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山无意间回头，对上苏培培的视线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这一身礼服看起来十分惹眼，她做了造型之后本身也不算差。
只是站在战谦言和凌琦后面，就俨然成了一个小透明。
见她跟在他们几人身后，笑着问，“这位小姐也是跟你们一起来的吧。”
“苏董事长您好，我叫苏培培，现在是凌秘书的助理。”
见他注意自己，苏培培心里一阵激动，忍不住做起了自我介绍。
丈夫说苏远山是知道她的，她自报姓名，是不是就能在他面前刷一下存在感了？
苏远山目光轻闪，笑着点头，“苏小姐你好，你看起来很漂亮。”
顿了顿看向战谦言玩笑道，“早就听说研发部背景雄厚，没想到还给秘书配助理。”
“研发部工作太多，琦琦一个人忙不过来。”
战谦言弯唇，脚下动作片刻也不停留，优雅闲适的仿若闲庭信步。
这话乍一听没什么毛病，暗地里却是在暗讽苏远山，公司再大也是个虚壳子，手底下的员工都是干领工资不干事的无用之辈。
苏远山扯了扯嘴角，装作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笑着打趣，“都听说战部长对凌小姐爱护有加，情深意笃。原来都是真的。”
“自己的女人还是要自己来疼的，苏董你说呢？”
战谦言唇角含笑，深眸带着某种深意。
苏远山意识到他是指自己让情人和长子结婚，把自己的亲生儿子当做孙子的事情，脸上的表情终于僵硬了些。
有些事情不管有多肮脏，不管有多少人知道，终究不会有人把他摆到明面上来。
这件事情在场的人大部分人都知道，但像战谦言这样当面开嘲讽的，还是第一个。
“部长，凌秘书，你们来了。”
说话间，他们已经到了内场门口。
正在里面和人说话的肖子轩快步迎了过来。
他到的早，而他带来的女伴是许久不见的肖瑾柔。
“肖主管年轻有为，学历家世都是上等，怎么连个女伴都找不来吗？”
战谦言扫一眼肖子轩，注意到他的视线停留在凌琦身上时一闪而过的惊艳，淡声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奇葩，去什么宴会都带着妹妹当女伴。
“事业为重。我现在上班乐在其中，实在没工夫也没心思去交女朋友。不像部长，恋爱和工作都是兼顾的。”
肖子轩笑笑，把视线从凌琦身上收回来。
“你没心思也就罢了，可别耽误肖小姐。”
“我还以为部长不会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谈不上，就是觉得你干涉妹妹恋爱挺缺德的。”
“缺德总比缺心眼强。瑾柔喜欢的人是谁，想必部长也清楚。我还是希望瑾柔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如果不是喜欢的，不如不谈。”
宁缺毋滥，感情的事情怎能将就？
“那就祝两位早日得偿所愿，跟我和琦琦一样幸福。”
战谦言揽着凌琦的手紧了紧，让她柔软的身子贴近自己，仿佛一点都不知道对面兄妹俩的真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