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会客室的时候，凌希正陪坐在侧，秦安不在。
凌芸端正的坐着，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笑，优雅端正，办公室里的其他人不自觉地盯着她看。
只是她和凌希的眼神不怎么相触，只偶尔看向他，摆出一副聆听的姿态。
凌希正在和她介绍项目。
乍一听，内容高深，介绍到位。
但实际上，半点专业方面都不涉及，都是在打擦边球。
也难为凌芸能听的认真，还时不时附和一句。
在她身边，坐着几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那倨傲的神态，似乎是大使馆的人。
“三公主来得早，没能及时招待，是我的疏忽。”
战谦言推门进去，待所有视线都聚集到自己身上，才淡笑着开口。
“无妨。凌总经理讲的很细致，即使我这个外行也能轻易理解。既然战部长来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参观了？”
凌芸站起身，笑容完美，姿态端庄。
却不料有些繁琐的衣裙在桌面上拂了一下，一杯红茶倾倒在了她裙摆上。
大使馆跟来的几人忙凑过来，关切的问，“公主没事吧？”
那杯茶还冒着烟，可别把人烫着了。
“没事，只是这衣服……”
凌芸笑着让他们不用紧张，顿了顿有些苦恼的侧头看向裙摆。
她穿的虽然是裙子，但层层叠叠布料紧密，一杯热茶从裙摆传到皮肤，已经没有多少热度，只是温温的。
但毕竟湿了，只这一会儿工夫皮肤就泛起了一丝不适。
现在又是冷天，出去必定受不了。
“我在楼上带了备用的衣服。只是毕竟是职业装，而且我穿过一次。虽然洗过，不知道公主是否穿的惯。”
凌琦迟疑开口。
“你与我身材相仿，你的衣服我应该能穿。既然是洗过的，有什么可在意？”
凌芸倒是好说话，听到凌琦的话脸上露出欣喜神色，转身对凌琦颔首为礼。
“公主不用客气。只是要劳大家再等一会儿。”
凌琦看向凌芸身后的几个大使馆官员。
那几人果然皱紧眉头，有些犹豫，“公主所过之处都要清场，贸然上楼恐怕不妥。要不我们跟着凌小姐上去，帮公主拿衣服下来？”
“我们来者是客，在这里就别摆什么架子了吧？而且是我不小心，要让大家多等已经过意不去，哪能再耽误功夫？”
凌芸轻叹透气，眉眼间尽是歉意。
“88楼是我的办公室，楼上只有我与凌秘书办公。公主乘坐直达电梯，不会和别人碰到的。”
战谦言迈开长腿，走到一边坐下，摆明了不会跟着上去。
这让大使馆那几人松了口气。
前天他们放任凌芸出门，私见战谦言，已经是他们的失职了。
今天却不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让战谦言和凌芸有任何私下交流的机会。
战谦言自顾自的找了地方坐下，却没说让胡经理坐。
胡经理只能站在门边，等着凌芸离开。
见众人松口，凌芸才对他们点头示意，提起有些湿冷的裙摆走到凌琦面前，柔声浅笑，“那就麻烦凌秘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