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现在的身份和能力来问,还是有些过早了。”落寞然叹了一口气“不过你的要求我是一向没有拒绝的能力,想必你也是拿住我这一点了,是吧?其实……跟你说说倒是也无妨。(惯孩子也没有这样的啊!)”
“想必你也猜到了?法神剑神并不是一个终点,反而是一个。大陆上并不是只有我们这么一个空间,反而是另有天地,或者,你可以称呼它们为天外天和天上天。”
“天外天的四大家族中,正有一族是凤族,而云惜城,则是天上天海妖一族的王子,当然,你也知道的,他是被放逐的王子。凤焰为了云惜城久久不肯离去,就是因为云惜城曾是海妖族第一天才,能够得到他的指点,哪怕一分一毫都是弥足可贵的。”
落寞然的语气渐渐的放缓“但是,天外天,也就是低于天上天的那个世界,曾在十余年前发生了一起巨变,故而天外天的四大家族,已经变成了三大家族,至于天上天的六大家族的变化嘛……你也应该猜到了。”
墨的那一族被四大家族抹灭,海妖一族没有了云惜城还没有了海心焰应该损失不小,十余年已经过去,这么说来,嗯,天上天也应该只有四大家族了吧。
看着夜玄的神色,落寞然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赞扬出声“不错,猜得一点都不假,海妖一族,在四年前被其余四大家族斩草除根。倒是云惜城镇定的紧,消息不可能没有传到他耳朵里,他竟然还能够安之若素的教书。”
教书?小叔叔不但没有回去看看,反而还是安之若素的教书?夜玄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我倒是能够理解小叔叔。大家族中牵扯太多,怕是从他发下了重誓的那一刻海妖一族便是把事情做绝了。”或者更早。
只怕云惜城在他的结拜兄弟,也就是墨的父亲遭四族追杀,为了不让自己一族出手,便将身上所有能够利用的筹码给了海妖一族。
“夜玄,你果然聪颖。”不错,当初海妖一族既然有脸干出那么赶尽杀绝的事情,云惜城那样的人便是坚决不会留情。
“再聪颖,又能如何?落寞然,我有种预感,日子不会这么太平了!”
“早就说你聪颖,预感果然是没错的(聪颖与预感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不过日子不太平又怎么样?夜玄,我不求天下有几分的安宁,只是让你,在以后的日子中,唤我寞然。”
他活了上万年,其实讨好女孩儿的手段也知道不少,不过一直不屑用而已。可是认识了夜玄,他却是没有机会用了,因为他清楚,夜玄并不是那些女孩。
“……寞然。”“好久违的称呼啊!作为回报,我十天后送你几样礼物如何?”
夜玄却是笑了出来“你说的是月下公爵与索冷子爵?这倒是不劳烦你,我自己出手买下就可以,终究是精灵一族的事情,我也终究是精灵公主……无论如何,精灵族其实也是个很不错的种族。”
落寞然倒也笑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夜玄的笑容“我为什么要给你买下那两个精灵?你现在手上的钱不还是我的?打劫了我的宝库却是那么理直气壮,要是我还给你买东西可真是太顺着你了!”
“你何时没有顺着我过?”(就是,夜玄童鞋果然还素有些良心的!)此话一出,两个人又是对视一眼,捧腹大笑。
可是啊,你们不要忘记,你们目前正在半空中有木有?好吧,狼王,您威武,您一百年都不会掉下去……
尔考伯爵府
一个一身黑衣的老者缓缓的行至尔考伯爵府的府邸前,抬头看了看,缓缓的点了点头,轻声喃道“王上交代的地方就是这里了!”
冷哼一声,黑衣老者一改刚刚一路温和无害的模样,佝偻的身体也挺直了起来,缓缓的从斗篷中掏出了一柄法杖来,一声尖啸道“尔考!你竟然敢侮辱一位法神的尊严!”
在让人的鼓膜嗡嗡作响的声音中,估计已经有一大半的人有以头撞墙寻求解脱的冲动“我便让你连同你土地上的百姓拿命来偿!”
大约是到了法神的人都是很不讲理也是无需讲理的,很多法神都很随心所欲,最邪恶的一个黑暗法神竟然就因为一个城中有人抬头直视了他一眼,屠了一个城。结果却是管辖那个城的国王亲自登门道歉。
有力量,有尊严。这其实就是强者为尊的最好写照。
法杖一挥,漫天都下起了尖尖的冰雨!冰锥仿若雨点一样噼里啪啦的的打了下来,街道上的百姓都不敢看什么热闹,连忙躲到屋子中或是屋檐下——若真的被这些冰锥打实了,只怕当场就死翘翘。
不知道为什么,那位老者虽然已经说过“让你的百姓陪葬”这类的话,但是冰锥却是直指伯爵府,百姓居住的范围倒是半点没有波及得到。
或许是他想先收拾了伯爵再来对这些百姓下手?也许是吧。
冰锥砸在屋顶上啪啪作响,尔考伯爵府上的瓦都被炸开了花,不结实的屋顶已经被老者的冰锥彻底的报销。一轮冰锥过来,如果有人坐飞机俯视尔考伯爵府的屋顶,会发现它们无比的破烂。
“尔考,你给老夫出来!菲尔多,你这个懦夫,出来见老夫!”老者的声音尖利的仿若直入云霄,就像是势必要将天际戳出一个洞来一样,可想而知,若是尔考伯爵不出来,大家都要忍受这种噪音的骚扰。
“尊敬的先生,您好!伯爵大人请尊敬的魔法师阁下进去细谈,啊!”话音未落,他竟然就已经被那个老者拍死了!“是在蔑视老夫吗?老夫堂堂一个法神,竟然只得到了一个仆役的接待?菲尔多尔考!你竟然又一次侮辱了我!”
若是换成往常,面对一个法神,尔考伯爵一定是点头哈腰的出去,可是这次不同,这个法神可是来要他的命的!不是来闲话什么家常的!
所以,这个怕死的伯爵就没敢出去。
此刻,他正在想,他究竟怎么得罪了这个老头!
“你给我出来!莫不是要老夫进去找你吗?”在他的耳膜又一次承受了如此大的打击后,他总算是躲不住了,大步流星的(分明是磨磨蹭蹭的!),身边簇拥着有战斗力的骑士走了出来“菲尔多见过法神阁下,”
“总算是从你的乌龟王八壳子中出来了?”老人说话根本就没有半分的客气“既然出来了,就应该做好了见死亡之神的准备了吧!”
“等等!尊敬的法神阁下,菲尔多真的不知道究竟哪里得罪了尊敬的法神!请法神阁下明示!”这一个月他都没有出过门好不好?怎么就能得罪一名法神呢?
“你已经是第三次冒犯我的尊严了!带这么多的人出来是为了显示你有气场吗?尔考,你怎么还是学不乖呢?”黑衣老者反而是避开了这个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不不不,尔考是为了迎接尊敬的法神阁下,尔考只为了给尊敬的法神阁下一个排场而已,请法神阁下不要误会,如果法神阁下不喜欢的话……你们都给我下去!都下去!”
看到尔考伯爵身边的人都退了下去,黑衣老者才满意的一笑,向前靠近了满脸恐惧的尔考两步,低声道“其实你并没有得罪到我,可是你曾经那么冒犯王后,就是真真正正的冒犯到了我!”
王后?他有冒犯过王后吗?尔考一头雾水,正在这时,他的腹部却是挨了重重的一脚“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还敢威胁老夫,欲对老夫动手偷袭?果真是个不谙世事的白痴!”
想要对你动手?我也没有啊!
事到如今,他尔考就算是一头猪都已经明白了,这根本就是针对他的一个局!只是不知道,他究竟与谁有如此大的怨恨,竟然能够请动法神出马!
无论是哪一国的王后,都不能指示法神吧!
“裁决官,你可以出来了,请。”明明是一个“请”字,却是被老者说的拽得二五八万,明明是一句礼貌的话,却被老人说得像是命令一样,然而没有任何人敢有半句怨言——以老者的身份,就可以!
尔考伯爵却是顾不得自己腹部的疼痛,猛的抬起头来——莫非真的是哪一国的王后不成?竟然连裁决官都请动了?
说起来,裁决官倒是很像中国古代的钦差。
而那一向板着脸,不言苟笑,骄傲地能让别人想踩他几脚的裁决官却是点头哈腰一脸奉承的走上了前面来“好的好的,哪里麻烦的到尊敬的法神先生说请呢?实在是折杀我了。”
尔考伯爵很想晕倒,但是他实在是无法晕倒。
“尔考,身为伯爵,鱼肉百姓,强抢民女,纵容子女……”裁决官罗列了二十余条他的罪状后,总算是宣布了对于他的处决“竟然敢侮辱尊敬的法神先生的尊严,由此判决撤销伯爵之位,贬为庶人,其人及其妻子儿女,均交与尊敬的法神阁下全权处理!”
然后,尔考就整个人处于一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与他的妻子儿女塞上了几辆破马车,缓缓的向着风云学院驶去……
直到被人粗暴的扔上了马车,尔考这才明白,这就是一个阴谋,一个事先就谋算好的阴谋!巨大的,专门针对他的阴谋!不然怎么会不多不少的准备好这些马车,这些绳子?分毫都没有差!
可惜,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究竟他得罪了什么人!
如此有势力的人……
当他,他就是真的想破了脑袋,也绝对不会想得到大半年前年的那个精灵!毕竟,老人可是说了“王后!”那个精灵,很明显就是一个男人吧!
尔考不知道的是,落寞然本来没有想这么快就收拾了他,可是谁叫凤焰先提起他了呢?在整治夜玄看不顺眼的人这方面上,落寞然绝对不会让别人抢了什么先!毕竟,那可是他最爱的人!
若不是凤焰提起了尔考伯爵,他还是能够逍遥几天的,不过回头想想,若不是尔考伯爵当初待夜玄如此的过分,他又怎么会有今天!
衣不蔽体,食不果腹,被婴儿小臂粗的麻绳捆的结结实实,就像是一个粽子一般,每天在马车都在最颠簸的山路上行驶!听着儿女妻妾的担忧与猜测,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快要被压迫疯了!
与此同时,夜玄正在接受几个侯爵与一个公爵的拜访,而他们都是尔考费尽心机都没有见上一面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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