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风云突变,当伊尔哈姆急匆匆赶到巴比伦王城时,这里俨然已经闹翻天。八?一中 ? 文网w?w?w?.?8?1?zw.由庞库斯幽灵的暗棋一手操纵,关于红婴之死的真相迅在摩苏尔部将中传散,甚至被西斯小心埋藏处理的父亲尸体,也都在知情人的指点下被挖出来,后心致命伤,一眼可辨是死于偷袭暗算。这下,霍顿留在王城的两千多部下就先要翻脸了。这等毒子,杀父弑母,更要命的是他竟敢勾结外部势力,竟然谋害到了赫梯双鹰的头上,这不是要把所有人都拉进地狱吗?真到厄运临头,他们冤不冤?凭什么呀?!
“你这个没人心的狼崽子!还敢狡辩?那边晚上多少人看到将军是来找你的,驱散所有仆从关门密谈,之后就再不见了踪影,当时这里除了你们父子再没有第三人,不是你还能是谁?”
“没错!大姐死的时候,听说身边也是只有他一个,肯定都是他干的!说不定,将军就是察觉了真相来找他兴师问罪,所以才又被他下手害了的!对亲生父母都能这么狠,他根本就不是人,是魔鬼!”
逼宫围堵,西斯被死死堵在了寝殿里,一朝散播真相,连身边亲卫队都要立刻倒戈,再不可能有一个人来护他,因为,这些都是红婴留下的亲卫队!
至此,一贯自信的少年才慌了神,西斯没法相信,怎会这样?他掩埋父尸的时候根本没有被任何人看见,地点更是极其隐秘,事后做戏也百分百做到足,四处寻找,甚至急得恸哭……怎么可能突然就露馅了呢?霍顿的尸体怎么可能竟被翻出来?还有那么多的惊天隐秘,怎么可能突然间就被所有人都知道的这么清楚?他真的想不通啊。
所有人拔刀相向,霍顿的副将图瓦鲁逼得最凶:“说!你是和什么势力在勾结?海蛇毒是从哪来的?还不赶快老实招供?”
西斯呼吸紊乱白了脸色,努力想找回底气,大声回敬:“你们想让我说什么?看清楚,我才是领主!是拥有正统血裔的继承人!你们若敢对我不敬,那就是叛变!”
图瓦鲁重重淬一口浓痰,怒不可遏:“呸!你才是最大的叛徒,自己疯,却要连累我们所有人都要被你害惨,你还有脸说这种屁话?还不快说!再不说实话,当心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你们想怎样?啊,对,你们很想知道背后那股势力是谁对吗,那就最好掂量清楚,杀了我,你们永远别想找到答案!”
图瓦鲁目射凶光:“小子,我倒看看你能有多大本事,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拿下!”
再没有挣扎的余地,西斯被毫不客气的羁押入刑牢,自此开始严刑拷问。不仅是他,连同服侍在他身边的所有仆人也统统一并开始大刑伺候,以求撬开知情人的嘴。再有对西斯的寝宫住处大肆搜查,希望能找到什么信函或者物件,以作为他勾结外人、背叛摩苏尔的证据。
当散布在各地城镇的摩苏尔诸将,纷纷赶回来兴师问罪时,西斯早已是被各样酷刑折磨得体无完肤,有不少内侍仆,更是没能熬住的直接被施刑致死。伊尔哈姆是最后一个赶到的,也正是由他带来亚布·伊德斯的最后通牒。
他们说什么?验尸?!
听到这种真相,西斯才终于明白自己是被谁算计了。狮子公主美莎,是她……竟然是她?!这一刻,他当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自诩是天才,自诩有心机,自诩太会做戏,足够骗倒所有人。万不成想这一次,他竟是碰到了更有心机、更会做戏骗人的,笑容甜甜,热情好客,却是比他更有天分的挖坑设局的高手。至此,西斯才感到一种无可名状的后悔与切齿,果然啊,第一次见面的那种直觉,那双仿佛能摄魂的绿眼睛,让他浑身不自在的警惕感果然没有错,这果然就是个更阴险的笑面虎,说不定就是比其父还要更加危险的多!后悔啊!悔他实在不应该忽略这份直觉里的警告,若肯再当心一些,也就不会这么轻易的输在大意轻敌!西斯知道,这一次他是结结实实的被玩进去了,栽得彻底。到如今再想起父母的警告,他才终于明白那份生于内心深处的忌惮到底理由何在。要斗心眼,要玩权谋,比起赫梯王室世代积累、历经数百年风雨练就的段位,他,显然还是太嫩了!
这一边,气急败坏的伊尔哈姆警告所有人:“亚布·伊德斯说的清楚,这小子之所以还要二次下毒,让大姐死得那么快,就是因为大姐知道了他那份背后合谋的势力,还有要把目标指向赛里斯的危险想法,到了垂危时,大姐还曾想叫人进来写信,警告哈尔帕亲王,所以才被他急着灭了口啊!现在,也正是听说大姐还有这么一份心意的情面上,赫梯王才肯再给我们一个机会。所以必须撬开这小子的嘴,要是不能挖出那股真凶推出去挡罪,我们可就全完了!现在费因斯洛军团都已全员开到了边境线,各样重武器都立上了哨卡城头,还有摩苏尔城更是被亚布·伊德斯完全控制了,最后期限只有五天……不,现在只剩不到三天了,必须要快,已经没有时间了!”
伊尔哈姆的说辞,着实让所有人加倍的心惊肉跳,其中也包括西斯。他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阿妈要给赛里斯写信示警,赫梯人是怎么知道的?当时只有他们母子起争执,根本没有第三人在场……
“不!这不可能!你们这些蠢货,连这都想不明白,这根本都是赫梯人编造的!否则即便是真的,当时屋子里也根本没有第三人在场,他们又怎会知道?这种一听就根本不可信的谎话,可笑你们居然会当真!”
西斯厉声争辩,立刻招来伊尔哈姆更愤怒的吼声:“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当然都是你自己说出去的!洋洋得意的自说自话念出来,才被身边仆人不小心听到了,就是那个塔铂!他给霍顿留了一封信,这都是塔铂亲耳听到的,他就是因为害怕才会逃走,但终究还是没能逃开你的毒手被灭了口。可惜你到底没能灭干净,以为塔铂逃走前只告诉了你父亲一个人?别做梦了,他还告诉了一起为仆的希尔提,你的这份狼子野心,就是在看到塔铂死后,连霍顿居然都被害了,希尔提生怕再步后尘才向赫梯军寻求庇护,他现在都已经跑进赫梯军营了!我亲眼看到的,被亚布·伊德斯叫出来,把这些说给我听,那可是伺候了大姐多年的旧仆!连他都这样说,你还想抵赖?!”
西斯瞪大眼睛,放声大喝:“奸细!若真如此,这个希尔提一定是赫梯人埋伏多年的奸细!不然赫梯人凭什么庇护他?他说的话岂能相信!”
亲卫队长狠狠一鞭子抽上他的嘴,破口大骂:“谁的话都不可信,只有你最可信?还不给我老实说,到底是谁在与你合谋?”
西斯被抽得满嘴鲜血,却爆出哈哈大笑,无比轻蔑的看向众人,眼神里竟满是同情:“一群愚蠢又可怜的家伙,这样逼迫我,以为让我说出来,你们就都能借此脱罪,以为赫梯人就会放过你们了吗?别做梦了!本来么,你们若肯好好跟随我这个领主,强敌又有什么可怕?我一样会有办法对付他。可现在,却是你们自己选择了死路!毁了我,也就等于同样毁了你们自己的未来……”
“放屁!被你这种祸害牵累,才是要毁掉所有人的未来!给我狠狠的收拾!收拾到他肯说实话为止!”
这几乎是所有人异口同声的怒吼,西斯由此沦入无止境的酷刑,手指被一根根的剁掉,脚趾被一根根的剁掉,火烙、水溺,甚至被刺穿了尿/道、捏碎了卵/蛋,诸多带着凶狠报复味道的酷刑用尽,刑讯室中歇斯底里的惨叫回荡不绝,却万不成想,偏偏就是无法令其吐出一个有用的字。
要说西斯这个人,对别人狠,想不到对自己竟是更狠,即便身体已惨不忍睹,但每当抬眼却依旧是冷笑,是的,他只要想到一点就会觉得快意无限:“我跑不了,你们也全都跑不了!不要再抱幻想了,以为能搜缴出什么东西,或者从那些仆人嘴里问出什么话?算了吧,所有的一切,都只装在我一个人的心里!就因为我比你们都聪明,比你们都谨慎,这份背后筹谋,无论是接触往来还是通信,我从来就不曾假手于人!你们什么都别想问出来的,我就是要带着这个秘密,到地狱里去……等着你们来相会!”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消耗过去,所有人无不是越来越慌急,没有时间了!赫梯军的最后通牒,水路行船赶回去还至少要两天呢,也就是说,若至天明还不能问出实话,那也就根本没法再继续耽搁了,最低的底线,也总要先带回这家伙的人头!
眼看着东方露出鱼肚白,天色越来越亮,所有人都快被逼疯了,没了办法,问不出来,最终只能是带着无以复加的切齿抓狂恐慌还有愤恨,对西斯处以极刑:穿木桩!
说是穿木桩,实际用的并不是木头,而是烧红的铜杵。已经是血肉模糊的西斯,身上最后一丝残留的衣服被彻底剥光,足有手腕粗的铜杵,顶端烤到滚烫通红,就从肛/门凶猛捅入。
鉴于铜杆太粗,这种处刑往往都要先用刀把屁/眼豁开,开大了才插的进去。利刃划开后门,火烫的金属棍插入那一刻,西斯整个人都为之疯狂,吱吱啦啦的声音不绝于耳,整个空间弥散出皮肉烧焦的浓浓的糊味,更响彻受刑者疯狂到极点的凄厉惨叫。
待到铜杵入体一截之后,便顶着他这个人被竖立起来,在自身体重和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受刑者就开始慢慢的往下坐滑,直至被贯穿整个身体。金属棍烫烧顶穿内脏,这实在是一个极致煎熬痛苦的过程,远比一刀毙命恐怖多了,乃是无以复加的痛苦与羞辱的双者合一,自来都是最残忍的极刑之一,即便是在亚述那种滥施酷刑的国家,通常也都只会是对最为罪大恶极的人才会使用。
毫不夸张的说,西斯完全就是被烫死和疼死的,施以木桩刑,他整个人都如触电一般在铜杵上剧烈抽搐,嘴里出的变音惨叫,已经完全不再像是人能够出来的声音,可是,直到咽气的最后一刻,他说出的最后一句话却依旧是:来吧!我会在地狱深处……等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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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西斯的确死得比谁都惨,当乎想象的惨烈的死亡过程传报进赫梯方面的耳朵里,却根本不会有人对此抱持任何同情。归根结底一句话:咎由自取!这根本就是活该!
西斯之死,终于开启清算血幕,当伊尔哈姆带着人头急匆匆赶回摩苏尔城,万没想到亚布·伊德斯竟是带着小女孩伊米娜来一道‘迎接’他,骤见伊尔哈姆高举在手中的哥哥的人头,永远定格在西斯脸上的都是扭曲到极点的恐怖表情,那一刻,小女孩伊米娜只差被当场吓疯,用最大音量出歇斯底里的尖叫,惊恐至极又难以置信。
亚布·伊德斯怒指难,即刻宣告摩苏尔部将叛变领主,其罪当诛。
这下轮到伊尔哈姆不敢相信了,他万没想到急匆匆赶回来,竟是一头扎进了死亡陷阱,震惊之下还没容他开口问出一字,已然被赫梯军远射一箭,封喉索命!
在各地城镇,赫梯军翻脸难都是如出一辙。在巴比伦王城,霍顿遗留的两千多部下以及亲卫队,以献尸的名义向赫梯方面寻求和解与表态,却不料在打开城门那一刻,巴萨军团竟是全员潮水杀进城,对所有摩苏尔军兵,都是一样没有任何说话余地的即被定为叛逆,下手毫不留情。按照王令:摩苏尔一方武装,凡是能打仗的,盖不受降,一律诛杀!
就这样,由凯瑟王一手扶持起来的同盟势力,最终又是被其一手覆灭,红婴奋斗半生所创立的家园,转瞬即化为泡影,烟消云散。或者唯一最后仅剩的,也只有一个名义上的空壳而已。
只不过,这层空壳虽名存实亡,但它的存在却实在很重要,因为要安稳后防补给线,就不能让摩苏尔地界里的百姓起来造乱。为此,亚布·伊德斯亲自为领主西斯收尸,头身合体,并且在巴比伦大城外的王陵中为其隆重下葬。可怜西斯的无限野心,千般苦心谋算,也只谋到了一份死后风光。最终真正属于他的,只有这么一块看起来很有体面、念起来很好听的王陵墓地而已!
葬礼那一天,亚布特传军令,让摩苏尔那方地界里的各村镇部落酋长、族长之流,凡能邀请到的纷纷到场共同观摩、共同为领主送行至哀,并且,更加郑重其事的宣告出红婴被害的真相,甚至更包括其夫一同被害的事实。将最资深的老将伊尔哈姆定为叛逆总头目,这分明就是因着这份资历,不再甘心屈居他人之下,才要里通外敌,不惜与巴比伦王亚流士沆瀣一气,才害死了最有威望的领主红婴,再等轮到儿子就更是手段残忍至极……
在此过程中,为了紧紧抓住伊米娜这张牌,抵达巴比伦王城时,亚布还特意带她去亲眼看过了父亲的尸体,背后刀伤清晰入目,他说:“看到了吗?以霍顿将军的神武,若非被人从身后暗算,而且是毫无防备,那根本就不可能会这么容易的倒下去吧?而能让他毫无防备的会是谁?自然肯定都是身边亲信,这就是铁证!再看看你哥哥死得有多惨啊,我都真是无法理解这些人怎么下得去手,除非本身就是很变/态很扭曲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吧?”
那个时候,小女孩伊米娜除了恸哭,根本无法再做出更多回应,一直以来都是活在父母哥哥庇护下的孩子,就在去年她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幸福小姑娘,可是现在呢?没了,阿妈没了、阿爸没了,哥哥没了,什么都没了!眨眼成遗孤,她在一夜间变得一无所有!
现如今,唯一还会对她嘘寒问暖、呵护照顾如亲人的,只有这位身姿英武、笑容迷人的赫梯大将军。是的,以亚布·伊德斯的英俊,他百分百是那种能让女孩迅生出好感的人。再加之他本就是巴比伦子民,同根同族,根本不会带给人那种来自于外邦的距离感,所以小女孩伊米娜,在最无助绝望的境地中,只是很短的时间,已经对亚布生出了强烈的依赖,而从依赖而生的,就是信任。以致于在西斯葬礼的现场,当亚布就像父兄一样的安慰她、给她擦眼泪,允诺一定会为她一家报仇的时候,伊米娜竟是当众说出一句最有份量的话:
“请大将军为我杀尽这些恶逆!”
那个时候,亚布用最温暖迷人的笑容点头回应:“好。”
政治是魔鬼的游戏,或许权谋的本质就是如此,时时处处都充满了谎言和欺骗。在这方世界里,无分正邪,没有对错,一切不过皆在当时当地的时局,看是出于什么样的需要罢了。
由新一代领主当众亲口一言,就等于没法再翻案的定义出了正义与邪恶的阵营,那些在摩苏尔百姓心中,昨日之前还是代表着庇护者的英雄人物,一夜之间统统成恶逆,领主容不下,百姓就一样容不下,这些人即便逃散乡里,恐怕今后都休想能找到地方可藏身!
果然啊,先占据舆论阵地,民心不可破,后防也就再无隐患。当亲眼看到所有这些都逐一变作现实,完全就是以最低的成本,实现了最大最理想的战果,所有了解内情的高层战将都真心要咋舌,由此,也终于深切领悟到了战略家与战术家之间的区别。会打仗的,只能算后者;会布局的,才能是前者!这二者之间,绝对是存在着太大的天壤之别,也正是由此才直接决定着,谁来做王,谁,只能做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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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当然了,到了私底下,埃利诺少不了的是要讽刺挖苦那位展开魅力攻势的死对头,风风凉凉啧啧感叹:“看不出来么,你还有这种老少通吃的本事,这么短的时间,那小丫头片子都拿你当亲人了,什么都听你的?没见你打仗怎么样,灌/迷/药的功夫倒真是不浅呐。”
亚布立刻宛如被踩到尾巴的骂回去:“什么叫灌/迷/药?这叫亲和力、吸引力!就是招人喜欢你有意见吗?换成你,让爸妈再重新生一回都不可能有这资本。”
嘴上叫板叫得凶,实则他心中比谁都抓狂,满天神明所有人作证啊,亚布活到今天也绝对是头一回干这种口不对心、笑里藏刀的伪君子勾当,每当对上伊米娜那双可怜无助的眼神,级依赖+亲切的都会管他叫将军哥哥的时候,要说不心虚不汗颜,实在连自己都不信。满心哀叹这叫什么事啊,算一算年龄,要是他早点结婚生孩子的话,估计女儿都能有这么大了,要他充当这种笑面虎伪君子,把这么个小姑娘糊弄在手心里耍的团团转,哎呀呀,心理素质不过硬,想一想都真是太挑战道德底线,要不是为了军情大事,他都真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缺德混蛋了。
美莎同学隔空喊话:所以知道了吧,要做坏蛋是很需要心理素质的,尤其是混迹政坛的大/流/氓,绝对不是什么人都做得了。这种素质其实才很拼/爹,大/流/氓生的,才能从小耳濡目染的给练出来呀。
雅莱隔空疑惑中:真的吗?那我咋没练出来?
凯瑟王:那是因为命太好,已经给你准备了一个练出来的媳妇,所以就不需要你自己再练出来了。
雅莱:这是好命?
美莎:你敢说不好!
凯瑟王:就是。