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雨中序曲
谁也说不清楚,天气说变就变了。天空中下气了迷蒙的小雨,密密匝匝得雨点像天空飘落下来的雪花,将天空织成了灰蒙蒙的一张大网。随着远处一阵雷鸣,雨滴立刻滂沱开来。房檐上的雨沟顿时变成了小溪,雨水汇聚成流水,“哗啦啦”地流泻下来。每一栋大楼仿佛都变成了一座天然的瀑布,场面蔚为壮观。镇党委和政府的大楼更是如此,大楼底下顿时爆水如注。汉浩浩听见隔壁的房间里的年轻干部们,不断有人拨打家里的电话,嘱咐和询问谁去照看上幼儿园的孩子云云。韵书记的房间里的电话也骤然鸣响起来,韵书记伸手接了电话。
电话是韵夫人打来的,询问的问题和隔壁的那些人一样。韵书记说:“你管得太多了吧?她自己不会想办法呀?”
韵夫人说:“你这个人也是的,孩子出门的时候没有带雨具呢?你和浩浩一起去接他好吧?”
韵书记一看墙上的挂钟,果然是该下班的时候了。但是他还是说:“算了吧?这样影响多不好啊?她上班第一天,就让镇里面的车去接她,让县里面的领导看见了不好。我和浩浩是可以坐车回来的。”
韵夫人问:“你房间里有雨具吗?”
韵书记说:“要啊,好多把雨伞呢,都是那些村长书记们忘记带走的。”
韵夫人说:“你让浩浩接电话。”
汉浩浩接过电话,韵夫人对他说:“浩浩啊,你在你韵叔叔的房间里带上雨具,去吧貂蝉接回来吧?今天的雨下得突然,貂蝉没有带雨具,我担心她无法回来呢?”
汉浩浩倒不是怕雨淋湿,担心碰到县里面的领导不好。但是,不答应也不好啊。他踌躇半晌,还是说:“好吧。”
韵书记眼前一亮,问道:“浩浩,真去?”
“嗯。”汉浩浩应了一声。
韵书记没有说什么,找出了两把雨伞,一把黑色一把红色,递给了汉浩浩。汉浩浩接过雨伞就走了,他听见韵书记在后面独自感叹:“恋爱中的人就是这样啊……”
实际上,汉浩浩最怕看见组织部的那几位领导,出门之后他就犹豫了。他决定放慢速度,等他走到县委大院的时候,也许县委里面的人都走光了,而韵貂蝉真的没带雨具的话,就会等他。想到这里,他冒雨拨通的韵貂蝉的电话。韵貂蝉自然高兴坏了。并给他回了短信:好的,我在办公室等你,你慢一点来好了。
果然,汉浩浩赶到县委大院的时候,大院里的车辆几乎都走光了,这就说明领导们已经回家了。他大踏步走进宣传部所在的办公楼,楼上只有一个房间开着灯的,他料定里面就是韵貂蝉了。
韵貂蝉看见他来了,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道:“浩浩,你今天还顺利吧?听说你安排到了镇上去了?”
汉浩浩点点头。
韵貂蝉说:“你就是命比我好,爸爸他们的办公楼条件多好啊,你看看我们的办公条件太简陋了。”汉浩浩瞟了一眼,看见韵貂蝉所在的办公室,四个人一起办公,办公桌很旧了,房间里面摆满了各种文件和书报,简直太拥挤了。
汉浩浩说:“办公室好坏又不重要,只要把事情办好就是了。”
韵貂蝉说:“话是这样说,办公条件好,心情也要好一些啊?你看,现在我的这个坐位,靠紧靠门口不说,位置也很窄小,自己想买一个花瓶来都没有摆放的地方,唉!”
汉浩浩说:“走吧,天都快黑了。”
两人走出了办公楼。宣传部的楼是最后一栋,走出去必然要经过组织部的大楼。当他们经过组织部的办公楼的时候,听到了一个熟悉的笑声。韵貂蝉好奇地说:“你听,这笑声这么这样熟悉呀?”
汉浩浩也觉得似曾相识。
前面就是组织部部长的办公室,汉浩浩刚才经过时房门是紧闭的,现在里面却亮了灯,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当他们走进的时候,就能清晰地听见里面的对话了。
“部长,爸爸让我来找你呢?我不想在文化系统了,我想到行政系统?”还是那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部长的声音很低沉:“你不是干得好好的吗?并且你才去一年多啊?”
“我就是不想在那里呆了嘛?反正我都是你的了,我还可以给你更多的钱,你给我换一个岗位又有什么难的呢?”又是那个娇滴滴的女人在说话。
部长说:“你小声点,小声点,这里可是办公的地方,不是你闺房我的小女人。”
女人又说:“这样吧,你既我换到行政系统区,我让我爸爸多出点血,我也保证让你满意这总可以了吧?”
部长说:“今晚……”
女热说:“没问题,只要的精神头好……”
汉浩浩突然感觉这个女人的声音就是李非。李非要换岗位干什么呢?这个妖冶的女人怎么到处都有她的事啊?谁都知道,她上班就是由着性子来的,她家里有的财富,根本就不会珍惜工作机会的。她本来是学绘画艺术的,她到行政系统干什么呢?上午她不还在劝自己去文化馆吗?他的头脑之中立刻想到了这一系列的疑问。他看了看韵貂蝉,尽管她也听见里面的对话,但从她的表情上没有发现里面说话的女人是李非。
韵貂蝉和汉浩浩蹑手蹑脚地走过了部长的房间门口,韵貂蝉嘟囔说:“看起来,有事老牛吃嫩草的戏剧在上演啊?浩浩,你会不会趁我老的时候来这一手啊?”
汉浩浩觉得面前的韵貂蝉特俗气,特没劲。她现在还不是他的什么人呢?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他索性不理睬韵貂蝉。韵貂蝉也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连忙说:“我可是随口开玩笑的,我不不应该加我字,应该问你老了会不会也干这样的事?”
汉浩浩有意说:“干。”其实,汉浩浩是在生李非的气,这个女人让他着魔一边的迷恋,有让他不是反感。
韵貂蝉的拳头雨点般的向汉浩浩拍打而去。闹了一阵子之后,韵貂蝉忽然问:“那么,今夜就让你吃吃嫩草吧?好吗?”
汉浩浩斜了韵貂蝉一眼,没有好气地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没劲啊?”
韵貂蝉改口说:“好好,算我说错了。我们家浩浩呀,是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干部,遵守道德的好干部……嘻嘻。哦,对了,是好镇长。”
汉浩浩惊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都还不知道呢?”
韵貂蝉说:“这个你也管啊?你现在可要弄明白了,你的职位虽然马上就要比我高了,但是你也别忘记了我可是你的上级机关的宣传干部哦。知道的秘密本来就应该比你多呢?”
汉浩浩摇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好。正好此刻接到了韵书记的电话:“浩浩啊,我就在你的前面,你们快过来上车吧?”汉浩浩往前一看,前面停放的车就是韵书记的,只好对韵貂蝉说:“你别闹了,你爸爸就在前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