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1)

霍依依见状,双眸大睁:“墨哥儿,你手中之物,可是大雁?”

眼下这季节,他从哪里弄来的?

“嗯,时辰不走了,先走吧!”

楚玺墨点点头,面上难得始终带着浅浅的笑意。

霍依依心有好奇,但也知道现在不是聊天之际。

这么多人,这么多聘礼,现在不走的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阮家坑。

随着天渐渐亮了起来,到日头开始高升,江府抬着聘礼的长长队伍,也引来人们的好奇心。

这到底是什么人啊,他们这是要去哪里下聘,怎么这么多的聘礼?

到底是谁家的姑娘啊,怎么这么有福气?

当然,这些是平民老百姓的想法。

一些有见识的或者家里有秀才等人出生的,在看到那么多聘礼后,开始猜测这下聘之人是谁。

毕竟大楚国有规定,什么样的人,什么身份,下多少聘礼,这些都是有定数的。

超过了,便是越级,那就是要下大狱的。

随着队伍所过之路,因老百姓的好奇,即便是要到过年时节,家家户户都忙碌的时候,还是有不少人跟在身后。

阮家坑人,一早就忙碌开了。

今日可是温玉定亲的日子,这可是他们村的头等大事,每家每户,不管什么事都得排在这事之后。

前来帮忙的人,都是在准备中午宴请那些抬聘礼人的午饭。

如今温玉的身份,早已在杨家村那边传开来了,因此阮家坑的人自然也是知晓。

当他们得知自己请回的是个贵女后,人人心中都引以为豪。

这次定亲,那聘礼在他们看来,应该不会少于三十台的。

当然,有人觉得三十台都是少的,怎么都得要六十抬才成。

还有人认为,温玉,不仅是贵女,还是神医,这样的人要嫁出去,那男子怎么都得出八十抬才成,不然也太看不起人了。

当然,这些人在劲自猜测后,也纷纷翘首以盼。

眼看都午时过了一半了,人还没到,就有人心浮气躁,心中暗暗道,那人是不是不来了。

当然,这人便是杨嘉祥。

他心中既盼着楚玺墨不来,可又怕他不来后,带给温玉的难堪。

雪芝一早就被素心拎来打扫院子,她心里暗戳戳得祈祷那楚玺墨不来下聘,这样也好让温玉沦落笑柄。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还没看到人,她的脸上渐渐露出笑意。

等到午时末,当听到外头传来闹哄哄的声音时,她的面色一变,期盼落空,心里开始越发的不得劲。

她有心想出去看,又怕碰到杨嘉祥。

她不想让她的祥哥哥看到她如今的模样,她怕他知道后,会瞧不起她。

被小姨强逼着沦为仆婢,这不是她想要的,可却也无可奈何。

阮老太一早等候在门口,被素心拉回了厅堂里坐着。

对素心来说,如今小姐没来,这来人下聘,自然是要有长辈在才行。

而阮老太虽然是小姐的奶嬷嬷,但是她好歹养大了小小姐,小小姐也喊她一声奶奶,故而今日她就得坐在那,不能动。

不管是谁来下聘,那便是来求娶她们的小姐,这哪有站在门口迎的道理。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小姐这是有多恨嫁,有多迫不及待。

作为女方,即便是知道这事只不过是走个过程给众人看,那也得矜持点,拿乔一些。

楚玺墨到了后,率先跳下马,在周围环视一圈,没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心下有些小失落。

他可是有好些天都没见到小丫头了,不知道她怎么样,有没有想自己,还有那孩子乖不乖,长大了点没。

这个小没良心的,不会又躲在房间里睡觉吧?

想到这,他将手中的大雁递给霍依依,劲自踏进了三进院。

此刻围在这边的人,除了杨嘉祥注意他的去向外,所有的人目光都盯在那一排排的聘礼上。

因聘礼太多,已经抬进了一部分,但还有大多数都摆在门口。

这使得阮家坑的人和那些跟着前来的人看地目瞪口呆。

“我的乖乖,这么多,这,这到底有多少抬,我怎么都数不过来了我!”

“你们看,这,这,这可都是黄金啊,这一锭是多少来着?换成银子多少有多少两?”

“这个,你们看这是土,这是多少亩地啊?”

“等等,这是地契,那这到底是土地的还是铺子的啊。娘喂,这下这家要发达了!”

“呸,你睁大眼开看看,这是谁家,这是什么宅子,人家本来就有银钱,就发达!”

……

随着门口人的议论纷纷,杨嘉祥看着这些东西,没有哪一个是凭着他现在的实力,能够买得到的。

特别是他注意到了楚玺墨之前握着的一对活雁。

这个时节,要弄到这个,已经不是有银子可以办得到了。

看到这些,他还有什么不死心,不放心的?

那人对她的宠爱,全都摆在明面上来了。

他,是真的没资格能与之匹配了!

趁着人多的时候,挤出来的雪芝,在看到失魂落魄的杨嘉祥时,心下一痛。

“祥哥哥!”

终于,她还是忍不住上前,娇俏俏的叫了一声。

杨嘉祥脚步一顿,回头晦涩不明地看了一眼雪芝。

他娘都和他说了,包括雪芝做的那些事。

他没想过,他一直觉得是妹妹的小女孩,居然会是这么心狠手辣之人。

“祥哥哥!”

雪芝看到他的眼神,下意识的带着委屈娇喊一声。

“你有什么事?”

雪芝没想到自己听到的会是这么一句接近无情的声音。

你有什么事,什么事,事!

这句话在她的脑海中无限回放。

以往的祥哥哥看到自己,总会是温柔的笑着,也总是会送礼物的。

可为什么今天的祥哥哥有些不一样,不,是和她所想的不一样。

他看到自己,不是该和以前一样的,温柔的问自己过得好不好什么的吗,为什么会不一样呢?

“祥哥哥,你,还好吗?”

想了半天,雪芝眼带泪花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让杨嘉祥想起,她曾和自己告白的事,当下也顾不得伤心,面色中带着绝情道:“我很好,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雪芝看着他决绝的离去,那冷漠的背影,印在她脑海中,心在那一刻犹如被人用刀割了一般,疼得她难以呼吸。

“祥哥哥!”

突然她跑上前,伸手将他拦住,双眸热切地看着他道:“祥哥哥,姐姐都要快要成亲了,难道你还不能忘了她吗?我,我……”

杨嘉祥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避开她,继续朝前走去。

对于雪芝,他之前就是爱屋及乌,但是当得知她的真是为人后,他真的喜欢不起来。

就算是当做妹妹那种,也不行。

雪芝看他这般决绝,便豁了出去,冲上前,从他背后一把将他抱住,哭道:“祥哥哥,我是真心喜欢你。你没有姐姐,还有我啊。我还小,以后也会长成和姐姐一样漂亮的。祥哥哥,你能不能也喜欢我啊?”

杨嘉祥没想到雪芝会如此不要脸,居然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这样抱住自己,这使得他更加鄙夷。

“放开我!”

他说着,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回过头来,看着哭成泪人的雪芝道:“从始至终,我只当你是妹妹,对你没有任何一丁点的想法。如果让你误会了,我很抱歉!”

他说完这话,转身离去。

雪芝站在原地,泪流满面,她不甘心啊,明明以前对她那么好,怎么说对自己一丁点想法都没有呢。

他以前明明是那样温柔地看着自己的,怎么可能会不喜欢。

姐姐,这一切都是姐姐的错,是姐姐害她难堪的,也是姐姐害得她变成现在这样。

奴婢,在小姨眼里,她雪芝只能是奴婢,只能卑微地站在姐姐的面前,嘘寒问暖,看她的脸色生活。

不,这不是她要的。她不要这样的生活,绝对不要!

可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无权无势,又能怎么样?

颜家门口的聘礼太多,所有人都围着那边看,因而倒是不知雪芝这边的事。

当然,除了站在高处,看护现场秩序的小娃和碧云外。

只是在两人眼里,雪芝只是一个不起眼的跳蚤,根本不值得她们放在心上。

正房里,难得今天闲下来的温玉,正躺在床榻上,看着手中的医书,思绪却越飘越远。

在她看来,冯烈就像一颗炸弹,属于随时都会爆的那种。

她到底要怎样,才能将之拆除?

“情情!”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还不待她抬头,就被人拥入了怀中。

“你这坏丫头,居然在这里躲清闲!”

话落,他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温玉一吃痛,抬头瞪了他一眼:“这是属于家暴吗?”

“不,这是宠爱!”

言毕,望着她的红唇,轻啄了一下,这才将人松开。

“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连我进来都没发现?”

楚玺墨知道温玉是个很机警的人,这还是他头一次发现温玉在神游。

温玉皱了皱眉,在想到底要不要将冯烈的事说出来。

她怕自己不说,回头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毕竟两人都要成亲了,有些话还是坦白些好。

可她又怕自己再说了之后,会引起眼前人的愤怒。

毕竟她之前救得,可是他们的敌人。

楚玺墨眼看她又神游,知她有心事,便道:“若是不想说就算了!”

温玉想了想,终究还是决定赌一把。

“那个,我听说淮州边境那边,有些动荡?”

楚玺墨没想到她居然知道这事,见她又问这些,难道让刚才让她神游的是这事?

“动荡倒是不至于,威胁是一定有的,怎么突然问这个?”

“之前干娘说,洪武国的人似乎在找什么人,而潜入境内的又往这边来的迹象。他们查了许久,也未查到。还说干爹为了这事,愁得睡不着。我似乎发现,也许,我可能认识。”

楚玺墨一听温玉这话,便直接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一脸凝重道:“你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情情,你认识洪武国的人?”

他怎么不知道,小娃和碧云也没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嗯,那人是我的病患,我之前都不确定他的身份,干娘说后我才知道。”

“他在哪,几个人?”

是不是他们将人送走,那暂时性就可以不用打战了?

眼下大楚的国力还弱,国库空虚,这又处在年节,现在开打,绝对处于弱势状态。

最起码,这粮草后期定是要供应不上!

“明面两个,暗地里不知多少。你要去吗,要的话,我带你去!”

其实温玉觉得自己不出面最好,但是按照冯烈的话,这是涉及到自己,他想知道楚玺墨到底是怎么决定的。

“远吗,不远就不急,先把亲事定下来先。情情,婚期改成正月十六可成?母妃和皇兄还未到,岳母最快也得在二十九才能到。”

这两波人,都是身子骨不好的,二十八根本赶不上。

若是强行赶路,只怕还没到就先死在路上了。

“嗯,本来按照奶奶的意思,也是年后好。今年乔迁已经办了一件喜事,在办的话,就要冲了。年后也好,该来的都来了,大家时间也都宽裕。”

当然,这前提是解决好冯烈的事。

“那成,我们出去看看庚帖交换完了没有,还有你说的那什么大棚如何,引我去看看。”

楚玺墨说着,便很自然的牵起温玉的手,往外走去。

“你这宅子格局的不错。”

楚玺墨说着,还不忘看了看左右,又看了眼这主屋,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之前他说过,这房子盖好,要在她屋子的旁边给自己留房间,若是没有,就与她一道住。

可现在这左右两侧都是耳房,那她的意思,就留自己在这主屋睡。

原来这丫头一早就打定主意,要嫁给自己了,不错,不错!

温玉听出他的话外音,当下翻了翻白眼。

这都快成亲了,住哪有什么区别?

等到温玉和楚玺墨到一进院时,见人头耸动,便又忙着退了回去。

现在人那么多,她这怀着身孕,还是不去挤好了。

反正这定亲的事,除了有奶奶外,她还另外请了幼花婶子、常氏、娟子等人过来。

这一时半会儿也用不着她,她还是不去露面的好。

“你不是要去看大棚吗,走,我带你去!”

“好!”

楚玺墨对于温玉说的大棚,很是好奇。

他知道,这里若是能成功,意味的是什么。

不说这冬日种菜,就那洋芋而言,若是在大楚推广开后,那百姓再也不用怕饥饿,而国力也会跟着提升,到时自是不怕洪武国。

两刻钟后

楚玺墨看着眼前的幼苗,好奇道:“这个就是那产量极高的洋芋苗?”

“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的!”

“这一株能产多少?”

温玉闻言有些尴尬,她只知道这个东西和地瓜一样,产量高,哪里知道一株能产多少。

“不知,回头收获之时,你自己来称一下不就知道。”

楚玺墨点点头,又道:“那什么时候成熟,种下去到收获需要多久?”

温玉对这方面的知识及其有限,听到这话,眼眸一转,道:“看这苗子不高,想来怎么都要四五个月吧。你也知道,我又没种过,这不是在尝试吗,等到可以收获了,不就全都知道了。”

楚玺墨闻言点点头,也是,这东西大楚从未种植过,而小丫头又是头一次种,哪里知晓这些。

“嗯,等回头可以收获的时候,我在过来。”

他说完这话,便又跟着温玉,将整个大棚转了一圈,等出来后,冷风一吹,才道:“那里面湿热不少,莫怪那些菜长得快。”

“那是自然,气温一高,东西就长得快,你看好些菜多数都是在春夏这两个季节,就是这个道理。现在天气寒冷,也没什么蔬菜,等我将东西种出来后,留些自己吃,剩下的都卖掉。”

“那些最快的什么的时候能吃,成亲之日可行?若是可以,那就留着。咱们成亲,怎么都得让人印象深刻些。你若缺钱,只管和我要。”

温玉还不知道楚玺墨送来的聘礼都有哪些东西,不过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眼睛一亮,语带雀跃:“你有多少私房钱?”

这家伙的身份不错,想必身家也多。

眼看两人都快成亲了,那他的私房钱是不是也该上交?

当然了,她也不是那贪心之人,不需全部,只要五五分就好。

楚玺墨见她眼睛晶亮,忍不住呵呵轻笑出来,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柔声道:“等成亲后,我让你数个够!”

温玉自打来到这个世界,是没钱怕了,不管做什么,都要算计着手头上的银钱来用。

现在她听楚玺墨这么一说,心下很是满足。

她现在也没别的要求,就希望能数钱数到手抽筋。

当然了,最好是什么银锭啊,银票之类的,若是铜板就算了。

“嗯,嗯,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可好?”

楚玺墨忍不住再次轻笑出声,他自是愿意,可依她的性子,她愿意吗?

“好,你想如何,我都依你!”

温玉听到这话,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地笑意,眨了眨眼,道:“都依我,你确定?”

“自然!”

“那好,今日定亲人多口杂,我也不为难你非要在今天。不过在成亲前,你得向我求婚,得让我满意才成,若是不满意,哼哼……”

楚玺墨看着她难得小女人的傲娇样,强忍着笑意,道:“你说的求婚是什么,不若你去看看聘礼?”

他自认所有的诚意都表现在聘礼里头,似乎除了墨王府外,他已经将在这边能办的所有东西都已经给搬过来了,她不满意?

“哦?听你这么一说,似乎还有什么别出心裁不成?走,去看看!”

温玉听到他说聘礼,瞬间就忘了解释求婚的事,而是想起今日定亲要送给她的东西,那可都是他日后的身家,她得去了解一番。

等到她到一进院的时候,人络绎不绝,而给抬聘礼的人的席面,也已经摆上桌子。

“你先去垫下肚子,我去看看!”

乡下人下聘都极为简单,一般都是布匹,银钱,肉,糕点等物,每样都不多,就不知道楚玺墨送的东西如何了。

他身为王爷,想来也不会太小气才是。

“姑娘!”

小娃一看到温玉出现,便从墙头上跳了下来,自动将她护在身边,不让人将她磕了碰了。

“聘礼呢?”

小娃没想到自家姑娘一开口问的就是这个,便伸手指了指几个厢房:“这几个厢房里,还有一些贵重的,就在西厢房那放着。”

“走,咱们去看看!”

温玉说着,望向不远处已经落锁得厢房,便看向小娃。

“姑娘,钥匙在在素心姑姑那,她说她管着比较放心!”

温玉一听在素心那,便不放心了,当然,她不是在怀疑素心,而是不放心的人是雪芝。

她听闻平日都是素心教导雪芝,想必雪芝要偷偷摸摸的弄个钥匙的模样,应该不难吧。

到时候钥匙被雪芝怎么了,那损失的可是她。

“你去和素心姑姑要,就说我看看都有哪些。回头钥匙放你拿着,这几个地方,重点看护,别出什么意外。

“是!”

冯家

冯烈坐在院中,耳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热闹声,眸中晦涩不明。

突然一个人影落在他跟前,单膝跪在地上:“主子,国舅爷那边的人已经朝这边来了。”

冯烈丝毫不意外听到这话,冯伯毅有多厉害,他是知道。

现在他到边关也好些时间了,若还是寻不过来,那他也白瞎了那个战神的称号。

战神,战神,可不是空有武力才行,同时还得有脑子,不然怎么打得了胜仗。

“嗯,你们莫要去阻挠,顺其自然。”

就算阻挠也无用,冯伯毅能找到这边,必然是已经知晓他的具体位置了。

“是!”

那人说完话,便再次消失,留下冯烈眼带一抹坚毅地看向门口。

要带他回去可以,他还年轻,还不想死,那就把温玉一起带走。否则横竖都是死,不如死在这来得安然。

因近年关,主家又有喜,难得闭神医馆一天,正在家里休息的冯俊,听到院中传来自家主子的话,心底叹息一声。

“公子决定什么时候启程?”

国舅爷已经找来了,这下公子想不走都不行。

为了公子的身体,国舅爷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要带颜神医走的。

只是……那边才定亲,这婚期能不能如期举行,还真不知道。

“不急!”

冯俊默了。

公子是不急,但国舅爷急。

公子这还要带走颜神医,颜神医那边只怕一时半会也走不开,哎!

当初为了让她救公子,他发的誓,也不知老天会不会不长眼,给忘了。

腊月的天,白日时光短,天黑的快。

等温玉将所有的聘礼都研究一遍出来时,天色已黑,霍依依等人也已经回去了。

本是想带着楚玺墨去看看冯烈的她,因定亲规矩,男方不能当天留下,也只得作罢。

白日喧嚣热闹的阮家坑,衬着夜里格外的安静。

正当温玉准备入睡之际,就听到一道声音响起,随即一个身穿黑衣之人出现在床头。

“颜神医,我们主子想见你!”

双手正放在衣扣上的温玉,手一顿,抬头看向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子,眼神冰冷道:“你主子是谁?”

“神医的患者!”

温玉听到这话,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敢情是冯烈这家伙。

好,很好,居然大半夜让人来找自己,这目的不必说她也知晓。

“不见!”

“神医还是莫要让我等为难才是,请……”

温玉听到自己和黑衣人说了几句话,也没看到小娃,心下咯噔一声。

“你把小娃怎么样了?”

黑衣人语不带一丝敢情到:“也没什么,只不过是让他们好好睡一觉!”

温玉闻言,眼睛一眯,上下将黑衣人打量了一番后,这才踏出房门,往小娃的房间走去。

等到她将小娃,碧云还有阮老太等人的房间全都看一遍后,这才黑着一张脸:“你们下药?”

小娃等在在睡觉,且还睡得极沉。

眼前这些人不可能是给她们点穴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迷烟或者下药。

可她没闻到空气中有任何异味,应该级不是什么迷烟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被下了无色无味的迷药。

“不愧是神医,走吧,请……”

温玉抬头看了一眼黑衣人,这才沉着一张小脸,独自踏出家门,往冯烈的住宅而去。

温玉踏入冯烈家门,便看到他此刻正坐在厅堂中,眼底便闪过一抹烦躁之意。

“说吧,大晚上这么大费周章叫我过来,到底什么事!”

“自然是请颜神医你一道走!”

温玉一听这事,面色一沉:“若我不愿呢?”

“由不得你!”

冯烈说着,拍了拍双手,他的身旁赫然出现两个身穿黑衣之人。

温玉见状,忍不住轻笑出声:“怎么,这是打算动粗了?我想你对我这个人多少也有些了解,你就不怕强行令我跟着去,回头我在你病发时,弄死你?”

冯烈一愣,回头看了眼至始至终站在一旁,当做不存在的冯俊一眼,随即又看向温玉。

“要如何,你才能心甘情愿,与我走?”

他的时间不多,再不回去,只怕永远都回不去。

“你要带我走,只因让我替你看病?”

冯烈看着温玉,默了。

真的只是看病?

是的,但似乎又不是,其中好像又掺杂了点什么,他一时还有些理不清楚。

“若只是单纯的让我看病,其实大可不必。我大楚能人多,医术比我高明的比比皆是,你可以在找个。”

“不,我不要旁人,就你了!”

旁的人,他不信!

“你要我去,也不是不行,你得拿出一个能让我心动的条件。否则你就是强行将我绑走,我不想替你治病,你也奈何不了我。”

冯烈也知道这个事实,可他就是想先带走她再说。

他怕楚玺墨找来,到时就带不走了。

“你想要什么?”

温玉想拖延时间,便道:“没想好,先允我想几日!”

冯烈深深望了她一眼,道:“多几日不是不行,只是怕我赶不及到淮州的话,那边就已经开打,到时,那可不是我能保证的……”

“你要我去,那便与我说说洪武国,我也好了解一番!”

冯烈看了冯俊一眼,让他来说。

冯俊无奈叹息一声,这才走到温玉的旁边,低声道:“洪武国国土面积比大楚略大一些,靠东则面向大海,气候与大楚相反,属于常年下雨的湿潮之地。物产丰富,百姓根本不必怕会挨饿……”

温玉听着,怎么就那么像现代的沿海城市,只不过人家是一个国家而已。

不过常年下雨的话,就代表水资源丰富,不知可不可以将挖河渠,将他们多余的河水引到大楚来。

这样一来,洪武国在雨季来之际,不容易洪涝灾害频发,而大楚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干旱,这对于两国来说,是一举两得之事。

只是这事涉及太大,不管是在人力物力上,都不是一年半载能够解决的。

再则说,大楚国这边自然是没问题,朝中有太子和玺墨在,完全可以说了算。

只是这洪武国,冯烈又是什么身份,他能做这个主吗?

若是两国不在互相打仗,开通边境,互通有无,取长补短,打破目前两国的劣势,就能实现共赢。

当然,这都是她所想的,能不能做到不是她想了算。

冯俊将话说完,看温玉半晌没反应,便疑惑地看了眼自家公子。

“颜神医?”

温玉回过神来,看向冯烈,第一次觉得,如果他能做这个主的话,其实去一趟洪武国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要的不就是她的医术,最慢两年,她就能将他的身上急病全都医治好,两国河渠一通,那她就可以回大楚了。

“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对温玉来说,很重要!

“我是何身份,对你并没有影响。你只要跟着我,将我的病根解除,回头自然就会放你回去。好了,该说的也说了,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一并说了,准备下,启程!”

“现在走不了,我才刚定亲,而且我怀孕了!”

温玉说着,单手摸向小腹,另外一只手很自动的伸到冯俊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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