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晓霾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地在店里呆了那么长的时间,后來又是怎么浑浑僵僵地回到家里的,脑子始终回旋着陆吟玥的面容,回旋着她扇那巴掌时的眼神,那种深入骨髓的痛。一想到此,她的心就忍不住地颤抖起來。
回到家中,黎晓霾拖下鞋子,放下包包后,走到厨房前给自己倒开水,可是她的手颤抖地厉害,有好几次都把水给撒了出去。但终于还是把杯子倒上了水。
握着杯子从厨房走出來,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去,双手捂着杯子,从玻璃上传递过來的水温,稍微在暖和着她,让她心里稍微也有点了暖意。
此时,黎晓霾很是沮丧着,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到这样的境地,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吗?可她又做错了什么呢?她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突然之间,她好想这一切都沒有发生过,时间能够回到最初,回到她在爱娱网上班的那个时候,她像个孩子一般的快乐。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黎晓霾舀起水杯,轻轻地抿了一口水,适度的水温从嘴里暖到了胃口,让她有那么的一瞬间不再感到寒冷。
可是想到陆吟玥,想到他们之间的纠葛,她的整颗心就揪了起來。到底应该怎么办呢?谁能告诉她,她到底应该怎么办呢?黎晓霾在心里一遍一遍地问着自己,可是沒有人回答她。
“叮咚叮咚........”门外突然传來了一阵门铃声。
黎晓霾着实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杯差点就掉在了地上。
抬头望着房门,猜想着此时会是谁呢?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人物,竟然是陆吟玥。想到会是陆吟玥,心里就是一个抖索。
可是门铃始终在响个不停,就好像门外的猜到她一定会在房间里似的。
黎晓霾的一颗心上下地跳个不停,会是谁呢?会是谁呢?心里在不停地问着自己。
但是不管是她,她总是避开不了,即便是陆吟玥的话,她也要跟她说个清楚。这么一想着,黎晓霾一咬牙关,就从沙发上站了起來,把杯子放在了茶几上,缓缓地走了过去。
虽然是横下了一条心,但是站在门内时,心里依然是忐忑不安着。
但是黎晓霾也知道,不管她怎么逃避,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要面对的。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已经抱着横竖是一死的决心了。
可是等她打开门口,却是吃惊了。出现在她面前的并不是陆吟玥,而是一束玫瑰花。
红火的玫瑰花挡住了那人的脸。
但是凭着直觉,黎晓霾自然是知道除了黄梓捷,想必也沒有其他的人会做出这么无聊的事情來了。
因着不是陆吟玥,她的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因着是黄梓捷,她的眉头又深深地皱了起來。
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黄梓捷见黎晓霾开了门,立刻就从玫瑰花后露出了一张笑脸,“晓霾晓霾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
可沒等他把话说完,黎晓霾已经转身,“啪”的一下把门关上了。
黄梓捷的一张笑脸立刻跨在了那里,心想着:不是吧,难道黎晓霾真的不肯再给他机会了吗?不,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不会放弃的。
这么想着,黄梓捷就又按起了门铃。
门内,黎晓霾背靠着房门,慢慢地蹲了下去,蹲下去后,双手抱住自己的小脑袋,心里的矛盾和纠结就像海草一样,开始不断地滋长着。
黄梓捷在门外一遍又一遍地按着门铃,一次又一次,就是不死心,他就不相信黎晓霾真的不开门,真的不见他。
门内,黎晓霾双手抱着头,捂着小耳朵,可即便如此,刺耳的门铃声还是不住地钻进她的耳朵,一遍一遍地敲打着她的小心脏。
就这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刺耳的门铃声终于停了下來。黎晓霾松了一口气,以为黄梓捷真的走了。
可她还沒有从蹲着站起來,门外就响起了黄梓捷的声音,“晓霾,你把门开一下,好不好?我不管你是不是不想见我,但是今天我真的有话要对你说,所以你把门开一下,好吗?说完这些话,我就走。”
门外,黄梓捷冲着木门这么说着,他知道黎晓霾一定沒有走远,一定就站在门内。他与她,不过就是隔着一堵门罢了。
说完话后,沒有见到黎晓霾來开门,黄梓捷又继续说道,“我知道,这段时间是我烦着你,纠缠着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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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黎晓霾已经从地上站了起來,背靠着木门,听着黄梓捷在门外的说话声,以及拍打着大门的声音。但是不管他说什么,她始终都不肯开门。
时间就这么一分分地过去了,两个人一个门内,一个门外就这么僵持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黄梓捷终于忍耐不住地烦躁了起來,敲打着房门的声音也大了起來。最后,他粗声粗语的声音终于从外面传了进來,“晓霾,你现在可以不开门,我就不信你能一直都不开门。我现在就跪在你的门口,等着你,等着你愿意开门为止。”
说到这里时,黄梓捷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是知道的,楼上的人可都是要经过你的门口的,如果他们看到我这样跪在你家门口,我可不知道人家会怎么想呢?”
接着,黎晓霾就听到外面传來了一个闷闷的声音,好像黄梓捷真的已经跪在了地上。
此时,黎晓霾有些踌躇了起來,如果真的让黄梓捷跪在了那里,从她门口经过的人那么多,被他们看见了,会怎么想呢?再说了说到底,黄梓捷也沒有什么错呀?即便有错,或许也应该先听听他怎么说。
这么一想,黎晓霾又慢慢地转过身去,轻轻地把门打开了一条缝。
黄梓捷见房门被打开了一条缝,立刻就从地上跳了起來。惊喜地冲了过來,一边冲着一边说着,“晓霾,我就知道你不会不开门的。”
此时,黎晓霾再想关门已经來不及了,黄梓捷已经插着门缝挤了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