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呢?”谢尔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他问我们是什么人,我说是路人,然后他愿意带我们去他的领地。”
野人收起来长抢,平虎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时畑等人跟着平虎,整条路上充满了不快的气息。平虎是懂他的语言,并不表示他就不吃人什么的。谢尔的戒心最强,死盯着野人的动作,还不忘嘱咐时畑,仔细观察周围有没有他们的人。偷袭一直被视为最佳的战率,谢尔对此深信不疑。时畑有些不愿,他想回去。“奥蒂酱,那个。”
“闭上嘴,走路。”
再不情愿也得忍耐,他咬着牙走着,每走一步就用力一分。
“你怎么懂他们的话?”伊丽莎白打破了这宁静的气氛。
“他说得是美洲土著语,我小时候一直待在美洲,也有土著人朋友。”
“他说,有一天整个岛飞了起来,然后他们就到这了。有个男人曾经来找过他们,他们拒绝离开这个岛。”
平虎一面跟野人聊天,一面给时畑他们翻译。
“kakakakksnnsj。”
“wainanajjkaka。”野人说完,深叹了口气。
“他说,他是年纪大了,所以不会说英语,但是听得懂,他村子当初有很多年轻人都会说英语,不过他的部落因为内乱,所以他和族人分开了。”
能听懂英语,就方便多了,对时畑而已言,还是0。
“小鬼,也该给你上英语课了。”奥蒂揉了揉鼻子说道。
“额...”
“怎么,这时候就说不出话了。”
“死奥蒂。”
“死小鬼,你说什么?”
“kakkanahshsjs。”时畑学着野人话胡扯。
野人大叔听不懂,好奇的看了看时畑,要是让他知道时畑只是学着野人话做怪,必定一枪刺穿了他。
............
“他说,就快到了,他现居处。”平虎转头说话,才发现奥蒂正掐着时畑的脸蛋。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伊丽莎白大病初愈,走路稍微有点迟缓,谢尔见状,只好搀扶着她。
“谢谢。”
谢尔扭过头去,红着脸说,“不必。”
很快,他们就走到了一片居住地,这里的气候和环境同刚刚走过的丛林大不一样,就像是小岛上的新大路。有一个用茅草、树木和棕榈树叶搭建的屋子,屋子前还挂着各种各样的动物肉,周围长着蒲葵,三三两两的。看来他们还是挺注重医学的嘛,美洲蒲葵可是治疗前列腺疾病的良药。
从茅草屋里走出了一个年轻的女子,女人的肤色和野人一样黝黑,和野人大叔很像的鹰钩鼻和白色绣花裙,上身披着白色的披巾。
“你们是?”女人用带着乡音的英语说着。
带着乡音也好,纯度高也好,这些都与时畑无关,仍他们说去吧。时畑心想:你们只是嘴动而已,你们的思想没有东西。
野人大叔见几个年轻人聊得正欢,也无心打扰,便去做饭。时畑对他们的生活用具很是好奇,凑过去看了看,也是为了躲避奥蒂残忍式的英语课程。
质地粗糙的陶罐、石碗、木勺......生活在偏僻的农村地区,大部分土著居民都保留着自己传统的生活习俗。时畑这辈子见过最古老的炊火用具,一个木箱,来回拉,可加大火力。这回,他也算长知识了。
野人大叔看到时畑好奇的眼神,对他伸出食指,挥手笑笑,大概是表示友好的意思。野人大叔感觉此人肯定与众不同,像得了白化病的皮肤,头发却是银色的,闪亮有光泽。时畑和野人大叔就这样,眼对眼,英雄相惜。
如此美妙的一刻,被一个女人打破了。如此煞风景的女人,也只有奥蒂了。可怜的时畑被残忍地拉去学英语。
谢尔安顿好伊丽莎白后,也跟着呼呼大睡,反而吵得伊丽莎白无法休息了。
平虎一个人也不好意思再和女人聊下去了,出门打水,沙僧一样的人物。
“26个字母,你还是知道的吧?”奥蒂拉着时畑的耳朵。
“那是当然,你当我是猪啊?”
“是啊,你就是猪啊!不许顶嘴!”奥蒂用力地扯了扯时畑的脸蛋。
“知道26个字母,还不会英语?你不是猪嘛?音标不行吗?”
“嗯。”
“跟我读,注意音的长度,/e/。”
能听得一清二楚,连发音的语速都记得清楚,虽然还有其他嘈杂的声音。
“/e/。”
“不行,不标准,已经很像了。”
时畑的大脑已经记住了奥蒂的发音,但是还是不能学得很像,再多说几次,应该会更好。无论什么都是温故而知新的。
直到开饭前,时畑一直在跟奥蒂学英语,说得不准,就是一通暴打。时畑从来就没遇见过如此不讲理的人,好像遇见过,记忆中有个熟悉的影子,他家老妈。比老妈还要恐怖的女人,奥蒂奶奶!
来者便是客,野人大叔和女儿准备了好几个菜,他们倒也热情。时畑早已饿得呱呱叫了,伸手便想吃。只见野人大叔和女人双手合十,奥蒂、平虎、谢尔和莎娜也跟着祷告,时畑没有这个习惯,差点就坏了他们的规矩,于是也学着他们的模样。
美洲土著相信“万物皆有灵论”,他们崇敬自然,对自然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报以敬畏的态度。经济和科学的飞速发展,麻痹了人们的神经。住在高楼大厦的人们,也忘记了对自然,对盘中的食物感恩。一顿饭下来,时畑颇有所悟。
“美洲土著语,是世界上最有趣、最难懂的语言之一。也亏你学会了呢,平虎。不像某人,这么多年,学不来简单的英语。”饭后,奥蒂躺着边喝水边说着。
“我好歹也会最难的汉语。”时畑不满地努嘴回道。
“其实,美洲土著语不难,而且很有趣,不像汉语,我是真的下了苦功夫,才勉强会交谈。”平虎笑着说。
“一个伟人曾经说过,语言这东西,不是随便可以学好的,非下苦功夫不可!”
待奥蒂休息好,又拉着时畑走了。时畑这回也算是知道,老天爷也大不过太太去,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了。
伊丽莎白想帮着收拾,被土著女人拒绝了。心想回去睡觉,听着谢尔的呼噜声是没法安心睡的啦。无奈加上无聊,她只好找到时畑,这时的时畑仍在被奥蒂暴打中。眼看着时畑被奥蒂暴打,“对不起,我帮不了你”,还是回去听谢尔的呼噜声了。
“只有你们2个人吗?”平虎站在一旁看着女人收拾餐具。
“不是,有很多原因。”
“jasjhshashjjjjjajjajlsjwiia。”野人大叔怒气冲冲地说了长长的一大串。
平虎听了沉默不语,只是淡淡地看着天。
太阳西移,挂在西边的天空久久不沉。已经到了太阳下山的时候了,天空仍是红色的一大片。
“看来要下雨了。”奥蒂望着血红的苍穹说。
“沉不下去的太阳,说明有雨吗?”时畑随奥蒂说道。
“闭嘴,死人,继续刚才的句子。”奥蒂一把抓住了时畑右边脸上的一大块肉,左脸上的红印还没褪去。
“你要成为的是陷入泥潭,跌入深渊,亦无丝毫慌乱的王者,最强王者。这样我才有杀死你的兴趣啊!男孩。”银白色头发的男人端庄地喝着咖啡,血红的地毯,陈旧的布局,站在一旁的正是史密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