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最近累了吧,不如今日进些人参鸡汤吧。”将眼前的一盅汤往陈倾语眼前一放,赵雯的眼中带了些戏谑,陈倾语恼羞成怒的将那盅汤全部喝进了嘴里,这个家伙就知道笑话自己,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每日里都不出门怎么还有那么好的体力,每日都要被这个家伙好好折腾一番,真是难振妻纲。
其实也不怪陈倾语,要是一般的大家男儿,或许是会像陈倾语想象中的那么软弱,可是陈倾语迎娶的偏偏是赵雯,赵府的庶子,虽然书香门第,可是从小到大也是吃过苦的,更不用说嫁给陈倾语这几个月来受的苦,让赵雯的身子变得有力的多。
“厨房里面还有些呢,妻主还要么?”看着陈倾语一脸的恼羞成怒,赵雯将手微微搭在陈倾语的手上,感受着丝绸的光滑,眼里满是笑意。
“明日就要大考了,虽说准备的很是充分,但还是有些担忧。”这份担忧并不是大考带来的,而是陈惊卿带来的,身为孤儿的林倾语最懂得便是察言观色,从看到陈惊卿那一脸笃定的表情,自己便知道有些不由得自己的事情就要发生了,虽说猜不出来是什么,可是想想也能知道陈惊卿可以从哪里动手,明日自己还是早点起来,走路过去吧。
还没等到明日,陈倾语就觉得整个小腹部隐隐作痛,强撑着身子站在那里,陈倾语的心里一下子闪过了一句话‘其实,现在就已经开始了’。那个家伙竟然给自己下泻药!
那晚,整个雍凤轩灯火通明,一脸焦急的赵雯看到自家妻主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了静房内,心中的那份担忧上升到了最高峰,即便给妻主喂了些药,还是担忧的看着脸色苍白的陈倾语,明明妻主的所有食物都是经过自己的手的,到底是什么时候进的泻药呢?不对,有一样东西是自己没有查过的,而那样东西是…“姨爹么?”
陈倾语这一晕便到了第二日的清晨,在赵雯的急切呼叫下,陈倾语捂着自己的肚子坐了起来,刚准备换衣服又狂奔到了静房,一番巨大的动静之后,陈倾语才扶着墙一脸难受的走了出来:“雯儿,现下之计,也只有去书院告个假了,你让阿九快速去书院给我告个假,要是沿路上被人拦了下来,就去铺子前面等着杨小姐就好了。”
阿九在整个陈府都是个陌生面孔,这件事情也只有她好做了,赵雯听完就让仆从到了前院跟阿九说了一声,阿九二话不说就往外面跑了出去,也没有直接去书院,而是在铺子前面等了起来,阿九虽然不聪明,可是还是知道要是被抓住了的话,小姐的假就肯定告不了,而杨小姐是肯定等得到的。
杨子欣知道陈倾语竟然因为误食泻药不能大考的时候,嘴角不由泛起了一个讽刺的笑容:“真是个小人,想要在天班留下来可不是一点雕虫小技就能成的超级岛主。”
将阿九打发回去之后,杨子欣立马赶回书院,待看到书院前面两个膀大腰圆的娘子之后,心中不由得暗暗庆幸,要是阿九真的直接上来的话,陈倾语这次必定会被书院除名的,要知道没有理由不参加书院大考可是最为严重的了。
还好,这家伙没有笨到家,还懂得喊自己过来。
“三姐,这事我给你办成了,有些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办了吧。”陈恩文带着红碧站在了陈惊卿的跟前,嘴角微微上扬。
陈惊卿扫了一眼陈恩文身边的那个仆从,看着红碧一下子就缩成了一团的样子,有些扫兴的转了回来,真不知道聪慧有心计如陈恩文为什么要留这么个没有什么用处的仆从在身边:“你放心,既然今日陈二没有去大考,我也不会心情坏到要做错什么事情的。”
得到保证的陈恩文微笑着带着身后那个一直哆嗦的家伙回了屋子:“我说过,以后对着三姐不要这么个样子,你怎么还是听不懂?”
红碧进了屋子之后才有些神采:“可是身子自己要抖怎么办?”
望着红碧的表情,陈恩文一脸的无奈,自己能怪谁呢,这么个性子不是自己最喜欢的么?
“妻主,这次真的无事么?”赵雯将陈倾语抱到自己怀里,一口一口的给她喂起粥来,现在的赵雯可不像当初那样缩手缩脚,只见他整个人都坐在了床上,将陈倾语稳稳的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从陈倾语的身后将手伸了过去,陈倾语的头靠在自己的肩部,头一低就可以稳稳触到陈倾语的耳畔。
陈倾语一边喝着凉过的粥,一边懒散的笑了一下:“就算陈惊卿在想什么办法都没有什么用了,只要自己能够回到书院,就能狠狠的给她一个巴掌,还好阿九聪慧知道要去找子欣。雯儿,这次定要给阿九一些赏赐。”
赵雯点了点头,将已经光了的碗放在了一边,把陈倾语整个往怀里一抱,嘴唇在陈倾语的耳畔流连:“妻主,昨日你真的吓死了我。”
陈倾语被赵雯这么一吻只觉得本来就没有什么力气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去,靠着赵雯的身子让赵雯的亲吻更加方便:“那支人参真的是姨爹给的么?”
赵雯的动作一下子僵在了那里,是啊,罪魁祸首不用问就是陈惊卿,可是那支人参?要知道妻主可是姨爹亲身的孩子,姨爹不盼着妻主好就罢了,为什么要对妻主做这些事情呢?
感觉到赵雯的失落,陈倾语挺起了腰回头吻了赵雯一口:“罢了,姨爹上次的选择我也已经知道了,虽然姨爹是我的爹爹,可是他最先应该是娘的夫侍,然后才是我的姨爹。”
这句话说得赵雯心中满是怜惜,虽然自己也是个庶子,可是自己到底是没有爹爹的,也不知道有个爹爹会是什么感觉,可是妻主明明是有爹爹的,还要忍受着被姨爹背叛的痛楚,肯定很难受的吧。
“那到底是我的爹爹,以后还是像往常一般就尽够了,以后他送的东西还是好好收起来的为妙,咱们自给自足就好了。”听着陈倾语的话,赵雯心中的自责更多了起来,要是自己当时没有那么笃定的将那支人参给下锅的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那支人参可是好东西,你问下大夫,可否将泻药洗去,雯儿,你也该好好补补身子了。”陈倾语的话一出,赵雯就一脸坏笑的吻住了陈倾语的嘴。
“想来,该补补的人可不是我呢。”
“喂,我还虚着呢!”
“不用你动,跟着我就好。”
夜很长,陈杨氏的屋子两晚没有灭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