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院被火焰包围,滚滚的浓烟席卷着山谷。随然幸存者退入了密道之内,但浓烟还是顺着缝隙源源不断地流入密道内,转眼间就把密道弄得是昏沉一片,看太不清楚人,空气焦灼,渐渐也使人呼吸有些困难了。
“师兄,不知师父怎么样了,我们该怎么办啊,密道难道没有别的出口了吗?啊咳……”香尘咳嗽着对香缘说道。
“师弟啊,没想到他们会放火烧寺院啊。看来师父也凶多吉少了。让我想想,应该还有个出口,以前师父叫我来打扫,我无意中发现的。咳……”香缘也咳嗽着说道。看他的样子也好受不到哪去。他努力回想着另一出口的位置,但是越着急就越想不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密道中的空气是越来越稀薄了,温度也不断的升高。只给人一种心情烦躁的感觉,真是穷生不得求死不能。眼泪鼻涕汗水混成一片盖在脸上,直叫人喘不过气来。
香尘发觉老者一直没有发出什么声响,顿时慌了,急忙对香缘说道:“师兄,快点啊,老先生好像快不行了。”
香缘听到香尘的喊话,顿时也开始慌了,他使劲的想着,碰到了一张床,突然对师弟说道:“师弟啊,我想到了,密道的另一个出口在这张石床的下面。当年师父为了不防止别人知道下面还有个出口就把它封起来了。师弟,快拿锤子来,我们把床砸开就可以出去了。咳……”
“可是师兄,我们哪来的锤子啊,你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除了经书和桌椅,外加一些干粮、衣物以外,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啊。咳……”香尘绝望的说道。
“这怎么办呢,上天要亡我们吗?我们要去保护师父,我和师弟还要给师父养老送终呢,我们不能死在这里,我们要出去,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做呢……啊…啊……”香缘呼喊着,运用口诀修炼出来的那些许内力,拼命的拍打着石床,可是由于香缘的功力浅,锤了十几拳,就打出个拳头那么大的坑。双手已经开始破皮流血了。
“小师傅,停下来,还是让老夫来,你歇歇。老夫兴许可以打破这张床,算是某表达我对你们的感谢吧。”不知什么时候,老者从沉默中发出了声。
“好,您来吧。”香缘丧气走到离床稍远的地方说道。
只见田唐缓缓走到床的边缘,两手置于身前,双掌掌心向上,向上提起,把内力传送到双掌之中,突然变招,掌心向前后又向下,一气呵成把双掌打到了石床上,只听“啪啪”的几声,石床就从中心碎裂了开来。从中间露出容一人通过的小口,一阵阵威风从此口涌出来。
“对,就是这个出口。谢谢老先生,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我来带路,先生,师弟,你们随我来。”香缘从刚才的失望当中,振作起来精神,对田唐和香尘说道。
“好。”田唐和香尘异口同声道。他们也为找到出口而感到高兴。
香缘从洞口缓慢地下去,那个入口也蛮高的足有一人多高,路也很窄,正好可容纳一个成人通过,加上里面湿气重,四周长满青苔,路和壁就滑了些,和容易滑倒,蹭到岩石洞的尖锐小突兀滑伤身体。香缘因为以前走过有经验,下来之后就走的很稳很慢;老者是个习武之人没什么难度;倒是苦了,香尘小和尚下来的时候由于少了一只手可以运作,只能靠右手攀爬而下,再加上路滑,不能用双手掌握平衡,一下子身上多了很多伤口,但随着身体的适应还是勉勉强强的向前走着。
走了大概有一个时辰,几人终于在黑暗中发现了出口,瀑布水从山上冲下的巨响声。“终于看到出口了,原来出口就在瀑布边上。我们终于可以出去了。”两个小和尚异口同声地说道。由于兴奋和对出口的渴望,可是让香缘和香尘两个小和尚又吃到了不少的苦。身上没有一处使好的了,鲜血也从皮肤中留了出来,外带了有些地方都肿起了黑色的小疙瘩。
从洞口出来,俩人就发现天已经黑了,但寺庙的火已经快要熄灭了,但火光还是使人在远处也看的到。两人马上没了出来的喜悦,马不停蹄的不顾身上的伤口,直奔寺院人去,希望一切还来得及。
可是当他们到达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寺庙已经变成了一堆残垣断壁,燃烧着的房梁和断壁告诉我们这曾经还是一座小寺院,但是现在已经毁于一旦了。映入香缘和香尘眼中的是一片的凄凉,师父的尸体躺在寺院里,身上还插着一支箭,尸体上还着着火,只有身边的一些未被烧掉的佛珠,招示着曾经的高僧就在此处殒命了。
“师父……”师兄弟俩人呼喊着,同时向着尸体跑去,用身边的灭火的东西把大师身上的火给熄灭掉。往事的种种不断的浮现在师兄弟的眼前,眼泪不断从俩人眼眶中流出,都泣不成声了。当初那总是小心眼,总是让他们从吃苦中明白佛理的糟老头子就这么走了,连句走的话都没留下。今天白天还那么开朗的老方丈就这么走了,怎么能让师兄弟二人相信。可是事实终归是事实,什么都没法改变了。
“哦米多佛……”师兄弟不顾旁边还在还未燃尽的木料,不顾身上的痛楚与疲惫,跪在师傅的两边念起经来,为师父送最后的一程。
时间就这么样的流逝着,火光不知什么时候熄灭了,四周的环境开始寒冷起来,身体的疲劳开始加剧,但这没使俩师兄弟退去,他们还是在不断的诵这经文,仿佛两尊不知疲劳的石像一般矗立在那里。
一夜就在这样的悲凉气氛过去了。早晨的太阳还是从东边升起,照射在这山谷之中,万物还是照例的进行着它们的使命。唯一改变的就是阳光照射到的寺庙已经不复存在,现在有的只是一片废墟。
“师弟,别难过了,还是把师父埋了吧,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吧。师父他老人家一生信佛,现在一定已经到西方了。聆听着佛祖的圣训呢。”香缘从悲痛中还过神对师弟说道。
“师兄,让我在看看师傅最后一眼。”香尘悲伤着对香缘说道。香尘看着师傅,把自己的衣服脱下盖在了师父身上,做完这一切,他对师兄说道:“好了,师兄,我们把师父埋了吧。”
就这样,俩师兄弟怀着悲痛的心情把师傅埋到了小竹林中,一个土包前面立着师父忘尘缘的墓碑。在这一过程当中香缘和香尘哭得是死去活来,慢慢的填土,安葬,填土一直念叨着自己是个不孝的弟子,没能明白师父的种种教诲。
一切过去之后,师兄弟呆在亭子当中,陪伴着师父。
“两位小师傅,别难过了,我老田也是过来人,知道两位小师傅伤心,但另师已经去了,再伤心也没用。累坏了身体,也是你们师傅老人家不愿看到的。来来来,尝尝我田某的手艺,还有把衣服换了吧,这是我从废墟里找出来的。应该还能凑合着用。”田唐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安慰着两个小和尚,还给小师傅们准备了食物和衣物。
“谢谢,施主的关心了,我和师弟现在还不想吃,施主自己吃吧。”香缘谢意地对老者说道。
“那怎么行,还是吃点吧!”田唐把稀饭送到了两个小和尚的手里后说道。田唐像个小孩童一样的吃了,样子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师兄弟俩人看着老者的吃放相,不禁发出了笑声。
“笑了,就没事了,这也是我当年的师傅教我的。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常八九,只要记得那一二就好了。人生有那么多苦,要笑着面对才能度过去。两位小师傅,还有很多的路要走,不是吗?不然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呢?”田唐对师兄弟俩人笑着说道。
“施主的一席话真有意义,另师一定是一个高人吧。不知施主是从何而来,为何会被人下毒仍在江中?”香缘问起田唐的来历。
“两位既然是我田某的救命恩人,田某也就不隐瞒了。田某是天霸镖局的镖头,因为天霸镖局要押一批货物给人,但是不知怎么让强人知道我们我们还有一件加在里面押运。少镖主为了防这些人,让我离队引开他们,叫我引得越远越好。都怪我没用,着了强人的道,没引开两日,就在昨日中午,让强人给追到了,他们用奸计是我上当,我中了‘一日散’,和他们决斗,由于毒性发作,我没多久就被打败,被人丢入江中。幸好被二位所救。多谢两位的救命之恩了。田某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小师傅们能和我走一趟,或者赠田某一些解毒的解药,我怕少镖主他们有什么不测。事成之后必有重谢。”田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师兄弟俩人,还恳请师兄弟赠药。
“哦弥陀佛,施主原来是江湖中人。救人一命乃是佛门本分,但我已触犯门规。赠药一事已经没办法了,药房都被大火烧了,我们更不可能下山去,因为我们还要为家师守灵,还是请施主离开吧!”香尘笨拙地回答田唐。
“可是佛家不是有言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佛涂。为何小师傅们不是救呢,恳请小师傅们下山救我的少镖头他们啊。”田唐一听急了,马上追问着。
“功道未成时,江湖壁上观。家师以前就有规定功不到不救江湖中人,免得引火上身,现今果应此言。施主的毒既然已经化解,已是莫大的机缘,为何施主还要强求呢。施主,你还是尽快走吧,别浪费时间在我们身上了。施主可以安然地回到你家少主身边,强人自然不敢再用‘一日散’要你们了,你们要药又有何用呢?何况师弟以说明没办法配药了。还是请施主离开吧,若是晚了可就来不及了。感谢施主对我俩的开解。哦弥陀佛。”香缘对老者说道。说完双手合十喊了句佛号。
“对贵寺我实在是对不住了。我若完成任务,定叫人来重修寺院。多谢小师傅不责怪,还提醒田某,多谢了。田某告辞。”说着就飞身走了,田某施展着轻功,很轻松的渡过了民江,追少主去了。
“师弟来,我们先把衣服换了吧,然后吃完东西就去密道打扫一下。我们眼下只能住那儿了。”香缘对以后的生活安排起来。
“好的,师兄。”香尘对师兄恭敬地说道。
俩人吃完食物,对师父的墓拜别之后就向原本的寺院奔去。等他们再次到达的时候,哪里已经没有了任何烟气。他们找到密道的入口,把上面的的杂物去掉,顺便把寺院也清扫了一下,但周围看上去也只是干净了些,改变不了什么。
俩人进入密道,密道门自动掩了起来。密道也是没什么好清理的,只是把石床的碎屑重新浇筑在那,只是没有了原来的结实,防止以后逃命时没办法打开。这些事情干完,已经是晚上了。吃了些干粮。俩师兄弟聊起以后的打算。
“师兄,你有事要去办,你还是下山吧。况且师父原本已经答应你明天你可以还俗了。”香尘对香缘说道。
“师弟啊,我一日为你师兄,就终生是你师兄。我怎能丢下你一人在荒谷生活着,况且师父不在了,你的行动又有所不便。要走一起走”香缘关切地对师弟说道。
“师兄,我没事的。我又不是没了双手,我还有右手。你不用担心我。况且你还要去寻找自己的身世,你早一天出去,就能更快的问道自救想知道的事。”香尘对师兄说道。
“师弟,这怎么行?师傅的丧期还没过,我怎么可以走呢?”香缘对师弟再次婉拒道。
“师兄啊,你怎么这么痴啊。这事情,只要有心都一样。况且这里还有我,又不是没人了。非得要你来。况且师弟也不是让你白去的,要你寻到身世之后来修寺院的。师弟我一个残疾人没办法修,寺院又没钱怎么修啊。我早就在前几天把包裹给你准备好了。因为有些东西是不能被师父看到的。所以我就把它放到了这里。看来天意也是叫你下山的。我们就听从上天的安排吧。好了师兄,这是包裹你拿好了。”香尘再次劝说香缘下山去寻找自己的身世,并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原来师弟是有目的的啊,我还以为师弟怎么会这样呢。那好吧,后天我就下山。我看看你给我准备了什么不让师父看到的东西。”香缘看师弟的坚持知道师弟是为了自己才这么半开玩笑说的,就不再拒绝了。只是把时间又往后推迟了一天。好好跟师弟聚下就下山。
“别,早知道就不给你了。等下山了之后你就会知道里面有什么不让师父看到的东西了。”香尘上去阻止说道。
“好,不看了。”见师弟上前来阻止,就打消了这个念头说道。
一夜就在聊天的气氛中过去了。
香缘下山了,将会卷进怎样的红尘俗世中?他能在当今乱世的武林中顺利找到自己的身世吗?
请看下集《师弟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