中抬头一瞥,他们相视一笑,今天,如果不是他们的帮忙,也许身边这个男人就不能有这个多时间分给她了,呵呵,真好!

耳边是他体贴的问候,“宝贝饿了吗?”

“有点。”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羞赧的点头,他扶着她一起走到餐桌旁,拿了一个银制的精致小盘,为她装了一些食物,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着,又有人在原处摄影。

慕向惜虽然有些拘束,看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她也索性放开了心怀,惬意的歪在他身旁,轻轻的哼唱着歌曲,听着环绕着整个宴会的乐曲,抬头看向远处蓝蓝的天白白的云,那矗立在青翠欲滴山前的优雅别墅。

他们曾在这里相遇,那个时候,幸福于他们,只是万倾碧波中一朵盛开的莲,可以远远望见它清丽绝尘的模样,可以清晰地闻到它飘逸着久远的馨香,却遍寻不到一叶舟子,可以摆渡到彼岸的天堂,而今,他们渡过了!

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身边的男人低笑,“累了吗?”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都不想下床。”

这些日子,她根本什么也没做,只是跟着大家一起乐乐而已,嗯,大概真的是太过于激动了,这身体,真的是一天比一天懒惰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惯了,这以后还得了?真的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是不是我晚上让你休息得太少了?”他的语气有些愧意,她瞪他一眼,“唔,你还真有自知之明!”

两个人相视而笑,他依旧放心不下,“要不要检查一下身体?”

“不用,这几天兴奋劲头过去了,自然会好的。”

真是的,比她还要着急,这身体有没有毛病,她自己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困意让她越来越懒惰了,不过,没关系。

“好在,我以后都不用为生计发愁了,有人养着有美美的衣服穿有帅哥养眼,对了,钱包里你最好给我塞满信用卡啊银行卡啊金卡啊会员卡啊的一大堆,这样我就是一小富婆了,不知道被多少女人羡慕得要死,哈哈!”

为她的小人得志和自吹自擂而仰天大笑,向来都知道,他的宝贝是容易满足的人,她要的很少,衣服食物都不在乎,就像现在,几口东西下肚,她就心满意足的拍着肚子喊舒服了。

所以说,真正赚到的应该是他才对,哈哈大笑的也是他,哈哈!对于她的要求,他肯定会一一满足她。

但是,那一堆卡到她的手里之后,它们的下场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钱包某个角落,被她彻底的遗忘了,她偶尔要用起来的时候却是四处在里面翻找,咦?我明明记得里面还有两百块钱呢,怎么就没了?唉,这可怎么办?

“老板,我钱不够,这东西,我下次再来买吧……”某个丫头留恋不舍的看着手里的东西……

“小姐,可以刷卡的。”

“我……我没卡。”

“那个……不是?”

“呃?也是哦,哈哈。”开心的拿出来之后,又遇到了新的问题,密码……是什么?

想到自己预见的这一幕,许南川不由得暗笑连连,索性,以后干脆把密码设置为她的生日,也就是他们的婚期,他真是聪明啊!

旁边的女人不乐意了,“笑得这么龌~龊干嘛?”

“内心龌~龊的人,怎么能笑得纯洁?”许南川的手,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她的细腰处,轻轻的揉~捏着,眼睛却在她隐隐的RU~沟处来回盘旋。

慕向惜嘟着嘴巴,捂也不是,不捂也不是,“你……你这SE~狼,别看!”

“别人都在看,为什么偏偏我这个主人不能看?”

“你戴着有色眼镜呢!”

“是吗?”眼睛微眯,他笑得邪意顿生,一只手慢慢的往上移,眼光也极具威胁性,她正想逃跑之际,耳边一声叱咤,“喂,我在替你们挡酒,你们竟然给我在这里卿卿我我,找死是不是?”是满脸通红的肖奈!

许南川回头瞪他,眼睛眨也不眨,最后,投降的竟然是对方,刚才还在耍酒风的男人怕怕的缩了缩脖子,突然脸色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语气换成了乞求。

“美男啊,你能让我眼睛清净一点儿吗?你今天算是让我见识到了什么是许南川式的冲动,这牧师都拿你没办法,哈哈,所以我说啊,你还得感谢我呢,要不然我有预感,如果我不出面你肯定会在这里上演一出让人大喷鼻血的限制~级画面!”

许南川丝毫不介意,“那又怎样?”

“你脸皮厚当然是没关系的,可怜了我小惜妹妹啊!”

“是啊,你敢那样做,我跟你势不两立!”

慕向惜也开始造反了!这让许南川极其的郁闷,“老婆,你跟别人站在了同一条战线?”

“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吗?”

“唉呀唉呀,心痛啊心痛啊!”许南川懊恼异常,慕向惜正要安慰他几句,却听肖奈乍然说道,“呃,你的旧情人往这边走过来了。”

旧情人?

两个人一起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此人正是市长千金也就是小胖妈妈,那次校园内的绿红大战,她们对峙过。

她穿了一套淡粉色正装,小短西服外套,腰身处极其贴合,翻领处别一朵同色布料做的大蔷薇花,庄重处不失这个年龄的沉稳,肖奈一个劲儿的笑,慕向惜却是诧异十足,她是他的旧情人?

许南川没好气的回头瞪那幸灾乐祸的男人,碍于场面,只得起身,接过侍者手里的香槟相迎,同时俯身在慕向惜耳边交代,“场面差不多了,你回去休息一下,晚上还有你忙的。”

慕向惜疲倦的点头,转身离开,一阵浓浓的香气随着那女人的靠近扑鼻而来,慕向惜只觉得头脑晕眩,幸亏身后的肖奈扶了一把,才让她稳住了身形,他担忧的问,“没事吧?”

“没,就是累了。”扶了扶脑袋,她摇摇头,肖奈大概是误解了她晕眩的原因,一边扶着她走出会场,一边解释,“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她追过我们许美男。”

“呃……”这样啊,许南川没有跟她提过耶。

把她送到门口的时候,迎面走来了张妈,肖奈就先行离去了,张妈将她的手机递过来说,“小惜啊,这个人不知道是谁,打了很多次了,我想应该是急事,就替你拿来了。”

慕向惜道了一声谢接过看,对方的号码竟然没有显示出来,真是奇怪,边往房间走边拿在耳边接听,有气无力的‘喂’了一声,直到她走到卧室才听到对方的声音,“慕向惜。”

“Elvira?!”她是有些吃惊的,因为,自从那件事情之后,两个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联系过了,所以,今天接到她的电话,显然是出乎她意料之外的。

相比她的震惊,Elvira却显得很是随意和嘲讽的语气,“是,你还记得我……呵呵……”

“你……怎么了?”

“没事,就是来恭喜你,恭喜你们……”她笑,有些挫败和认命的笑,“我和上官在一起……”

上官?阿擎……一起?是什么意思?慕向惜有些不明所以,加上头的确有些痛,连婚纱都来不及脱去,就这样歪在了床上,静静的等待对方的解释,Elvira先是顿了顿,才说,“在一起,是的!他已经睡着了。”

“你不是在巴黎吗?”

她后来是去了巴黎,这些是许南川告诉她的,因为是别人的事所以慕向惜自己是不愿意多问的。许南川知道她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多说,想不到,两个毫不相干的人,竟然会通话,真是奇怪!她要找的人是不是许南川?他的手机是关机状态吧?

Elvira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幽幽的述说着,“我想再赌一次,我忘不掉他,所以,我回来了,那个被我亲手毁掉的孩子,他已经不怪我了,我以为我们可以,但是你知道吗?哈哈……你知道吗?他刚才,就在我身上,他嘴巴里叫出来的名字,还是你!”有些语无伦次,有些无奈,有些痛心……

慕向惜睁大眼睛,心里的滋味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Elvira……”

“我好恨!”

“对不起!”

“我恨你们!”

“对不起……”

电话挂断了,慕向惜也瘫在那里一动不能动了,到底是谁的错,到底是谁认不清现实,她做错了什么?她又为什么要跟她说对不起?

晕迷的睡过去,直到被慧姐叫醒,直到她们为她换好晚装,她的脸还是透着连腮红都无法掩盖的苍白,再补上一丝不正常的酒精红晕下去,便成呆板一片,怎么也抹不匀了。

晚宴照旧是在那个地方,山上装架的那几盏探射灯发挥了不可思议的作用,整个硕~大的草坪俨如白日,地面上还有各种灯光从下面射出来,五颜六色的,甚是奇妙绝伦。

这些,都是出自许南川的设计,慕向惜纵然是疲累不堪,心情郁结,却还是被震撼了,久久的看着这美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直到被走过来的许南川拥抱过之后,她才算是恢复了正常,顺着他的眼神打量自己的身上的晚礼服,粉红色的连衣裙,勾勒出优美的KUA~部曲线,腰身处极其的贴合,翻领处别一朵同色布料做的大蔷薇花,庄重处不失这个年龄的俏皮,修长的小腿甚是白皙,黑色标注五厘米的高跟鞋,只是边缘处也有一圈细细淡粉色边,被临时烫成的波浪大卷的头发尽数挽成高髻,露出光洁白皙的颈项,浑身上下透着一种不羁的美~艳,浑然一派的端丽迷人,刚才因为心事重重,她还没来得及看,这一看之下,不禁为肖奈的精心设计叹服,这男人真是厉害得很啊!

自然是找了一个背光的地方,趁人看不到,他吃尽了她的豆腐,然后,看着她被吮~吸得红艳艳又微肿的唇,他温柔的唤了一声,“老婆……”

“干嘛?”手指摸着有些发痛的唇角,看来一会儿又要补妆了。

“刚才做梦有没有梦见我?”

“没有。”

“怪不得眼圈红红的,因为没有梦见我,所以伤心了,是不是?”

慕向惜哑然失语,他了然的眼神就好像看破了她的一切!她睡觉时的确是因为Elvira的事情哭过,他知道?她抬头看他,他显然对她非常无力,“说过不能躲着我哭,又不听话了,你还真是让我……”

慕向惜思忖片刻,觉得还是把这事情跟他说一下比较好,Elvira的一席话搅得她心神不宁,她独自一人真的有些难以应付,所以,她选择主动跟他解释,“我刚才……”

前面猛然传来一声吆喝,“喂,你们两个够了哈,赶紧给我爬过来!不要未进洞房先进棺材……啊唔……”肖少的脑袋被慧姐用力拍了一下,“大喜的日子,你敢说触霉头的话,老娘我一脚踹飞你!”

“老婆,救命啊!”

“我来也!”

许南川和慕向惜相视一笑,走向了人群。

无与伦比的美景,精彩绝伦的演奏和舞蹈,最后,还有一项重要的内容,就是燃放烟花,这一次,观赏者不是他和她两个人,还有更多更多的为他们祝福的人们。

草地上的红毯上,慕向惜歪靠在许南川怀里,儿子坐在她怀里,身边并坐的是众位朋友,他们纷纷仰头看着,那一朵朵美丽的烟花,为这片夜空更添了一份独有的魅力,接近尾声的时候,许南川俯在她耳边说,“上一次,许了什么愿?实现了吗?”

慕向惜一愣,回头迎上他的目光,点了点头。

在二人的婚礼之上,看到他为她第二次燃放烟花,这就是她许下的愿望。

今天,他为她实现了!

只是,这时间,稍微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彼此一个不小心擦肩而过,竟然推迟了这么多年,她当时本以为需要等几个月甚至是几天呢,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他们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这一天,她收到了最好的礼物,以后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

虽然在他们最幸福的时候,在她生命里同样重要的那个男人还在伤心之中,他和爱他的那个女人的心情跟他们分别是两个极端,一边巅峰快乐,一边极致痛苦。

慕向惜不是心肠太硬,她只是无能为力,她所能做的,就是让身边这个男人幸福,让她欠愧太多的儿子幸福,让身边的人幸福,她做力所能及之事,别的,就交给他们自己吧!

所以,Elvira的事情,随她吧!

总得说来,婚礼还是很完美很完美的,除了这个小小的插曲,她就是被骂了几句而已,而许南川却将她宠上了天,所以,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笑出了声音,耳边是他在轻轻吹气,撩起了几根她散落下来的碎发,“宝贝,之前一直在闷闷不乐的事情终于想通了?”

“嘻嘻,你又知道了?”

“就你这点小心思想瞒我?”

“唔,我不开心了。”作势要挣出他的怀抱,他非常配合的入戏,将她抱得紧紧的,“ok,ok,老公吻几口,抚~摸几下哈。”

“嗯。”慕向惜点头,享受的表情像只小猫咪,儿子回头,没好气的瞪他们几眼,嘴巴咕哝着什么,退开了慕向惜的怀抱少许,嗯,还是离他们远点好。

在送别客人的时候,慕向惜就先行离开了,她是真的不能支撑再久一些了。

在慧姐和张妈的帮忙下,她总算是一身清爽的走出了浴室,二话不说,抱着头就埋进了被子里。

依稀记得慧姐说了什么让她脱掉浴巾再睡,她极不配合的摇头,后来似乎是妈妈很精神的跑上了楼,在她手腕上绑了一条代表吉利的红绳子,还叮嘱她另外一根在桌子上,等许南川回来的时候让她替他绑上去。

慕向惜实在是困极,就闷闷道,“妈,我真的好累啊,这绳子戴着真不舒服!”这是什么习俗,她怎么不知道?难道是她突然发明出来的,所以放在他们身上做实验?

“傻孩子,别扯下来,一定要戴好,这是我专门去了一趟印度求来的,很灵验的!绑上去了的夫妻,万一不小心在路上走散了,不管对方去了哪里,都能够凭借这红绳找到彼此的足迹,还有,这个还能够绑定你们下辈子呢!”

慕向惜哭笑不得,“妈,您就让我睡吧!”

隔着被子妈妈拍着她的头,“好好,妈这就走,今天知道你辛苦了,乖,晚安。”

慕向惜胡乱的在被窝里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脑海里模糊的想着什么,下辈子啊,下辈子他们已经约定了,就算没有这红绳,也是能走到一起的!

好吧,既然这是妈妈的心愿,她也心甘情愿的绑上吧!呃,万一走散了?走散了……

她在路这一端,他在路那一端,到处搜寻彼此的声音,找到满头大汗还是看不到对方,最后,红绳突然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连接成了一条直线,他和她顺着这直线走到了中心。

他找到了她,她也找到了他,可是,又不对啊,他叮嘱过她,万一走失了,她一定要站在原地不动,他会过来找她的,嗯,有了红线的帮忙,她只需要等他就行了,就这样吧!

她天马行空的一番乱想,最后,直到有人扒开她的被子,她才清醒过来,许南川极力忍住笑,“老婆,你想憋死自己吗?”

纵然有很多人在旁边帮他,许南川的脸还是透着掩饰不住的红色,他喝高了,而且,满嘴满身都是酒味,说话的时候浓浊的呼吸喷在了她脸上,慕向惜扶住了他的脸,担忧的看着他有些游~移和醉熏的目光,他不在意的一笑,“他们还在楼下,说是要通宵呢,我担心你,所以就上来了,果然看到你在自~残呢。”

慕向惜摸了摸有些发烫的额头,“我没关系,要不你去陪他们吧。”

他微笑着摇头,她又问,“要我帮你放洗澡水吗?”

“不要,我自己去,你等我一会儿,我要和你一起睡。”

“好。”

直到他洗好澡出来,慕向惜还是一样的姿势坐在床头,眼睛呆呆的看着墙上的钟表发愣,时针指向了三点钟,原来已经这么晚了。

他走近,她为他擦干头发,然后又拿过那红绳为他系上去,他无可奈何的表情和她刚开始的时候不谋而合,来回看着研究着,始终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你从哪儿搞来的?”

“刚才妈妈给的。”

“哦,这样啊。”

她把刚才妈妈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他暗暗点头,搂着她一起倒在床上,“好吧,就戴着吧,说不定还真的能派上用场呢。”

推开他就要凑过来的嘴巴,她斜了他一眼,“听说,你和小胖妈妈有一段不解之缘?”

许南川先是一僵,然后高高的举起手,大呼冤枉啊,“老婆啊,小胖他妈以前的确是追过我,但是我根本对她没感觉,所以,就没有向你汇报过,你别听肖奈那小子乱说,我真的没招惹过她……”

“他又没说什么,我也没问什么,你这么着急开脱干什么……”

“这不是怕被你误会吗?”

他摸了摸头发,委屈的看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这脾气,恨起人来简直让人拼掉半条命才能把你求回来,我可不想到手的宝贝再给丢了,所以,以后我尽量多多动口,老婆大人你想动手就动手,千万不要忍在心里,知道吗?”

她心情大好,紧紧的回拥,长长的呼了口气,“好啊,那你以后每天的任务就是向我交代你的情史,我也好给你准备一个备忘录,到时候给咱们的孩子做个留念,说他们老爸以前有多么多么的受人欢迎,儿子的话,得让他们努力学习,争取打破你的历史,女儿呢,就让她们学我吧,从万花丛中一枝独秀,博得了风~流才子的青睐。”

“老婆,你现在嘴皮子功夫跟为夫有得一拼,哈哈,看来是从我这里学到了不少精髓,好吧,那我们接下来就专攻身体技巧方面的训练吧,今晚没有别人闹洞房,我们两个先来闹腾闹腾吧……”

“滚,你少来,我腰痛得要死!”

“就一次,就一次……”说着,他翻身而来,将不断挣扎的人儿控在怀里……

一番折腾下来,慕向惜脑海里勉强有一个意识残存,只怕这腰真的要休息几天才能好起来吧,这男人每次在床~上说的话,没有一次是兑现过的,说好的一次,只是她清醒时候感受到的,就有两次,还不包括她在昏沉之中他所做的,明天,对,就是明天,一定要正一下妻纲!

“向惜,一切风雨和误会都过去了,从今以后,你有我,我有你!真要说以前,那么就算是我们的前世吧,更重要的是,我们要珍惜今生,我们在婚礼上看到彼此的那一眼,一眼而已,就注定要一起走过一生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遵命!”

“千万别给忘了。”

“好,知道了,老公,晚安。”

睡意袭来,他轻轻一笑,吻了她的额头,搂着她一起睡过去。

正如她所预测,第二天,她直到傍晚的时候,才被许南川从床上抱下来,用衣服裹了之后抱到客厅里来。

大家打牌的打牌,吃东西的吃东西,聊天的聊天,热闹非凡,只有慕向惜躲在沙发的角落,像个木偶一样眨巴着眼睛,看着一个个在她面前得意忘形的人们。

天,是她结婚没错啊,为什么最享乐的是他们?真不公平!想到这里,就不由得要怪那男人了,他从张妈手里接过来一碗鸡粥,讨好的来到她面前,“宝贝,昨晚我道歉,来,吃一口,专门为你一个人熬的,好香的。”

莫只一边打麻将一边对着许南川泼冷水,“切!谁说专门为她熬的,明明是我要吃的,所以才熬出来的。”

“你这人……算了算了,老婆,我们吃我们的哈。”许南川变脸速度极快,给他们一个背部,面对着慕向惜一个人笑。

唇刚触到调羹,慕向惜便叫开了,“很烫口的!”

没有睡醒的眼睛里带着一层雾气,这样一嘟囔,更是显得泪眼朦胧,许南川无措极了,“真的?我明明吹过了的。”

“我会骗你不成?”

“老婆,你这不是骗我,你这是在消遣我。”

他一语中的,慕向惜挥挥手,“不给玩就算了。”

“我这不是也没说不愿意啊,你看他们都有得玩,老婆你想玩我那是我的荣幸,来来来,先吃一口,有力气了才能玩我不是吗?”

“嗯,好吧。”

专注于游戏中的城城扔下操纵盘起身,上楼下楼,手里多了一样东西,“妈咪,给你的。”

不是别的,正是一条软鞭!

“儿子,你很会为爹地考虑哦。”某美男磨牙中……

“不用谢!”城城非常有风度的摇摇头。

“老公,儿子的盛情我难却啊,你看我是收是不收呢……”某美人两眼放光的盯着那东西,这家伙她很想就想要了,知母莫若儿啊!

许南川笑得跟狐狸似的,“收下呗!”

“真的……可以吗?”

“当然!”这还用说,当然是真的了!老婆大人想要在床上多些情~趣,他当然要配合一下了!最后受苦的,是谁,还说不定呢!哈哈哈……

几天堪比狂欢的日子之后,肖少夫妻两个就先行告辞了。

走的那一天,许南川和他们在书房聊了很久,她没有参与进去,但是他们几个人走出来之后的脸色都有些不大正常,特别是许南川,与之前几天轻松的笑脸相比,他看起来一下子落寞了许多,慕向惜端着水果迎上来,为他抚平眉心的皱纹,“阿川,怎么了?”

强挤出一丝笑意,他就着她的手吃下了半个剥好的琵琶,搂着她往外面走去,“……工作上的事情而已。”

“真的不要紧吗?”

“不要紧的,弟妹,有我出马,你们就放心吧!”肖少拍着胸脯保证。

“那你就别皱眉,看得我心里慌慌的。”

“好!听老婆的!”

他这样保证着,慕向惜却还是难以放下心结,这段日子,大概是过得太幸福了,所以才会这么患得患失。

夜里睡觉如果没有他在身边,有时候竟然会做噩梦,梦里出现一些模糊的影子,她试图看清楚却总是感觉视线朦胧,依稀之间还能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唤她的名字,那么亲切那么哀伤,是谁?是谁?

她把这个说给许南川听,他听得很认真,眸子里透着一股难以置信,她以为他不相信,想试图再跟他举例说明一下自己以前的那些莫名其妙的预感,似乎都成真了,这次,肯定也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想解释,但是他却堵住了她的唇,说,“没关系没关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除了我,除了我们的儿子,还有什么能够带走你的幸福呢?乖,不要多想了,知道吗?”

每每这个时候,慕向惜总是沉浸在他给的温柔之中,什么都忘记了。

就像现在,看着载着肖少他们的直升机盘旋在半空离去,她心里纵然有些依依不舍,却还是被团团的满足感包围着,随着许南川,随着封子勤大哥他们,在茫茫无际的青草上漫步,一双人走过,留下两双脚印……

这次的事情,似乎严重得有些出乎慕向惜的意料之外,她得到了许南川的保证,她以为肖少出马就能够将事情解决掉。

但是那个深夜,她独自醒来之后才发现,身边的床位冰冰的,许南川不知身置何处,她披着一袭睡衣起身,外面的起居室,他正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呆着,就像是一具僵硬的躯体,紧紧的盯着面前茶几上摆放的电脑。

屏幕上是一片黄沙滚滚的录像,那个画面,她前天匆忙之间貌似在电视上看到过,说的是一个古迹科考队伍为了寻求一处历史遗迹然后被黄沙淹没的事情。

那时候,她很自然的想到了爸爸,他发来的邮件里说过要去塔克拉玛干沙漠寻求楼兰遗址,她当时来了兴致,正要过去看个仔细的时候却被许南川关了电视,非要抱着她上楼进行按摩浴。

她不愿意,向慧姐求救,却不想,从来不支持许南川的慧姐这次却反其道而行之,说什么‘小屁孩,看什么电视,看坏了眼睛可没人心疼你,还是去享受xing按摩吧!这个比较实在!’

揉了揉眼睛,她再看过去的时候,许南川已经合上了电脑,星眸含着困乏看她,笑脸大大的走过来,一把抱住她,踢开卧室门重新走过去,“老婆,刚喂饱你就又饥渴了?”

慕向惜没好气的拧了他一下,向着电脑努努嘴,“你刚才看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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