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兄,这两孩子,初进江湖,我放心不下,鸿儿平时显得淡定从容,儒雅沉稳的,其实,内心及其孤苦,仇恨极深,一直为他爹娘之死给耿耿于怀。从小练功就急于求成,逼着他苦练内力,总是敷衍了事。只是拼着命的学习剑招身法和轻功。到现在内力还是显得单薄,既不纯粹,也不深厚,侥幸取胜,往往凭借剑法的多变与绚丽。芬儿我就更不放心了,一个小姑娘单纯烂漫,毫无心眼,流浪江湖,危险得紧。英兄,你跟着去打听点消息,保护他们。让他们兄妹俩尽快回谷。”断魂谷谷主穆畅清面有忧色。唐英拱手道:“谷主放心,我一定将鸿儿与芬儿周全护送回来。”
两天奔波后,终于到达衡山。衡山山势雄伟,绵延数百公里,号称有七十二峰,有‘青天七十二芙蓉‘之美誉。其中以祝融、天柱、芙蓉、紫盖、石禀五座最为有名。南岳独秀,在于无山不翠,无山不树。处处奇花异草,茂林修竹。伯乐树、金钱松、红豆杉、香果树、香樟树、银鹊树、梭罗、枫林、藤萝,应有尽有。南岳八绝‘祝融峰之高,方广寺之深,磨镜台之幽,藏经殿之秀,水帘洞之奇,南岳庙之雄,大禹碑之古,会仙桥之险‘更是令人赞叹。山上道观寺庙众多,著名的有福严寺、南台寺、藏经殿、方广寺,都是古木苍翠,香烟缭绕。衡山派的数十大主殿正是隐藏于山腰和接近山顶处的苍木碧翠中。后世清人魏源赞美道:“恒山如行,岱山如坐,华山如立,嵩山如卧,惟有南岳独如飞。”
李锦鸿三人赶到衡山脚下的南岳镇。商涛要赶着去见七怪,于是先与他俩分手,先行登上衡山。李锦鸿笑道:“芬儿,很累吧,是你自己要受苦的哦。走吧,先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明早上衡山看个热闹。”
一股浓烈的香味从附近的岳麓客栈传来,李怡芬馋得直咽口水道:“哥,进去吧!我又累又饿——”门前的小二早就笑脸相迎了,兄妹俩将两马交给他到后院系好,李怡芬再三嘱咐用最好的草料,才步入客栈。
两人先订好两间挨着的客房,才在客栈大厅找了间靠窗的桌子坐下,芬儿吃意很浓,点了一桌的可口菜,还替哥哥要了一壶好酒,两人吃的甚是开心。四周尽是些狼吞虎咽的食客,其中,自是以江湖人士居多。芬儿见状,眉头微皱。江湖汉子大多豪放不羁,粗言粗语。“他妈的,老子辛辛苦苦总算赶得到明天衡山的祭礼。这几天赶路可他妈的累煞人了。”芬儿背对的一桌上坐着十来个着粗布衣服的江湖汉子,推杯换盏,兴致很高。另一麻脸汉道:“就是,他妈的,明天哥几个可要好好看看热烈……”“听说,这次燕宫奇死的因由全无……就连今早上山的星岳教教主江岳也毫无头绪。”李锦鸿心头一震——江岳来了。又一人道:“这次武林中人齐聚衡山,各派重要人物都到了,就连少林方丈空尽大师,武当掌门海瑜子道长都匆匆赶来。昆仑派天瑶剑客因为闭关修行,派爱孙骆韶华代为哀悼。他也是当今武林与两仪流云剑李锦鸿,麒麟金刀罗孤蓬齐名的青年翘楚。”李怡芬高兴道:“哥,你在江湖中这么有名啊!嗯,我哥真厉害!”李锦鸿朝她笑笑。“哈哈,听说这次不少门派还随行了不少漂亮女弟子,要一凑巧,走个桃花运也说不准哦……哈哈哈。”男人一提到女人就话题大增。“那蛟龙帮顾玉浩帮主女儿顾月欣据说可是个绝色女子,不知这次会不会来,要是有幸得见,真叫一个大饱眼福……要是能一亲芳泽……嗯,那就是做鬼也风liu啊!”此后众人兴致越来越高,谈话也渐渐不堪入耳,李怡芬听得面红耳赤,刚要拉着李锦鸿上楼回房。一身黑衣粗布打扮的青年神色慌张,满头大汗的飞奔进来。
黑衣青年肤色稍显黝黑,身形健硕,脸上线条分明,笑起来洁白的牙齿格外引人注目。谈不上英俊非凡,潇洒优雅,但一副绝不惹人厌的笑脸,脸上稍显一丝稚气。眉宇间流露出的机灵与真诚自成一种独特气质。身后一群女子持剑追近来“淫贼——哪里跑!……站住!”黑衣青年机灵得很,不停的在各桌间转圈。“死淫贼,站……站住……”身后的带头女子已是气嘘喘喘。“呸,你说站住就站住啊,我有那么蠢吗?嘿嘿,这也太没面子了。”黑衣青年不时扭头做个鬼脸。众女子七窍生烟,却毫无办法。李锦鸿注意到,这黑衣青年好像有种天生的灵活,步伐特别,像一种奇特的轻功。客栈里已是哄笑一片。芬儿显得很是好奇,天真道:“哥,何为淫贼?”此也正常,从小长于断魂谷,隔绝于江湖,谷里都是些疼她护她的亲人朋友,根本从没接触坏人,难免会有疑生问。李锦鸿哭笑不得道:“嗯……淫贼嘛,就是采花大盗,专门欺负女人,干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
没等说完,李怡芬已是杏目圆瞪,义愤填膺。旋即拍案而起,拔剑挡住那青年。黑衣青年瞪着她,似惊呆了。黑衣青年啧啧心道:“哇,这是哪家的女子,怎生的如此标致,青春可人,明眸皓齿,清丽娇巧,沉顿处淡雅恬静,嗔怒处神态饶人。不知比以前碰见的那个张员外的千金美多少倍了。哎,还是江南山水好啊,比如,像钟灵毓秀的洞庭就滋润出我这个英俊潇洒的青年,简直帅呆了。”黑衣青年呆住了,目不转睛地盯着她。李怡芬本来气极,这小子也忒是无礼了。但除了哥以外,还没有一个男子这样盯着自己,现在突然来个陌生青年这样,心中不由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面容发烫,脸色微红,顿时娇羞无限,黑衣青年竟似痴了。李怡芬跺脚道:“你还看,淫贼,再看,我不客气了……”黑衣青年仍是呆立着,周围一阵嬉笑,女儿家面子上挂不住了,挥剑就刺。黑衣青年直到剑尖快触到鼻子,才恍然醒神,一个驴打滚闪在一边,周围笑声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