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喊了,那不是鬼是人,只是轻功快了点而已。别慌,那人已经走了。现在给我好好的对付这个老头子。只要他死了,少主不会太多责怪我们的。给我上。”金东看清了对方的身影说道。但是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如果不是去救了那个快要被丧命的三少爷,那么他怎么也发现不了江宫恨的身影,背了人还是让人看不到他的影子,只能从船的晃动中判断出他的行迹,实在是太快了,超出了他的武学范畴太让金东吃惊了。好在主角都没跑,也挽回了失败的惩罚。
人心稳了下来向着田宫杀去。此时的速度更快了,因为只要解决了田宫,那么什么好处都会到手了。即使不是自己亲手杀的,那也有好处可捞啊。
“看来你们是要速战速决了。老夫也正有此意,来吧。”拖着满身是伤的田宫说道。他面对敌人毫不手软,来一个就一掌或一拳打过去,毫不拖泥带水,动作一气呵成。使得敌人很难进入有效的杀伤位置。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田宫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了,他知道自己快要离死期不远了。
此时的金东看到时机已然成熟,联合刘动一起向田宫发起了最后的攻击。金东的掌,刘动的拳,纷纷向田宫打去。配合的十分的默契,没有一丝空隙留给田宫去躲闪,外加周围的杀手阻碍了田宫的活动,使得局面一面倒。田宫的身上不时的被拳掌刀剑击打着,鲜血染红了他的全身。田宫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高高的跃起,从敌人的头上要去自己孩儿死的地方。
见田宫跃起,金东大喊:“别让他跑了,兄弟们他快不行了。加把劲啊。”同时还不忘掌掌向田宫劈去。在他的带动下,一群人纷纷拔刀向着自己的头顶看去,一时间鲜血横飞,不少断手从天上掉了下来。原来是人太多,自己人砍到自己人了。一时间哀嚎正天。即使是这样,原本这一段简简单单的距离,换了平时一转眼就能到。但是此时的路去世无比的漫长。田宫基本是受着拳掌,跨着刀山来到的。一步一口血,一步又是一顿。不知是什么支撑着他艰难的走过了这条路。他抱起自己的孩儿,再一次往回走。来到船楼的顶上,一脚踏在那船楼的顶上,浩大的真气,使得船楼的顶上的木板向着四周散去。功力差点的,被击昏在了船上。这一动作,使得金东和刘动动作随之一止,躲闪那飞来的木板。
“孩儿是为父对不起你,不应该把你带到武林中来。生不能好好的照顾你,死了为父陪着你,好好得过咱们的日子。孙儿们都走了,虽然田家没了,但是田家的精神还是会传下去的……”田宫坐在船楼顶处,怀抱着死去的儿子,默默地说着。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条绳子。他轻轻的一拉,只见烟雾不停的从船舱里传播出来。“轰轰”的声音不断从船舱里发出。转眼间大火就弥漫在了船上,向水一样的东西从船的每一个角落流出来,点燃着周边每一个角落,包围了在船上所有的人,大船周边的小船也不例外。大火燃烧着没有行动能力的人,甚至爬上了活人身上。一时间哀嚎声震天,简直成了人间炼狱。
“不好,那老家伙要和我们同归于尽。走,撤了。”金东见火势大起,转眼间就蔓延到周边各处,立马喊道。喊完后,随手一只袖里剑向着田宫掷去。命中了田宫的脑门,但此时的田宫却是微笑着离去的,因为田家还有希望,还有人能把精神传承下去,自己终于可以放下一切了。
金东带着刘动和剩下不到百人的队伍离开了。原本数百人的队伍,在这次任务中损失惨重。特别是对战田宫的时候,死伤的人太多了。更可恨的是那把火几乎差点把放松警惕的他们全军覆没,当了陪葬。
随着宋家人的离去,船楼上发生了大爆炸,大火在江面上燃烧着,点亮了夜空。给本来刚要亮的天添了一片红尘。民江滔滔地江水唱着悲伤的曲调带走了忠义与贪婪,迎接和另一天的到来。
江宫恨背着田心离开了船,跑到了不知道哪里。只知道自己安全了,才停了下来。把田心放在一棵大树上靠着,检查着田心的伤势。他心想:“这潜逃术太费体力了,要不是身体强悍,估计没逃出来,就被乱刀砍死在哪里了。以前父亲怪不得说这是保命的功夫,果然不假,今天算是见识了。可是没有把他的功夫学过来这是可惜了……”
“咳咳,这是什么地方,我死了吗?”田心睁开他朦胧的双眼,看着陌生的环境虚弱的说道。
“你没死。你的命真大,伤的这么重,尽然还能缓过来,这是奇迹啊。”江宫恨说道。其实按照常理,田心的命在江宫恨检查的时候已经快没了。伤得实在是太重了,经脉基本上都震乱了,外带几根损伤的主脉,只是稍微的链接着,延续着他的命。江宫恨也不是省油的灯,他也有自己的小九九,身为刚还俗的出家人还是有点慈悲心的,还有更重要的是他要检验师弟给的药是不是好用,外加自己还要找到无量山的位置。这么好的机会他可不会放过。事实证明他师弟没吹牛,是好药。其余的就不必说了。这可让江宫恨高兴不已,自己有保命的东西了,江湖也就不这么可怕了。
“那我的爷爷和父亲呢。还有我的大哥和二哥呢。怎么不见他们,还有刘管家呢。大家都去哪里了。”田心担心亲人,不过体虚说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记得这些,详情听说是这样的。”江宫恨一五一十的把自己所看到的事告诉给田心,没有漏掉一个细节。
“不可能刘管家不会背叛田家的,不可能,他可是个好人,应该有什么隐因。我要去找他当面问清楚。还有我要去找我的爷爷,把父亲的遗体抢回来。我要回去……”田心叫嚷着艰难的爬起来。虽然那个药治好了田心的伤,但是它却没办法回复他的体力。田心试图要去找爷爷的计划就这样的搁浅了。
一旁的江宫一边制止他,一边安慰地说道:“你好不容易逃出大难,再回去岂不是羊落虎口。不仅枉费了你爷爷引开敌军让你逃生的举动,还断了田家的香火。即使你回去了也挽回不了什么,还会背上不忠不孝的名义。这是何苦呢,还不如现在逃离这里,找个地方习练武艺,等大成了之后再去呢,俗话说十年磨一剑呢。告诉我们的就是要忍,把悲痛化为前进的动力。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给,吃点吧。”江宫恨说完,从背包里拿出从船上搜刮来的食物给田心,让他先填填肚子。
田心木讷的看着眼前的食物,沉浸在悲痛之中。
时间就这样的过去,转眼到了早晨,阳光重新给带来了生机。给人新的希望。
“你上次说道无量山,那是个什么地方?”江宫恨打破沉寂对田心说道。
“那个地方我只听爷爷说过,是一座山,大概顺着我们昨天的位置,再向东五公里就到了。是一座乱石堆成的山,山虽然低,但是却很陡,如果爬到山顶,那么就可以去拜师参加考核了。每年都有本地的大门派来此收徒。还有些小组织来找些人,贩卖一点东西回去。”田心从悲痛中稍缓解了点,但是被江宫恨这么一问,他这么一答,又把他悲伤的心情勾了起来。但是也勾起了他去无量山拜师的决心。
“哦,在那里啊。我要走了,谢谢你啊。”江宫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对田心拱拱手,说道。
“江兄,可否和你同去。我也想明白了,江兄说的对。我要去拜师学艺,然后来寻找我的两个哥哥。为爷爷他们报仇。”田心回复了点力气站起来,对江宫恨说道。
“没问题,但是别江兄江兄的叫。叫得我怪不好意思的。我今年才十六。你不用这么叫我。叫我啊宫,不对,那就更老了。叫我小江就可以了。对,就叫小江。”江宫恨对田心幽默地说道。
就这样俩人踏上了去无量山的路。但是徒步走实在是太慢了。又要绕道避开原来来的地方,又不熟悉路。足足花了十几天的时间,东问西问的总算来到了无量山的山脚下,但是也正好赶上无量山收徒的最后一天。
那座无量山不是很高,在江宫恨他们翻过的大山中是最矮的了。周边是一片空地,地面上站满了人。但那座山山壁很光滑陡峭,几乎没有落脚攀爬的地方。一时间难倒了很多人,不时有人从山上滚下来,死在了山脚下。还有一些人想不出办法爬上去,背着行李回家了。有的靠别人把自己送上去。
“兄台请了,敢问仁兄,怎么回去了呢。不想想办法了?”江宫恨拦住一个人拱手问道。
“兄台请了,我看兄台是来晚了。今天是最后的一天考试了,如果爬不上去,那么就没机会参加正式的比武择派考核了。你们也快走吧,五年后赶早来这里吧。”那个被江宫恨拦住的人一样拱拱手说道,说完后悄然离开了。
“今天是最后一天了,田兄有什么办法吗?”江宫恨问站在自己旁边看着山崖发呆的田心说道。
“别田兄的叫了。你这不是折煞我们。叫我小田或者田心都可以。山太陡了,我也没办法上去。如果爷爷在,那么可以像那些人一样,靠着功力高强的人把自己送上去。但是我是不会灰心的,我要试试看,不是怎么知道我不行呢。”田心说道,心情由失落转向了斗志高昂。
“田心好气魄啊。那么你先来吧,我们山顶上见。”江宫恨说道。满不在乎地坐在地上,吃起了早餐,打起了盹,这几天可累死他了。他有自信攀爬上去,因为他父亲教他的潜逃术可以适应任何的地形,只要有东西垫脚就可以,哪怕是陡峭的冰面,一样来去自如。真是一门好功法啊。只是几天才能使用一段时间,超过时间就不可以了,哪怕是分开来休息一段时间也不行。限制了它的发挥。实在可惜了。
“小江那我们山顶上见了。”田心对江宫恨拱了拱手说道。然后转身面对那山,提掌运气,身体轻轻一抬,向着山冲去。起初还算稳定,靠着冲力来到了山的中间。但是后面的路却是让他为难了。山壁实在是太滑太陡了,险些让他掉了下来。田心艰难的靠着轻功和手臂的力量向上攀登者。好几次险险掉下来。当他爬到山的三分之一时,已将近正午。天气越发的炎热,疲劳、饥饿、干渴严重影响着他的前行的步伐。但是当他的意志支撑着他向上攀登着,他要完成自己的愿望,他要给自己的亲人报仇的信念支撑着他向上继续艰难前行着。但是山壁越来越陡,基本是竖直的。好不容易攀登了余下距离,快到山顶的时候,又一道艰难摆在他的眼前,原来直壁的上方是一个成圆弧形的扇面,需要用轻功倒立身形然后通过,站上上面的高台。一时间把田心拦在了那里,已经筋疲力尽你的他哪还有功力运用轻功向上翻越啊。他感到了绝望,感到了整个世界都抛弃了他。一时心乱,让原本精疲力竭的他走了神,手上一松,上体直直的向下降落着。当田心回过神,勉强运功才留在了山坡一半的位置,避免了死神降临的命运。田心坚强的意念继续支撑着他向上攀登着,不是每一个山壁的方向有扇面的形状,这次他选择了没有扇面的方向爬行。但是这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由于他刚才耗了太多的体力,使他丧失了跟对手对抗的能力,只能爬一步,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再爬一步。不时还要避免别人从山壁上掉下来。时间即将接近傍晚,山顶传来了最后的喊话:“山下的人听着了,时间快到了,我数三个数,如果还没能上来的话,就请五年后再来吧。一…”
随着喊话声的开始,大家都加快了速度,田心的心开始也乱了,山顶就在眼前就差最后一步了,只要自己再用一点力支撑身体爬上山顶就可以了。但是此时的他已经丧失了最后一丝的力气。手一松,身体正准备向下掉下来时。伴随着三字声的降临,一只手拉住了他。直直的把他拉了上来。
“田心兄弟可让我好找啊。”江宫恨把他来上来说道。
“小江兄弟别嘲笑我了。可累死我了。多谢你把我拉上来。不然我真的就要当一个不孝子孙了。”田心喘着气疲惫的说道。说完这句话,他由于疲惫昏睡了过去。
“个位欢迎来到无量山。请大家到凉棚里休息。明天我们将开始比武选派大会。大家可以叫我精工。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问我。你们是最后一批了,将在你们之中选出最后的人才。吃食之类的用具大家可以去那边买……”一位大约三十来岁的中年人拿着一把扫帚站在高台上边比划边说着。样子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一时让不少人笑了出来。
江宫恨把田心背到了凉棚中,幸好现在是夏季,不会像冬季需要被子。江宫恨自带了干粮够俩人凑合几天了。因为不必担心这些,所以他们俩人和另外几个人选择到最好的位置。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江宫恨能否问道自己想要的答案,田心是否可以加入一个门派,来实现他们的宿命。请看下集《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